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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楝与白思禅盯着那根验孕棒看了半天。
清晰的两道红杠杠。
相视一眼,何生楝说:“我去给医生打电话。”
说着,就要走,被白思禅从后面抱住:“别着急呀。”
她声音软软的:“大晚上的,难道你要把医生都叫起来吗?多不好啊。”
何生楝紧绷着:“那就明天?”
“明天再做检查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白思禅故意说的轻松,其实心里面一点儿底也没有。
怎么就中招了呢?
思前想后,也就是那天保护伞破掉了。
她慢慢地舒了口气。
现在的白思禅,在何生楝眼睛里就是易碎的瓷器,难得的珍宝,小心翼翼地躺倒,伸手摸她柔软的肚子。
白思禅怕痒,躲开了,拍了下他的手:“现在可能只是一堆小细胞呢,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呀。”
何生楝只是搂紧了她:“……我冷静一下。”
这是他与思禅的孩子哎。
比起来何生楝的激动,白思禅要淡定的多,她只是摸着尚未隆起的肚皮,有种不可思议的奇妙感。
她刚刚享受完大学生活,就跨入了妈妈的行列。
白思禅甚至还不太会照顾自己。
就要学会照顾孩子了。
次日一大早,何生楝便推了会议,带着白思禅去做检查。
确认怀孕。
身为准爸爸的何生楝简直乐疯了,他强自镇定着,挨个儿通知家里人、杜鹤,还有白松。
白思禅念记着白松多年养育之恩,对这个养父也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但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对白松百般纵容;恩情归恩情,白松提出来的那些毫无道理的条款,她从来不会答应。
这么长时间下来,白松也明白了何生楝与白思禅的性子,在老友的劝导下,也彻底地熄灭了指望两个女儿更进一步的想法。
白松也想通了——因了两个女婿,旁人对他,始终是高看一眼的。吃喝不愁,公司不用他太过费心,他又为什么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一旦想通了这一点,白松心里便豁然开朗了。
只是姜蓉犹愤愤不平,天天想撺掇着他;日子久了,白松耳边都快起了茧子,痛骂了她一顿。
姜蓉这才消停了。
相比白松的一团乱,杜鹤最近日子过的十分舒坦。
女儿认回来,国内生意也有何家的帮助……若是真的说缺个什么东西的话,那就是缺个外孙。
杜鹤没能亲眼见证白思禅的成长,是他最大的遗憾。
他没有见过,也未体验过,看着自己的血脉一点点长大,学会说话,学会走路,是个什么感受。
杜鹤便把这种期望寄托在白思禅与何生楝的下一代身上。
他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两人的孩子,把之前亏欠的,全都补上。
可问题就在于,白思禅年纪小啊。
大学还未读完,更别说孩子的事了。
杜鹤也只是想想,毕竟女儿的快乐最重要。
接到白思禅电话的时候,他刚给自己泡了壶茶。
“……您要做外公啦。”
白思禅声音清甜,惊的杜鹤手一抖,杯子里的水险些荡了出来。
“啥?”
白思禅又重复了一遍。
杜鹤声音都在颤:“你现在在哪?”
这次接电话的人换成了何生楝,语气温和地告诉他不用着急,现在就送思禅回家……其他的杜鹤都没听清,满脑子的回家。
白思禅到了家里,外婆听说她怀孕,也欣喜不已,就要亲自下厨给她炖鸡汤喝。
白思禅握着她的手,哭笑不得:“外婆,你怎么这么紧张啊?”
外婆一脸严肃:“怀了孕可就和平时不一样了,你身子骨原本就不好,是该好好补补。”
外婆再怎么明事理,到底受于生长环境的限制,不懂什么理论,只记得要让白思禅补好身体。
白思禅也不和她争论,老人们自有老人的理论。知道外婆是为了她好,便笑眯眯地接受了,日后找机会再同她一点点讲。
付美珍也喜不自胜。
到底是上了年纪,也开始喜欢起小孩子来。虽然想顺着两个人的意,内心还是
因为这个惊喜而激动不已。
白思禅这下子更是被当成国宝一样,被娇惯起来了。
倒是没怎么限制她行动,只是在饮食上开始了严格的管控——先前白思禅对着何生楝撒个娇什么的,还能获得允许吃点小零食。自从检查出来怀孕之后,她是彻底地和自己的小零食说了拜拜。
白思玉得知了她怀孕之后,眉头都没皱一下,完全的意料之中。
事实上,白思禅这么晚才怀孕,其实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
毕竟小夫妻,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弄出个小生命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祝杏好对此表示了羡慕——
“小小白都快出来了,我连对象都没有!”
白思禅摸摸她的脑袋,一脸爱怜:“小杏杏,要不我让——”
“别,相亲什么的最土了,”祝杏好知道白思禅要说什么,皱着眉,“我才不要参加相亲。”
临近毕业,大家都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唐绛和她的大块头男友奔赴异地城市拼搏奋斗,为两人共同的爱巢而努力;白思禅如今就等着毕业后去公司上班;而祝杏好,即将回家跟着她爸爸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她是独女,身上的担子要比白思禅重不少。
虽说杜鹤也要将自己的家产尽数转在白思禅名下,可他哪里舍得让白思禅操心这些事情,更何况白思禅对此也不感兴趣。
所幸有了何生楝,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女婿,杜鹤把女儿和家产都托付给他,那是一百个放心。
两人也都默契地达成了共识——让思禅自由自在地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两人绝不横加干涉。
只要她开心,就比什么都重要。
旁人会为她遮风挡雨,她只要自在的绽放就好。
祝杏好闲的无聊,不停地过来找白思禅吐槽抱怨,嫌弃公司里的那一群老人,为老不尊,一群笑面虎;还有父亲也是,一股脑地把事情都推给她,她理到头大……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白思禅偏脸,问她:“你和李世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祝杏好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张脸慢慢地变红了:“你从哪里听到的?”
“哪里还用听,”白思禅又好气又好笑,“小姑奶奶,是个人都瞧出你俩最近有些不对劲了。”
祝杏好有些忧愁:“他向我表白了。”
“嗯?”
“就是那天请导师吃饭的晚上……他说让我给他四年时间,他会证明自己。”
白思禅说:“李世卿人挺好。”
祝杏好垂下了眼睛,叹口气:“好是好,但……”
她晃晃脑袋:“算了,不提这个木头。你肚子里的宝宝,起好名字了吗?”
白思禅摸摸肚子。
依旧十分平坦。
她唇角带笑:“我们打算给它起名叫何加。”
祝杏好评价:“好多叫‘jia’的呀,是哪个字?”
“加减乘除的加。”
祝杏好乐了:“怎么,你还想凑够运算符吗?”
白思禅笑起来,眼睛弯弯:“我觉着这个字很特别,叫起来也好听。”
何生楝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名字而已。
何生楝开玩笑说,只要不起狗子,春花,叫什么都行。
他都拥有冠姓权了,这名字的主导权自然交给了白思禅。
祝杏好啧了两声:“我仿佛又被灌了一口隐形的狗粮。”
白思禅怀孕的消息,也很快地在大学同学中流传开来了。但大家对此,都怀抱着衷心的祝福。
先前,白思禅与何生楝的婚礼,大家都是知道的;同班同学也都收到了邀请函,这一对郎才女貌,堪称天作之合。
虽然也有些阴暗的话语,明里暗里流传,但很快被无情粉碎了——白思禅的那两个父亲,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人家这是门当户对。
才不是什么攀附高枝,麻雀越上枝头变凤凰。
再说了,恒科与学校的合作也敲定了下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其中必然有着白思禅的作用。
领学位证和毕业证的那天,白思禅见到了施明西。
他微笑着上前,同白思禅握手告别,祝她家庭美满前程似锦。
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白思禅也笑了。
他总算是走出来了。
白思禅刚刚举行婚礼的那段时间里,听唐绛提起过几次,说施明西见天儿逃课,期末一路红灯,险些闹到了要留级的地步。
唐绛原想着让白思禅去劝劝施明西,到底施明西是为情所伤,解铃还须系铃人——
白思禅很干脆地拒绝了。
她不能再在这个时候,给人以无谓的希望。
她相信,施明西会自己调整好的。
事实也正如此。
班上的同学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聚在一起拍照;拍完了集体照,白思禅就和祝杏好、唐绛三个人跑去照闺蜜照,照的正欢实呢,她亲爱的老公何生楝何先生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何生楝也想与白思禅照上几张。
只是他西装革履,与白思禅站在一起,虽说相貌十分契合,但年纪上、气质上,还是明显有差距。
祝杏好捧着相机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大叔与萝莉了。”
其实何生楝只比白思禅大上几岁,只是白思禅未入社会,满满的稚气。
唐绛在旁边补充:“大叔与萝莉以及肚子里的小崽子,啊,一家三口。”
——还真是一家三口。
外婆十分喜欢这一张照片,说照的何生楝与白思禅都十分精神;老人家嘛,从不会关注照片里的人皮肤是否有瑕疵,或者头发乱不乱,她只看里面两人笑的灿烂,便觉着好看。
白思禅的肚子这时候还不是特别明显。
她颇为愉快且顺利地办理了入职手续——入职体检的时候,她主动坦言自己怀孕的事情,原以为会对已定的任职合同产生影响,但是并没有。
这个企业并没有因为她怀孕,就找理由压榨她,或者降低薪资或者毁约,十分自然地欢迎她入职。
白思禅将此事告诉何生楝,狠狠地夸了那个公司一顿;何生楝原本正倚着看书,闻言,将书合上,捏了捏妻子的小脸蛋:“也不瞧瞧总公司是谁在管着。”
白思禅满足地感叹:“这才是有良心的企业啊。”
她了解到现在职场对这些适婚龄但未婚育的女孩子多么残酷。
何生楝微笑着听着她软软地讲话,也不告诉白思禅,那个子公司,他一早便去打了招呼。
小公司的高层,都知道白思禅的身份;她如今毕竟怀了孕,得小心着些。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瞒着她的。
并且会一直瞒着。
孕期的前三个月,白思禅一直未曾显怀。
她的小腹始终平平,未有隆起。
但是在第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开始长起来了,也不是很明显,加上何生楝一直在督促她锻炼,小肚子长的还是挺缓慢,只是摸上去的感觉很奇妙。
白思禅看过胎儿的图,大概十五厘米,可以看到成形的四肢,小小的,彩超照片被何生楝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
她这时候胃口也变好了,倒是没有孕吐,酸辣不忌,什么都可以吃;只是何生楝依旧不许她吃薯片喝可乐,实在馋的不行了,会让厨房特意给她做些炸薯条来吃,配着酸甜酸甜的番茄酱。
但她还是疯狂地想念膨化食品,想念那鼓鼓囊囊袋子里会欢乐跳来跳去的薯片。
啊,何生楝也太坚定了吧。
白思禅不止一次搬出过之前两人的协议,拿嗯嗯啊啊来换取零食,但遭到了何生楝坚定的拒绝:“你应该不想要孩子接受这样的胎教。”
虽然医生说过,除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期间是可以同房的,但第四个月过去,何生楝依旧巍然不动。
白思禅暗搓搓地想,该不会是这人打定主意不想给她吃零食吧。
但她真的很需要零食的慰藉呀!
白思禅冥思苦想,最终决定再来一次美人计。
她偷偷摸摸网购了一些特殊用途的裙子过来,其中有一套上下分开的小裙子,白色的,毛绒绒,堪堪遮住重点部位,若隐若现的,还配着白白的长长的垂下来的兔耳朵。
白思禅伸手捏了捏,软软和和,手感很棒。
嗯,应该是何生楝会喜欢的东西。
*
因为应酬,何生楝今天回家比平时较晚。
他喝了些酒,不多,回到卧室,主灯关着,只有床边一盏小小的昏黄的光晕。
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包,被子里包着他软绵绵乖巧不已的小妻子。
应该是已经睡熟了。
怀孕后的白思禅,明显嗜睡了许多;大概是要供给腹中小生命能量,耗费了她不少精力,所需要的睡眠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何生楝洗完澡回来,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褥,愣住了。
白思禅惯常穿的睡裙通常是松松垮垮的,真丝的,贴合肌肤,舒服自在,无拘无束。
而近日她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毛绒绒的、怎么瞧都不像该是睡觉时穿的衣服。
要了命的是,脖子上也挂了一个毛绒绒的小球,刚好垂下来,盖在锁骨上面。
这小丫头。
白思禅睁开了眼睛。
目光清明,刚才分明是在装睡。
何生楝不看她,躺在她身侧,老老实实盖上被子:“睡觉了。”
嗯,表面上十分平静,内心早就翻滚开了。
白思禅不依不饶,伸手搭过来,盖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他:“你真的就这样睡觉吗?”
何生楝不为所动:“嗯,晚安。”
白思禅手往下移,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
何生楝闭着眼睛,气息不稳。
白思禅憋出来一句古早小言中的话,好像是初中时期看过的:“你的身体要比你诚实的多。”
“别闹,”何生楝无可奈何,也不再抗拒,只是揽着她的肩膀,“对宝宝不好。”
“已经可以了啊,”白思禅无辜地说,“那你动作小点就可以了啊,只要别挤压,就没有问题的。”
手上还戴着毛绒绒的装饰,白思禅的手探入了他睡衣中,她的小手温热,软软的白毛扫过他的皮肤。
何生楝不是柳下惠。
白思禅也是他的合法妻子。
何生楝掐住她的手腕,意志力薄弱:“那就试试?不舒服的话你就说。”
白思禅点头。
……
白思禅忘记了一件事。
没有在事前划好条例,没有谈判。
——她白白地睡了何生楝一次!
没有零食!
餍足后的何生楝拔那啥无情,别说给零食了,十分圣贤的摸了摸白思禅的头:“乖,等生下小宝宝之后,就可以吃了。”
白思禅算了算,还有好几个月!
何生楝也太无赖了呀!
偏偏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等到肚子渐渐大起来,白思禅的脚开始经常性地抽筋,经常在半夜里醒来。
睡眠质量也不如以前。
起先白思禅不想惊动何生楝,都是自己悄默默地伸手去捏。直到何生楝发现,每晚为她按摩活血的任务就落在了何生楝身上。
白思禅的母亲怀孕的时候就有些静脉曲张,白思禅也遗传了这一体质,脚腕处,十分明显。
她觉着有些丑,不想叫何生楝看到。何生楝又是安慰又是哄,费了一番口舌,才叫白思禅明白,他不在意这些东西。他不觉着丑,反而心疼。
生产,原本就是一项极伟大的事情。
终于临近了预产日,白思禅住进了医院的待产套房,这时候依旧会在何生楝的看护下进行散步之类的简单运动,只是肚子大起来之后,她也有些不爱动了。
医生建议是多散散步,营养也不宜补的太过,胎儿太大,也会影响分娩。
白思禅选择了无痛分娩。
她怕疼。
离预产期还有两天的半夜里,白思禅惊醒,觉着身下湿漉漉的一片。
痛感还未明显,但她明巴,这应该就是羊水破了。
她叫醒了旁边的何生楝,按响护士铃。
话都没说上两句,白思禅很快便被推去做检查。
何生楝打电话通知了家人和杜鹤,因为外婆年纪大了,决定等明日早晨再告诉她,不惊扰她睡眠。
杜鹤接了电话,衣服都没来的及换,睡衣外套着外套,急急忙忙赶来了医院。
找到何生楝的时候,他正在签字,一张张的纸。他捏着笔,有片刻的怔忡。
杜鹤催他:“赶紧签啊,你在这磨叽什么。”
何生楝顿了顿,笔尖在纸上钝钝地划着,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放下笔,有些自嘲:“紧张的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杜鹤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穿着睡衣就算了,连拖鞋都没有换!
就这么一个心尖尖上的宝贝,可不得好好的宠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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