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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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伊别的出现让阮萱和陆锦行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若说之前阮萱还想过努力去挽救这段感情,现在她只觉得好累,累得透不过气。
稀里糊涂的,又或者说自暴自弃的,她开始默许达伊别的示好,甚至不避讳达伊别来別馆找自己。
纵使这种方法极其幼稚,而她真是找不到别的法子了,哪怕陆锦行可以为此表露一丝不愈的神色,她都可以豁出自尊心去求他不要走。
可是没有,一分一毫都没有。
陆锦行漠然地看着两人亲密,看达伊别笑颜如花,看阮萱心不在焉假意配合,好似两人于他而言只是陌生人。
封九问他:“少庄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关上门的陆锦行卸下伪装的坚强,望着桌上阮萱买来读给他听过的、没听过的厚厚一摞话本子,老半天才启口:“……过两天吧。”
封九点头退下,门很快又被打开,陆锦行怔怔抬头,眼底的黯然还未褪去,望向来人时心口狠狠抽搐了下。
“你……”阮萱动了动唇,对上陆锦行冷漠的神色,又咽了回去。
陆锦行收回目光,垂下眼眸,随意拿了一本书册翻弄。
这是拒绝的意思。
阮萱委实弄不明白,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成了今日这幅局面。委屈、愤怒、困惑相互折磨着她,她一时克制不住,终于向那冷如冰雕的人走去。
“阮姐姐……”外屋的达伊别见阮萱进了屋,久久没有出来,只得担忧地高喊了一声。
达伊别可不觉得大胆追求爱情有什么错,她有夫郎又怎样,自己有没有背地使坏,他是光明正大追求她的。
于是他鼓了勇气,小跑几步到了门边,笑意盈盈的,“阮姐姐,你不是说拿匕首,怎么还没好?”
面容娇俏,眉眼端丽,陆锦行闻言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而后垂眼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去哪里?”
他没有说你们,问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话一出口,他就懊悔起来。阮萱却是一喜,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留在家里,留在他的身边。
阮萱正要回应,一直将目光黏在她身上的达伊别,察觉到危机,赶忙说:“我们去草原骑马,阮姐姐我们快走吧,天快黑了,你还说要教我怎么让阮小黑听话呢!”
陆锦行的指尖已经开始轻颤,紧了紧手,抑下所有的情绪,淡淡地说:“你们好好玩。”
没有嫉妒,没有吃醋,只有事不关己的漠然。
阮萱只觉自己刚捧出的真心和自尊转瞬间就被碾成了渣渣,她痛得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拉走的。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陆锦行手里的书不如他这般故作坚强,啪的一下坠落在地上。
草原……
他忍不住回想与阮萱出游草原的那些画面,那个花草繁盛的地方,他们相吻相拥。
蓝天流云多么惬意美好,在那里,她也会和别人在一起说笑吗,他们……也会相吻相拥吗?或者,她也会把那人压在身下……
想到这里,刹那间心口剧痛,陆锦行猛然起身大步走到门口。
屋外空荡荡的,只剩人去而空的几片落叶被风卷了去。他双腿像是灌了铅,再也迈不出半步。
这不就是自己期望的吗?
她终有一天会娶别人为夫,他们会相亲会相爱,还会有孩子……她会成为母亲。
她现在是有些难过,但那人对她很好,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她就会真正喜欢上那个人。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不该打扰她。
陆锦行双唇发颤,眼泪无声无息漱漱下落,砸在冷硬的地上。
“封九,我们走吧。”
-
阮萱被达伊别拉着去了马场,她哪里有骑马游玩的兴致,脑海中反复回溯陆锦行的话语和神色,企图找出一丝他在乎的痕迹。
这时手里递来了缰绳,顺着缰绳抬头,只见一双宝石般漂亮的眼眸,含情而视,其中又裹着几分委屈,好似她不接这绳就是负心汉一样。
怔怔接过缰绳,而后又被拉上了马,阮萱方才反应过来,两人骑在同一匹马上。
负责管理马匹的还是之前那个马婆,她看着这一幕,啧啧嘴,深叹几日不见,这两人终于还是在一起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好看害羞的小公子去了何处。
女人啊,真是多情呀!
马儿还是温顺的阮小黑,它或许认得阮萱,但是对于阮萱怀里的人却搞不明白,甩了下尾巴,低头啃了下草皮。
随后一声“驾”,阮小黑精神起来,这句它听懂了,于是撒腿子奔跑起来。
马儿动身颠簸的一瞬间,阮萱不得不握紧缰绳,呈现将人环在怀里的姿势,慢慢的,感受面前柔软的身子靠到了自己怀里。
幽香袭来,是与陆锦行身上清冽味道截然不同的香气,带点儿奶香,阮萱蹙了蹙眉,她竟然不争气的想念起那人身上的气味。
可是那人不要她了……
阮萱一时间难过得想要落泪,恍惚又无神,根本不知道身前的小王子叽叽喳喳说了什么。
过了会儿,马儿停在一处土丘之上,两人下了马,达伊别拉着阮萱坐到了草地上。
天还是那么兰,草地上的小花儿也开得灿烂,身旁的人却不同,约莫这就是物是人非罢。
达伊别心情甚好,他望着天际流云,卷了一朵小花在手上,轻轻拨弄它的花瓣。忽而抬起亮晶晶的眼眸,“我喜欢你。”
同样的话语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效果,阮萱闻言微怔,随即眉头紧蹙。
达伊别继续说:“我知道你有夫郎,但是我不介意,我可以和陆哥哥一起陪着你。”
说到这里,达伊别不知想到什么,脸颊渐渐绯红,用余光瞧了阮萱一眼,“其实那天,你们做……那种事时我都看见了。”
思及身处之地,阮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时达伊别试探着去摸阮萱的手,没摸到,但是不妨碍他继续说话,“起初我真的好难过,但是后来又觉得好羡慕,甚至觉得如果你能那样对我该有多好。”
这草原上的男儿果然太奔放了,阮萱被噎住了。就在她诧异无语的时候,那小王子转过头,对着阮萱微仰起天鹅般的脖颈,羞怯又期待地闭眼上了眼睛。
这下阮萱的眉头几乎要蹙成一座小山,她不能因为失恋,就让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利用别人的感情获得安慰,这种行为着实太卑鄙了。
如果感情可以替代,那么那份感情也不会珍贵到哪里去。
阮萱吸了一口清风,淡淡地说:“对不起……”
达伊别等了半晌,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么一句话,他睁开眼,不解地望着阮萱。
“对不起,王子殿下,我利用了你。”阮萱转过头,与达伊别对视,“我只是想用你试探我家夫郎的心意,不过试探好像没什么用,实不相瞒,我好像被他甩了。”
阮萱的嘴角闪过一抹苦涩,不好意思地转头看向天边,“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他,没有办法喜欢其他人了。”
泪花在达伊别眼中闪过,他咬了一下唇,愤愤道:“既然他不喜欢你,那你找个喜欢你的就是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阮萱轻笑:“这么说,你也该找个喜欢你的,而不是在我身上吊死。”
达伊别被这话噎住,想要再说些挽回的话,人已经被阮萱拉起。
“走吧,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
-
策马而归,阮萱那混沌的思绪似乎比先前清醒了些,她决定和陆锦行谈一谈,就算陆锦行对她像冰一样,她也要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她是爱他的。
阮萱怀着这样的心情回来,原本升起的勇气和希望在看到陆锦行收拾行李时,又瞬间被湮灭。
“你……这就要走了吗?”阮萱向前半步,竟不敢去拉陆锦行的手。
陆锦行哪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他磨磨蹭蹭这么久,不过是想好好与她告别罢了。他抬起头,仔细描摹她的眉眼,想要刻印在脑海中,以供余生回味。
待觉得看够了,他才点点头:“一会儿就走,那个……和离书我已经签了,在桌上。”拿上包袱,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阮萱瞥了一眼那张薄薄的代表两人再也没有关系的纸,登时怒急难抑,双眼赤红灼痛,猛然将和离书撕得粉碎,一把拉住陆锦行的手臂,将人抵在了门上。
小小的包袱落在地上,阮萱制住陆锦行抗拒作乱的双手,然后发疯一般地吻他。
吞咽他所有的惊喘,喘息的间隙陆锦行想要呼喊,刚张开嘴,又被阮萱狠狠吻住,忽然他感觉有热烫的水泽贴上了他的脸颊。
刹那间,他被烫得忘记了反抗。阮萱吻得够了,便将人整个托抱起来,然后几个大步就将人丢到了床上。
陆锦行顾不得被撞得生疼的后背,他惊诧地看向眼前已经失去理智的人,既惊惧又痛心,但他不能心软,自己这副没用的身子……不该再拖累她了。
瞬息之间,他已经做好一番心理斗争,在阮萱向他扑来的时候大喊道:“封九!”
床笫之事,两人胡闹过无数次,陆锦行何曾叫过封九,阮萱也在这一声惊呼中恢复了清醒。
她怔怔地望着一副好似被非礼模样的陆锦行,苦涩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不起,锦行,我……”
阮萱话还没有说完,封九已经冷脸提剑进了屋。陆锦行用极快的速度将衣衫整理好,抓起包袱,头也不回慌乱地跑了出去。
封九则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阮萱,便随之而去。
此时,那大开的房门吹进呼啸萧瑟的风,吹得几片纸屑不停翻飞。
阮萱瞧着,缓缓伸手抓得一片,摊在手心一看,是残缺的“锦行”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下章就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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