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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那间屋子,煮沸的羊汤散发着鲜嫩的香味,既不膻,也不腻,肉质在烹煮下松软香嫩,蘸一口酱料,妙不可言。
钟晚意的家乡挨着著洲,喝起羊汤无比欢喜。只是,在隔间这微妙的气氛之下,不敢多加表露。只将方才与那说书先生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与楚乾。
“便是这样,张万卷身为太守,但对胞弟张万路并没有手下留情,下令斩首示众。那之后,著洲便下起了六月雪。”
他看看楚乾,又看看万千,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万千方才自告奋勇要去偷案宗,被楚乾拒绝,一直都在生闷气。他见钟晚意似乎是个明事理的,便想拉拢一个盟友。
“我们现在并不清楚张万路犯了什么罪。钟大人,那你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不是把案宗偷出来,研究清楚?”
钟晚意倒也是这么想,不过楚乾没开口,他也不敢擅自附和。只战术性地灌了两口羊汤,道:
“这不失为一个法子。”
随后赶紧问楚乾的态度:“少爷可有何良策?”
楚乾嗅了嗅羊汤,还是觉得腥,便就着加了点醋,道:
“卷宗的确至关重要。既然是微服私访,那在弄清真相之前,便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做一回梁上君子,将其先盗出来。等摸清案情原委,再决策不迟。”
万千一听,觉着有戏。靠在椅背上的身子陡然挺拔了起来。
“那我——”
“——晚意。”
楚乾之前已然说过拒绝的缘由,便不会再说第二遍,头一侧,吩咐钟晚意:
“你手下的武士身手不错,指派一个去吧。”
万千:“……”
钟晚意立即领命:“是。”
楚乾叮嘱:“记住,切勿打草惊蛇。”
钟晚意飞快地瞄了蠢蠢欲动的万千一眼,顶着被责多话的危险,硬着头皮道:
“是。我之前也听说,著洲由于常有贼匪闹事,故而太守府的戒备十分森严,卷宗阁还设有机关,稍不留神,轻则致残,重则致命。不过,请少爷放心,我一定会叮嘱武士,让他务必小心。”
说了这么长一串,最重要的一点——戒备森严。
万千虽有功夫,但实战经验毕竟还少,不能冒这个险。尤其前阵子护驾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如今不能再有闪失。
钟晚意在大理寺任职,查案时,常常要执行一些危险任务。因此手下便养了几个武功了得的高手,剑刀□□,皆有所长,且个个都忠心耿耿。
为首的武士名为“石庚”,在这一辈武士里排行第七,故得了“庚”这个名字。
那晚丑时,石庚带着案宗归来,也带了几丝夜色和血腥。
钟晚意将那案宗草草翻了两下,是此前半年所有的案件记录,其中便包括张万卷的胞弟,张万路涉及的那一桩。
“确定没被发现吧?”钟晚意一心向主,始终记得楚乾那句叮嘱。
“没有。”
石庚半跪在地,在利落的夜行衣下格外冷冽,“我躲过了暗哨和巡夜人,伤是机关留下的。每半个时辰自动发射一次,我已将带血的短箭销毁,他们不会察觉。”
旁的武士在钟晚意跟前自称“属下”,石庚却都称“我”。
“小庚。”
钟晚意帮他处理完伤口,转身去洗手上的血迹。探进水盆的那一刻,清水立即变浊,竟将一向理智的他搅得有些恍神。
他弱不可闻地吸了口气,心中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将那主意说出来:
“你这次立了功,改日我寻个机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个差事。身有官职,总比跟着我强。”
他一面说着一面洗手。头一直低着,没有抬起,势必要营造一副铁石心肠的表象。
哗,哗啦......
屋内悄然,一时只有水声。钟晚意净手约莫净了半盏茶的时间,石庚始终没有回应,没拒绝,没答允,一声不吭。
直到他放弃净手,拿起盆边的帕子擦水,身后才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抢地声。
砰!
钟晚意吓得一抽,转身,只见石庚俨然将左手捶地,腕骨以一个骇人的角度扭曲着。他缓缓从地上站起,平视钟晚意,冰冷的眼底浮出一股浓烈的怨恨。
他怪钟晚意一心想让他走,也怪他明知自己心意,却装作不知。他抬起眼眸,狠狠剜了钟晚意一眼,那是饿狼被捕兽器擒住,在血腥和黑夜中不甘的愤恨的眼神。
“手断了,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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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万路所犯的是盗用公款罪。据案宗记录,彼时张万卷拿到一笔朝廷拨的公款,除了清理山匪抢掠的残局,还剩一部分可用以修筑“平安巷”,即靠近码头的贫民窟。
然则,银库中的十万两纹银却不翼而飞,沿着蛛丝马迹查下来,才发现是太守大人的胞弟,张万路所盗。
依照律例,当斩首示众。张万卷身为著洲太守,一方面思及百姓,另一方面又被手足之情所累。但秤杆最终朝着百姓那一方倒去,令箭一扔,挥泪斩胞弟。
“少爷,我这两日将这案宗上所有的案情都梳理了一遍,尤其是这公款案,并未发现有何错判,漏判。”
钟晚意将案宗原封不动地呈给楚乾,“相反,在公款案中,张万卷秉公处理,亲手将胞弟问斩,这样的气概和魄力,当重赏之。”
案子的审判没有问题。那为何导致六月飞雪的冤案?而张太守为何在此案后也性情大变,游离于秦楼楚馆,不问政务?
一百种可能从雨后的土壤里冒出头来。可能张万路并未盗用公款,乃是遭人陷害。可能张太守在胞弟死后大受刺激,不得不以酒水麻痹精神。也可能是他们找了一个替死鬼,让张万路逃之夭夭。
太多可能了。
楚乾在案前沉思,浓黑的眉毛渐渐拧起,如卧在宣纸上扭曲的墨色梅干。他在思索下一步要从哪里查,是查张万卷,还是查那起公款案。
直到,万千从旁边探过来一颗头,问:
“公款去哪了?”
是了。十万雪花银,被张万路盗用到了何处?
“干嘛?”
万千愣愣的,头顶蓦然被覆上一只手,甚至还宠溺地摸了两下。
楚乾颇为赞赏地瞧着他,道:“换身衣裳,咱们去趟平安巷。”
“我觉得我这身挺好的。”万千裹紧自己的小棉袄。
楚乾见他不动,便起了挑逗之心,故意问:
“不如我帮你换?”
他们虽一人为君,一人为妃,名义上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但实则还未有肌肤之亲,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过。故而,这方面是生涩且羞赧的。若是碰上脸皮薄的,定然一记粉拳捶他胸口,嗔骂一声你真坏。
然则,万千却是不同。
他巴不得楚乾的好感值能坐上火箭唰一下飞到顶,听到这话,他甚至跃跃欲试地凑上前去。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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