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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哗然。
备选台上的叶芙愣住了。舞台上的谢苏苏和徐雯也是。
……怎么会？
镜头下的白怡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向舞台。
作为最后一位压线出道的选手，白怡的运气无疑是最好的。
节目组却不知道，此时直播间里的弹幕已经被刷爆了。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为什么会是白怡第十啊？我记得在截止十分钟之前还是叶芙呢？”
“回楼上，为什么不能是白怡，她确实有实力啊，人家还是大小姐出身呢。”
“……我怀疑其中有黑幕，麻烦节目组公布最后的数据，不然我实在是不相信！”
“本陈呈粉丝也认为其中必有什么猫腻，在最后几分钟里，明明叶芙的票数还甩了白怡好几千呢！”
“请官方公开数据，给粉丝一个答复！”
“请官方公开数据，给粉丝一个答复！”
“请官方公开数据，给粉丝一个答复！”
就在这一刻，叶芙的粉丝和白怡的粉丝两家正式结下了梁子。
然而现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还在舞台上。
白怡正在发表成团感言。
台上的谢苏苏和徐雯已经快把手心抠出血了。
“芙芙的表情……我好心疼！”徐雯红了眼眶，哽咽地说道。
谢苏苏何尝不难过呢。一起努力了这么久的小伙伴，只差临门一脚就能一起出道。
可惜造化弄人。
叶芙站在备选台上，眼前的一切顷刻间化成虚妄。
……她最后果然还是没有资格和谢苏苏、徐雯两人站在一起吗？
毕竟她们两个都这么优秀，而自己只是有幸与她们相识，被她们一路带到了总决赛的舞台而已。
其实她已经很满足了，撑到了舞台的最后一刻。
就算未来不在同一个队伍了，她们三个也一定会是好朋友的对吧？
可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也许转瞬就这眨眼的工夫，也许不久后再见面时她们已经陌路。
可她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观众席上的谢夫人眯着眼睛，盯着舞台最上方的谢苏苏：“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受欢迎。”
谢苏苏好像和在家里不一样了，从前在家里时，她虽然也会整天粘着自己撒娇，但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生动的表情。
直到今天，她才真正认识到了这个抚养了二十二年的女儿。
她在这样的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才是最快乐最真实的。
“那孩子……和苏苏是不是感情很好？”谢夫人难得主动提及谢苏苏，许攸挑了挑眉。
“好像是这样……不过好可惜，这个女孩子最后没有和苏苏一起出道。”许攸一脸乖巧，给谢夫人分析现在的局面。
“……那是有些可惜。”
谢飞光没想到谢夫人会说这个，他靠在椅背上：“她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命不好罢了。”
许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里哧了一声。
但凡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说白怡是最后冲出来的黑马，傻子才信。
不过。
许攸淡漠地拢了拢散落的鬓发。
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个看客罢了。
这出戏还挺别致。
说到底，《追梦少女》再优秀，也不过是一档节目而已。在节目运作的背后，都是资本的关注和推动。
所以说，草根逆袭，终究只是一场梦。有背景有地位的才能笑到最后。
《追梦少女》成团总决赛不出意外地上了热搜。
几乎是所有的粉丝都没有料到最后那一波骚操作，纷纷到官方微博下面留言求解释。
而官方怎么敢出来解释呢，毕竟他们确实收了人家的好处不是吗？
于是拉锯战就这么展开了。
白怡虽然凭借着手段成功出了道，但微博下面早已经沦陷，成为一片战场。
成团之后，节目组把选手们的手机交还给了她们。
连徐雯这么个网瘾少女今晚都没了上网冲浪的心思，抱着谢苏苏不停地抹眼泪。
谢苏苏的状态也不怎么好。
她以为她们三个人能一起出道的。
可惜人世间造化弄人。
节目组要求成团的成员们大合照，不管其他队员怎么逗徐雯，她都一直抱着谢苏苏流泪。
最后的照片里，徐雯的眼睛比她的眼妆还要红。
“你也不用这么真情实感，说到底我们都是个人比赛罢了，有成功者总有失败者，你说对吧？”白怡说道。
“才不是！”徐雯反驳道，“芙芙是我们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
“一辈子这么长，你现在这么说，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白怡摊手，“既然都已经出道了，你还是赶紧打起精神来进行之后的通告吧。与其为别的无关紧要的人动感情，不如早点洗洗睡。”
要不是谢苏苏拉着，徐雯估计就要冲上去和白怡理论了。
直到白怡离开，徐雯才冷静下来。
“我要去找芙芙，她现在一定很难过。”
“我和你一起去。”谢苏苏说道。
两人还没有走出后台几步，就遇到了准备离开的叶芙。
“芙芙！”徐雯喊着她的名字。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芙的脚步一顿。
接着她转过身：“恭喜你们呀！”
谢苏苏上前：“芙芙……”她想说些什么，却开不了口。
难道她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告诉叶芙，你不要难过，我们一直支持你吗？
那未免太难过了。
叶芙向来心细，自然看出来她想说什么。她笑道：“没事的，明年我还能再参加，一年不行就下一年，没准以后还能成为你们的小师妹呢！”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眼里却闪着泪光。
徐雯抽了抽鼻子：“我会等你的。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
“当然不会。”
叶芙和两人相拥，之后拖着行李箱和工作人员一起离开。
官方依旧给到场的观众们准备了福利。
成团之夜，留有两个小时的粉丝互动环节。工作人员招呼着十位出道的学员，安排她们和粉丝见面。
谢苏苏刚落座，抬头就看到了谢夫人。
“……母亲。”
谢苏苏沉默两秒，最后还是喊出了“母亲”两个字。
谢夫人：“我要是知道你参加这种节目，当初就不会让你和许光签约。”
“……”谢苏苏没有说话，她早就料到了谢夫人会这么说。
“既然出道了就好好工作，你已经给谢家丢了不少脸，别再让外人瞧不起了。”
谢苏苏惊讶地抬头，谢夫人却已经带着谢飞光转身离开。
她还没来得及推测谢夫人的意思，面前又落座一人。
“恭喜出道。”许攸和几个月前的杀青宴一样，手上依旧抱了一株白色的花朵，这次谢苏苏认出来了，还是晚香玉。
她微笑接过那捧花：“谢谢。”
虽然成功出道了，但她现在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我不懂。”许攸问道，“你看起来根本没有出道的开心的感觉。”
谢苏苏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因为我和徐雯都以为叶芙会和我们一起成功出道。”
“可这是个人比拼赛，名额就这么几个，总有人要成为失败者。”许攸心想，只要能确保自己出道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死活。
谢苏苏摇头：“这不一样。我相信芙芙有出道的能力。她更适合留在舞台上。”
“你很在意那个叶芙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
许攸点了点头：“总之还是恭喜你。”
许攸起身离开后，她身后的粉丝接着上前。
两个小时过的很快。有不少粉丝恭喜她出道，深知三人关系的粉丝们也安慰了谢苏苏。
叶芙的粉丝今晚被大虐一番，但依旧带着礼貌感谢了谢苏苏。
“谢谢苏苏，你们陪着芙芙努力了好久。”
疏散现场所有观众后，导师们也和十位少女道别。
“好了，陪伴了你们几个月，现在也是时候说再见了。未来请多多指教啊，我可爱的小后辈们。”就算是分别的时候，赵铭也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乐观模样。
正式出道后，她们就要搬进签约公司的训练生住宿了，大通铺的生活正式落下帷幕。
回途的保姆车上，徐雯紧紧地牵着谢苏苏的手。
“刚才听到了一些事情……等回宿舍我再告诉你。”
谢苏苏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但看她的表情非常地严肃，立马答应下来。
“好。”
签约出道的娱乐公司不大，但在业内也算的上有些名头。工作人员早就接到了成员们到来的通知，早早地收拾好了宿舍。
成团出道后的训练生宿舍配置比大通铺好了不少，一间宿舍住四个人，有点像大学宿舍的感觉。
不过她们这里的宿舍不限电也不登记，公司条约规定了，只要她们不弄出什么意外，基本上不会过问宿舍。
节目组或许是怕队友之间相处不和谐，没有再把白怡排到她们宿舍。
和谢苏苏、徐雯住同一间的是陈呈和方恬茗。
时间不早了，其余两人早早梳洗完躺上了床，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入梦乡。
而谢苏苏被徐雯带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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