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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她没有当即睁眼,反而发觉周围异常安静,像处在一处幽闭的空间。
正当她因此思绪千转百回的时候,忽然听见身边有动静,她骤然睁开双眼的同时,右腿本能扫过去。
眼前透有微弱光亮,判断并没有昏迷很久。
那人低呼一声,“痛啊大爷,你踢我屁股干嘛?”
“……三哥?”
芊芊蒙在黑布下的眉头微皱,听见熟悉的低哑腔调,隔着很远。
“不是我。”
之后身旁窸窸窣窣,她听见杨槐疑惑道:“不是你…那是谁?这里还有第三个人,是谁?”
“……”
“喂,这么鬼祟干嘛,看不见我们现在是砧板上任人刀割的鱼肉,难不成这样你还怕我们反水。”
芊芊想在没弄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之前,最好先不要做声。
无人回答他,杨槐觉着手臂一阵阴寒,他用询问的语气喊了声,“三哥?”
又是轻佻傲慢的语气:“踢回去就知道了。”
“……”芊芊开口,“是我。”
空气中弥漫着如墓地园林般,宁静祥和的气息。
没有人见到何憾生勾起嘴角,邪魅非常。
“小…”杨槐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只是没想过她是自小在野兽笼里斗出来的,毕竟认识的这段时间在她身上看不到杀气,只是不爱说话的样子有点酷,但穿起裙子也有小家碧玉的温婉。
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小”字就像卡在喉咙,叫不出来了,即便现在看不见,也能感受到似曾相识的气场,芊芊在他心中的样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换装,再也不是罗马皇宫里陪笑恩客的小姐。
杨槐不自然地打了个顿,“你怎么也在这……是你把我们弄过来的?”
芊芊不明:“我把你们怎么?”
“有人给我们消息,让我们去渔人滩给你收尸,等我们到的时候被偷袭了。”
“去给我收尸?”芊芊一百八十个不信,“是太过高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杨槐从十四岁就专注□□,有时候比女人还了解女人,不然这句话不是还缺个主语么,她连提都不愿意提,更别谈扭曲他的意思,讽刺回来。
想到三哥刚收到消息时,明明是在笑,却令人毛骨悚然,有一瞬间又觉得他忧伤的想哭,仿佛被抽筋掏肝了。那副返璞归真的鬼样子,杨槐看得意犹未尽。
“当然知道是陷阱,但是只有你——”
何憾生:“闭嘴。”
芊芊心漏了一拍。
现在他们处境一致,有人要一锅端了他们三个。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也在?”
芊芊说了她也被偷袭。
杨槐问:“知道谁做的吗?”
她硬邦邦三个字,“不知道。”
杨槐嗤笑,“真会挑人,看来对方有点本事,把我们三绑来准备做什么?难不成想看我们斗地主?那也要把我们手解开,不然用嘴打呀,你们说呢?”
“……”
“……”
杨槐讪讪,并脚屁股挪动转了个方向,面对芊芊说:“没道理把你和我们丢一块,自己人都不给面子?你不是杀手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看也看不见,你们有没有觉得地上不怎么平坦?”
他听见一点声响,是从何憾生的方向来,暗想着芊芊是和自己关在一起,要是和隔壁三哥一块,指不定没自己什么事了。
“喂喂,倒是搭句话呀,看不见还听不见怪瘆人的。”他敲敲墙,“你们能别像小孩子斗气不,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时候还有什么过不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两人互不理睬的原因,并不是争吵过后的余韵,梗在心里的是暴风雨的海夜揭穿对方虚情假意,双方都视自己为对方的死敌。
说再多不如想着怎么自保来的实在,芊芊双手背后借着墙站起身,黑暗中摸摸探探,想办法先把眼罩取下来。
“别动。”杨槐忽然说,语气严肃起来,“三哥,你那边是什么在响?”和之前他发出的动静完全不一样。
芊芊不自觉留意着,似乎是水滴,不缓不急,每一下频率相同。
何憾生像是在伸懒腰:“大概是哪个闹钟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我的船。”
芊芊不记得船上有闹钟这个东西。
“我们在轮船上?”杨槐松了口气,“难怪感觉不踏实。”
何憾生说:“居然能找到这里来,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杨槐说:“即使知道窝在船上,整个洛城沿海口岸,大大小小七百艘船,每一艘就是一个□□,要找不是两三天,这人早就盯上我们了,肯定是知道你的身份。”
何憾生说:“有点意思,不声不响干成大事。”
在他们说话间,芊芊已经找到工具把眼罩向上推,露出了眼睛。
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储藏间,下巴下是诊所对面买的饮用水桶。
一切和原来一样,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梯子上方的小门紧闭。到底把他们关在这里是什么用意?
芊芊看见杨槐在置物架下坐着,和自己一样,手脚都被扎带绑住。
他正低头在想着什么,嘴唇一会儿开一会儿合,“闹钟是这样走的吗?”
空气突然安静。
“我日的,这声音有点恐怖呢,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
何憾生仍旧漫不经心:“今天沙滩有烟火秀,很快你就听不到了。”
“那是,人都被炸死了,还听个软蛋!”
杨槐不是个软蛋,但也瞧不上何憾生生死无畏的淡定,他活生生一张俏皮囊,不用尽怎么行,还有大把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没有认识。
“这船你真金白银好几百万买的,你真舍得?”又问,“芊芊呢?船上有炸弹!”
原来如此,也难怪除了他们,这里就没有其他人,原来早就留好死路一条。
芊芊瘫坐在桌上,碰到水桶踢得砰砰响。
“想想办法三哥,我看没爆炸之前,人先被吓死了。”杨槐故意这么说给何憾生听。
本就不安的气氛更加紧张。
“还有多久爆炸?”芊芊自然是问的何憾生,炸弹在他那边,只有他能接触到。
只是这是当下她跟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她主动,自然感觉别扭,虽然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
那边不知在干什么,总是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又在她问完后安静,却迟迟等不到回答。
何憾生把碍事的东西拆的七七八八,面对着镶嵌在墙体内的炸弹,随着数字不断跳动,时间一秒一秒流失,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该死的,他竟觉得心情不错。
晾了半天,她的脸色会有多难看,说不定这会又在仇恨簿上记了一笔,继而回想到她死不服软的模样,厌恶得很。
“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才过多久,到底是上面那位在玩我,还是注定我们死都要绑在一起。”
芊芊恶心透了已经撕破脸皮,还含糊不明的态度,冷笑道:“讲这种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何憾生不以为然哦了声,“让你见笑了。”
“比起装模作样,这点见笑算什么。”
“和你嘴硬不服软的态度比,我还是喜欢你这个时候倒打一耙的样子,女人该有的样子。”
杨槐听他们一来一回没完了,插嘴道:“有什么话你们不能等会再说么,现在是炸弹,有炸弹啊伙计们?!”
芊芊冲着墙壁的方向:“真吃这一套,恐怕你活不到今天。”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以往痞气的样子历历在目,“对你比较特殊,可能还是吃你床上那一套,不然为什么期待有下一次。”
杨槐噗呲一声:“高手,迎难而上的高手!”
芊芊气得站起来,咬牙从喉咙管里挤压出来一句:“畜牲!”
“这就受不了了?”何憾生挑眉,“伍飘飘把你挑出来是对的,你真不像是干这一行的,难怪连我都失准。我是不是该登门答谢呢,送了个稀罕宝贝来。”
杨槐说:“也要有命出去才行,再过会我们就成烟花一起上天了。”
“她不是也在这里么,总不至于想搞死我们,还赔上自己一条命。好不容易从海里捡回来的一条命。”
“要死你自己留下来等死。”
芊芊蹦到置物架边,拿小刀把自己手脚解开,看了眼杨槐,把刀丢在他脚边,自己跳上梯子。
“嗯?有剪刀?”杨槐试着拿起来,还真是,赶紧把自己手脚解开,“日他,我们在储藏间。”
“照这么看,你已经被放弃了,比我预期要晚。”何憾生遗憾地说。
芊芊和杨槐齐齐爬上楼梯去撬门,但门上头像被什么重物压住,两个人推也纹丝不动。
对视一眼,发现并不简单。
“这下完了。”杨槐说。
“你错了,不是李飞。”芊芊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李飞弄来的?”杨槐说。
何憾生道:“缺了夸张的排场,当然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芊芊:“这个人做事手法干净利落,把我们抓来从未露面,一心想杜绝后患。”
何憾生:“是没必要露面,不代表没有在某处等待验收成果,享受着即将爆炸的快意,死后沉尸又无后顾之忧,一举两得呢。”
杨槐:“洛城知道三哥名讳的人并不多,有实力做到这一切的没几个,同时想让我们消失的……”
芊芊微微吃惊:“你们连他也招惹了。”
“他在你心里很厉害?”何憾生疑问的语气。
“当初你为了投诚把我送过去,到头来也逃不过这下场。”
“你要记到什么时候?”
“到底是谁啊!那糟老头子?”这时候了打情骂俏更过分,“喂,这里还有其他人的。”
听见那边撂凳子,似乎在发脾气。不久何憾生沉沉说:“架子第三格倒数第二个铁皮盒里有卫星电话,打给华佗。”
“靠,早不说。”
找到电话当即拨了出去,很快被接通。
“三哥?”电话里传来诊所医生的声音。
杨槐:“快叫人过来——”
何憾生:“五分钟,来不及了。”
杨槐忍住想对在场两人骂街的心情,“那怎么办?!”
“问他,号子最近出过货没有。”
杨槐对电话吼:“号子最近出过货没有?”
“你们等等。”
“等你妈逼,快点!”
“你妈逼的,吃错药了?他手下说没有!”
“老子们被放了炸弹,五分钟后你就要来收尸了!”
电话里一阵杂音,“那怎么办?”
“知道怎么办还用给你打电话,号子呢,叫号子五分钟内滚过来。”
何憾生说:“叫他跟号子连线,是□□。”
华佗这时说:“号子联系不上……细节,对!把炸弹外形,内部结构告诉我。”
何憾生把手电筒对准炸弹,简单描述一遍。
电话里说:“是□□,这种炸弹一般威慑力不大,距离十米——”
杨槐说:“别说废话,我们关在房间一米都不到,快说怎么拆!”
“等等,这种炸弹…这种炸弹号子跟我提过一嘴,你摸一摸底部接收器是不是两根粗线。”
“是不是拆接收器就收不到讯号?”
“千万别拆,你个傻逼拆了就爆了!”
何憾生摸了:“是。”
“这两根是故意下的陷阱,剪哪根都会马上爆炸。你再看看两根线下面是不是分别紧贴着极细的铁丝,注意小心一点。”
过了火烧眉毛的几秒,“是。”
“那就对了!剪红色细铁丝!”
话音悄悄落地,像极了小时候喧闹的课间,忽然一下子安静。
……
芊芊和杨槐同幅表情,瞳孔一震。
“这下真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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