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想转职的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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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撑着下巴，把手中的猫咪形状小饼干翻来覆去，眼睛看着那边和一圈小豆丁混在一起的李望舒，就是不吃小饼干。

坐在他旁边的织田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在看什么？”

太宰眨了眨眼睛，目光转向织田作，手指摩挲着猫咪圆圆的脸蛋部分。他道，“我在想，我在未来某天，会变成老板这样的人么？”

织田作又拿了一块饼干，道，“我觉得不会。”

两人坐在沙发上，声音压得很低，李望舒没有听见。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嗷呜”一口吃掉了整个猫咪饼干，含糊不清地说，“那还真是不知道可不可惜呢。”

生活的意义，是……

“但会是另一种人吧。”织田作目光温柔地追随者李望舒身边的小孩子们，他们聊得开心，连最内向的克巳都笑容灿烂。李望舒和小孩子讲话的时候，就像和几个大人讲话一样，和他们围成了一圈，互相笑闹。

“我也在找，拥有书写自己的小说的资格啊。每个人都在寻找不同的资格，一起加油吧。”

太宰笑了起来，“好哦织田作。要来比一比吗？”

织田作笑而不语，刚才有一瞬间，他想问太宰加入黑手党的原因了。但是下一秒，他就把这个想法咽了回去。

没有必要。没有必要去干涉别人的选择。

*********

李望舒回酒馆的时候，在店面门口看到了另一个不想看见的身影。

那仿佛挑染了点白发的头发，让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没成想这孩子体术一般，警惕性还挺高的，立马转过头来，犀利地看过来。

“停！别打！”李望舒立马抬起手臂，疯狂向他摆手，“别拆我酒馆啊！拆了你赔吗！”

芥川顿住了，连带着罗生门也顿住了，但是下一刻，罗生门更凶猛地刺了过来，“在下会赔的！”

李望舒小幅度地躲着罗生门，抬手从自己的玉珠中抽出了一柄长剑，侠客行发挥到极致。

目光所见之处，剑光皆至，罗生门根根碎裂，芥川还没来得及重新整合，李望舒已经掐着脖子把他按倒在地，长剑就插在他的脸侧。

李望舒无奈地道，“我说，我们就不能好好讲话吗。”

芥川沉默了，显然是被打击到了。

“你很厉害。但是我是你的克星，克星你懂吗？”李望舒不敢松开自己的手，生怕这位主还想继续跟她打。

背后也没有丝毫放松，省着被背刺。

芥川张了张嘴，只是道，“是在下输了，败者由胜者处置。”

李望舒：“？”

什么啊，这个孩子，在想什么。

“这要是在哪个杀手组织里，你大概会是最被喜爱的手下吧。但是，你现在不是啊，太宰想要什么样的手下，你有没有好好想想？”

李望舒拔起剑，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说，转身打开了自己的店门。刚刚分外灵性地躲开了攻击范围的富贵跟着她走了进去，然后跳上了吧台，静静地看着从地上爬起的芥川。

“……老板？”芥川试探着叫道。

“嗨。这位客人想要喝些什么呢？未成年不推荐酒类哦。”李望舒走进了吧台里，按亮了电脑屏幕，懒洋洋地回道。

出离的，芥川心中沸腾着的战火，屈辱感忽然散去了不少，他沉默地走向了吧台边上，找了个座位坐下，说道，“在下……想要一杯太宰先生平时喝的。”

李望舒嗤笑了一声，“洗洁精鸡尾酒吗？算了吧。给你莫吉托吧，崇拜着太宰的小粉丝。”

柠黄色的朗姆酒液，糖浆，青柠，薄荷与苏打水混合的清爽酒液，酸酸甜甜，就像粉丝追星时不定的心情。

芥川道过谢后接下了。

这算是李望舒第一回看见平平静静的他，之前在中也家的时候，虽然迫于中也，他老实地吃了早饭，但是表情气势依旧散发着来战的气势。

现在安分安静下来后，仔细一瞧，他根本就是一个比正常的十五岁少年更纤瘦的男孩子。

“老板，之前你说你是在下的克星，是为什么？”芥川没有喝他接过的那杯酒，只是握着冰凉的酒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李望舒毫不意外，飞快地回了松田和新一的问好，顺便顺藤摸瓜地关注了毛利兰后，她转身直视芥川。

“我不知道你注没注意，我们都算是远程法师。”

芥川微微抿起了嘴，微微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都不是像中也那样的全能力量型。所以，偏向于技巧以及精准。在异能的潜力相差无几或是未知的情况下，对异能的掌控力是非常重要的对吧。”

芥川点点头眉心处出现了几道皱痕，李望舒这才发现，这孩子的眉毛浅得跟没有似的，不由“噗”了一声，看见少年人疑惑的眼神，顿时又正经了回来。

“你的能力里，对于近战的能力太差了。跟闹着完似的，我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你之前一直没有过好好的锻炼，只是凭着你优秀的个性来进行碾压式战斗。

“战斗可不是简单粗暴就能解决的哦，打架是一种暴力美学，就像在刀尖上起舞，在枪雨中穿梭，然后一击毙命。当然，这是我这种家伙的运用之道，中也就是以力破巧。至于你……我觉得你的异能还没有发掘完全。

“我的侠客行可以斩断一切，极限催动下可以斩断空间，是极端的攻击型异能力。你的……罗生门对吧？我觉得似乎比我更均衡一点，因为是外套变得嘛。说不定可以防御？这样的话，再被我这样突入，你也可以防守反击了。”

“当然……我最推荐的是，你自己也磨练一下你的体术。”

芥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谢谢。”

他的手握得很紧，看起来是第一回有人跟他说这么多关于异能的话。

李望舒心说，我还得帮太宰带崽子，累了，有没有讲课费？

然后她道，“昨天太宰带你去中也那里找我们就是为了这个。”

芥川一愣，目光对上李望舒真挚的眼神，她继续说，“不过他那个人，别扭得要死，才不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期待。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芥川脸忽然红了，下意识脱口而出，“期待——？太宰先生对我、我，是期待的吗？不、不对，是太宰先生对在下多担待一点，在下确实，在下。”

真是害人不浅啊，太宰。

李望舒笑着扣了扣吧台，打断了少年语无伦次的剖白，问道，“你点了酒，却不喝吗？”

芥川顿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喝了一口酒。

酸酸甜甜的。

李望舒自己抱着橘子味儿汽水喝得开心，觉得这事儿就算解决了。

唉，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酒馆老板而已，为什么还要兼顾未来不可限量的黑手党成员的心理教育啊。

太宰出来挨打。

“那老板什么时候能和在下继续磨炼？”芥川喝了一口酒，苍白的脸上立刻飞上了一抹嫣红，看起来生动了不少。

但李望舒完全无心感受，她差点一口汽水喷出来，她满头问号地看向这位少年，为什么还找我？

她委婉地道，“我觉得中也的体术更强一些，你不如找他。”

“但是我们异能更有相似性，战斗方式更能参考。”

李望舒抽了抽嘴角，怎么回事，怎么这时候脑子忽然转得这么快了？

她赶紧吸了一口汽水压了压惊，一脸镇定地说，“这你就想错了，我只是个开店的。贼菜，被中也按在地上摩擦。我不行。”

放过我！

芥川闻言有些迟疑，看样子是觉得老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毕竟老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又调得一手好酒……

不、不对，她还把我按在地上打过。

芥川的思维陷入微微地混乱，不由又喝了一口酒，酒液的滋味清新酸甜。

他有点晕了。

李望舒观察他的状态，稍微放下心，觉得自己安稳了。

“那就……来港黑打。”

“噗咳咳咳。”李望舒这回是真的呛到了，咳的死去活来，心道你怎么这么没分寸啊！！港黑是说去就去的吗！！

“……我们还是随便找个没人的公园吧。夏日祭之后！我要准备出去玩了！”

芥川点头，这个时候倒是又乖巧了。

李望舒只觉得绝望，她想了又想，最后只得道，“……喝果汁吗？”

等等，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李望舒硬着头皮，给他倒了一杯石榴汁，插了个吸管推了过去。

芥川喝了一口石榴汁，顿时像喝了什么迷药一样趴倒在了吧台上。

李望舒：……

李望舒：……

李望舒情不自禁打开了自己刚刚注册空空荡荡的推特，发出了第一条动态——

求助：一杯倒的人来酒馆喝酒，是怎么想的呢？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