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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海今天很高兴。
就连莫问礼又跑到他这里大杀四方,他也只是嫌弃的看了一眼。
“我说你能不能只可着我这里宰人啊,换个地儿吧,这里的人都被你划拉的差不多了,一个个输的,就剩一条裤子了。”
“没办法,谁让皮猴在这边。”莫问礼摊摊手。“他弟弟学习是挺好的,我很多题想问呢。”
“那有啥,皮猴都说你是最厉害的了,你就是不赢他,你把题给他,他能不让他弟帮你解题啊,不可能,就他那兔子胆。”
莫问礼但笑不语。
他当然知道了,不过他更知道,皮猴心里是怎么想的。
皮猴家里很穷很穷,没什么家底,又没什么文化,脑子也不咋好使,家里所有的希望都在他那个弟弟身上,谁知道,最后又赶上了特殊的时期,考大学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他弟弟就这样回了家,开始下地上工。
皮猴因为家底太薄,和这些混子在一起也是最底层的,没人看得上他。也就他来了,能和他玩玩斗烟牌,平常,这个皮猴也就是个放风的命。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他想找皮猴玩儿,而是他想找皮猴玩儿。
不过,魏小海说的没错,他也该换个地方玩儿了。
“小海哥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其他村里的组局的可不像小海哥你这样讲义气,我要赢得太多,还不得把我撂那里啊,我东西也拿不走,去玩儿也没啥意思,人单势孤的。”
“切,这话说的。”魏小海晒然一笑。“咱们奋斗生产大队怕啥啊?你想去哪儿玩儿?我和你一起去,我就不信了,我魏小海出马,还有谁敢拦你挡你。”
“真的?”莫问礼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啊,小海哥出面我就谁都不怕了。”
莫问礼吊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收网了。
“小海哥你要真和我去,我也不能让兄弟你吃亏,咱两出去大杀四方,得的东西毛票啥都一人一半,我也不能让小海哥你吃亏。”
“那可不用。”魏小海不高兴了,他觉得莫问礼这是在看不起他。“我还缺你那点东西?”
“我知道小海哥你不缺。”莫问礼认真道。
“可是,如果我没猜错,小海哥,大海哥去找大嫂,是不是觉得大嫂那边没事是吧,我看你这么高兴。只是,咱们天天在外面混着,别的不说,咋也让家里人也跟着咱一起过好日子才是正理,不然咱们出来混有啥意思?”
魏小海没做声,他不得不承认莫问礼话说进了他心里。
魏小海之所以在外面混着,一个是觉得自己比不上自己的大哥魏大海,一个是觉得,在外面混着,万一有什么机会,他总是想着让家里人来看看,他魏小海也是有可取之处,他魏小海也能有些出息。
当然了,这目标后来离他越来越远。
他已经在二流子和小混子之间越走越远,无法回头了。
懒散的生活习惯了,再想奋起,那是一件太难太难的事情了。
“所以啊,小海哥,你就相信兄弟一次。”
莫问礼把胸膛拍得啪啪响。
“一切交给我,没问题,咱兄弟大杀四方!”
这诱惑太大,魏小海发现自己无力拒绝。
于是,两兄弟就出发了。
***
前进生产大队,在离奋斗大队不到五里的地方。
这天,前进村的村西,那片空屋子里人声鼎沸。村里人都知道,那里是生产队各村混子二流子鬼混的地方,平时也少人去,因为这里的混子头头是镇上供销社社长的小舅子,也没人去管的。
魏小海磨拳擦掌,拍着桌子大吼。
“快,拿出来,掀开看看,你拿的是啥?先告诉你们,没吕布,你就输定了。”
烟牌斗到现在,已经白热化的厉害,桌边的混子们或神情紧张,或神情激奋,个顶个的脸红脖子粗。
“哈哈,真巧,我真就有吕布!”紫红脸的汉子年纪很大,在一屋子的小混子中间算是挺突兀的,他把手上的烟牌一掀,得意不已。
“吕布最大了,我看你们咋整,这些钱票都是我的啦。”
“慢着。”莫问礼笑嘻嘻的挡住那汉子的要抓向自己那堆钱票的手。“这想拿钱也得看看我手里的烟牌啊,至于这么着急么?”
那汉子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抬头看了眼莫问礼,莫问礼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牌露出来。
“真不巧,我的可是王允。”莫问礼笑着道。“中了美人计了,还不输么?这规矩你们知道吧?”
那汉子的脸色一下子就落下来,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可是还是没办法了。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堆钱票被莫问礼全部都划拉过去。
“还有谁想来的,来来来。”
魏小海眼放绿光,目光灼灼的四处扫看。
已经被虐得不行的几个混子面露菜色,看向那紫脸汉子时的眼神都快能杀人了。
“不玩了,我说,顾瘸子,走吧,咱们好好聊聊去。”
那三五个混子,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眼露凶光。
顾瘸子脸若死灰,知道自己今天是要完了,登时脸色大变。
“兄弟,刚刚那把能不能算了啊。”顾瘸子顾不得别的了,扑过去想把自己输的那些钱票抢回来。“那里可不止有我的钱票啊,你还我吧,还我一半。”
“滚。”魏小海是个混不吝的,伸腿就踹,顾瘸子就这样被踢到了一边,他冷笑着看向那为首的混子。
“我说,冯南,你说说,这把牌到底算不算?就听你的,你冯南要是说不算,我魏小海二话不说就把这钱票子还你。”
冯南脸都青了。
他冯南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是这前进队的头头,有名有号的,能耍这个赖?这简直是啪啪的来打自己的脸呢。
“操,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输了就是输了,我冯南输得起,东西你都拿走。我找顾瘸子,是他骗我,没你们的事。”
身边的小弟们很有眼色,看出冯南快气疯了,连忙上前把缩成球的顾瘸子抓到了手里一边一个押着让他跪下。
“顾瘸子你丢自己的脸不说,还拿我冯南的脸不当回事,你到底想干啥。咋地,我冯南的脸现在这么不值钱了是吧?”
顾瘸子吓得全身抖成一团,他瑟瑟发抖缩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成了一片。
“冯老大,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的,可我也是想帮你赢钱啊,我哪里知道他真有王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饶了我啊,我也倾家荡产啥都输没了啊。”
莫问礼一边收拾桌上的钱票一边盯着顾瘸子,不知为什么,莫问礼总觉得这个顾瘸子有些耳熟眼熟,可是,他是谁呢?
正心里犯着嘀咕,莫问礼忽然感觉到了一道视线,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抬头看过去,只见屋子墙边有个半开的窗户,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正半掩在那里,一双眼睛正看着他。
莫问礼忽然就知道了,这顾瘸子是谁了。
难怪眼熟,这男人不就是逼着他姐姐跳河的那个混蛋吗?
那个偷偷在窗户外看他的小孩子,就是他姐姐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
他的外甥,以后会差点被自己亲爹后妈害死的顾狗蛋。
听说后来被村子里的一个老头救了下来,后来这个顾狗蛋被老头子养大了,这孩子是个会感恩的,居然小小年纪就靠着自己的聪明挣下了一份家业,就在原身死掉时,这个改名叫顾前的孩子已经成了一方富豪。
莫问礼舒了一口气。
明明应该是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啊。
真好,他的饭票似乎又来了一个。
“等等,冯南兄弟。”
莫问礼打算把这张饭票弄到手。
“其实,这事情也不是不可商量的。”
***
回奋斗大队的人,从两个人变成了两大一小。
顾狗蛋小心翼翼的跟在了莫问礼的身后,仔细的看着他。
听说这是他舅舅呢。
莫问礼才没管那些,他先是把兜里的票子掏出了一半,和魏小海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分了,这才高高兴兴的带着顾狗蛋回了家。
“小子,先和我进屋。”
莫问礼觉得有些话要先和顾狗蛋说清楚,不然他万一养出个白眼狼来,那就没啥意思了。
今天回来的早,古春香和温萍带着伤了腿的莫彤彤都下了地,屋子里没人,正适合莫问礼给这个便宜外甥洗脑。
“小子,过来。”
算起来顾狗蛋今年已经快七岁了,可是身体瘦小的像四五岁似的,身上都是伤痕,莫问礼知道,那是亲爹顾瘸子和他后妈打的。
这孩子在被老头子收养前过得就是小白菜的日子。
原身的大姐,就是在顾狗蛋三岁那年无法忍耐顾瘸子的毒打,跳河死了。其实那时顾瘸子已经和个小寡妇有了苟且,莫大姐死了之后,顾瘸子干脆就把那寡妇弄回了家。
两个人搭伙过起了日子,从此顾狗蛋就生活的更惨了。
三岁前,至少有莫大姐护着,没挨到顾瘸子啥打,等莫大姐死了,从此顾瘸子喝醉了酒就开始打他。
白天后娘逼着他干活,挨饿啥的就不说了,还时不时的被掐被捏被骂,而顾瘸子呢?天天喝酒,喝多了就打他,没喝多心里不顺也打,吃饭时饭菜不好还打。
这孩子天天就没过过好日子。
村里有人看不过眼想管,却总被顾瘸子胡搅蛮缠上门闹腾,后来也就没人管了。
总归人家是亲父子,他们外人也就没啥办法了。
不过,村子里还是会有人不经意的说起这事儿,总会顺带着说上一句,这顾狗蛋姥姥家要是有人来把孩子接走就好了,反正顾瘸子也和寡妇有了两个儿子了,不差这个了。要是顾狗蛋的亲舅舅来接也行啊,这孩子至少也比在这儿苦熬着强。
要不不定哪天,不是被亲爹打死,就是被后妈饿死。
这些闲言闲语顾狗蛋天天听,于是,在听说了来村里赌的二流子里居然有他舅舅,顾狗蛋立即跑去偷看了。
要是舅舅能带他走就好了。
他一定很听话,少吃饭,多干活儿,长大了挣很多钱来孝顺舅舅。
只要舅舅能救救他。
顾狗蛋心里想着。
***
“小子,你发什么呆。”
莫问礼看着穿得像个小叫花子的顾狗蛋,再看看对方呆呆的眼神,他忍不住戳戳这小子黑乎乎的脸蛋子。
“你知道不知道,把你带回来,舅舅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
狗蛋点了点头。
这个他知道,好像舅舅给了村里那个冯南一张什么牌,那牌老值钱呢,他看到那些混子都露出来羡慕了。
想到这里,狗蛋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现在的他力气小个头小,也挣不到钱,舅舅还花那么多钱废那么大力气带他回来,他真是没办法报答舅舅的恩情。
“知道就好。小子,舅舅可和你说,舅舅把你带回来,一个是你是我大姐的孩子,舅舅想着总不能让你那个糊涂爹把你打死,好歹是我亲外甥,一个是舅舅可是挣钱很累的,加上挣钱的烟牌为了你也给别人了,以后估计啊,是赚钱废劲了,你以后快些长大,可要多挣钱多孝顺舅舅,知道不?你可不能当白眼狼没良心,知道不?”
顾狗蛋重重的点头,一脸的感激。
“知、知道。孝顺舅舅、挣、挣大钱。”
一直都没人和他说过话,顾狗蛋说话结结巴巴的。
“这就对了。”莫问礼很满意,看着小家伙那一眼的感激与感动,心里不禁得意。
很好,这就是他的二号饭票啦!
他要好好培养了。
古春香和温萍下工了。
莫彤彤伤了腿,温萍完全没办法放孩子自己在家里,只好带着去上工。她和古春香在地里干活,就把莫彤彤放到田埂那边,天气渐渐暖和,倒也不怕。
结果回到家里,古春香和温萍看到坐在厨房桌子边,正小口小口喝粥的小男孩时,都惊呆了。
“儿子,这谁家孩子啊。”
古春香指着顾狗蛋,不对,因为太蹩口,莫问礼干脆的给顾狗蛋改回了上辈子的名字。
顾前。
之所以还叫一样的名字,是因为莫问礼生怕改了名字,这孩子赚钱能力变差了。
顾前。
顾钱。
没毛病!
“这是顾前,妈,你可真逗,当姥姥的不认识自己外孙子啊。”
“啥?”古春香一开始没听明白,这句话在心里足足转了好几圈,她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到底是谁。
“你说他是你姐生的那个小崽子?”古春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儿子啊,你把他带回来是啥意思啊?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咱家可没粮食养闲人。”
顾前听得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感觉嘴里的粥都是苦的。
“妈,你这说什么话。”莫问礼严肃的道。“我姐就留下这一个孩子,过得好就算了,可你看看,这孩子让那个顾瘸子养成了什么样子了?我可看不下眼。再怎么也是我外甥,我可不能看着这孩子被后妈亲爹折腾死。我带回来就我养,妈你别管。”
“你这傻孩子,你妈我是为了谁啊。”古春香气结。
可她是做不得儿子的主的。
尤其是在现在,家里的收入都以着莫问礼为主,她也就叹口气不说了。
那是她亲外孙,她也不是真那么狠的心。
儿子现在能赚钱,养着吧。
古春香都不管了,温萍更是不插手,莫问礼挺高兴,不过晚上就有些犯难了。
这孩子要住在哪里?
古春香是不打算和小孩子一个屋子睡的,莫问礼那边呢,也不方便,莫问礼想了想,干脆把外甥送到姐姐从前住的那个屋子。
虽然现在那屋子空的有些久了,不过暂时擦擦收拾一下先对付着睡吧。
还好天气不冷,温萍点上了那屋的火炉,烧炕。
顾前就这样,在莫家生活了下来。
莫问礼因为王牌烟牌换了个小外甥,所以最近都没有再约魏小海出去大杀四方。
事实上,莫问礼觉得也差不多了,这种赌烟牌的事儿,也应该放下了。
再这样赢下去,不定哪天就被人套麻袋了。
最近,温萍学习的情绪真是越来越高涨,莫彤彤腿伤也有些好转,家里虽然多了个孩子,事实上,她却多了个小帮手。
别看顾前才七岁,个子还小,可是烧火烧水做饭,扫院子洗衣服,收拾屋子,什么活儿,这孩子都会干。
温萍简直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小小的孩子,瘦得个子小小的,吃了这么多苦,更因为温萍吃了后妈的亏,所以看到顾钱就会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妹妹。
因为这个,温萍几乎是很快就接受了顾前这个孩子。
她干活的时候,顾前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乖巧的打下手帮忙。
这让温萍更加心疼了。
看人眼色,乖巧懂事,生怕被嫌弃,这些都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最直接的表现了。
而莫问礼呢。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忘记了什么。
温萍,她肚子里似乎怀着他儿子呢啊!
怀着那个害死了前身的不孝子。
莫问礼磨着牙。
***
时间匆匆过去了一个月了,村子里的知青们,还在知青点学习的人可真是不少。
最近,村子里的知青,成家的后来又搬回知青点的不在少数。男女都有,有的结婚了,也拼着离婚也要学习,找寻着考大学的机会,村子里打成一团的不少,不过,几乎大多数的人都不认为温萍要考大学。
为了考大学的事儿,二流子莫问礼把亲闺女的腿都打折的事儿,早就被传得沸反盈天了。
众人都会赶着古春香等人不在的时候八卦,时不时的叹息几声。
温知青苦啊,为了孩子,大学也不能考。
彤彤那孩子惨啊,亲爹对着亲闺女下死手。
不过,那个二流子前段日子弄回来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他在外面做风不正留下的风流债?
村里人传得闲话越来越多,一直到温萍带着顾前去了大队上开介绍信,写证明,找大队上去给顾前把户口落到莫家。
古春亮终于坐不住了。
“兔崽子,你干啥去。”
古春亮大早上就堵在了莫家门口,最近这段日子,莫问礼不去赌烟牌,改成往黑市跑,早出晚归的,正让古春亮堵个正着。
“啊?我到处走走。”莫问礼庆幸自己把东西放到院门后,每次出门都会先空着手开门探看,要不指定让古春亮这个古板舅舅捉个正着。
万一被舅舅大义灭亲就不美好了。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古春亮好不容易堵到了人,也不客气,揪着莫问礼就往外走,直接把莫问礼揪去了大队上,在他办公室里,他打算好好问问。
“你说说臭小子,那个孩子是咋回事。”
“那是我外甥。”莫问礼茫然。
“什么外甥!”古春亮气得拍桌子。“你少蒙你舅了,就你,能那么好心养你姐的孩子?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和哪个做风不正的女同志生的?”
“当然不是了。”莫问礼看古春亮那严肃的眼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舅你瞎说啥呢,要是有做风不正的女同志肯跟我,那我早八百年就结婚了,哪里还有温萍啥事啊,更不要说那还是个小子,你说要是你你怎么选?”
这倒也是。
古春亮莫名的竟然觉得莫问礼说的很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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