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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怎么了?”余思归问。

盛少爷直接将归归拖到了四楼中庭处。

思归气呼呼地说“你到底要和我聊什么呀?”

初春时节,梧桐枝叶茂密,鎏金阳光碎在走廊地上,犹如澄澈的湖。

盛淅冷而淡漠的目光看着她,片刻后道“你出门究竟是去做什么的?”

余思归“……”

思归刚想说我去上课呀,就被盛淅冰凉的目光打算了。

“你真是去上课?”同桌散漫地按着自己脖颈,问,“去哪?”

思归想都不想地回答“一对一。”

“哪儿的一对一啊?”盛淅漫不经心地问。

思归信誓旦旦瞎扯“在cbd。”

下一秒,盛少爷眉毛稍稍一扬,示意思归应该更具体点。

“……”

回答成这样了还不能满足他?

“你不要再查我的岗了!”归归气呼呼,毫不客气地露出自己魔王级坏脾气“我去哪里上课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老贺都准假了,难道他准假之后我还得找你再请个假?你谁呀你?”

归归骂他时从来不留情面。

同桌人生得俊,眼珠颜色很浅,一言不发地看着思归时有种别样的好看。

“我先走了哦,”龟龟背上书包,又气呼呼地警告姓盛的“下次揪我不许揪我的包了!”

同桌一声不吭。

余思归忽然又有点在意,担心自己方才太凶,认真叮嘱他“你要记得去和化学老师道歉哦?”

盛少爷还是没搭腔。

但是余思归觉得自己已尽到了义务,小步跑掉了。

她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回去,忽略了自己还说了句危险的“下次揪我的时候”,已给自己留下了无穷祸患。

然而,思归还没跑开——

就被少爷猛地,拎了起来。

思归劲儿本就不大,又猝不及防,被盛淅捏着轻轻一拎,直接压上了半开的窗台。

非常肆意,像是对待一个小瓷娃娃。

——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少爷恶劣地将瓷娃娃往怀里一揽,女孩子宽松的校服被胳膊勒出一节纤细、姣好的腰肢。

“……”

龟龟万万没料到他胆子这么大,声线颤抖,小小地喊了一声。

“跑什么?”

盛淅捏着她的腰,居高临下地冷冷道,“我让你跑了么?”

余思归“……你做……”

“你做什么,”归归艰难道,“放、放开我,你……”

话音未落,思归重心不稳,差点跌出窗外,惊叫着抓住了盛少爷的胳膊;少爷立即一把扣住思归的腰,把她朝自己怀里一拉。

那动作,亲昵至极。

春日阳光璀璨,思归紧紧抓住盛少爷的校服,几乎贴到他怀中,脚尖在他膝盖处抵着,因怕跌出去而微微颤抖。

盛少爷看她一眼,哂道“我怎么会让你摔下去?”

余思归才不管,默认盛淅一定会把自己摔死,紧张地拽着他袖子,用力非常大,连细润指节都泛了白。

下一秒,盛淅俯下身。

“刚刚那股横劲儿呢?”

盛少爷贴在思归耳边,近乎恶劣地道。

归归“……”

思归这辈子都没被男生这么抱过,那一刹那脸就红到了耳朵尖,半句话都说不出,小心地、欲盖弥彰地松开了拽他袖子的手;抱着她的盛淅却哂了声,半是感慨半是揶揄道“余思归,就你这小体格,一出门就被人吃了。”

“你!”

归归终究是不能被羞辱的人,颤巍巍地说出下半句,“你放屁……”

然而归老师话音未落,盛淅却轻轻低下了头。

空无一人的四楼中庭里,少爷望进女孩眉眼,平静地问“你真的是在外面上课么?”

“……”

盛少爷没有半点松手的迹象,揽着她的腰,将女孩子抵在窗畔“余思归,我劝你是实话实说。”

龟龟才不要被教做事,她从来没被男孩子这么揽过,而且还被反复地死死压制,此时浑身都尴尬得发抖“不是,你……你为什么一直在追问……”

“因为我就没信过。”盛淅凉飕飕道。

“……”

他说“你原来是什么成绩,现在又是什么成绩,余思归你说你自己一天到晚这通折腾是去外面补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

余思归“……”

“补课还能越补越倒退的?”盛淅嘲得毫不留情,“第一你这人就不需要补课,第二补成这样,你妈不得去把辅导机构砸了?”

余思归气鼓鼓“我乐意。”

“……”

“你乐意个屁你乐意?”

盛少爷气都他妈气笑了,似乎想把被他抱着的龟龟剁成滚刀龟,不怒反笑问“现在几月份了你知道么?”

滚刀龟心想要你管,蛮横杠他“快四月了。怎么,有意见?”

那一刹那,盛淅浑身气温冷了八度……

我气不死你,余思归怒冲冲地说“不准再拦我啦!”

“……”

“而且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龟龟小脾气开始往外冒“我可没允许你碰我的腰。”

盛少爷听了立即冷血一撇手,非常干脆。

归老师险些从窗台滚下去,差点在盛淅面前摔个狗吃屎,怒道“而且我也没让你现在松呀!”

盛淅脾气也不咋地,冷冷问“那我再把你按回去?”

“不准!”归归更生气。

然后她盯着同桌凶恶威胁“想都不要想。”

“……”

相当可爱。

那一刹那,盛大少爷似乎微妙地被归归讨好了……

——但并不明显,他只是神情松动了些。

“那我先走了哦?”思归悻悻地说。

盛少爷淡淡的“行。”

“你要去和化学老师道歉哦。”余思归叮嘱,“你刚刚把老师晾在那里,真的很不好。”

被讨好了的少爷还挺顺从,轻一点头“好。”

余思归拎起书包,总觉得被他揽过的后腰有点发烫,心里再次冒出委屈来,感觉被盛淅抢走的第一次又多了一个……可恶,跟他同桌三年,真的被这个混蛋占走了好多便宜……

然而下一秒,盛少爷却缓缓开了口

“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说。

余思归“……诶?”

“马上就四月了,”盛少爷望着她,目光闪烁着一点说不出的意味“时间真的不剩很多……马上就会百日誓师,现在到高考,也就剩一百多天。”

余思归那一刹那,心都颤了一下。

盛淅“余思归,你是个很有天分的人。”

“我高一见你的时候就这么想。”盛少爷专注地看着她,说,“现在过了两年,我依然还是这个想法。毫不夸张地说,这么多年过来,我会这么评价的人也只有你一个而已。”

那一刹那,余思归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用力攥紧了,有种酸软无力的意味。

“你知道我不说谎。”他说。

少年站在中庭树影中,平和道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不,任何问题,都可以和我讲。”

盛淅想了想,再次强调“——任何问题。”

余思归安静了一会儿,酸楚地回答“好……好。”

盛少爷仿佛还有什么想说,但是目光落在思归身上的瞬间,却又很柔和地、像是要保护她一般咽了回去。

思归只觉得和他呆在一起眼眶非常发烫,背着包,匆匆逃出了学校-

…………

……

思归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本日记。

日记是一个得了脊髓小脑变性症的女孩写的,三十多年前,写了足足十年,从她得病,写到字迹再也无法辨认为止。

那病与渐冻症类似,但是更为罕见。

看书时思归还非常小,不应懂得曲中意,却总是记得里面的一句话。

「人要流多少泪,才能真正地长大呢?」

那女孩写道。

然后,那个姑娘用模糊不清的字迹记下自己的经历

「我感觉我至少流了一公升。」

我也要流一公升吗?思归怔怔地想,但却又觉得自己已经流了远超这个数字的泪。

太过漫长、太过无望。

余思归愿意把这个数字带进坟墓-

……

黄昏傍晚,柳敏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妈妈。”

思归在一旁,忽然小声唤道。

放疗的间隙,她一直在家里休息,医院终究住起来没有家里舒服,人多事杂,这一期住院的病友里还包括一个打呼噜很严重的大叔。况且她们家里又近,因此开春之后,只要医院没有什么大事,归归就会和妈妈回家住。

“嗯?”

妈妈应了声,缓缓睁开双眼。

思归脑袋搁在床上。

黄昏的光沉重地拉出影子,女孩子声音很小地说

“……妈妈,我做了个决定。”

柳敏好奇地动了动,翻过身,牵过女儿白而细的手指。

妈妈手枯瘦,思归的手却白白的,没什么肉,指尖小而圆润。

“什么决定呀?”柳敏温和地问。

思归小声道“我多……多承受一点吧。”

“什么?”

妈妈颇为奇怪,“什么多承受一点?”

归归忍着泪水,趴在床上不让妈妈看到自己哭,小声说“……就……我……我来当过错方好了……”

“?”

“反正我……”

归归嗓音里带上一点点哭腔“反正我本来就不识好歹。”

柳敏吓了一跳“怎么了呀?”

思归趴在妈妈的被子上,一声不吭,哭得肩膀发抖。

妈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握住了女儿纤细的手掌;早春夕阳日薄西山,思归趴在妈妈床前。

因为盛淅是好的。思归一边哭一边想。

因为他是很好的人——盛淅是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不会后悔喜欢过他的人。

女孩子在夕阳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所以我来承担好了。

归归哭着想。

……这样,我得以留下一个步会被同情的背影;而无辜的盛淅日后无论怎么想起我,也不会觉得受伤-

——这并不是难事。

要知道思归是十班头一个看一模成绩的人,当天下午班会课其他人才知道具体的排名,盛淅压倒性的全市第一终于引来了全场的惊叹——已经到了非常不是人的程度,毕竟知道他变态,但不知道他真能做到这份上。

然而一模的全市第一,脸色却是铁青的。

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

他看到余思归的成绩的那一刻脸就黑了。有人好奇归老师的最终排名,探过头看了看余思归的成绩,结果看的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昔日这位同桌俩并驾齐驱,现在余思归一个人跑到

“……全校23……”班长震撼地说,“余思归?二十三名?二十?全校——还不是市里?这真的是归老师的名次?我一直以为她750满分扣了23分还差不多……”

盛少爷看着那成绩条,脸色相当难看,一声不响。

班长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哦不对,全市第一这次加起来扣了512分,归老师扣23分是非常unlikely的!”

金光闪闪的全市第一,冷冷瞥了班长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

班长柔弱且无辜地流泪道“嘤嘤……你眼神好恐怖……”

盛淅竭力忍耐,别过视线,将试卷夹塞进桌洞,尝试把精力集中起来,整理桌面。

班长却对着少爷旁边那张空桌子左看右看,纳闷地说“不应该啊?怎么想都不应该……归老师高一上学期有段时间沉迷塞尔达,我眼睁睁看着她三个周玩了15小时,在学校里沉迷到连饭都不吃老抱着她那游戏机,结果期末被人反超……反超了!才考的年级第二!但这次是二十三!”

他抑扬顿挫道“究竟是怎样的堕落,才能让归老师沦落至斯?”

盛少爷静得可怕。

“……”

班长静了许久,压低了声音,问盛少爷“她是不是在校外谈恋爱了?”

他说完话的那一刹那,一中窗外一年四季没停过的海风好像都停了。

安静的室内,大少爷眼珠黑得瘆人,沉沉看向班长。

班长“……”

——脾气一向不错、待人友善的的盛大少爷冰冷地看着他,眼中压着沉沉怒气,在班长以为高贵的盛少爷只会剜自己一眼刀,自己只消被他剜完后溜号即可的瞬间——

盛少爷降尊纡贵,不惜开口,残暴至极“给我滚蛋。”

“……”

然后收回目光。

班长鸦雀无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刚要走人——

盛少爷却突然想起什么,戾气一收,淡淡问道“等等,你怎么会知道她三个星期玩了15小时的?”

班长“……”

“你们聊过这话题?”少爷抬眼看他,冷冷问。

班长“……”

班长声线颤得像在唱戏“……我有归归哥任天堂好友……”

全市第一的大佬一言不发,目光沉黑,看他时有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的压迫感。

班长只得继续含泪招供“因为我们是初、初中同学……”

盛淅“……”

少爷视线终于散漫一收。

然后这位少爷无情地说“现在滚吧。”-

盛少爷对归归,其实一直比他对外人,要稍凶一点。

他对外人两年都没红过一次脸,脾气好得不行,大多数人甚至没见过他皱眉头的样子;龟龟却被少爷用真实的脾气冲过好几次,甩过脸,也挨过他的骂。

而且他对思归要求也更严格。

这一点在讲题上就有所体现。盛少爷给别人讲题,别人那步骤凑合凑合看得过去就行了,但他如果来和思归商量,做完一道题,归归的解题步骤就得被他捉出好几个“不够规范”的虫虫来。

盛淅会用自己的标准来约束她。

——而少爷的标准,永远和标准答案没太大差别。

所以,他居然对班长发了脾气这件事,只能代表,龟龟要承受更多……

……

归老师第二天到校,还没进教室就被他逮了个正着。

盛少爷不声不响候在门口,将连初抱抱都被他本人抢走的龟老师一揪,右手揪着女孩子小卫衣帽子,左手啪啦一抖,抖开了她的厚厚一沓一模试卷。

“复盘了吗?”盛淅冷冷地问。

余思归“……???”

龟龟上了十二年学,从来没经历过这么阴间的清晨开局,惊慌失措……

“你复盘了没有?”盛少爷眯起眼睛,再度重复。

归归被他吓得打嗝“复、嗝、复了……”

盛淅“……”

“——你复了个屁。”盛淅恨铁不成钢,揪着龟龟卫衣帽子拧了又拧,“余思归你卷子都放在学校,你他妈靠什么复盘?靠意念吗?!”

“……”

“考完试,还考成这样,”盛淅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同桌“他妈的连盘都不复,还敢对着我撒谎?”

思归吓得想死“……嗝。”

早春教室门口,迎春花在楼下绽放。

少爷抖开卷子,上面全是他端正遒劲的、用红笔正正常常写的步骤,以及错题原因分析。

“滚进来。”盛淅怒道。

他压抑着怒气,对归老师说“昨晚花了两节晚自习,我已经给你复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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