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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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神佑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灰西装男人——真joker的前部下。

不会是这样吧。

摇了摇头，御神佑自言自语道：“那还真是有够巧的。”

如果灰西装男正好就是森鸥外给他这次任务的任务目标。

这次任务就很有操作性了。

御神佑思考着他可以卖给森鸥外的筹码。他想到，如果他真能够抓住这次机会，那么他能够提升的，森鸥外的信任值可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比起这个，眼前更重要的是某个做出让他感到荒谬之事的助手。

盯着芥川的通话页面，御神佑将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十几秒，一个清冽的少年男低音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御神佑？”

御神佑笑了笑，说出的话却不像是他现在的表情那样温和：“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你应该叫我的代号，或者和黑蜥蜴他们一样叫我老大。”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御神佑看着通话界面不断跳动的通话时长的数字，脸上的神态微妙了下。

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是通过几次对话和芥川龙之介做的事情，他大概对这位助手有了个初步的映象。

芥川龙之介给他的感官，着实不太好。

御神佑虽然对待现在遇到的人类都很友好，充满着善意。

但那并不代表着，他将这些人类和自己放在了平等的地位上。

神和人类，怎么可能是一样的存在？

他举止言谈之间的热情洋溢和阳光开朗，不过是因为他性格如此。

他从来都习惯于高高在上，一眼就能看透凡人所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不会对这些在他眼里无所遁形的人露出神明残酷的一面。

而太宰治是一个例外。

这是一个聪明又敏锐的人类。

所以御神佑的友善变为了作为神明惯有的审视。

他面对森鸥外都不曾如此。

而这个能以一己之力将任务瞬间拖向失败的芥川龙之介。也和太宰治一样，让御神佑轻松的心态消失。

“你似乎还没有认同我，芥川君。”御神佑声音轻缓柔和：“我认为，我找到了一点你做出违背我命令行动的原因了。”

御神佑决定给芥川一次解释的机会：“但你似乎并没有明白你这样的行为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你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就要承担相应的结果。这是活着，就该明白的事。”

“但秉着好奇，我姑且问一句，为什么要对任务目标动手？”

芥川的声音没有迟疑的从手机那一边传过来，声线冷漠透着属于黑手党的那一股冷酷劲，像是没有脑子的野兽，只会遵从欲望行动：“想杀，就杀了。”

这回轮到御神佑沉默了，盯着手机界面，他在猜测森鸥外的想法。

收个这样无用的人进港黑，咋想的

刚才是御神佑给芥川龙之介的最后一次机会。

听到这样的回答，御神佑不再多费口舌，果断挂了电话。

黑白道上，黑摩托疾驰而过。

“哗啦”一声，闪电划过天际，暴雨倾盆而下。

暴风雨中，御神佑驾驶着黑摩托到了机场。

看着外面的阴天，御神佑甩了甩一身的雨。

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御神佑往里赶，跑过转角，他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熟悉的身影。

一身灰西装手里提着黑手提箱的男人嘴角含笑看着他。

真是转角遇到爱。

“专门在这里等我”御神佑怔了片刻，笑着问道。

耸了耸肩，灰西装男挖苦了句：“走之前不跟我曾经的‘好上司’告别可不行。”

御神佑挑了下眉，将话题拉到了眼下的事情上：“可真巧，我要阻止的这场交易，交易双方的其中一个人竟然是你。”

“你之前不是已经有所猜测了吗？”像是对御神佑说的话很无语，灰西装男无奈的揉两下自己提着箱子的胳膊，想着当时御神佑是怎么说的。

“我记得，你当时可是一下子就猜出来我来横滨除了见你，还有别的事。”

御神佑当然是心底一直有所猜测，他动了下蓝色的眼，放过了这个话题，询问他这次的任务：“你们的交易完成了”

灰西装男脸上带着笑容，那表情像是再说“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

他语气有些欠揍道：“这个嘛，交易当然是完成了。你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可以回来呀，你回来的话，所有档案都是对你开放的。”

“那是对于以前的joker。”御神佑奇怪灰西装男在他拒绝过一次之后还锲而不舍的想要让他回官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灰西装男看着眼前的joker，眼神黯淡了下来。

是呀，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做出背叛官方举动的joker不可能在回到官方，他死去的同伴也不可能在回来。

像是与第一次见面的情况调转，这次是御神佑迟疑着开口问道：“你不恨我吗？”

他不是真的joker，但他也想代joker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灰西装男轻笑出声：“恨当然是恨的，我也想让你遭到应有的报应。”

“可是，当初的我们几个人——”

“也只剩下你了。”

听到灰西装男的理由，御神佑神态有些复杂，他轻微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人类的羁绊呀——”

“你说什么？”看到御神佑张嘴，但没有听清楚的灰西装男疑惑开口道。

御神佑笑了下，灰西装男被这笑容晃了一眼，回过神来，原本站在对面的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提箱，抢了去。

御神佑开口，嘴角噙着笑，理直气壮地骗道：“我刚才说，你来见我不带见面礼可不行。这交易资料就当做给我的见面礼，留下吧。”

“不行！”灰西装男急了，向手提箱伸手就想拿回来。被御神佑侧身躲了过去。

随着灰西装男的动作，原本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路人”们站了起来。

刚才御神佑与灰西装男的对话他们全程都听了下来。其中一个“路人”的衣领上带着的黑色微型传声器，将御神佑这边的声音全都穿到了森鸥外的耳边。

森鸥外抱着爱丽丝，手中捏着小小的黑色传声器，脸上的笑容很是甜腻：“爱丽丝酱，看来我好像错怪joker了。”

“他是我值得信任的朋友。”对于刚才御神佑拒绝灰西装男回到官方的邀请，森鸥外很满意，他夸赞着joker对自己的友谊。

“笨蛋林太郎，快被你勒断气了，快松手！”爱丽丝拼命挣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