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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扫了一眼纸条,随后便直接团了,放到了袖中。

夏儿见状,有些好奇的盯着看了看。

阮瑶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看什么呢?”

夏儿一脸认真:“之前我在洒扫处的时候,和其他宫人聊天,她们说,其他宫里的娘娘也有收到纸条子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这样好好地把条子放起来。”

阮女官有些不解:“那怎么办了?”

夏儿想了想:“有的烧了,有的扔水里,还有的直接放嘴里吃了。”

阮瑶微愣,然后笑起来,心想着若是宫里不太平,这般处置该是稳妥的。

只是如今东明宫中已经被阮瑶拿捏得死死地,加上纸条就放在袖中,想来是没谁敢当着面抢夺过去,自然就不用急着处置。

不过这些话她没有对夏儿言明,只管道:“许是,我的胃口没有她们那般好吧。”

原本是玩笑话,偏偏阮女官错误估计了自己在夏儿心里的地位。

小姑娘对于自家阮姐姐说的每句话都当金科玉律,字字都要仔细记下来的。

所以当阮瑶进了内殿后,她便转身离开了,去了前殿,一边给阮瑶种下的兰花浇水一边在心里琢磨着阮姐姐刚才的话有何深意。

不过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到了个声音:“夏儿姐姐。”

夏儿抬头,就看到了个身材高挑的宫娥正站在宫门口瞧她。

这人,便是之前被夏儿挑选着送去玉絮宫的宫娥如儿。

见她来,夏儿立刻放下了洒水壶,小跑过去,拉着她进门,低声道:“你这般过来着实冒险了些。”

如儿轻声道:“我今儿来是因为许妃娘娘吩咐了。”

夏儿微微一愣:“她让你来做什么?”

如儿神色平静的从袖中拿出了个小小的瓷瓶,直接递给了夏儿:“她让我找机会,把这个下到太子殿下的饭食当中。”

夏儿吓了一跳。

她素来聪慧,跟在阮瑶身边也学到了不少,平常来喜更是时常敲打,自然知道这深宫之中是藏着不少龃龉的,她的性子也收敛不少。

可是她着实没有想到,居然有朝一日,会有人堂而皇之的把坑害主子的毒药放在她手上……

一时间,夏儿有些茫然。

如儿反倒神色平静:“如今我来了,任谁去告诉许妃娘娘,她只会觉得我忠心,不会生出旁的猜疑的。”

夏儿也知道内情,自然相信。

只是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还有满满的担忧:“你如今瞧着和之前不一样了。”

原本的如儿性子内向,胆子也不大,去了玉絮宫之后,原本是要帮扶着另一个宫人往外传递消息的。

偏就是她这个脾气让许妃觉得她更好拿捏,这才带在身边。

没想到,一步步熬着熬着,竟然被她熬成了许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

结果现在看来,如儿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性格也沉稳许多。

夏儿轻轻握着如儿的手,低声道:“是不是她苛责你了?”

如儿摇摇头,声音轻轻:“她待我不好,可也没有苛待我,我就是,”声音顿了顿,“就是怕得很。”

夏儿一愣。

吓人,还能把人性子吓改了?

却不知如儿天天担惊受怕,宫里其他宫人都不敢靠近内殿,弄得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安稳,逼着自己沉静,平常连句话都不愿说了。

如今好不容易借着“下毒”这样荒唐的理由来了东明宫,而不仅仅是纸面传信,也终于有机会开口。

如儿指尖发抖,更压低了声音,“只是她近来情绪不稳,状若疯癫,晚上也不安稳,常说梦话,吐露出来的事情实在是骇人,却不知道该与谁说。”

夏儿闻言,便拉着他去了耳房里坐着,送了盏热茶过去,低声道:“能与我说么?若是不成,我这就去找阮姐姐。”

如儿赶忙拉了她的袖子:“莫要惊动阮女官,这事儿听着邪门,我也拿不准真假,若只是她的疯癫之语,这会儿惊动了女官,便是我的罪过了。”

夏儿心里知道阮瑶不会怪罪,可现在瞧着眼前宫娥略显苍白的脸色,犹豫片刻,便坐下来,安抚道:“那你与我说说也是好的,总不能一直憋在心里。”

如儿嘴巴动了动,有些警惕地朝外面看看,然后便自己拿着小板凳坐到了夏儿身边,挽着她,凑在夏儿耳边道:“我怀疑,许妃娘娘是邪祟入体。”

夏儿一愣:“什么?”

如儿尾音都在颤抖:“这些日子许妃娘娘一直在说什么,不该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的,她说她是陛下唯一珍稀的女人,还说董皇后早就该死了什么的,还有,还有……”

夏儿伸手抱她,像是哄着一般问道:“还有什么?”

如儿闭了闭眼睛,声音里有了泣音:“她说,‘赵弘登了帝位必然生灵涂炭,不单单许家要死,董家也要死,那宿家更是要死的,与其等死,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夏儿愣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攥着的小瓷瓶子,突然觉得有股寒气顺着背脊爬了上去。

而此时,阮瑶正在内殿中。

瞧着太子在看折子,她便没有打扰,只管盘腿坐到了软榻上,在心里琢磨着这纸条的意思。

看上去赵昆死了该是件大事。

二皇子经营多年,树大根深,这些日子朝堂上对他的党羽诸多打压,但依然未能完全根除。

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二皇子完了。

孔陆杀的他节节败退,无论死生,最后不过都是个死罢了。

所以他现在到底是人还是尸体,其实已经不算什么紧要了。

偏偏周美人慎之又慎的把这张条子递给自己……

阮瑶知晓,周美人是个聪明人,之前能放弃自戕转而紧紧抓住了东明宫这棵树,显然是有主意的。

自己能想明白的事情,没道理周美人不懂得。

可她依然要把这件事情提前告诉自己,便显得奇怪了。

阮瑶想不明白,下意识地看向了赵弘。

可很快就想到,今日是单纯无垢的小太子,而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大殿下。

于是就想着,是不是该把事情放到明天再问呢。

结果正想着,就瞧见赵弘突然趴在了桌上。

这下把阮瑶吓了一跳。

赶忙下了软榻,鞋也顾不上穿便跑过去,伸手扶他,嘴里连声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

小太子丢了笔,紧闭双眼,直接靠到了自家瑶瑶怀里,小声嘟囔:“不舒坦,不舒坦极了。”

阮瑶便拢着他,温声哄道:“那我去喊顾大人可好?”

“他治不好。”

“那殿下与我说说?”

而后,就瞧见赵弘拎起了一个折子,气呼呼的往旁边一扔:“那些大臣就知道进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歌功颂德,就是鸡毛蒜皮,再不然就是互相构陷,看着烦得很。”

阮瑶一听,便笑了起来。

之前大殿下是提到过的,如今是太平盛世不假,但是这朝堂上当官的总是有所求的。

高门大户想要博得权势,小门小户也想要得个靠山。

武将要功绩,文臣要名声。

如果没有,哪怕自己创造一个也得宣扬出来。

就像是那御史台,若是一天不参,怕是都不舒服。

偏偏还不能点破他们的心思,不然,那些文臣真的要死谏,当场碰柱,用自己的死博得生前身后名,他是半点不亏的。

大殿下看得透,也忍得住。

可是小太子到底性子单纯,看多了就厌烦了。

阮瑶只能劝道:“殿下不用放在心上,就照着大殿……照着之前的法子,瞧见不乐意看的,直接画个叉也就是了。”

小太子微微睁开眼睛,依然是清明眼目,但是越是心思干净的,爱憎也越鲜明。

他的眼睛看了看那些折子,突然道:“这般庸官,本就不该吃朝廷俸禄。”

阮瑶微愣:“什么?”

因着这会儿男人坐着靠在她怀里,所以她只能看到这人黑鸦鸦的发顶,并不能瞧见表情。

耳边,缓缓回荡着小太子的清亮声音:“国库已经取不出多少银钱了,偏偏这些高门大户把持着各处地产店铺,一群庸官只知道死读书,互相攀扯,见天的庸碌无为,废物一般。”

这一瞬,阮瑶以为自己现在抱着的是大殿下。

但很快,她就听小太子道:“既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回家种地,省的在上朝的时候白占个地方,瞧着就烦。”

这话孩子气,阮瑶不由得笑,轻轻的在他背脊摸了摸,哄着道:“好啊,殿下心里只管记下,以后再和他们算账。”

小太子认真道:“自然是要记下的,该算的,都要算。”

能打发的打发了,打发不成的,他们不是喜欢撞柱吗?直接去撞,还省地刷墙了。

小太子全然不觉得他们死生有什么要紧,对他来说,如今记忆互通,大殿下知道的他都知道,自然清楚有多少不经事的官吏做下过多少坑害事。

留他们命,才是对朝廷不幸。

大殿下会有顾忌,小太子却不会有。

他抱着阮瑶的腰,心里琢磨着,总该有个法子能监察百官才好。

另一个自己弄不出,就他来弄。

总归是要有个海晏河清的天下,才能让国库充盈,这样才可以给自家瑶瑶修建大大的院子,大大的宫殿,每天都有好多好多菜吃。

越想越开心,小太子直接笑得眯起了眼睛。

阮瑶见他这样就知道这人脾气过去了,便松开手,想要说话。

结果就瞧见男人脸上从左到右有一条长长的黑色印子,活脱脱像是玩疯了的小花猫。

阮瑶:……不能笑,除非忍不住。

赵弘迷茫的摸了摸脸:“怎么了?”

阮瑶扭头看了看同样被丢掉的毛笔,便知道怕是刚刚这人趴在桌上的时候,笔尖蹭到了脸。

嘴角嘬着笑,阮女官知道自家殿下脸皮薄,便没有直说,只管拿出了帕子,沾着水,给他一点点擦拭,声音轻轻:“不妨事,沾到了点东西,擦掉便好了。”

小太子乖乖的昂着脸由着她擦,腮帮子却是鼓起来:“瑶瑶笑我。”

“没啊。”

“我瞧见了,你刚刚就是笑了!”

听了这话,阮瑶也不好接着说不是,便答应下来,温声道:“下次不会了。”

小太子却是伸手拉着她的衣袖,轻轻晃了晃:“那不成,你要补给我。”

阮瑶好奇:“小太子要如何?”

赵弘伸手点了点已经被擦干净的脸颊:“瑶瑶亲亲。”

阮瑶一听,便知道小太子故意说得。

也知道这人存了跟自己玩笑的心思。

却不知,阮女官如今格外看得开。

有什么好羞的呢?这人想亲近他,自己也想亲近这人,既如此,倒不如让自己欢喜些呢。

于是,阮瑶直接丢了帕子,伸手捧起了男人的脸。

本以为能逗到瑶瑶脸红,没想到她比自己大方多了,反倒是小太子耳尖热了。

而阮瑶见状,心里玩心大起,直接凑过去在他左边脸颊亲了下:“这里有,”又凑到右边脸颊亲了亲,“这里也有。”

小太子眼神躲闪:“够……够了的。”

阮女官最后还在他鼻尖碰了碰,笑盈盈道:“好了,亲完了,殿下能原谅我了么?”

赵弘原本眼神闪烁,听了这话,又定定看她,认真道:“要是不原谅,你还亲我么?”

阮瑶十分坚决:“不亲了,奴婢会去外面领罚。”说着就要走。

小太子知道她是说着玩儿的,却还是伸手拉她,连声道:“没事了,我不生气,瑶瑶把我哄得可好了。”

阮瑶回头瞧他:“当真?”

小太子赶忙点头:“真的真的。”

阮瑶掩唇而笑,本就是逗他开心,如今也该见好就收。

不过就这么一抬手,刚刚放在袖中的纸条掉了出来。

小太子有些好奇的拿起来展开瞧,看到上面的字并不意外:“他当真没了啊。”

阮瑶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小太子眨眨眼,半点没有感觉。

另一个自己应该也差不多。

赵弘向来爱憎分明,而且从不婆妈,好坏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昆是他亲弟弟不假,但是那人千方百计想要害死他,结果现在赵昆得了报应,自己还要说难过,那才是假惺惺。

只是小太子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管盯着条子看:“谁送来的?这字看着眼生。”

阮瑶没有隐瞒,直接道:“周美人。”

小太子想了想,没过多久,便开口道:“她有心了。”

阮瑶一愣:“殿下何出此言?”

小太子笑眯眯的抱着她,声音软糯:“她能接触到这些必然是因着父皇,多半是从父皇的书房里得的消息,虽说赵昆是自己走进的死局,但早些知道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他死了,就能为他求情了。”

阮瑶先是不解,然后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是了,这消息,早知道的唯一好处就是给了自家殿下机会。

皇帝一直觉得太子冷情,可若是太子殿下此时去给误入歧途的弟弟求情,只求赦免死罪,饶他一命,不会有人说他优柔寡断,只会赞他兄弟情深。

这是算计,甚至是明谋。

但是阮瑶知道这一步能走就要走。

或许是原书中对于赵弘的冷血无情勾画的太过深刻,让阮女官殷切希望自家殿下能早早拜托恶名才好。

至于是不是利用赵昆,她并不在意。

当初赵昆对东明宫下手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今日。

若是现在易地而处,只怕太子的下场会凄惨千百倍。

阮瑶对那人的同情心,都在狩猎之时,赵昆坑害自家殿下遇熊的时候消磨殆尽。

于是,这会儿阮女官温声道:“殿下这么快就想通透了,当真聪慧……”

声音突然一顿,眼睛微微睁大。

是啊,这次想到的是小太子,而不是大殿下。

这般看来,小太子远比自己想象中成长的要快。

以至于,他们越发相近了。

阮瑶嘴角微抿,心想着,或许,或许分魂之症在缓缓变好?

小太子并不知道阮瑶所想,等她把自己松开后,就继续耐着性子看折子。

然后在心里给这些烦人的东西记账,等着以后跟他们清算。

阮瑶则是准备出门给赵弘准备膳食。

结果刚一出去,就瞧见了正在门口等候的夏儿。

她微微一愣,然后便回身,合上了内殿的门,这才拉着夏儿去了一旁走廊。

寻常没有大事,夏儿是不会到内殿来寻她的。

故而阮瑶开口便是:“发生了何事?”

夏儿却没说,只管拉着阮瑶又往前走了走。

一直到内殿的园子里,四处开阔,放着旁人偷听,这才开口:“刚刚玉絮宫的如儿过来,说了两件事。”

阮瑶点点头:“你且说。”

夏儿嘴唇微抿,先把瓷瓶递给了阮瑶:“其一,这东西是许妃想要毒害赵弘的,如儿直接拿了来给我了。”

阮瑶微微皱眉。

宫里人都知道如今许妃状如疯癫,做出些疯事也是寻常。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人心心念念的还是要害死太子。

这不合理……

许妃身后还有许家,甚至现在都没有彻底被帝王厌弃,就算完全没了理智,第一个针对的也该是董皇后,是夺走她宠爱的陈贵妃,不该是太子。

毕竟明面上,太子可没有害过赵昆,反倒是他们母子两个一直针对自家殿下的。

阮瑶心里迷惑,却没说什么,问道:“第二件事呢?”

夏儿轻咳一声,低声道:“这事儿邪门儿,如儿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真假,只是猜测,说是许妃娘娘被鬼上身了。”

随后,他就把刚刚如儿说的话复述了出来。

如今许妃疯的厉害,太医来看过,说是郁结于心,心病不好医,竟是越来越厉害,到现在喝药就像喝水似的。

但是依然没见好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其他贵人主子瞧见许妃如此,便下了其他的药,想让她直接疯死。

而在许妃发病的时候,说了许多怪话。

“她说以后天子殿下登基要杀很多人,还会把许家满门抄斩,血流成河,宿侯也逃不过……”

阮瑶突然道:“你说谁?宿侯?”

夏儿点头:“如儿是这么说的。”

阮瑶惊讶。

如今宿侯还是如日中天,虽然和皇上有龃龉,但是外人是不知晓的,没道理许妃这样的后宫女子会把宿侯捎带上。

而宿侯全家落难,确实是发生过的。

因为那是阮瑶才能看过的原书里发生的,里面的赵弘是头号反派,自然是尸山血海走来。

如今被许妃说出来,着实是诡异得很。

阮瑶便道:“她还说什么了?”

夏儿见自家阮姐姐越发严肃的脸,心里不由得错愕。

原本她也觉得如儿说的没道理,那许妃不过是疯癫了,做的也都是疯癫事儿。

但是现在看阮瑶的反应,没准儿是真的?

于是,夏儿赶忙道:“还说,本来不该有周美人的,也不该有……不该有阮姐姐你的。”

这让阮瑶越发笃定,是了,是不该有的。

书里却是没有她们。

看起来这位许妃娘娘也是个换了芯子的。

只是不知道是重生还是穿书。

若是重生便罢了,但要也是个穿书的,知道宿韫是主角……

看起来要让人去看一看宿小郎君最近的行踪了。

阮瑶正想着,却听到夏儿接着开口:“还有……”

见她犹豫,阮瑶摸了摸她头上的绒花,温声道:“你且说,放心,我不怪你的。”

夏儿抿抿唇角,踮起脚尖,双手攀在阮瑶肩上,轻声道:“如儿说,她说的最多的是,‘求姐姐莫要来找我了,那日之事是妹妹鬼迷心窍,我这就送太子去给姐姐,母子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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