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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禅将照片放回桌子上,死死地看着它,如同看着一个恶魔。
她刚刚……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释放出了不该释放的东西。
那张照片始终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如枝叶下蛇吐着信子的邪恶影子,粘到一起,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摆脱,没办法避免。
白思禅蓦然有些反胃,她想吐,但胃部很痛,抽抽的,像是被一把大手狠狠地揪住了。
剧烈的难受让她无法呼吸。
何生楝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轻声问:“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这温柔的声音把她从那种近乎梦魇的感觉中拉扯出来,白思禅炸了眨眼,眼球酸涩的疼。
白思禅低着头,将那照片反扣在桌上:“我想回家。”
何生楝摸摸她的脸颊,声音温和,仿佛怕惊着了她:“好。”
走出门的时候,杜鹤依旧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一动不动,宛若一个雕像。
听到了动静,他才转过脸来,手指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看到白思禅苍白的一张脸,杜鹤的手指一抖,烟掉落在了地毯上。
杜鹤也不去拾捡,只看着缩在何生楝怀抱里的白思禅,声音苦涩:“她没有同意吗?”
“可能需要好好地想一想,”白思禅没有看他,缩在何生楝怀抱中,声音细细,“祝您生日快乐,杜叔叔。”
礼貌彬彬,并没有亲昵感。
何生楝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要逼她太紧。
这是两人从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
不要让思禅过早地背负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压力。
杜鹤想要站起来,又坐了回去,声音晦涩:“回去的路上小心。”
上了车,白思禅抱着何生楝,宛如孤海中抱着一根浮木。
树袋熊一样,何生楝就是她可以依靠的大树。
她茫然且无助,只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啊。”
这也……太荒谬了。
白思禅曾经想过自己生父这一问题,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往杜鹤身上想过。
她的母亲不可能会和杜鹤有交际了,这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偏偏地被硬生生扯到一起。
何生楝揽着她,问:“你怎么想?”
白思禅很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特别乱,浆糊一样。不想再想了,真的好累,一想就头疼。”
何生楝伸手,给她揉着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手指温热。
白思禅哼唧了两声,把脸搁在何生楝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才想起来一件事:“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何生楝十分坦然:“其实也就比你早那么一丢丢。”
白思禅沉默了一阵:“怎么会在这时候告诉我?”
“我和杜叔一致认为,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至于认不认,全看她自己。
何生楝不会强迫她。
白思禅抱着他,蹭了蹭,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欢快些:“我不想再聊这件事了,换一个话题吧。你去港城的话,给我多带些零食回来哦。”
何生楝依旧感受到了她心情的低落。
他不懂她此时心情,只顺从着她,捏了捏她的耳朵:“小馋猫。”
白思禅不想提,他也不想说。
等到了家,何生楝先下了车,弯腰伸手,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白思禅小小挣扎一下:“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会笑话的。”
“没事,”何生楝毫不在意,“没人敢笑话何太太。”
夜色浓郁,白思禅抓着他胸口的衬衫,突然就哭了出来。
她哭的时候不出声,只有肩膀一颤一颤的。
静悄悄的悲戚。
何生楝突然就有些懊悔这么早让她知道真相了。
她的脸埋在何生楝胸口,别人也瞧不出异样来,还以为白思禅是睡熟了。
相互之间感慨万分——何先生真的是很疼太太呀。
羡慕死人了。
眼泪汪汪的白思禅被何生楝放在了床上,伸手拉住了他了衬衫,难得软弱:“我想要你抱抱我。”
她皮肤白,哭起来鼻尖和眼睛都是红彤彤的。
何生楝当然会满足她这样小小的要求,站在床边,微微弯腰,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轻声问:“这样可以吗?”
白思禅摇摇头:“你抱的再紧点。”
“不嫌勒吗?”
“不嫌。”
白思禅憋着一口气,伸手就开始扒他。
柔弱的小白兔突然间就变异强化了,白思禅直起身来,将毫不设防的何生楝大力推倒在床上,揪着他的衬衫。
何生楝哭笑不得,不反抗,唯恐弄伤了她。
白思禅咬着唇,目光坚定。
行吧。
小姑娘难得主动一次,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何生楝原本还想着把这个小姑娘先哄下来,别再伤着她。谁知道白思禅胆子贼大,直接扒开。
白思禅俯身下来,隔着衣服,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乌黑的发倾斜下来,盖住了何生楝的眼睛,他嗅到的,只有她身上淡淡的奶香气。
何生楝叹气。
他的小姑娘到底是受了多么大的刺激啊,竟然如此的急迫。
……
订了中午飞往港城的飞机,何生楝如今难得怠惰一次,让助理把东西给他准备好,万事准备妥当,他就先不过去公司了。
美色惑人,工作也很重要。何生楝按按眉心,凝神听着电话那边助理的汇报,简单叮嘱几句。
白思禅宛若连续上了一整天的体育课,腰都快折了,有气无力地抓着何生楝的手,饿的饥肠辘辘,委屈极了:“我觉着自己需要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的那种。”
何生楝捏了捏她的鼻子,调笑:“回头我让张妈给你做些食补的汤。”
吓得白思禅拉住他的手:“不要!要是被她知道,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白思禅觉着自己这次真的堕落了,她连卧室门都没出,就闷在床上,由着何生楝给她端来早餐,一口一口喂给她吃。
冯妈蒸了小巧可爱的小馒头,有胖乎乎的小白猪,还有胡萝卜造型的,一个个小巧精致,两口就没,也难为她现在做出来。
白思禅吃完了早饭,看着何生楝穿好衬衫,打上领带,就知道他这是要走了。
她裹着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眨巴眨巴,干净且无辜地注视着何生楝。
仿佛在说,昨天晚上她可乖可乖啦,什么都没有做哦,一切都是幻觉。
嗯。
白思禅说:“我就不送你了啊。”
何生楝笑了,回转身来,弯下腰,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亲亲她的脸。
被子滑下来,白思禅仰起脸来,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享受着他的亲吻。
直到呼吸急促,何生楝才松开了她。
两人头抵着头,白思禅眼睛里是蒙蒙的水汽,脸蛋儿红扑扑。
娇嫩可口。
像极了春天枝头上干净的水蜜桃,清透甜美,仿佛一口下去就要咬出甜美至及的汁水。
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地惹着人喜欢。
何生楝捏了捏,低声嘱托小姑娘:“在家里要老老实实,不许惹事。”
白思禅点头。
“卡在桌上,密码是你生日,缺什么就叫小刘送你去买。”
“早饭不能不吃,零食可以吃,但是定量,你要学会节制。”
“明天降温,出去的时候多穿件衣服。最近流感,别中招了。”
絮絮叨叨的,像是一个老父亲,叮嘱了好多好多。
真的是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对待的。
“好啦好啦,”白思禅听他叮嘱了一大串,偏偏脸,抿唇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担心啊。还有,你光叮嘱我了,我也有话对你说。”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姑娘竟然也开始说教。
莫名有些期待她会说些什么话。
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何生楝微笑着,安静地等待她开口。
白思禅举起手,掐住他脸颊的肉,往两边拉扯。
“不许喝太多酒,不许拈花惹草,不许见异思迁!”
“不许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也不许偷偷的抽,不要骗我!记得早晚吃饭,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就不要熬夜啊。”
何生楝忍着笑,问:“还有呢?”
“还有……”白思禅又捡起被子披上,极小声地说,“记得想我啊。”
何生楝微笑,拍了拍她的头顶,手感太好,忍不住又摸了两把,向着小姑娘起誓:“一定。”
先前两人一直以来都在在一起的时候,倒还不觉着,如今何生楝真的出差,白思禅不免有些失魂落魄的。
尤其是周末回到卧室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半夜惊醒,也不会有人搂着她,哄着她不怕不怕。
太折磨人了呀。
白思禅度日如年一样,好不容易硬生生地熬过了何生楝说的日期,但视频那边的他面带疲惫,说项目有点问题,他要多留一个星期。
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白思禅心里失落,但也不能表示出来。
她怕自己难过的话,视频那段的何生楝也会内疚。
他工作已经很累了,白思禅不想再给他平添这样的麻烦。
白思禅托着脸颊,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小声说:“那你注意身体啊。”
不要为了工作累垮自己。
也不要担心她,她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白思禅看得到,何生楝气色不好,应该是……又熬夜了吧。
她伸手,却只摸到了屏幕。
何生楝还劝慰她:“乖乖吃饭,再有几天我就回去了。”
还有好几天啊。
结束视频通话,白思禅扑在床上,抱着手机,怔怔地想。
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何生楝了吧?不然,为什么现在她这么的想念他呢?
想……立刻就见到他。
终于忍耐不住,白思禅拿起手机来,盘腿坐着,开始订飞往港城的机票。
明天上午十点,正好有一趟。
白思禅飞快下了订单,两分钟后,收到了出票成功的通知短信。
白思禅仰面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何生楝跑去学校见她的心情。
情不知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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