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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秋风吹过石阶前的梧桐树,染了叶子,也落了叶子。京城的秋天除了落叶,还有可以簪头的菊花,以及吃多就甜得牙疼的柿子。赤阑桥西大街都是卖柿子的,除了柿子他们还卖枣子,梨,柑橘,银杏,石榴。当然这条街上最有名的则是刘家炒栗子,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官宦富商,都来西大街买过这炒栗子。

胡延年揣着一包炒栗子边走边吃,作为宗正寺的主簿,虽然强过市井经纪之家,但在这一瓦当砸死七个勋贵子弟的京城实在不够看,但现在眼看着要变了。

进去家门,小厮将马牵走,他换过衣服,问了娘子几句家里的事,就往西边院子了。

院子里胡彭祖正坐在杌子上削木头,木屑在下午的阳光下泛着暖黄色。风一吹来就飘了起来,风一停就落到地上,弄得空气里都是干燥的味道。

“刘家炒栗子,趁热吃。”胡延年捂着鼻子把炒栗子塞给弟弟。

一满怀的炒栗子香得胡彭祖登时就丢了刀,伸脚一勾,把散落在旁边的杌子勾到自己对面,对兄长说道:“阿兄坐,今天怎么回来早,官署里没事?”说完剥开个栗子奉上。

栗子软糯香甜,胡延年即便吃了一路也没吃过,此时拿起就放进嘴里,边吃边说道:“这不还是永昌公主和你婚事?宫里传了旨意,说我最近就不用去宗正寺点卯了,好生在家准备这,免得过大礼时出错,弄得公主不开心。”

胡彭祖听到永昌公主先是笑了,而后又皱起眉头,忙着剥栗子的手里也停在那里不动。

这一串行动,可能胡彭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胡延年看得仔细,将这一切尽收在眼底,心不免也跟着揪起来。这份揪心不是担忧国婚成否,而是担纯粹的忧兄弟。他靠近安慰的说道:“别在家胡思乱想,放心,婚事过了明媒,生不出什么波折。”

胡彭祖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我就是急得慌,躁得慌,心里乱成麻,坐立不安,一生气力没处使劲……”他指着雕了一半的木头,“全部都给它了。”

胡延年弯腰捡起地上的木雕,擦净木屑,隐约露出个宫装丽人的模样,温声道:“我跟你嫂子结婚前也提心吊胆的,下定前担心她被别人家先定走,一天催娘好几次,就连迎亲时还担心路上有劫匪劫亲,做梦都是一掀盖头,新娘不是她。那拜个天地,我心咚咚跳,比晚上的暮鼓还响。但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事,所谓担心,都是自己吓自己。”

胡彭祖道:“应该是我想多了,但婚事将至,又见不到永昌,不觉有些担忧。”

胡延年把木雕放在桌上,说道:“公主虽然娇纵惯了,但到底是国朝公主,终究要讲个礼法,婚前两人不能见是一定的,你们就该避着,先前私会才是不该之事,何况公主遣人送过信,可能她觉得这就足够了。”

“我知道公主任性,所以才担心,这些天她要说不想嫁给我了,也没办法。”胡彭祖说着笑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心里的女孩。

见他笑了,胡延年也知道自己是劝成了,少年心性,风一阵雨一阵的。

走出西边院子,胡延年略过来请他到后面吃柿子的丫鬟,而是径直去了门房那里,对急忙作揖的仆人说道:“阿大,今儿走过西大街听说,院街那儿有个妓馆为了蹭公主出降的风头乱说话,让个红姑娘自称公主。什么找噱头不好,找这个,放前朝这是要杀头的。”

“宫里现在还不知道,我也不能任由这消息继续传,有损公主名声。你去打听一下,务必把这件事情解决。”

阿大从胡宅出来,经由宣武门去往赤阑桥,赤阑桥再向西去,皆是曲院妓馆,都人谓之院街。

南晴站在城门口焦急的张望着,按照驿递的消息,今天小姐和郑公子该回到京城了,然而她从上午等到现在暮色沉沉,却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只得打回打转,急得不行。

车夫道:“莫急,莫急,我有个兄弟在十里铺做马户,听他说递铺怕延误都是快马跑危路,比往常人要快上一天半天的,这样小姐正该是傍晚到。”

南晴摇头道:“你知道什么?我是急小姐所急。小姐这一定是有急事回来,要不然不会动用驿递。”

车夫听到这话哑口无言,便也不再搭话,只低头给马赶苍蝇。

锈红色里,挑担子卖雪梨的小贩走出城门口,推着车卖纸灯的小贩走进城门。渐渐的,城人越来越多,出城的人怕慢一步就出不去城门,进城的人怕晚一步就进不来城门,全部拥堵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然而就在这推推搡搡之中,有两个人骑马走进了城门。

他们虽然在日暮人流里,但却连衣角都没有沾染到尘土,那两匹马似乎每次落下蹄子,都落在了最空的地方。

“小姐!”南晴几乎冲进了人群。

杜访风手攥着缰绳骑在马上,听得这熟悉的喊声,不禁夹紧了马腹。她闻声看去,只见南晴的头发已经挽成了妇人髻,衣裳也不再鲜嫩,甚至在腰间系了一条青花布。

郑照回望着熟悉的城墙,只见砖壁泛暮色,颇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南晴挥手喊道:“小姐,这里,马车在这里!”

杜访风闻言下了马,却膝盖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南晴连忙扶住了她,心疼的说道:“小姐,怎么如此憔悴,快回府歇着。”

杜访风摇头道:“没事,我就是乏了。”说完便同南晴一起上了等候在旁的马车。马车里软垫熏香,她靠在窗边闭眼小憩,去巨门山是他陪着她去的,回来的路上她自然也当陪她赶出来。

“苏念背完了姐留下的经书,就去南边游历了。”

“希音道人遣弟子送信,恳请与小姐一见,我告知他小姐出远门一时回不来,他就没有再上门。”

“少爷前阵子跟老爷大吵了一架,他要去北方戍边,老爷不肯让他去。”

杜访风听着便困了,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

南晴看见小姐如此困倦,几乎是她从未见过的疲惫,不禁生出几分怨气,小声嘟囔着:“殿下什么都好,可却没有小姐对她好,明知道小姐是为了贺礼远行,偏偏又把婚期提前,害得小姐急急忙忙赶回来,真是……”

“婚事提前?”杜访风睁开眼睛,打断了南晴的抱怨。

南晴也颇为惊讶的说道:“小姐日夜兼程赶回来不是为了公主突然提前的婚期?”

杜访风闭眼道:“不是因为永昌,进宫吧。”

南晴愣住,随即俯身向前,撩起帘子吩咐车夫改道向皇宫。车夫也没有问原因,只是看了一眼路,扯动缰绳来调转马头。

锈红色的晚霞缓慢消退,黑夜里点起了万家灯火,每盏灯都冒着的烟,尽管看不见,但缭绕着整个人世间。

马车碾过碎石,杜访风快睡着,又被颠簸醒,强撑着困意往前。

与森严的别处不同,院街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也是最寂寞的地方。院街最近有桩新鲜事,说是群芳阁的红姑娘疯了,偏说自己是当朝公主,怎么都不肯接客,还将宫中各种事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是真的一样,得无数狂蜂浪蝶非得去瞧个稀奇。

朱娄将扇子插在后颈上,迈着八方步走进了群芳阁。他刚摸了两把围上来的莺莺燕燕,鸨母就堆笑着迎上来。

“爷,奴家接到信后就连忙让锦纨空下来了,里面都按您吩咐弄的,请快过去吧。”

朱娄闻言笑了,颇为感兴趣的问道:“她今天接了几个客?”

鸨母是察言观色的行家,心里揣摩一下,笑着说出实话:“不多,才六个客人,昨天接了十五个呢。今天本来还有想要我们锦纨,听说爷要来,奴家就全给推了。”

朱娄嗤笑一声,说道:“鸨儿有钱不赚,不可惜吗?爷是过来嫖的,又不是要娶她回家,多接几个没事。”

鸨母试探着说道:“是挺可惜的,那下次爷来,我就不空她了。”

朱娄点头道:“这就是了。爷不跟你磨牙,没劲儿。”说完起身向后面熟门熟路的走去。

鸨母目送着他离开,一转身又拿着帕子迎上别人。

曲径通幽处,不只适用于禅房,也适用于闺房。朱娄推开房门,看着红烛,红绳,和面色潮红的美人,从颈后取出扇子,唰的一下打开,走到床边用扇子挑起美人身上欲盖弥彰的红纱,嘲笑道:“小贱人,你说好不好笑?你喜欢的那些青年才俊们没一个相信你是永昌公主,偏偏只有我这个你看不起的人相信你是永昌公主。”

发色如翠,肤色如纨的美人睁着眼睛,张着嘴巴,鲜红的舌头伸了出来,腰肢不断扭动,显然已经陷入不可抵挡的欲望,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朱娄见此啧了一声,拿起烛火靠近她挺起(o)(o),看着她因为烧灼的疼痛而皱起的翠羽般的眉毛,满意的舒了口气,又拿起红烛直接塞进下面的幽处,边塞边嗤笑道:“瞧你的下贱模样,平时还装什么?只有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你的本性,烂银贱货。”

“那个胡彭祖啊,你喜换他持身正,现在怎么样?他不来这种地方,自然也见不到你,估计现在还在家里欢欣鼓舞等着婚期呢。”朱娄一手抽动着红烛,一手拍着她的脸问道,“小贱人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神志不清的美人听到胡彭祖三个字,身体抽搐了一下,但眼里的光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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