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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来之前心里想过许多。

她虽年轻,但到宫里也有段时日,加上入了东明宫后便跟着来喜公公后面做事,耳濡目染也能知晓些宫闱忌讳。

这情之一字便是宫中最忌惮的。

身为宫人,无论是宫女还是内监,皆要恪守本分,不得擅自定了姻缘。

宫人之间有耐不住孤寂而结了对食的也有,可这些都是在暗地里,未曾摆到明面上。

或许有宫女上位成了妃嫔,亦或是与侍卫相配,也不能私下定终身,而是要禀明了主子,由贵人定下才算作数。

而春宫秘戏图之类的物件,等闲是不能私藏的。

夏儿一向听阮瑶的话,加上跟着刘嬷嬷背过好一阵宫规,自是知道,若是私藏这些图画书册,那是要罚入浣衣局的。

想到这里小姑娘心里嘟囔了句,浣衣局好歹也算八局之一,就算常常接收戴罪宫女那也是有数儿的。

结果宫规里宫女犯错别管轻重都往那里塞,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衣服要洗。

无论如何,若是这妆镜被别人发现便是不得了的大事。

夏儿得了消息,就早早跑来给阮瑶通风了。

她本以为阮瑶会生气或者着急,可自家阮女官的反应着实不同寻常。

她看上去十分沉静淡然,半点旁的情绪都没有,缓声道:“夏儿,你是如何知道妆镜后面藏了东西的?”

夏儿轻声回道:“并不是奴婢发现,而是荷香主动来跟奴婢说起的。”

“荷香?”这名字许久未有人提起,阮瑶没想到是这时候听到,“又和明粹宫有关联?”

“是许妃娘娘的玉絮宫。”

阮瑶眉间微皱,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便道:“说详细些。”

就听夏儿道:“之前女官让奴婢对玉絮宫多多留意,奴婢就与安排进去的宫人有些联系,其中一个运道不错,进了内殿,也就是她告诉奴婢许妃让总管公公去找过一个宫女,送过一串玉链。”

“你在荷香那里瞧见了?”

“没有,不过奴婢装作知道内情,就问来了些许妃娘娘在宫外的趣事,准备试一试咱们宫里那些不太牢靠的人,结果头一个试荷香便试出来了。”

阮瑶一听,没绷住,笑了起来。

夏儿说的简短,可阮女官听得出,她的法子十分简单却有效。

便是跟旁人说起些许妃娘娘的事情,根本不用点破,心虚的人自然会有所反应。

听起来冒险,但寻常人顶多是听了个有关于后宫妃嫔的小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旁人都觉得,宫中这样规矩严苛的地方就没人说小话了,可若没有他们私下传播,阮瑶刻意散出去的“太子殿下指挥瑞兽勇救陛下”的事情就不会传得那般快,那般广。

而荷香早早的跳出来,也算是夏儿运气不错。

阮瑶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袍,轻声道:“如此说来,许妃娘娘倒是勤勉得很。”

本以为经过太后夜宴之事后,许妃娘娘闭门不出是在修身养性,调理身子,却没想到把算盘打在了别的地方。

也幸亏阮瑶多长了个心眼,对那边多加注意,不然怕是就要跳到坑里去。

之事她不明白的是,许妃一直在宫外,与宫内之人来往不密,哪怕是为了亲生的二皇子赵昆争夺帝位,也该从旁的地方下手。

就算是董皇后,也是先去找寻阮瑶家人,加以威胁,而不是像许妃娘娘这般,塞了个禁图来,想要把她直接铲除。

这般急切,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夏儿也有些不解:“阮女官,奴婢不懂,荷香不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吗,为什么要给许妃娘娘做事?”

阮瑶对夏儿颇为看重,现下也不介意提点一二,便细细解释道:“之前春雨送回明粹宫时,荷香不发一言,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后来她想要以退为进,到我面前把申嬷嬷卖了,加上咱们陆陆续续的将为皇后递消息的人送的送,遣的遣,想来荷香已经许久没有得到明粹宫的信儿了。”

夏儿眨眨眼:“她觉得,自己被放弃了?”

“在她卖掉申嬷嬷的时候,怕是已经知道将来没办法好好地回到明粹宫了。”阮瑶提着灯笼,温声细语,“而后来的事情只是让她更确信一些罢了。”

夏儿却知道,明粹宫时常会安排消息来,只是都被阮女官连着亲卫大人给拦截下来,荷香更是被刘嬷嬷看管住,出都出不去。

换句话说,明粹宫并不想要丢掉荷香这个好不容易放进来的钉子,但阮女官却让荷香错以为自己完了。

而当时做出这些安排时,阮瑶就是随口提了两句,好似只是无关紧要。

没想到件件事出有因。

就听阮瑶接着道:“既如此,她必然是要给自己另寻明主,和玉絮宫有牵扯也在情理之中。”

夏儿轻哼一声:“倒是好本事,女官放心,奴婢定然查到是何人给她传递消息的。”

阮瑶却道:“不用你查,你直接去问荷香就是了。”

“她会说吗?”

“既然她把一切如此轻易的对你和盘托出,便看得出,她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心思脆弱得很,你只需要告诉她,若是说出实情,东明宫还能留她,若是不说,就直接送出去,到时候她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儿想了想便回过神来。

在东明宫里,虽然不甚自由,还要天天背书,可好歹有吃有喝,不曾苛待。

但她若是离了这东明宫门,外面有申嬷嬷,有许妃,还有董皇后,只怕都要找她算账。

她不敢的。

夏儿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女官放心,我定然去办得妥帖。”

阮瑶轻轻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反倒是捧着那张图举起灯笼来细细观瞧。

看了会儿后,阮瑶才开口道:“场景不错,就是细微处过于吝啬,花草颇有些粗糙,画工也一般,算不得精妙。”

加上才一页,实在是无趣了些。

阮女官虽不常常强调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可好歹是多活过一辈子的人,没有实践却有理论,这张春宫在她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更别提脸红心跳了。

即是心如止水,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她也懒得装。

但夏儿却是个实打实的小姑娘,此话一出,就把她闹了个大红脸,嘴唇动了动,伸手拉拽了下阮瑶的袖口,小声道:“女官,别……别说这样的话,让人听到不好。”

阮瑶见她面子薄,也就没再逗她,只管笑着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温声道:“我是说,这图上是能看出些端倪来的。”

夏儿除了一开始瞄过一眼外,就再也没瞧过,现下也是死死的低着头不曾抬起,声如蚊鸣:“什么端倪?奴婢不知道。”

阮瑶轻声道:“虽说这上面的画儿看起来不怎么样,但用纸却是考究的。”说着,她轻轻地捏了捏手上的纸张,“纸质虽薄,却不晕墨,也未曾透到纸背,摸上去也是光滑如缎,想来不是寻常白纸。”

夏儿一听,也顾不得羞了,伸手摸了摸,惊讶道:“确实是好纸,”她的眼睛亮了些,“如此一来,是不是就能当做指证许妃的证据了?”

阮瑶笑了笑,轻声道:“不行的,用这种纸的人不多,可也不少,你要细细探查能扯进来不少人,一击不中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怨怼罢了,还容易惊了人,倒不如不提。”

夏儿细想了想,把这话记下,便好奇的看着阮瑶:“既然不能借此为据,阮女官刚才为何看了那么久?”

阮瑶心想,自然是觉得新鲜,所以多瞧瞧。

不过这话她并没有对夏儿言明。

小姑娘怪可爱的,有些事情小孩子不能听的,不提为好。

夏儿则是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了阮瑶,轻声道:“奴婢刚刚想着要不要直接把东西毁了,免除后患,可又怕毁了以后牵扯出旁的事情,便来找女官要主意了。”

阮瑶把图折好了塞进怀中,而后摸了摸她的发顶道:“在这宫中,无风起浪之人哪怕得了一时的好处,也会为人所忌,既然无法一击致命,一切就都要安稳为上,静观其变就好。”说着,阮瑶放缓了声音,“你且在此地等候,莫要离开。”

“是。”

阮瑶回身进了内殿,不多时便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一张纸。

因为是叠起来的,只能看到背面。

摸上去,用的纸和刚刚那张图是一模一样。

阮瑶笑着将这个放回到了妆镜里,把后面的盖子细细扣好,递还给了夏儿:“放回到厢房里吧,搁在显眼处,莫要弄丢了。”

夏儿虽有些好奇里面藏着的是什么,却没有细问,只管把镜子抱在怀里,行了一礼后转身快步离去。

阮瑶则是打了个哈欠,提着灯笼回了内室。

待内室里面烛光熄灭,东明宫内外便是一片静谧。

第二天,阮瑶起了个大早,与寻常一样,早早的就出门去张罗早膳。

太子殿下也没有懒床,睁开眼睛后便利落起身,头一件事便是去书案前翻看之前留下的折子。

而后便发现,自己誊抄到一般的折子已经被填满,墨迹浓淡略有不同,可是笔迹一致,也瞧不出什么破绽。

旁的折子上也留了批注,虽不算观点新颖,可好歹证明了小太子没有偷懒。

这让大殿下颇感欣慰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打开了点心匣子。

入目便是脂油糕,最上面的那块明显是被人咬过一口的。

好在大殿下并不介意,反正都是自己吃的,他便拿起剩下的半块放进嘴里,随手翻开了里面用于交流的书册。

便瞧见新留下的一句话。

“郊外河邊,董七郎刺殺,二皇子趙昆透露行蹤。”

大殿下的眼睛微微眯起,神色冷淡,还带了些隐约怒气。

他记得昨日该是同瑶瑶一起出城踏青的日子。

从小到大他收到的刺杀多得是,早就习以为常,但这次把阮瑶牵扯进来,便让赵弘心头冒火,又止不住的心慌。

就算知道季家兄弟本事非凡,就算知道董家七郎是个草包成不了事,就算现在一切都平和安定,但大殿下依然觉得后怕。

世上之事,多是如此。

越放在心尖上便越会关心则乱。

对赵弘来说,阮瑶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谁都说不得,谁都碰不得。

加上董家素来勾他火气,大殿下觉得,若是昨天是自己,只怕做不到小太子这样淡定的草草一笔便了事。

手上微一用力,脂油糕就被他捏碎了,散在桌上,模样凄惨。

不过很快赵弘就让自己定下心神,又瞧了一遍。

便看到那人在赵昆的名字画了个圈儿。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若是有什么没有解决的便圈出来,以作提示。

偶尔小太子做不完功课的时候也会这样来提醒他帮自己接着做。

而劳累惯了的大殿下立刻将书册合上,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准备喊季大,结果正正的就对上了阮瑶的双眼。

阮女官就站在窗前,手上端着一盘点心,笑盈盈的看着赵弘道:“殿下有什么事儿么?”

大殿下在看到阮瑶的一瞬间就收敛起了所有冷淡表情,眉宇之间既没有慌乱也没有怒气,而是迅速的有暖意蔓延开来,声音也是格外轻缓:“我没事,瑶瑶你在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想要听听动静,判断下今天是哪个殿下出来了。

这话阮瑶自是不会说出口,她笑着对眼前这人道:“奴婢刚去了趟小厨房,瞧见这新做的榛子酥便拿过来了些。”说着,她捏了一颗递到了赵弘嘴边。

大殿下下意识开口,嘴里便被塞了一快酥。

这榛子酥是好吃的,外表酥脆,内里绵密,又有着榛子的清香。

可这一口下去,赵弘虽把榛子酥吃进嘴里,却并没有尝出滋味。

因为阮瑶把酥喂过来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太子殿下的下唇。

只是轻轻一下,阮女官并没注意,但大殿下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窗边一动不动,连眼睛都定定的看向了阮瑶端着的盘子,一眨不眨的。

这让阮女官颇为意外。

殿下竟然这般喜欢吃这个?

那以后要让小厨房常做了。

而大殿下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哪怕铁树开花后多了很多旁的心思,可他很快就收拾心情,脸上不见丝毫异样,也幸而如今时候尚早,头发还未束起,披散着挡住了红了的耳尖。

他的眼睛左右看了看,想要找些话说,赵弘的视线最终定在了阮瑶的发间,笑道:“瑶瑶今日簪的花真好看,颜色颇为艳丽。”

这花儿,是昨天眼前这人亲手给自己簪上的,总不会这么快就忘掉。

阮瑶伸手扶了扶,嘴角漾出了一抹笑。

看来,是换了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我也想让瑶瑶喂……

大太子:不,你不想

脂油糕:没有人关心被捏碎碎的我吗!!!qaqaqaqaq

=w=

更新,叮!

感觉什么东西,按照一口酥的做法做出来,都是香香的,酥酥的。

酥这个字实在是太到位了,《玉篇》本意为酪也,由牛羊乳制成,后来又成了点心名,苏轼的《戏刘监食求米粉饼》里,“倾潘子错著水,更觅君家为甚酥”。现在听上去就想到那种酥软的,易碎的,香香的味道……这字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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