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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心里有人选了吗?”林芳问。

林母还真的有:“你觉得老陈家的小儿子怎么样?”

陈家也在锅炉厂工作,夫妻两个是双职工,职位还不低。

他家有三个儿子,其他两个都结婚了,最小的这个今年刚被推举成工农兵大学生,以后出来是要当干部的。

“他家小儿子以前一看二丫就脸红,绝对是对她有意思。”

“二丫长得漂亮啊,年轻人都看脸。”林芳语气有点酸,顿了顿又说:“但是这个事,陈家不一定愿意啊。”

她提醒道:“别忘了,外面都觉得二丫不能生呢。”

“那我去跟人说这是假的。”

“人家会信吗?”

林母哎呀一声,知道林芳说的话有道理。

她有点后悔:“二丫也是被你连累了。”

林芳撇嘴,心里不屑,明明这流言还是通过林母自己的嘴传出去的,现在倒是怪到她头上。

“其实吧,妈你可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看上二丫的人多着呢,又不是只有那些小伙子。”

林芳凑到她耳边说:“你知道前面那家国营饭店吧,听说里面经理正在找对象呢。”

林母虽然没去过几次饭店,但是对那个经理还是有印象的,记忆中是个挺稳重的人,就是——

“他年纪有点大了吧?”

“也不大,才三十多呢,看着多年轻啊。”林芳努力说服她:“妈你想想,不说到手的工资,光那么大一个饭店,手里漏一点就够家里人吃了,这要是成了你女婿,咱们家还不是随便吃肉?”

林母问:“三十多还没结婚?”

“跟没结婚差别不大。”林芳说:“他前面有个老婆,家里成分不好被下放到农场了。”

“那有孩子没?”

“有一儿一女,大的十五小的十二,都不用人管。”

林母瞥了她一眼:“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妈你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为了家里好?”她回到自己那半边,挑着指甲说:“也就是我跟二丫是亲姐妹,不然这么好的机会我就自己上了。”

林母闻言看了看大女儿,与小女儿做了个对比,心里摇摇头。

不过这个提议确实让她心动。

不说别的,光随便吃肉这一条,就让人无法反抗。

“那找个机会探探他的口风?”

“这事我来吧,刚好我跟他认识。”

林芳跟林母保证:“我肯定把这事干的漂漂亮亮的。”

林芳这么笃定也是有原因的,那国营饭店的经理早就看上林念了,只不过找不到机会下手罢了。

这次有了机会,对方自然不想错过,但明面上还要摆姿态。

“你妹这都不能生了。”

“你又不是没儿子,还差她那一个?”林芳故意说:“你要是不愿意就随便,反正她也不是嫁不出去。”

说完起身就要走。

“唉唉!”

经理叫住她:“我又没说不乐意,你这么着急干啥?”

他让林芳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

林芳跟人谈了有一个多小时,又被留下吃了饭,走的时候还被送了一块肥肉。

从饭店出来,林芳满脸都是喜色。

之前的谈判她可是收获颇丰。对方都答应了,只要他能跟林念结婚,就会给自己在饭店安排一个工作。

有了工作,她还会在家里受白眼?

这边林芳在畅想着美好未来,另外一边,林母却过得水深火热。

水壶厂周六休息,周末正常上班。林母一到厂里,就被领导叫进办公室,说她之前的工作出现了问题,流了一批残次品去了市场。

“你最近怎么回事?要是干不好就早点说,有的是人愿意顶上来。”

“领导,我下次一定不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母如今负责的工作是给水壶做检查,这份工作非常轻松,她平常上班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从没出过什么事。

没想到这次竟然倒霉!

领导这段时间抓住她许多纰漏,早就不相信她了,在林母的一再哀求下才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工作态度不积极,就收拾收拾去一线岗位吧。”

被敲打了一番,林母上班时再也不敢分神,一天下来看的眼睛都要瞎了。

她回到家,就钻进房间往床上一躺,没躺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声响。

林母以为是林芳回来了,穿好鞋子出去一看,竟然是林传民。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林传民也是满脸晦气:“别提了,还不是你女儿害的!一个班那么多人,领导单单把我拉出来说,我老脸都丢尽了!”

以往他也抱怨过在厂里被穿小鞋,但是林母总觉得他这次特别气愤。

林母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跟林父说了一通,猜测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们?”

“那还多亏你养了个好女儿!”

林母却觉得不是林芳的问题,王仲坤贪污案过去快半年了,现在几乎都没多少人说这件事。

再说如果真的因为王家的事情看她不顺眼,也不会要等到现在才有动作。

夫妻两个各有心思,家中气氛压抑。

林芳从外面回来,本来是想分享好消息的,却得了林父一个白眼。

林父依旧没在家里多呆,吃完饭就走了,说要找人下棋。

林芳去洗了碗筷,凑到林母身边:“妈,事情我给你办成了!”

“什么事?”林母很快反应过来:“你说那个经理?”

“是啊!我这效率怎么样?他说了,只要二丫愿意嫁过去,除了三转一响之外他还给这个数的礼金。”

林芳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块?”

“没错!”

“就这点啊。”

两百块在林母眼里真算不上多,当时自己都被林念那死丫头坑出去四百块呢,算算还是亏了。

“给什么三转一响,都换成钱不好?”

“那妈你到时候跟他商量呗。”

林芳不在乎彩礼要给多少,反正给不到她的手上,只有工作岗位才是真的。

林母也是这么打算,她才不想要三转一响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东西买的再多到时候都要拉走,那钱可是能留下来的。

林芳带来的好消息稍稍抚慰了林母,让她可以暂时忘记对于工作的恐惧。

如今她最期待的就是姓李的赶快回部队,那样她才好安排女儿和人家见面。

但李伯诚一时半会不会走,而工作的负担才是如影随形。

林母抱着如同上坟一样的心情去上班,一上午都风平浪静。

中午休息,林母拿着饭盒去食堂加热,老远就看到领导在食堂外面。

林母看到领导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下意识就想躲,再凝神一看才发现领导对面站了个人。

那个人,怎么有点熟悉?

林母不敢相信,可是对方的气质太过独特,见过之后就很难忘掉。

她揉了揉眼睛,重新看过去。

没错啊,是那个当兵的。

他怎么和领导认识?

林母不禁去回想,自己第一次被领导找茬,似乎就是见过他之后?

难不成这都是他干的?

越想她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要不然自己干了这么多年,怎么以前都没出事,见过他之后就一直不顺?

就说他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急,合着在这等着呢。

林母心里快气死了,真想冲出去扇他一巴掌,可这些冲动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现实中她依旧躲在树后面,一步都没动。

好不容易等领导和李伯诚都走了,林母才从树后出来。

因为这点发现,下午工作时她又开始频频走神,极大的影响了工作效率。

同事用胳膊肘捣了她一下:“想什么呢?你这东西都堆满了。”

“知道了。”林母拿起水壶草草看了眼就放到一边。

“你检查仔细一点吧,别再出事了。”

她一个人检查出问题,可是会连累整个组的人被扣钱的。

“行了行了。”林母不耐烦,想把水壶给扔掉。

看得再好有什么用?人家故意找茬她还能躲得掉?

怀着这种猜想,林母终于熬过了一天的工作。

她有心想找林念要个说法,但又不知道林念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我真是命苦!”她回家瘫在椅子上叹息:“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祸害,自己是祸害,找的男人也是祸害!”

林芳不懂她这番作态是为了什么,但为了自己以后的安稳日子还得上去安慰。

“妈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妹妹!那个害人精!”

林母拍着胸口说:“她让那个当兵的去搅合我工作!”

“怎么可能?”林芳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就一个大头兵有那么大能耐?”

“我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不光我,还有你爸也被穿小鞋了!”林母恨声说:“我是想明白了,他这是逼着我们同意啊!”

林芳顿时着急:“那你就这么答应吗?他们才给那点礼金,还要二丫去随军,摆明了以后就不会来。”

林母沉默。

“二丫要是走了,妈你以后可是一点都靠不住了啊!”

这确实是林母最担心的,可用虚无缥缈的以后和工作比,她还是觉得工作最重要。

“这不是还有你吗?”

林芳心头一梗,忍着恶心说:“我怎么能跟二丫比呢,到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身体又不好,以后能不能养活自己都不一定。”

她试探着说:“要不妈你把工作给我?”

“这怎么行?”

林母想都不想就拒绝,有工作她每个月拿工资花自己的,这要是把工作给了,她不得处处看别人眼色?

林芳心里冷笑,就知道会是这样,说到底她还是得靠自己,所以国营饭店的工作绝对不可能放过。

“妈别忘了我都跟人说好了,这要是临时反悔,那边不高兴怎么办?”她提醒:“能三十出头就当上国营饭店经理的,家里怎么都得有点底气吧?”

这倒也是,就怕那边也跟姓李的学。

林母心里很烦:“都说了等姓李的走了再提,你非得那么着急。”

林芳差点吐血,昨天说的时候她高高兴兴,这一转身又是她的错。

她都笑不出来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还是得像个办法处理掉眼前的问题。我个人觉得还是把二丫嫁到附近更好,那姓李的再横,他早晚一天也得去部队啊。”

林母一时拿不定主意。

林芳怕她逆反,没敢说太多:“妈你好好想想吧。”

林母一晚上都怎么睡,想到最后还是决定再观望一下。

因为熬得太狠,第二天早上就没能起来,直接睡过了头,睁眼一看都九点多了。

她对林芳发火:“你怎么都不喊我?”

“我去买菜去了,回来以为你已经走了。”林芳一副委屈的样子。

“算了,养你也没什么用,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她紧赶慢赶,到厂里还是迟两个钟头。

刚换好衣服车间,同事就说:“领到说让你来了去他办公室一趟。”

林母心情沉重。

办公室,车间主任表情严肃:“上次你让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给了,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林母开口想解释,被他挡住:“我不想再听什么,你回去收拾收拾去一线干活吧。”

“领导,今天这是个意外。”

“今天是意外,那昨天怎么说?你们部门的员工可是来反应过你工作态度不积极,上班的时候打小差!”

林母着急:“谁说的?领导你把她叫出来我跟她理论!”

“你就别管是谁说的了,总之不止一个人这么觉得,相比于跟别人理论,我觉得你还是要尽量在自己身上寻找问题。”

领导语重心长:“孙春芳同志,你是我们厂的老员工了,理应是做出表率来的,怎么反倒成了拖后腿的呢?”

不管林母再怎么辩解哀求,领导的决定都没有改变。

他让人办好了手续,下午的时候林母就去了生产车间,成了一名给水壶缝背带的工人。

缝背带的活可不像是检验岗位,那是每天都有任务的,完不成就不许下班。

林母才被调过来,对生产不熟悉,加之心里有怨言,所以干起来特别慢。

到了下班时间,别人都做完了,她还有三分之一。

管他们的组长非常不好说话,工作没完成的一律都不准走。

林母被压着缝完了所有背带,回去的时候都快十点了。

她一路边走边掉眼泪,回家进了林芳房间把她摇醒。

“你明天去找孙夏至,让她通知林芳,叫李家人这周六来提亲。”

林芳听完这话一下子就清醒了:“妈!”

她还要再劝,林母却不想听了。

“什么都别说了,就按我说的做!”林母咬牙:“我受够了!随那个死丫头怎么样,她就是死在外面都不关我的事!”

林母的决定无异于给了林芳迎头痛击,林念要是和李伯诚结了婚,她的工作怎么办?

当天晚上,睡不着的人换成了林芳,她苦思冥想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门。

林芳当然没有按照林母说的那样去找孙夏至,而是直奔了国营饭店,目的显而易见。

“我妈现在改主意了,不想让她嫁给你,要不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

这经理做了好几天迎娶美娇娘的梦,都准备好让人去提亲了,这时候说不干?

“那也没办法,我妹非得嫁给那个穷当兵的。”林芳垂眼说:“你跟她又不熟悉,这方面就吃了亏。”

经理怒发冲天:“那个当兵的在哪?”

“你难不成要跟他打架?这不是傻吗?”林芳说:“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就是靠斗凶斗狠吃饭的,比这个不是输了吗?”

林芳劝说她:“其实这件事主要还是看我妹的态度,她要是同意了,我妈也就同意了。”

“你不是说……”

“唉,她的态度又不是不能变。”林芳对她使了个眼色:“反正没结婚呢,什么都有可能。就像我一样,就是被王荣武欺负过,所以对那个人渣死心塌地,后面才弄得这么惨。我觉得以你的好人品,想要吸引我妹不是什么难事。”

林芳的话给了经理灵感,心里的道德感抵不过色|欲,他舔了舔嘴唇:“我和你妹也没机会见面。”

林芳似乎什么都没发现:“她应该这周五会回来,你注意下呗,找机会跟她说两句话。”

“好、好。”经理搓着手:“你放心,我的保证绝对有效,只要你妹嫁给我,这边一个正式工的岗位就是你的!”

从国营饭店离开,林芳又去了医院,和孙夏至说林母让林念周五晚上回来一趟,要跟她商量结婚的事情。

孙夏至答应下来,抽空过去说了这件事。

“好,我知道了。”

林念应下,扭头去问李伯诚:“我妈这是改变想法了?你怎么办到的啊?”

李伯诚说:“我什么都没做。”

他说的是实话,本来李伯诚是想找机会抓林母的小辫子,以此威胁的,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行动,林母就已经把自己作成那样了。

从头到尾他唯一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找水壶厂的车间主任聊了会天,然后“不小心”被林母看到罢了。

林念不管李伯诚用了什么方法,她现在就觉得挺开心的。

“也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我猜是想要加彩礼,这个我肯定不会同意的!”

李伯诚从她的发鬓往下摸到发尾,她刚洗了头,头发冰凉柔顺,有股淡淡的皂角香味,让人爱不释手。

“你看着办,多给点也可以。”

这么说并不是李伯诚钱多了或者圣父属性作祟,他只是担心往后林母过的不好时,林念回想起来会觉得愧疚。

“才不要。”

林念撅着嘴:“你的钱赚着也很不容易啊,凭什么给她啊?”

“那都听你的。”

李伯诚立马改口,与虚无缥缈的未来相比,还是林念现在的想法更加重要。

更何况,对于林念言语中的维护,他也是非常受用的。

周五哪天林念是准备一个人去的,但是李伯诚不放心还是跟着了。

他说:“到时候我在楼下等你。”

“那好吧。”林念拉了拉他的袖子,偷偷说:“到时候我妈要是打我,我就跑,你记得来接应我啊。”

李伯诚笑了一声:“好,你放心。”

锅炉厂家属楼离最近的公交车停靠站有大概五百米左右的距离,走过去必须要经过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的经理从早上就在门口等着,一直等到傍晚,终于看到了林念的身影。

他神色一喜就要过去,刚迈开腿又注意到林念后面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军装,个子很高,肤色有点黑。

这不是林芳形容过的林念相好吗?

原来就长这样啊!

想想原本十拿九稳的婚事就是被这个家伙给搅和了,顿时怒上心头。

他对比了下自己和李伯诚,觉得那个男的除了个子高了点之外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一个人能干翻他两个。

等到他把那个男的打的屁滚尿流,这林念还不马上拜倒在他脚下?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

他想着想着嘿嘿笑了两声,回过神一看那两人都快走远了,急忙跟了上去。

路上有不少人,经理找不到下手的时机,他只能慢慢等待,终于等到两人走到了一块较为僻静的地方。

四周没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经理抄起一块板砖准备偷袭,人还没走近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打得没了还手之力。

李伯诚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眼神如刀:“谁让你来的?”

“放、放开我!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抓起来,让你吃枪子!”

李伯诚若有所思:“这倒是提醒我了。”

他移开脚,弯腰揪住这人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拖起来,扭头对林念说:“走吧,先去一趟派出所。”

这种被人揪在手里的姿势绝对不好受,经理从最初的趾高气昂到好言相劝,再到最后苦苦哀求,态度变化极快。

李伯诚嫌他烦,直接扒了他外面的衣服撕成两半,一半塞进嘴里,随后反剪双手,用另一半衣服把他的手捆住。

锅炉厂家属区出去没多远就是一家派出所,走路五分钟都不到。

进了派出所,李伯诚把人送过去,说了事情经过。

经理从他手里出来就来劲了:“你胡说,警察同志,他骗人!分明是他突然闯进来就打我!”

“先做个笔录吧。”

警察把几人分别带走,做完笔录之后,李伯诚跟他们借了电话,和陈光明打了个招呼,让他多注意下。

他直觉那人不是无辜找上他,里面肯定有原因。这一带是陈光明所在分局的管辖范围,他说的话最有用。

因为在派出所耽误了一点时间,两人去林家时天已经黑了。

林家刚吃完饭,林芳在洗碗,林母过去开门,看到林念时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说的是明天不是今天,再说你一个人回来有什么用?”

“我听到的就是周五。”林念扭头对李伯诚招招手:“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来的。”

林母如今见到李伯诚,那是又恨又怕。

“我说小李,你手段不得了啊。”

李伯诚疑惑:“婶子说的是哪件事?”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林母瞪了他一眼:“进来吧,不是想提亲吗?那就好好说说。”

林母让他们进来,关上门也不让坐,就直接说道:“结婚可以,随军也行,你们爱去哪去哪,我就一个要求,那三转一响给我配齐了。”

她自觉已经降低了标准,可是依旧不被同意。

反对的人是林念,她说:“手表我已经有了,其他的大件不好带走,现在买也没用。”

“谁说没用?”林母跳起来:“你用不了不能放家里吗?”

“那还真是不能。”

“你……”

林母捂着胸口说了一堆她不孝顺的话,林念随便她怎么说,总之一毛钱都不愿意多花。

说道后来林母都被自己感动了,林念却问:“外婆给你的钱花完了吗?”

林母呼吸一滞,情绪激动:“那是我妈的钱,给我怎么了?!”

“没怎么,妈你继续。”

林念说:“彩礼就是纸上写的那么多,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他父母都没说话,你掺和进来干嘛?”

“他结婚钱都是自己挣的,以后就是我的钱,你说我要不要搀和?”

林念又说:“妈你不是一直说心疼我吗?应该也不忍心你女儿结婚之后一穷二白吧?”

林念神色嘲讽,林母说不出话来。因为害怕李伯诚,她的要求一退再退,最后终于把彩礼谈到了一百二十块。

多了二十块钱,林母的心里好受了一丝丝,但也只有那一点,等两人一走,她就靠着门哭。

林芳之前一直躲在厨房里,这时候才出来:“妈,你怎么就答应了?”

“不答应怎么办?”

“那……”林芳心里发慌,林念要跟李伯诚结婚,她的工作怎么办?

母女各自发愁,一晚上过去都神色萎靡。

林母拉着一张脸,与李家谈的时候全程没有笑容,就连收到礼金,心里也一点都不高兴。

“咱家伯诚还要赶着回部队,所以这几天就把事情给办了吧?”

丁红兰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总算把这个心事给放下了。

继子娶了个不能生的女人,不怕以后生了孙子让老头心软。

他们家的东西,以后都只会是她儿子的!

东西都拿了,再拖下去也没意思,林母意兴阑珊地摆手:“随便你们。”

“那就定后天二月初二?”

这时间太快了,不过李伯诚假期就那么长,不急也不行。

两家父母都靠不住,结婚这件事还得是李伯诚和林念自己来,还好李伯诚之前请教别人做了一些功课,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二月初一两人去办了结婚证,用结婚证去买了喜糖,随后李伯诚送林念回林家。

她跟林芳挤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烧水洗了个澡,才穿上衣服黄真就上了门。

她是来给林念梳头的,梳头的人需要“全福”,就是要六亲俱在,儿女双全。人选是李伯诚参考了几十人后定下的,特地买了一斤糖过去请她帮的忙。

黄真本人也愿意接这个差事,李伯诚跟自己男人关系好,林念在学校也干得不错,对于这两人的结合他们算是喜闻乐见。

林念前一晚才洗了头,头发不太好梳。

黄真用梳子沾了一点刨花水,在头发上抿了抿,随后把她的头发盘在脑后,插上两朵红色的花。

梳好头发,黄真又拿出两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涂脸上的,擦上就白了。”

黄真沾了一点抹到林念脸上,对比之后才发现这粉竟然还没有她的皮肤白!

“这真是不能比。”她把粉擦掉,无奈道:“看来这个是用不上了。”

林念一张脸生的太好,很少有需要修饰的地方,黄真只给她稍稍描了眉再涂上口红。

“好了。”

黄真帮她把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心里惊叹于林念的好颜色。

这口红别人用也就提升一点气色,用的不好还有反面效果。可到了林念的嘴上,那白腻的肌肤与红唇相配,竟然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她说:“小李看到你绝对移不开眼!”

林念抿着唇笑了笑,脸颊微粉,愈发娇艳动人。

她装扮好,换上新做的红嫁衣。

嫁衣的颜色其实不是特别正,但在这种年代,已经是了不得的。

孙夏至也来了,看到她换上衣服,眼泪差点流下来。

“好,真好。”她说着,偷偷给林念袖子里塞了一卷钱。

“嫁人之后也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事就告诉小姨。”

林念点头,被孙夏至带的差点哭出来。

“我知道。”她轻轻抱了抱她:“小姨你放心吧。”

孙夏至的眼泪到底没憋住,顺着眼角留了下来:“好闺女,小姨就想看你好好的!”

附近不少人都知道林家今天嫁女儿,有好奇的人过来看热闹。

众目睽睽之下,孙夏至和林念弄得和母女似的,这让林母有点没脸。

“好了好了,人都要到了,再哭人家还以为你不愿意嫁人呢。”

围观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林念和孙夏至分开,用指节压了压眼角,不准备在这种好日子里给自己添堵。

房间里热热闹闹,小孩们在屋子里打转,讨论漂亮的新娘子。

亲戚们分批来到房间给林念添妆,关系近的给五块十块,关系远的给五毛一块,就连过来的邻居也都给了。

不一会,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人探头看了眼,回来预告:“新郎来了,开着小车来的!”

这可不得了,竟然开着车,现在结婚都是骑自行车来接人,开车还是第一次,车多稀罕啊!

听到的人顿时激动起来,一股脑涌出去看热闹。

“真是车!”

“这车好小啊,还没咱们厂的车大。”

“废话,咱们厂的车是拉货的,这车是拉人的,能一样吗?”

人群里闹哄哄的,连原本不感兴趣的人也出来凑热闹。

李伯诚带着两个战友,一路撒糖散烟,穿过重重人群终于到了林家门口。

本来女儿嫁人,女方家的兄弟姐妹是要堵着门为难下新郎的。

可是林芳和林念的关系恶劣,小姨的孩子岁数还小,唯一的舅舅远在北方赶不回来,倒是林家这边有几个堂兄弟来凑热闹,可是很快又被李伯诚用烟收买。

李伯诚很轻松就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进入房间。

房间里人也不少,李伯诚第一眼就找到了林念。

她穿着红色的嫁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娇艳动人,直叫他看呆了眼。

“新郎被新娘子迷住了啊。”

有人打趣。

李伯诚回过神,浑身肌肉绷紧,心脏嘭嘭一次比一次要快,浑身血液奔流。

他感觉无比的紧张,走路都同手同脚,对着微微弯腰,声音干哑:“念念,我来接你了。”

林念羞涩地垂下眼,脸颊的粉色渐渐变深,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对他伸手。

李伯诚转身弯腰,让林念趴上来,随后膝盖用力站直,把她稳稳地背住。

新郎和新娘下楼,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一辆车坐不了太多人,送亲的亲戚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

汽车开的很慢,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开到肉联厂宿舍。

李家把李仲林的房间收拾出来当两人的新房,李伯诚把林念背上楼,让她坐着等一会,自己出去招待客人。

李伯诚说过结婚所有的花费都是自己来,自然婚宴也是用他的钱来办。

不想跟丁红兰扯皮,他直接把婚宴办在国营饭店,整整摆了六桌,让宾客们吃的满嘴流油。

丁红兰也参加了,边吃边算这顿要花多少钱和票。

“你这儿子可真舍得。”丁红兰悄悄对自己男人抱怨:“家里这么困难,也没见他拿多少钱回来。”

李叔平根本来不及说话,只顾着一个劲吃菜。

丁红兰本来还想多说两句的,见肉都快被人吃完了,赶忙往嘴里塞了两块。

宴会散去,送走宾客,李伯诚也林念也准备离开。

丁红兰说:“要不在这住一晚吧,让你弟弟去外婆家睡。”

“不用了,我去念念那边睡。”

丁红兰听闻偷偷撇嘴,去女方那边住还说得理直气壮,也就是个吃软饭的命!

公交车只剩最后一班,两人幸运赶上。

从肉联厂坐到纺织厂时天已经快黑了。

林念起来的早,折腾了一天,早已困顿不已。

街上没什么人,李伯诚拉着她停下脚步。

“怎么啦?”林念努力睁大眼,声音因为困意而软软的。

李伯诚听着便觉得心中柔软一片,他背对着林念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林念稍稍清醒了一些,紧张地四处张望:“在外面!”

“没人了,再说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不怕什么的。”

李伯诚扭头催促:“快点上来。”

“哦,好吧。”

林念趴上去,搂着她的脖子,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你累不累啊?”

“不累,我可以背你走一天。”

“这么厉害吗?”

“当然,想不想试试?”

林念抵着他的背摇头,想想有点好笑:“听起来有点傻。”

“也对。”李伯诚胸腔震动,也笑开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理应珍惜才对,走一天太浪费了。”

林念悄悄红了脸,她现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昨天小姨给她突训过。

回去的这段路短的让人遗憾,还没走够就到了目的地。

楼里的邻居都睡了,李伯诚就没把她放下来,直接背去了房间。

他将林念放在床上,手放在她的前额上,俯身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下。

这是两人第一次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各自都有些不自在。

林念闭着眼,眼睫颤啊颤,连带着李伯诚的心跳也颤成了同样的规律。

他心里满是欢喜,忍不住在她另一只眼睛上也印了一下,哑着嗓子说:“你先睡一会,我去烧水,好了来叫你。”

林念闭着眼嗯了一声。

熟悉的气息抽离,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林念眯起眼偷偷看了下,确定没有人,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她滚过来又滚过去,完全没了睡意,心里超级紧张,又觉得开心的好像要开花一样,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林念滚乱了头发,闭着眼在眼皮上摸了摸,似乎还能摸到之前的触感。

手指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来,林念双颊绯红,把刚刚摸过眼皮的手指移到嘴巴前面,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咦,咸的。

李伯诚很快烧好了一锅水,拎上来给她兑好温度,等林念洗完,把水倒掉自己也洗了下。

他是在楼下洗的澡,洗完上身只穿着背心。

背心贴着身体,显现出他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他打开门走进屋子,林念已经躺床上了,被子一直盖过了头。

“别把自己憋着。”李伯诚把被子拉下来,对上林念湿乎乎的眼睛,又亲了亲。

这次亲的是鼻尖,林念的鼻子也很好看,小而挺,鼻尖有一点点肉,格外可爱。

李伯诚亲了几下,见林念没有不喜,便大着胆子继续,稍稍下移,噙住那双令他肖想已久的唇。

双唇相贴的感觉很奇妙,让人有种心意相通的错觉。

亲上之后李伯诚就没有动,用眼睛描绘着身下人的五官。

林念也没动,她憋着气,心里数秒。

肺里的氧气渐渐用尽,到了不得不补充的时候,林念眯着眼,偷偷吸了一口气。

她眼睛刚睁开,李伯诚就有了动作,他无师自通领会了如何用唇舌攻城伐寨,杀得林念溃不成军,最后只能委委屈屈投降,随便他巡视领地。

两人亲了良久,久到林念再一次憋出眼泪,李伯诚才好心放过她。

他看着林念因亲吻而变得愈发娇媚的双唇,忍不住又亲了好几下,手掌贴着林念的脸颊:“念念,我好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话算话的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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