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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瞄向了太宰,这位见她看过来,还露出了一个微笑,表情非常坦然。她“哼”了一声,放松了身体,低下了头,又给自己加了一些可乐。
——难怪织田作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一定是这货又干了什么损事儿,被人找上门了。
进来的是位戴着帽子的赭发少年,头发微长,长短细碎地过了耳朵,眉眼锋锐,一双颜色如大海一般的眼睛,明明是一副精致的长相却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狂气,披着一件违反重力的黑色大衣,带着黑色的choker,看起来脖颈修长。
这些合起来构成了非常明显的特征,来人的身份再明显不过。
是港口黑手党的极强战力——中原中也。
看着这位怒气冲冲的黑手党,李望舒非常淡定地说,“客人是来喝酒,还是来找人的呢?”
“找人。”来人下意识答了一句,随即重重地“啧”了一声,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吼道,“青花鱼!滚出来!”
“诶,老板,再来一杯。”太宰治举着酒杯向李望舒讨酒,“刚刚旁边有什么东西叫我吗?没有吧。漆黑的小矮子什么的完全看不见啊。”
李望舒对他这个行为感受到了一种叹为观止,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装傻充愣大奖,那太宰保证能拿头名。
“有人在叫你,太宰。”织田作说道。
李望舒给太宰倒了些酒,又给织田作补了点酒,笑眯眯地打趣道。
“太耿直了,织田作。”
她用酒杯抵住自己的下巴,和对面的少年对视。“打起来请不要在店里打。我觉得我装修的挺好看的,还不想换。”
“你知道我是谁?”中也迟疑地说。
李望舒瞄了一眼装聋作哑的太宰,语气非常轻快,“知道,蛞蝓嘛。”
太宰一僵,抽了抽嘴角,随即转过头来又是面不改色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冲对面的中也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小青筋在这位黑手党先生的头上跳得非常欢快呢。
李望舒带着笑意擦拭酒杯,在中也暴怒咆哮着的“混蛋太宰”中和织田作感叹道,“真是和平啊。”
织田作拿着酒杯看这两个吵嘴的青年,笑了笑,“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呢。”
不错吗?
被称为“双黑”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个绝对的危险人物。
也是黑手党中两颗最闪耀的星星。
李望舒放下最后一个酒杯。
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绑着绷带的脸。
她吓得微微往后一仰,下意识侧身避开踩着椅子跳过来的太宰,暴露在他身后的就是中原中也的飞踢。
太宰脸上是一个冷漠的笑容,两人目光轻飘飘的相接,随即不约而同地挪开了视线。
织田作眼前出现了几秒之后的未来,却来不及,因为太近了,他手里还拿着酒杯,来不及阻止中也。
李望舒左手擒住了中也脚腕,借着中也飞踢而来的冲力,一个卸力,将中原中也推到了一边。收力不及,但是没有反抗的中也及时调整了姿势,稳稳落地,半蹲在地上。
“……反应挺快。”
李望舒迎上中也警惕的眼神,暗自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你等着。”
太宰在她身后微笑,“彼此彼此。”
中也微微蹙眉,织田作放下了酒杯,坐直了身体。
麻烦,怎么这么巧。
“开在港黑附近的酒馆老板,总要有一点防身之计嘛。”
李望舒摊开手,做出一副非常坦诚的样子,配上她看起来乖乖牌的杏眼柳眉、菱唇娃娃脸,好像十分可信。
中原可不这么想,能反应这么快地把他甩到一边的女人,无害?一点防身?不如骗鬼去。
“是吗?”
他站起身来,双手插兜刚想说什么,就被太宰打断了。
“是的。”
中原皱着眉看太宰,搞不懂这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太宰一挑眉,笑容嚣张,中也顿了一下,于是挪开了目光,“嘁。好吧,那就算了。”
他压了压自己的帽子,眼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略过身旁透明的冷藏柜时,先是随意地过去了,随后猛地挪回,弯腰凑近了柜子,差点忍不住把整张脸都贴上去,“72年的托卡伊!”
这位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黑手党,此刻就像是见到了心爱之物的小孩子。
他猛地偏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望舒,“卖吗!”
“不卖。”
李望舒很淡定,眼角余光看见不想插话的织田作默默给自己倒酒,差点被逗笑了。
不动如山织田作,好强啊。
织田作对满眼笑意的李望舒迷茫地眨了眨眼。
太宰整个人藏在在李望舒背后,探出了一个头冲着中原露出了嘲笑的笑容。
嘴一张一合,慢慢拼出了“蛞蝓”的口型。
中原狠狠握拳,青筋明显,“太——宰——”
李望舒挪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小个子黑手党。
身后好像燃起了熊熊的黑色火焰呢,好可怕哦——这样可不行,他一不小心砸了我的店怎么办?我的店可没有太宰抗打。
李望舒主动道,“不过欢迎你来和我一起品尝。爱酒之人。”
“啊?”中原的气势一松,别扭地眨了眨眼,看起来既不太好意思,又充满了期待的样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李望舒笑,“初次见面,中原先生。请多多指教。”
中原不好意思地按了按自己的黑帽子,“客气了。”
什么?这位黑手党好正常。
李望舒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因为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对这种正常作风反而有点适应不良,“那请你们从吧台里出去吧。——织田作,你要尝尝吗?”
“不了,我不太喜欢甜葡萄酒。”织田作喝完了自己的酒,自觉这种醉酒程度已经差不多了,便拎起装着松饼的袋子,将钱压在酒杯下,起身和二人挥了挥手,道,“我先走了。”
李望舒点点头,和太宰一起挥着爪子告别了织田作。
对哦,现在是下午,织田作应该在家陪孩子的。
一定又是太宰这个不靠谱的拖着来的。
“老板,织田作走了啊。”
太宰的声音带了一点危险的味道,却还是温柔的,像情人间的低语,而与之相对的是,李望舒感觉到有冰冷的金属顶到了自己的后脑勺,是一件她非常熟悉的东西。
“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保险没开。”李望舒声音不变,和平时问客人喝什么酒时的声音没什么区别,寡淡而放松。
“喂,太宰,你?”中原皱起了眉头,没搞懂这两人唱的哪一出,“你们不是朋友?”
“我哪里能做太宰的朋友呢?”李望舒浅浅的笑容依旧,随手把双手插兜,“对吧?太宰。”
“诶?这么说也太过分了。我们都认识快一年了嘛。”太宰说着这样亲昵的话,语气却是低沉的,像冰冷的,缓慢吐着信子的毒蛇。
危险,所以颜色斑斓、美丽。
“所以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想做的,拿我来做幌子?我的好朋友。”李望舒超淡定,隔三差五和太宰互怼,这种程度的发病她已经习惯了。
中也一脸没反应过来,张开了嘴,发出了错愕的“啊”的一声?
太宰收回了手,耸了下肩,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做出了一副心痛的表情,“哇,望舒你戳穿我!”
李望舒抽了抽嘴角,转身把他推到了一边,嫌弃地说,“叫我老板,你这么亲昵地叫我,总觉得你是想卖我。”
第一次看这两人相处的中原这才反应过来,猛地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握住了枪柄。
以他丰富的经验来说,从重量来看,这枪没有子弹。
“太宰——你这个混蛋!又想逃避战后报告!!”
还用这么无耻的方法!
中也气得一把把枪捏得凹了进去,太宰立马撒手,生怕搭档一个激动,对自己的手腕下手。
李望舒震惊,“就为了一份战斗报告!你居然拿枪指我!”
太宰治震惊,“你知道一份报告有多难吗?”
中也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该说啥,干脆松开手,太宰被捏得不成形的枪直直地坠到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坑。
一个坑。
正在吵嘴的太宰和李望舒都把目光移到了那个坑上,太宰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李望舒的脸黑了。
他憋住了自己的笑,手臂在吧台上一撑跳到了外面,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潇洒地一举杯。
“我中立。”
“……”中原将目光从幸灾乐祸的青花鱼移到了黑了脸的老板娘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了一种气场,一种充满了压迫感的气场,莫名有一丝危险。
他试探着说,“呃,我赔?”
李望舒沉重地看着地板,“啧……赔很麻烦,你……算了。”
地板上有她家里给做的魔法阵。
虽然她用不上,但是这样的地板长得很貌美,她还挺喜欢来着。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太宰隔着吧台叫号,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罚他给我写报告!”
“太宰——你个混——”
“咔擦”一声。
中原话音一顿,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到他的脚下,以他本人所在范围为界限,出现了一个圆环。
嗯,坏得还挺平整,很像某种数学题,带着一种规矩的艺术感,真是不错呢。
李望舒在心里冷淡地点评。
但是,这和我的店被你搞坏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望舒棒读道,“我这里的葡萄酒都和你无缘了,中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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