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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郁,浓云遮蔽了月光,空旷的大厅内,水晶吊灯摔下来碎了满地。
面色阴郁的男人一步步跨过满地碎片,昂贵的皮靴踩在血泊中,姿态优雅的就像是要去参加某场重要的会议。
他缓缓蹲下身,盯着倒在血泊中的人影,眸中渐渐染上嗜血的杀意。
还冒着白烟的枪口被他缓缓抵上倒地之人的下颌,蒙蒙白烟中他却轻笑出声,过分张扬的眉眼显出森然的冷意。
“呵!二少,别来无恙啊。”
林轩倒在血泊中,中弹的腿无法动弹,剧烈的疼痛让他面色惨白,但他还是一字一句嘲讽道:“苏黎,你真可怜。”
“你关着他骗着他又能怎样,你从始至终,可有得到过他的半分爱意?”
“洗掉记忆又怎样……”
苏黎面上表情不变:“呵!”
林轩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便听到了一声轻微的脆响。
被卸掉的下巴软软的垂下,苏黎盯着几欲晕厥的林轩凉薄的笑了笑:“终于安静了。”
“你第一次闯进来的时候,我不是就告诉过你了吗?小心点,别被我抓到了。”
“被我抓到了,你不遭殃谁遭殃?”
“呵!”
他身后的众人看着自家主子那个近乎残忍的笑,只觉得心底发寒,忍不住的想要逃离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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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才听到有东西掉下来了。”
旋转楼梯口不止何时站了一个人,黑发白衣,面容秾丽的如鬼魅,周身却偏偏带了股雅气,只让人觉得,他就是那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上最绝的一抹留白。
苏黎听到这道声音,全身都僵硬下来,可不过顷刻他就反应过来,时处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看不到林轩,更看不到已经中弹身亡的几具尸体。
他走上前去拉过时处的手,语气怜爱:“许是年久失修,这吊灯刚才砸下来了。”
时处淡淡“哦”一声。
林轩在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时,就挣扎着想要发声,但有人上来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他无法动弹,更无法说话。
时处站在原地不动弹,眼中浮上一丝茫然:“我刚才听到有人说话。”
苏黎一个眼风过去,立马有人从旁边走出来,讪笑道:“夫人,刚才是我说话呢。”
“哦,你们说什么了?”
苏黎解释:“吊灯砸下来了,我让他快点把这地方收拾了。”
时处不再问这个问题,而是直直看向苏黎:“我今晚不困,在等你和我打牌。”
若是往常听到时处这样的请求,苏黎简直是求而不得,可现下地上还躺了个林轩,他怎么能抽的开身,他吻了吻时处的脸颊:“等我一会好吗?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待会就来。”
时处面上看不出生气还是高兴,只淡淡哦一声抬脚就要往下走:“那我先去找王姨了。”
眼见他再走几步就要看到躺在地上的林轩了,苏黎简直吓得魂飞魄散,他想都没想就揽住时处的腰把人抱在了自己胸前。
“这个点王姨都睡了。”
时处冷冰冰的反驳:“没睡。”
“没睡那你也不能去。”
时处一把推开他,连话都不想多说了。
苏黎心知不好,他这是又生气了,便立马放软声音诚恳认错:“我错了,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大声对你讲话。”
时处面无表情。
苏黎最看不得他这幅样子,顿时有些心烦意乱,一把将时处推在墙上吻了上去。
时处的眼睛蓦然睁大。
等反应过来后,他就一把推开了苏黎,恶狠狠的盯着他看,像是气恼,就连说出的话也是气息不稳:“你,你怎么能……”
苏黎心底怜爱,再也忍不住将人抱起:“走,陪你去打牌。”
二人的身影快要转入楼梯口时,时处却突然转过头来,冷冷的将还站在原地的下属看了一眼。
只一眼,那人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底。心脏仿佛被人扼住,他一时间连呼吸都无法,惊恐的他几乎要尖叫。
他们的夫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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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赖。”
时处眼睛盯着桌面上的一张红桃4,声音淡淡的控诉。
苏黎手肘撑着额头,慢条斯理的问他:“我怎么耍赖了?”
时处眸中一片清亮,手指指着这张牌说:“这张牌,你刚才已经出过了。但你现在又出。”
苏黎失笑:“我什么时候出的,和什么牌一起出的,哪只手出的?”
时处轻微的皱眉,但还是回答:“就刚才,和一张梅花4一块出的,你是右手出牌。”
“我会算牌,并且我的记性很好。”
苏黎看着他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骗不了我的表情,就觉得万分可爱。
他晃了晃手中的牌:“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时处思考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头。
他继续哄骗:“你到我这儿来我教你。”
时处狐疑的看他,然后慢慢的起身走到了苏黎身边:“你怎么做到的?”
他一靠近苏黎,苏黎就将他拽到了怀里。
他手指摩挲过时处的脸颊,眸中浮出点点笑意,然后开始征求他的意见:“待会教你,而现在,你愿不愿意让我先亲你一下?”
时处还没来得及说话,苏黎就已经开始自问自答:“嗯,愿意的。”
时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为他的厚颜无耻而感到震惊。
苏黎用牙齿一点点研磨过他的唇畔,小心翼翼的舔_舐亲吻,甚至都不敢过分用力。
他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他这么喜欢,喜欢的恨不能为其死去。
只这样想着,就让他心尖发颤。
时处攀上他的脖颈,迷迷糊糊的叫他:“苏黎。”
他轻声答:“我在。”
“苏黎?”
“我在。”
“我心脏突然有点不舒服。”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苏黎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时处仿佛没察觉一样,推开他回到原位,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洗牌:“你刚才耍赖,不止耍赖还骗人。”
苏黎勉力笑了笑,看他今晚难得精神,实在是不想败了他兴致:“好,那你罚我吧。”
时处轻轻的踢了下他的小腿:“那罚你刷一个月的碗,不能让任何人帮忙。”
“好,遵命。”
时处被他逗笑,笑了两声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拉着苏黎说:“王姨今天送了我一张牌,长的……不太一样,你认识它吗?”
那是一张塔罗牌。
22张大阿卡纳中的月亮。
不是扑克牌,苏黎放下心来。
时处问:“你是说,这种牌它有78张?”
他想着时处的心脏,心不在焉的“嗯”一声。
“那除了这张月亮,其它的牌都叫什么名字?”
“塔罗牌里面,大阿卡纳那牌有22张,分别是愚者,魔术师,女祭司,女皇,皇帝……”
时处听他说了半天,眼中的兴趣却是越来越浓厚:“等一下,我拿只笔记下来。”
他站起身刚走了两步,却突然狠狠地倒在了地板上。
“时处!”
时处看着抱起他的苏黎,刚想说没事,只是头有点晕,谁知道一张口却猛然喷出一口血沫。
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血污,面色寡淡,良久才问:“苏黎,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苏黎死死盯着地面,面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他垂在身侧的手抖的厉害,全身因为脱力而浮出一层一层的冷汗。
“我去叫医生。”
这次时处没有再拒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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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根据昨夜的检查报告来看,您夫人心脏已经严重衰竭。他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呼吸困难……”
“那他……还能好吗?”
电话那端的医生不敢说话了。
苏黎紧紧闭上了眼睛:“那……他还能活多久?”
“顶多三年。”
“好……我知道了。”
回到卧室,时处正盯着窗外的夜色看。
看到他进来,那人声音淡淡的询问:“你明天可以送我一副塔罗牌吗?我想和你一起玩。”
苏黎淡淡瞥一眼桌上散开的54张扑克牌,抱起他沉声说了声好。
他向来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现在更不会。
只要不是扑克牌,就算是他要天边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为他摘下来。
以后他想要什么,他都会为他办到。
更何况还是这种微乎其微的小事。
而时处在听到他说出那声好时,向来难以动容的面上出现了别样神采。
他将塔罗牌亲手送到时处的手上,是在第二天的中午。
掌心的盒子精巧无比,水晶雕刻的盒面晶莹剔透,在阳关下折射出淡淡的华光。
苏黎还在一旁问:“喜欢吗?”
同一时间,系统冷冰冰的开口【任务已完成。】
【二十四小时后,你将被传送至下一个世界。】
时处脸上浮出淡笑,然后将掌心的水晶盒子从中间推开。
镂空的水晶中赫然放着78张塔罗牌。
系统机械般的声音淡淡响起,听不出情绪【你真聪明。】
时处重新恢复成往日冷淡模样,淡色的瞳孔中蕴出点薄笑【过奖。】
苏黎见他没有反应,试探的问了一句:“如果不喜欢……”
话还没说完,苏黎已经打断他:“喜欢,我很喜欢。”
他继续笑,凉薄又无情:“苏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什么秘密?”
“还记得我被你洗去记忆前,你给我进行过一次深度催眠吗?”
“呵!那些话都是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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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病房内,除了满目的白色只有冷冰冰的机械仪器。
面容秾丽的青年被放置在床上,手脚皆被锁住。
旁边的医生拿着针管,将冰冷的不明液体推入他的手臂。
有人在喊他:“时处……时处……”
“谁是时处?”
青年睁开眼睛,双眸空洞而无神,却还是机械般的回答:“我是。”
“你有一个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哥哥。”
那人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有一个哥哥。”
旁边一人战战兢兢的回答:“这……确实已经被深度催眠了啊,要不再问问?”
良久的沉默过后,那人继续问:“苏黎是谁?”
“苏黎世苏家的独子。”
“你为什么一直向苏黎要一副牌?”
“因为这是任务?”
那人皱眉,但还是继续问:“什么任务?”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有从苏黎手中拿到一副牌,我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那人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来自什么地方?”
“地球。”
“你要拿到一副什么样的牌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扑克牌。”
“只是扑克牌吗?”
“嗯。”
“别的牌呢?”
“不算。”
“既然是任务,那任务过程中你会死吗?”
“会。”
“那……你来这儿可有爱上什么人?”
“有。”
“谁?”
“林轩。”
回忆中止。
苏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眼眶之内一片腥红:“所以,你从来没有被催眠,也没有被洗掉记忆,而这两年,一直是你在骗我?”
时处不回答,可脸上冷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系统开口【继续演。】
时处淡笑【我演技不错吧,我觉得回去之后我可以直接拿影帝了。】
【呵!】
苏黎脸上显出心伤神色,到的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你的任务并不是扑克牌,而是……纸牌。”
真聪明,恭喜你答对了。
塔罗牌也是纸牌哦。
“你让我错误的以为,只要不给你扑克牌你就会一直留在这个世界,留在我身边,可到头来,却是你骗着我亲手将塔罗牌交到你的手上。”
“时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呵!这两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可怜又可笑?”
【哦,都说我残忍,那我决定下个世界当一个博爱的人。】
【呵!】
苏黎手指紧紧捂着眼睛,指缝间滚出大颗大颗地泪水,可渐渐的他竟笑了开,越笑越大声,到后来他放下手掌,未干的泪痕还挂在颊边,可黑色的瞳孔中仿佛翻涌着一场风暴,眼中神色几近疯狂。
时处不为所动,他唇角微勾,笑的惊心动魄【呵!演了两年的戏,走之前不收点场费可怎么成。】
【呵!】
【放心,就算是走,我也会给他一个盛大的,难忘的回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想起来了,我会成为他的心头血,朱砂痣,白月光。】
系统淡淡道【他爱你。这两年他也是最大限度的宠着你,而你,尽管已经过了两年,依然是这么冷漠无情。】
时处一愣,继而无所谓的笑道【大概我天性凉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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