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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生气,就是有点伤心。
小爆豪拿着镯子愣了愣:“这是你刻的?”
“确实是有点丑了,你还是先还给我,我回去找店员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补救。”我想从他手上拿回镯子。
他飞速戴上:“谁说丑了?谁说的?!”
我无语:“不就是你吗?”
小爆豪:“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觉得挺好看的。”
我:??
没必要,您这样真的没必要。
“这个东西,那个混蛋没有吧?”小爆豪“不经意”地问。
“没有。”反正最后都会戴回爆豪手上的,这个问题也实在是没有什么问的必要。
他听了我的回答后一脸放心,摸着镯子又倒回我的怀里。
“你肚子饿吗?”
“不饿,”他仰头,“你饿了?”
“没有,我是担心你生病后能量会消耗得比较快。”
“不会,我不饿。”
我用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好像降了一点:“我再给你量一次。”
这次是38度。
他暖乎乎的一坨窝在我的怀里要睡着的样子。
“小爆豪你困了吗?”
“有一点,你说的对,生病可能真的会消耗能量。”
“那你乖乖睡觉,我先……”偷偷摸摸地准备下床。
“不行!”他识破了我的小动作,“你得在旁边陪着我,万一我突然又烧起来了怎么办?”
“呸呸呸,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捂住他的嘴,“不要乱诅咒自己生病。”
又滑又热的东西触到我的手心。
我触电般地松开手:“干什么呢你。”
“不知道,可能是脑子烧坏了。”本来是得逞的坏笑,却因为此时虚弱的状态显出几分可爱。
我又心软地妥协了。
本来只是看着他睡,最后却不知怎的陪他一起睡着了。
是被热醒的。
热的不是我而是他,炙热的温度从他身上传过来。
“小爆豪!快醒醒!小爆豪!”都不需要量体温了,这个样子必须要去医院。
他烧得面色酡红,听到我喊他才含混不清地应了声:“嗯?”
“乖乖,我们得去医院了,你烧得很厉害。”我扒开他的手从床上下来。
也许是少了我这个降温器,他不太舒服地翻了个身:“不去。”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快起来。”我把被子掀开催促道。
“不舒服,不去。”
我俯身抱他的背想把他托起来:“快点起,一会儿烧得更厉害了,烧傻了怎么办?”
我之前没有像这样照顾过别人,全无章法,折腾了几分钟实在是得不到配合后才想起来可以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就是个智障,刚刚还在苦恼要怎么搀扶着这么大一个人去医院,连方案都制定了abcd好几个,就没想到叫救护车这种方法。
大概是没什么力气了,小爆豪也没再闹,医护人员把他转移到担架上的时候,他只是抓着我的手不停喊我的名字确定我在他身边。
“我们这是在哪儿?”等做了一系列检查,病房都安顿下来后,他睡在床上有些茫然地问。
“乖乖,我们现在在医院。”不知道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额前的碎发都湿了,看起来脑子也不太清醒。
一会儿升一会儿降的温度走势实在是有点吓人。
就在我给他喂了点水后他又慢慢闭上眼,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好推门进来。
我起身迎上去:“医生,小爆……我先生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翻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就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不过这个体温反复升高下降的症状还是不好解释,要说是感冒,这个症状也有点奇怪。”
我还从来没见过爆豪感冒,而且“奇怪”这个词听得我有点不踏实,保险起见还是把中了个性的事告诉他。
医生的面色一变:“你是说他是七年前的爆心地?”
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是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医生:“怪不得比电视上看着要年轻,身高也比官方数据要矮。”
我:……
“不过——”
听到这个转折词,我的心又提起来:“不过什么?”
“既然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那发烧就不是重感冒这么简单的事了。”
“什……什么意思?”我的手无意识攥紧。
医生沉思片刻:“就好比器官移植产生的排异反应,新的器官在进入不同于之前的人体环境后会因为暂时无法适应当前环境而出现不良反应。”
“你的意思是,”我看向病床上的小爆豪,“他是那个被移植的器官?”
“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这个比喻听起来有点恐怖,我无法控制地往糟糕的方向去想:“那如果排异反应持续恶化,你们一般会怎么办?”
医生面色僵硬:“一般是把器官给切除。”
我差点晕过去。
医生看到我糟糕的脸色赶紧安慰:“爆豪夫人,你先别着急,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会有这么严重,先住院观察一天,说不定是我多想了,也许爆豪先生他真的只是重感冒。”
送走医生后我在床边坐下,我看着小爆豪的睡容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毫无征兆就掉下来,我趴在他旁边悄悄地哭了一会儿。
住院的小爆豪就只能吃医院清淡的饮食,他拨弄着碗里的白粥,撇撇嘴:“淡成这个样子要怎么吃?”
我把碗端起来,舀一勺喂到他嘴边:“用嘴吃。”
他不情不愿地尝了一口,看着我的眼睛:“你眼眶怎么红红的?”
“没什么,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眼睛进沙子了。”我低头看碗。
这点撒谎水准,在爆豪和小爆豪眼里都是不够看的。
“我又不是傻子,”他啧了一声,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来,“是哭了,谁欺负你?”
我听他这句话又想哭,挣开他的手:“没有人欺负我。”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用勺子搅了两下粥就见两滴大颗的眼泪流进碗里。
还被小爆豪给看见:“就,就算我说粥太淡,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调味吧?”
听到这句实在是憋不住了,我把碗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扑过去抱他:“小爆豪呜呜呜,我不要你生病呜呜呜……”
他沉默地抱着我一阵才缓缓地:“就这?”
我抽噎着:“就这。”
“就因为我生病了才哭的?我就只是发个烧而已,怎么被你哭得像得了什么绝症。”
“你什么都不懂……”我断断续续地把医生的话告诉他,“万一一直都不好可怎么办?万一发烧之后又有哪里发生病变怎么办?”我越想越哭得伤心,“那天我就不应该吃什么拉面,不吃拉面就不会碰到那个奇怪的人,小胜就不会中个性,小爆豪就不会生病……都是我的错……”
小爆豪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小胜也会出事的。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温度也稍微降下来了。”
“万一……温度又重新升上去……”
“那就让它再降下来。”他固执地说
,“你这家伙别哭了啊,我看见你哭心里就不好受,心脏像被人揪着一样。本来发烧就挺难受了,你还想让我心口疼吗?”
他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哭了,只能绷着。
他看我想哭不敢哭的样子还笑:“你亲我一下,亲嘴唇。”
啾。
“再亲一下。”
啾啾。
“再亲好多下。”
啾——后脑勺被按住。
这个时间点也是过于凑巧,敲门声象征性地响了几下就有人走进来。
是爆豪。
他看到我们在做什么后先是定住了几秒,接着目露凶光大步冲过来打断了吻:“都住院了,我还以为是什么重病,看起来挺精神的嘛,还有余力欺负别人的老婆。”
“吵死了,她也是我老婆!”
“你他妈闭嘴!”
“小胜,小爆豪是真的生病了,他烧得很厉害。”我解释道。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他刚才欺负你对不对?”爆豪根本没听我说话,只看见自己想看的东西。
“我才没有欺负她,她是在担心我好吧?”小爆豪吼回去,他嗓子有点哑。
“哈?你也配?!”爆豪也吵起来。
小爆豪本来就红的脸被这句话一堵憋得更红,揉着太阳穴:“头好疼。”
我一听可不得了,挣脱爆豪抱住我的手:“小爆豪,你头很疼吗?”
“有一点,而且感觉比刚才热了,我是不是烧得更严重了?”他虚弱地说。
我伸手试了一下温度,好像跟刚才差不多,又摸摸他的脸还是差不多的样子,但是体感和实际温度总会有一定差异,我有些着急地问:“有没有别的地方也不舒服?头疼得厉害吗?我给你叫医生。”
“不用,你帮我揉揉就好。”
“可是……”
“揉揉。”他捏着我的手,沙哑的声音有点撒娇的意味。
也不知道爆豪在发哪门子的火:“你他妈掐着个嗓子在那里装可怜恶不恶心?”
小爆豪皱眉:“好吵,头疼。”
我立马:“小胜,安静,你吵到他休息了。”
爆豪:“哈?我——”
我冷下脸:“嘘——”
“艹!”爆豪骂了一声后安静下来。
我给小爆豪揉揉太阳穴又顺着往上按摩了几下头皮,顺带给爆豪重复了一遍之前医生说的话。
“什么排异反应,他就是感冒了。”爆豪斩钉截铁地说。
“现在还不能肯定,医生说了需要先观察一天。”我忧心忡忡地说。
“七年后的我还好好的,七年前的他怎么会出事。”爆豪继续说。
“那你记得七年前时空穿梭的事吗?”
被我这么一问,爆豪愣了愣:“不记得。”
“所以我都说了还不能确定小爆豪会不会出事,要是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
“啧,就是为了这个在哭啊。”他略显烦躁。
“什么叫就为了这个?这是很危险很严肃的事情。”我忍不住顶回去。
“知道了,那就让他先住院观察一天,我们先回去,如果有情况医生会通知我们的。”爆豪说着要带我走,很是迫不及待。
小爆豪在身后悄悄地扯我衣服。
我:“小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放心把小爆豪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你自己先回去,我要在这边守着他。”
爆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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