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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下巴被卸掉,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季副统领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其实季二刚刚心里是有些慌的,自家殿下曾经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阮女官有任何意外,不然……

后面的话,赵弘没说,季二心里却有数。

毕竟都是男人,要是自己媳妇让人保护还出了事儿,他也要火气上头喊打喊杀的。

只不过他没有媳妇。

低头就看到夏儿给自己打的穗子,这会儿正挂在剑柄上,季二有些出神。

不知道夏儿现在忙不忙,饿不饿,我还答应给她带点心了……

“副统领,把他捆起来吧。”

阮瑶的话终于让季二回神,他应了一声,而后拿出绳子,正要捆,结果手上动作顿了顿,看向阮瑶问道:“女官是不是有事儿问他?”

“是。”

“女官想问什么?”

“自然是幕后指使这是谁,我要听实话。”

季二脸上露出了个笑容,看上去憨直得很:“这事儿交给我吧,女官先去马车上休息片刻。”

阮瑶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季二,便点点头,回身上了马车,把帘子也落下,把隔绝了视线。

不多时,她便听到了黑衣人模模糊糊的通呼声。

想来是季副统领用了些手段。

阮瑶惯是不喜欢人用刑的,因为她以前遇到的事情都不伤及姓名,加上宫规所限,所面对的又都是些心思不定的,阮女官便鲜少让人下手,多是恐吓威逼,再不就是循循善诱,可以说手段和缓的很。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个面团子可以随便拿捏。

有人做初一,就莫要怪她做十五。

阮瑶打开了马车里的矮柜,从里面摸出了个匣子,打开来,便是寻常小太子藏在这里的糖块。

因着小太子喜欢含着糖睡觉,阮瑶怕他坏了牙,就不太让小太子吃糖。

结果那人明面上答应,背地里就偷偷的藏东西,琢磨着趁她不注意就往嘴里塞着解馋。

阮瑶是知道的,甚至能摸清楚这人的糖块都藏在什么地方。

这会儿阮女官捏了一块放到嘴里,只觉得味道甘甜如蜜。

等她一块糖含完,季二敲了敲马车,在阮瑶撩开帘子的时候,季副统领笑着拱手:“幸不辱命。”

阮瑶点点头,从马车上下来,眼睛看向了瘫倒在地上的人。

其实这会儿他看上去比刚刚强了不少。

之前胳膊和下巴都被卸掉,双腿还绑着,就算想要逃跑也只能用跳的。

现在他的胳膊完好,下巴也接了回去,从外表上看甚至看不到什么伤痕。

可是脸上表情颇为狰狞,平躺着,地上湿了一滩,让人不愿意去猜测是什么。

阮瑶不由得扭头看向季二:“副统领好手段。”

季二谦虚的笑了笑:“都是从顾大人那里学来的,皮毛而已,不值一提。”

阮瑶并不深究过程,眼睛瞧了眼跌跌撞撞追上来的宫人,道:“这是刺客,看管好,别让他自裁。”

两个宫人知道阮瑶在东明宫的分量,刚刚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掀翻了,本就是他们的罪责,现下自然要尽力争取表现机会,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阮瑶则是看向季二问道:“他说什么?”

季二回答:“他确实是受人指使来劫车的,主子是周美人。”

“有没有说缘由?”

“未曾提起。”

阮瑶眉尖微蹙,轻声道:“去城里?”

“是,去城里的朗香居后堂。”

又是这个地方。

虽说是劫车,可是最终的目的地竟是一样的。

阮瑶扭头看向了像是吓破了胆的黑衣人,突然开口道:“既如此,我们去看看吧。”

季二一愣:“女官,此人分明不怀好意,女官何必以身犯险?”

阮瑶没有立刻开口。

她心里清楚,此事透着诸多的蹊跷。

之前周美人费尽心思来告诉自己有人要坑害于她,最终是自导自演,可有心灭口的却变成了董皇后,而这一次又是周美人找人来截自己的车。

针对她?不至于。

针对太子?有可能,但也说不通。

假使周美人和董皇后时一党,那所求的自然是要给赵弘下绊子。

且不提此事能不能动摇如今太子殿下如日中天的地位,单说派来着这位打手,着实不像是什么稳妥人。

只他一个,没有帮衬,轻而易举的就被季副统领给撂倒。

而周美人竟然直接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了他,再由他透给自己,连个遮掩都没有。

最稀罕的是,周美人如今得宠,却身子不爽利,皇上特别恩准她在城外静养。

可这人非要想法子把自己弄进城,定然是要在守城侍卫那里留下痕迹的。

过于刻意,就显得不同寻常。

于是阮瑶下了决心:“我要去见见她,在京城内,想来旁人不会也不敢闹出什么大事。”

季二看得出她拿定了主意,也不拦着,只是道:“还请女官容我一旁跟随。”

“好,劳烦副统领了。”

而后,阮瑶让两个宫人将黑衣男子捆起来,带去衙门里关好,待回禀太子后另行处置,阮瑶则是坐上马车,季二一抖缰绳,马蹄踢踏的前往京城内朗香居。

一路上,皆是畅通无阻。

待到了地方,阮瑶下车前拿了个披风,带上兜帽,这才进得门去。

掌柜的想要上前来问,阮瑶先笑着道:“之前我在这里订了一份栗子炒鸡,还有沙糕。”

“是是是,我想起来了。”掌柜的满面堆笑,让伙计去后厨取东西。

阮瑶却是止了他的动作,温声细语:“不知店家后堂在何处?我受邀前来,烦请掌柜带路。”

掌柜面上露出了些许犹豫之色。

季副统领沉默上前,直接亮了侍卫腰牌。

他没有亮亲卫的,是不想让此事牵扯太子,而侍卫腰牌也够了。

他料定周美人想做坏事,不敢过于声张。

果然,掌柜瞧见腰牌后立马拱手道:“原来是大人驾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

季二摆摆手:“不妨事,你带路吧。”

“是是。”

阮瑶笑着跟上,心里想着,副统领行事颇有章程,是个靠谱的儿郎。

自家夏儿有福气。

待去了后堂,掌柜的很有眼力见的告辞离开,阮瑶则是看向了季二。

副统领左右瞧了瞧,低声道:“只有两名侍卫,呼吸粗重,想来没练什么内功心法。”

阮瑶闻言,半点不觉得惊讶。

果然是故意等自己来的。

于是,阮女官轻轻提起裙摆,直接迈步进去。

而后就瞧见端坐在正座的周美人。

今日的周美人穿了一身水色衣裙,不同于在宫中时候要穿着妃子衣衫,有些一板一眼,虽然生的貌美如花,但繁重的珠钗环佩压在头上身上,难免有些掩盖住了那份清丽。

如今衣裙秀雅,首饰简单,头上也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发髻,反倒比在宫中时更加美貌动人。

她身边并没有留下伺候的下人,这会儿手里端着酒盏轻轻摇晃。

见阮瑶进门,周美人露出一抹笑,声音温润动听:“女官来了,坐。”

季二原本想要跟进来,但阮瑶对他摇了摇头,只管自己进门。

周美人见状,笑着道:“女官就不怕我图谋不轨?”

如今到了摊牌的时候,阮瑶就不和她玩虚的了,言语之间十分坦诚:“季副统领功夫了得,耳力也好,你身边的人无法动她分毫。”

周美人依然笑:“那我呢?万一我要伤阮女官呢?”

刚刚单手抡过人的阮女官看了看周美人的细胳膊细腿,轻柔回道:“你不会的。”

毕竟,周美人打不过她。

但周美人却觉得阮瑶是猜出了什么,所以对她格外放心,这让周美人垂了垂眼帘,细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了一小片阴影:“我今日请女官前来,确实是有话要说的。”

阮瑶点点头:“奴婢洗耳恭听。”

周美人笑了笑:“如今在宫外,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人,女官不用如此自称。”

但是阮瑶却摇头:“礼不可废。”

其实还是不信她。

因为不信,所以不会有丝毫疏漏,不给她任何把柄。

周美人倒也不坚持,她手里依然拿着酒盏,缓缓开口,语气轻轻:“其实做宫女也没什么不好的,若是能选,我宁可做一辈子宫女……不,能留在家乡,好生嫁人,做个当家主母,也好过现在这般行尸走肉。”

这话显然是对皇帝不满,是为大不敬。

除非,这人存了死志。

可周美人说的十分自在,阮瑶听出了些话音,眼睛在桌上的酒壶上绕了一圈,便收回视线。

而后就听这人接着道:“当初被皇后选中,非我本意,她想要送我去东明宫做眼线,我不情愿,便行了胆大之事,去偶遇皇上,这是我错的第一步。”

阮瑶依然没有开口。

周美人又道:“后来得蒙圣宠,却不知深浅,疏忽了家中亲人,使得他们被皇后拿捏,这是第二错。再后来,小瞧了阮女官的本事,这是第三错。”

阮瑶轻声道:“你从未小瞧我,不然,也不会把我引来了。”

周美人看了看她:“你猜到什么?”

阮瑶声音平淡无波:“之前让你借我的手陷害许妃的,乃是皇后娘娘,这才导致皇后派人寻宫女灭口。如今这一趟,你大张旗鼓,闹出了动静,也是为了给皇后看的。”

无论是出了什么事儿,只要牵扯出董皇后,那就能让她一地鸡毛。

而后,阮瑶看了她一眼:“只不过,此番动作不是出于你本心。”

周美人终于抬眼瞧她,神色有些惊讶。

事实上,阮瑶猜得八九不离十。

之前围猎时,她故意给阮瑶透风,确实是皇后授意,她的家人在皇后手中拿捏,她不得不言听计从。

后来宫女刺杀、今日劫车,也都是和董皇后商量好的。

只是周美人另有打算罢了。

话已说开,她把一切和盘托出:“董皇后如今无娘家倚仗,或许能坐稳皇后之位,但她想要扶持六皇子继承大统。偏偏六皇子是个拎不起来的,处处被其他几位皇子压着,所以皇后只能从其他地方花功夫。”

太子,许妃,二皇子。

无非是这三人。

本想要一箭三雕,却没想到出了周美人这个变故。

而叛了她的周美人半点没有心虚,神色格外坦然:“她是个蛇蝎毒妇,就算最后她得了好处,也不会给我和我家人活路。”

阮瑶声音轻轻:“但为了你家人,你也不该让我来这一趟。”

“我家人?我没有家人了。”周美人又是一笑,“我家一十七口,无一幸免,如今想来,等我到了地底下,只怕也无颜面对爹娘。”

阮瑶先是惊讶,而后沉默,似乎在想着安抚她的话。

但周美人却是摆了摆手,道:“如今我也看开了,什么前程,什么荣华,都是虚的,这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谁在这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阮瑶微微一愣,而后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刚刚对阮唐说的话。

她怎能不知皇宫险恶?

但与周美人不同的是,她想的却是,若是自己走了,太子一人在这宫中,会不会难过?

这时候就听周美人道:“只是有一点你猜错了,今儿我请你来,是皇后授意,但我没想过做什么来诬告她。”说完,她倒了一盏酒,轻声道,“同样,我也不会害你。”

阮瑶闻言,身子坐直了些:“那美人请奴婢来,究竟所谓何事?”

已经是灭族之恨,不可能只是把阮瑶找来说说话谈谈天这么简单。

而后就见周美人站起身来,走到了阮瑶面前。

阮女官也立刻起身,往后让了半步。

好在周美人并未靠近,只是端着酒盏瞧着她,笑道:“你确实是生的美貌。”

阮瑶眨眨眼。

合着这人带自己来,就是为了夸她美?

而后便听周美人接着道:“怪不得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全是你。”

阮瑶:……啊?

周美人声音不停:“董皇后曾说过,若是你死了,只怕太子立刻就能状若疯魔,我想应该是真的,只不过,今儿我不会杀你。”

阮瑶眼睛微微瞪大,不知道是被人说她是太子挂心之人比较严重,还是说眼前这人原本要杀自己的事情更为紧要。

接着就听周美人道:“我找你来,是因为只有这个机会,能让皇后的人离的远些,让我能跟你说些话。”

而后,她凑近了阮瑶。

这样近的距离,阮瑶能闻到美人身上的脂粉香气,而她说的话,很轻,恐怕外面的季二也是听不到的。

阮瑶偏头:“美人请讲。”

周美人莞尔一笑,语气轻的像是能随风飘走:“我今儿要跟你说的是,太子殿下的母妃庄婕妤之死,与皇后有关联,有很大关联。”

阮瑶闻言,久久没有回应。

她知道庄婕妤是太子生母,也知道庄婕妤早逝,可是从不知道庄婕妤是因何而死的。

如今听来,竟像是被人所害。

但阮瑶并未尽信:“美人对皇后有怨气,如今无凭无据,我如何能信你所言?”

周美人轻声道:“藏书楼里有一位段公公,你寻到他,一问便知。”

段公公?

阮瑶印象颇深,之前在去寻推拿之书时,就瞧见过这位段公公。

满头白发,身子还不好。

若他知道内情,倒是可以去细细问了。

周美人则是只管把事情告诉阮瑶,而后笑着退后两步,轻声道:“之前我坑害过你一次,如今还回来,算是问心无愧,这世上倒也没什么紧要的了。”她抬了抬头,瞧着外头的日光,轻声道,“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接着,便要昂头饮酒。

没曾想,阮瑶上前一步,伸手就把酒杯给打散了。

这让想要服完毒酒再念念诗的周美人吓了一跳。

她惊愕的抬头看向阮瑶,结果就被阮女官抓住了手腕。

力气很大,挣脱都挣脱不开。

阮女官对她有些怜惜,但更多的是镇定。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心思清明。

逝者已矣,生者该好好生才对,没必要拿别人的错处来罚自己。

只是这话阮瑶不会说,她觉得周美人也听不进去。

于是,阮女官神色温和,声音平缓温和:“煽情的事情以后再说,在美人所言未经验证前,只怕美人还是活着的好。”说着,阮女官笑了笑,“左右美人也是一个人了,没什么牵绊,也不用怕任何人,既如此,何不另找人投靠?我家殿下为人端方正直,若是美人点头,定然能保你一世无忧。”

周美人:……

你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周美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按照套路,不应该我凄婉死去,你为我一声叹息吗?现在是拉拢的时候吗?啊???

阮瑶:拿起套路扔掉,我们要走出一条新路来,微笑.jpg

=w=

又是一章大更,每天都在思考为何我如此勤快

大概是过于可可爱爱了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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