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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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入虎穴
肖漫遥望苏晏的身影渐趋拢在山间的薄雾里,仿佛随时都将消散。
他没由来地心弦一紧,飞奔过去:“你给我说清楚!”
苏晏被他拽进怀里,被有力的手臂勒住胸膛:“你干什么?”
肖漫无视挣扎,决不松手:“你是不是,想鱼死网破?”
苏晏不禁发笑:“我这个人,非常贪生怕死,绝不会这么做。”
肖漫似乎不太相信:“有些时候,我真的猜不到你在想什么。”
苏晏轻拍围在胸膛前的手臂,不轻不重的,含着些安慰的意味:“肖漫,你放心,你能见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肖因不会有好下场,肖老头子更是活不长了。”
肖漫只当苏晏安慰自己,叹息道:“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你怎么知道死的不是我?”
苏晏却认真地说起“疯话”:“直到苏老先生去世的那一刻,我才发现结局不可逆转。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你才是真正的主角,只要你肯救我,或许我还能保住小命。”
肖漫实在迷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晏加重语气回答:“你不用听懂,你只要记得一件事——我为你冒险收集肖因的证据,是想换你救我的命。”
肖漫皱眉:“救命?”
苏晏点头,猝然紧握肖漫的手:“你给我记住了,在我被送到疯人院之前,把我救出来!”
肖漫依旧是懵的:“疯、疯人院?”
苏晏没有解释,转而语出惊人:“接下来,我向肖因低头的同时,你该找楚萤订婚。”
肖漫一怔,片刻以后,才从巨大的惊愕中回过神。
他不知当气当笑,但心里的难过一分不少:“为了报仇,你还真是连感情都不要了。”
如果说肖漫是狠人,那苏晏就是狼人了——比狠还要多一点。
“我是为了保命。”苏晏回眼一笑,意味深长,“再说了,你也不是什么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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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和肖因的再次会面,是在葬礼后的第三天。
一周前还口口声声叫嚣着“不欢迎”的人,现如今主动送上门来,让肖因的助理很是瞧不上眼。
他为苏晏引路时,眼神都变得谐谑:“有些人呀,心比天高,这运气嘛……啧啧啧,不好说。”
苏晏哪是吃得了亏的人,当场反讽:“有些人啊,小人得志,这副嘴脸,配不上身上的西装。”
助理被他一噎,当即闭嘴,推开书房的门。
肖因正在等他,逆光而坐,面容都被光影隐去,整个人都像一座黑沉沉的雕像。
但苏晏知道,他正逼视着自己,用凛冽的眼神破开佯装镇静的皮囊,探入内里,找寻真相。
苏晏深呼吸,戏精附体,眼帘微颤着走上前去。
“我来了。”
他站定在肖因的跟前,神情不再乖张不驯,态度也有所温和——完全是被迫让步的模样。
肖因没有说话,慢慢打量因走投无路而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他的眼前略过好看的眉眼、唇瓣,一路往下,停留在半握拳的手指。
微表情和细节不会骗人,肖因知道,苏晏在故作镇静,实则慌张、窘迫。
但这一回,他自信得过了头,忘记苏晏是一名专业演员。
苏晏兀自开口:“你说过,肖家的大门随时都向我敞开,所以我来了。”
听到这句话,肖因终于有所反应:“你来了,你想交换什么?”
苏晏回答:“刘曼珠。”
肖因眉心微皱,又转瞬平复:“一个笨女人,有这么重要?”
苏晏握紧拳头,满脸愤恨地说:“是她给爸爸下药,才引起心脏病的。如果不是她,这次爸爸也不会受刺激发病。”
“现在,苏家倒了,爸爸也去世了,她却能逍遥度日,凭什么?”
肖因悄然勾唇:“你找我,是让我为你报仇?”
苏晏点头:“我知道你本事大,能做到很多别人做不成的事情。”
肖因忽然问他:“这件事,肖漫做不到吗?”
苏晏满含嘲讽地说:“肖总还真是看得起他。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无能的私生子罢了。”
很显然,这种态度取悦了肖因:“既然你已经认识到这一点,那么,应该是带着诚意来的。”
苏晏说:“当然。”
下一瞬,肖因用低沉的声线说:“跪下。”
苏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望向他,愣在当场。
肖因见他没有反应,略略加重语气:“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苏晏很快就意识到,原著中的“里番”即将上演。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做过最坏的打算,但不代表他必须逆来顺受。
“事情还没办成,就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苏晏用掌心撑在肖因的书桌上,微微倾身,和他四目相对,“肖因,是你傻还是我傻?”
肖因问:“如果我帮你把人找到了呢?”
苏晏不松口,只是对他说:“找到了再说。”
肖因起身,稍稍整理衣服:“走吧,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苏晏佯装惊愕,继续演戏:“你早就找到她了?!”
“你还记得从前吗,为了欢迎你回国,我准备过一份‘特别的礼物’。”
沉沉的嗓音伴着低笑,再动听都像恶鬼呼号。
那份“特别的礼物”,指的是陈雪戎之死。
苏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前再度浮现出那人被海水泡发的惨状。
那么,刘曼珠还活着吗?握有肖因罪证的女人,还剩下几分生还几率?
如果她死了,谁还能指证肖因?
苏晏不敢再想下去,呼吸声都在不经意间变得急促。
肖因察觉到异常,关怀的言辞下满是试探:“你看起来,很担心她。”
苏晏偏偏不按套路出牌,坦言承认:“我是很担心她。”
肖因问:“为什么?”
苏晏回望向肖因,眸光渐冷:“我担心她像陈雪戎一样,死得太轻松。我爸爸死前所受的苦,她可都没有尝过呢。”
听到这话,肖因猝然大笑:“不愧是你,走吧。”
车辆飞驰在盘山公路间,苏晏望向窗外的悬崖,眸光渐深。
——他早就走在了悬崖边,无路可退。
“你在想什么?”
一句话唤回了他的思绪,苏晏垂眸,发觉肖因握住了自己的手。
“肖因先生——”苏晏挣脱,含笑表示,“我想,我们还没有发展到这么亲密的关系。”
肖因看着空空的右手,忽而勾唇:“今晚开始,你一定会改变态度。”
苏晏回敬:“这就要看,肖因先生能否满足我的要求了。”
他们正唇枪舌剑地回敬对方的时候,车停稳在山顶的某处平台前。
苏晏不再争辩,飞速推门下车,发觉已经身处在荒山野岭。
俗话说得好,荒山野岭好办事。
在这里,想藏住一个人,或是一具尸体,都易如反掌。
苏晏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远处的废弃建筑上:“这是哪里?”
“这里曾是一家疗养院,是肖家产业的一部分。”肖因回答,“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这里被彻底废弃了。”
苏晏走向废弃的建筑物,走得越近,便越发觉这所疗养院占地面积之大。
阴沉沉的灰云下,山顶的凉风呼啸着掠过耳畔,仿佛是蛰伏在疗养院的怨魂。
苏晏不禁头皮发麻,驻足在满是苔藓的台阶前。
肖因对他说:“你要的人就在里面,跟我来。”
苏晏回过神,意味深长地说:“但愿不是一个死人。”
肖因轻笑:“不用担心,我的人做事向来有分寸。”
苏晏踏上门前的台阶,走入满布蛛网的疗养院,穿过晦暗的走廊,站定在老旧的门前。
助理打开门锁,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扉开启。
苏晏嗅到了铁腥味,确切来说,是血迹干涸之后而散发出的异味。
他看不清昏暗的房间里究竟是何等惨状,但徜徉在鼻息里的异味,越来越浓烈。很快,苏晏头晕目眩,几乎作呕。
助理将手电筒送到肖因手里,肖因又送到苏晏跟前:“这里早就断水断电了。”
苏晏皱眉,没有立刻接过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直面生死的时候,也会胆战心惊。
肖因的眉头动了动,做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而后,他推开半开半掩的门,用手电筒照亮房间。
在昏黄的光亮落进去的一瞬,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真的不知道!”
这声音太凄凉,说是女鬼哀嚎也有人信。但苏晏听得出来,这是刘曼珠的声音。
苏晏攥紧拳头,一脚迈入门后,却又在刹那间驻足,倚着墙壁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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