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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李望舒和李小狼安适地坐在了餐桌上,喝着管家准备的红茶,进行罪恶的深夜宵夜。
宵夜:特制烧麦。
还是热腾腾的呢。
“居然把力量用到这种事情上。”李小狼无语凝噎,感受到了无奈,“真是浪费。”
“不哦。”李望舒咽下嘴里的一口烧麦,“你想,好吃的烧麦,一定是热腾腾的,刚出笼的那个嘛。”
“……我更喜欢鲜虾烧卖。”李小狼吐槽。
“耶?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特产烧麦啊。”李望舒不满地道,在手上转起了筷子,“虽然我也更喜欢鲜虾烧卖。”
“……哦。”李小狼冷漠。
李望舒笑嘻嘻,转身冲还在忙碌的管家招手,“哟,温伯!来,一起吃嘛!真是辛苦你啦,还跟着这小子乱跑。”
“喂!李望舒!”李小狼感觉自己头上蹦起了青筋,咬牙切齿地念到。
“什么事?”李望舒喝了一口茶,摆出了倾听的样子。李小狼气鼓鼓地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烧麦,不再说话了。
温伯笑着说,“不会辛苦。好久不见了,望舒小姐。”他把手里的东西整理好,从善如流地坐在了桌子的一旁,那里已经放好了碗筷和碟子。
李望舒向温伯举杯一笑。
*******
结果明明感觉没干什么,只是洗了个澡,换上了回来路上买的睡衣,时间就已经接近十点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也看不到行人了,倒是有很多魔力在潜藏着。
李望舒占了一个有阳台的房间,手插着裤兜看外面。
所以库洛牌到底是什么?李家什么术法没有,为什么要来继承那玩意儿。
想不明白。
明天问问那小子好了。
*********
天气很好,李望舒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没拉紧的窗帘中透了过来。
微小的灰尘,在阳光下缓慢地移动,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看不见降落。
李望舒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干脆利落地坐了起来。她按亮了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六点十七。
不知道小狼起了没。
她洗漱好,换回了道袍——别的衣服还在邮寄过程中——在屋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动作比行云流水还要流畅。
打完这套又换了别的拳法,中间没有停息。
她连续不断地打了半个小时的拳,最后收势时缓缓吐了一口气,身上没出一点汗。
抻了个懒腰,李望舒来回扭着脖子推门走出了房间,冲着忙碌的温伯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啊,温伯。”
“早上好,望舒小姐。”
“你起的也太晚了。”李小狼本来坐在座位上看书,见李望舒出来后立马嫌弃。
“哈?”李望舒挑眉,也是嫌弃脸,“姐姐可是练了半小时的拳哦,你练剑了吗?”
李小狼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还用问?”
温伯此时把热腾腾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咦,看来出来的刚刚好啊。
李望舒因为满足而老老实实地坐好,不理会李小狼的嫌弃,抬手拿起了筷子。
“啊,食不言寝不语这次就算了。”李望舒看着明显在等她问库洛牌的事情的小狼开了口。
“……你昨天也没做到。”李小狼保持嫌弃。
李望舒已经习惯了这小子的傲娇样,不理会他的嫌弃,“所以说库洛牌是什么?”
还没等李小狼回答,她继续说道。
“李家满足不了你了吗?跑过来接受外国传承。”
李望舒说这话的时候和上一句的语气没什么区别,脸上也是眉眼温和,完全看不出她抛出了一句冰冷的质问。
李小狼被这突然一击刺得僵住了。
她动作和缓而优雅,但是气势却很冷,像碎冰一样,细碎的扎进了她直视之人周身各处,很快就会融化,然后却是一身湿冷。李望舒的眼瞳也沉了下来,比平常的琥珀色更浓重。在这样的气场里,她好像随时都能拔剑一击。
“怎么不说话?”
“望舒小姐,您要牛奶还是豆浆呢?”温伯问。
“豆浆哦!”李望舒自然地抬头看温伯,纯良又可爱。李小狼才回过神来,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一杯牛奶就在此时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李小狼也抬头看温伯,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温伯笑得慈祥,带着宠溺孩子的温柔。
开窗通风的窗户此刻恰巧吹来一阵风,三人的头发都在风中轻轻地摆动,尤其是两个未成年,鬓边细碎的头发扫过脸颊,有点痒。
“那个库洛牌的原主人,库洛·里德有一半的李家血统!”李小狼挠了挠头,一脸好麻烦的表情,不甘不愿地解释道,“也不是说就要继承他的传承,主要也算是一场试炼!试炼。”
“是吗?”李望舒呷了一口豆浆,李小狼感觉她像在品茶,“我看你昨天挺真情实感的嘛。”
李小狼吃瘪,恼羞成怒道,“堂姐!你还听不听!”
因为和人比试这回事,咳,确实很容易上头。
“嘿呀,听呀。”李望舒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笑眯眯,是一个表面无公害的美少女了,“温伯!我想喝乌龙~!”
“好的,望舒小姐,我这就准备。”
********
“库洛……牌?”太宰摸下巴,“那是什么异能力?能控制风?还是能造出风?”
听起来好像出乎了意料呢。
太宰治戴着耳机瘫坐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抬手擦掉了眼角生理性的泪珠。
其实他还没太睡够,不过昨天自杀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把他痛醒了。醒的时候他还有点懵——他很久没看见过早上的太阳了。
相比他平时开始工作的时间,今天可真是太敬业了,应当加工资。
但他戴上耳机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老板居然已经醒了,作为一位酒馆老板,醒这么早,不应当。
她去的地方,玄关离客厅不够远,窃听器还能勉强听见屋里人的谈话声。
因为港黑新研制的窃听器就在她的鞋底,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绝不轻易狗带。
太宰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罐蟹肉罐头,勉强充作早餐。
“老板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唔,望舒小姐。”
太宰喃喃自语,从桌子上翻出了一支钢笔,随手拿出几张白纸,拔了钢笔盖,想了想,立马写下了几行文字。
如果李望舒本人在这里,一定会嫌弃太宰的话,顺便再把白纸撕个稀巴烂扔了。
毕竟被这位认为是有意思的人,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太宰把吃空的罐头一扔,折好纸页塞进口袋,披着黑外套,戴着耳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开始祸乱世间——四处乱晃了。
耳机那边的消息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耳朵。
关于魔力、库洛牌以及一点点香港李家的消息。
其实天已经很热了,太宰仗着港黑大楼里面的空调才穿得这么厚,尤其他脸上还绑着绷带。
一路上,他没碰到几个人,碰到的每个还都是诚惶诚恐得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非常无趣。
不过人少也正常,毕竟才七点多,还没到正常上班的时间呢。
更何况作为黑手党,上班时间怎么能那么固定呢?
“太宰!”
太宰按了按耳机,若无其事地忽略了背后的声音,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他灵活地一弯腰,轻巧地躲过了忽然高踢而来的长腿。
来人是黑衣外套黑裤黑帽子一身黑的年轻人。
“啊啊,黑漆漆的小矮子,真是凶啊。”太宰站直转身,把耳机挂在颈上,眼里弥漫的都是对自己的搭档的嫌弃。
“什么啊?这不是没聋吗?青花鱼。”中也露出了狂气的笑容,双手插兜,稳稳站着,“喂,你今天怎么转性了?居然来的这么早。”
“诶——?”太宰故意拖长了声音,脸上是纯良的困惑神色,“蛞蝓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你这混蛋——”中也抬手握拳向太宰的脸上打去。
“老板是中国李家的。”太宰忽然正经了表情,声音低沉地说起了正事。
拳头被硬生生扼制在黑发年轻人的面前,拳风拂起了散乱的碎发,足以见这一拳的力道,要是结实打中了,太宰恐怕就能飞了。
太宰却没有露出一点惊恐的神色,反而为这急收的一拳微微笑了起来。
中也稍微抬头看这人,确认他没在耍自己后,顿时表情奇怪地道,“你才知道?”
这话说的跟中也之前知道这回事一样,但是他的搭档太宰却明白他的意思。
——你和这位老板认识这么久了,居然才搞明白人家的来历?这可有点丢脸啊。
“唔,因为老板一直很注意的。”太宰耸肩,算是解释了一句,随即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不过最近忽然松懈了。”
所以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中也收回拳头,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自然地垂在体侧,看着很放松,但其实是随时都能够瞬间紧绷肌肉发动攻击的状态。“她有什么目的达到了?”
这正是正常思维的第一反应。
一个其他势力的人来到港黑地界做个酒馆老板,一定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目的,现在不怕暴露了,一定是她要做的事情做完了。
太宰转身继续原来的方向往前走,摆了摆手,“中国李家和港黑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我想不到她有什么目的,她给人的感觉也很随意。”
“所以?”中也跟上他的脚步,想听听他的高见。
“所以,我觉得她果然是不想做酒馆老板了吧?改行做甜品店老板什么的。”太宰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胡说八道般的话语,在中也迷茫地“哈?”了一声后,做出了总结性发言。
“骗你的。”
“哈?!太——宰!!”
中也大喊着给了太宰一个侧身踢,太宰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往旁边再躲了躲,溜得飞快。
中也觉得想听他的高见的自己就像个傻[哔——],他分明就是拿自己开涮!
开涮!
“别跑!!”
不过,外国势力么……
中也追着太宰的时候抽空想了一下,多去那里喝喝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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