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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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手电筒光束白亮。
姜新棉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小声问于明军,“是不是遇上那啥纠察队了?你快放我下来吧。”
于明军脚步没停,“你别慌就没事。”
他抱着她继续往前走,那几辆自行车很快就围了上来,骑车的人果然都戴着红袖箍呢,姜新棉的心里更慌,而于明军却没事人一样,比平时还镇静。
“喂,说你们呢?”
“怎么回事啊?大街上搂搂抱抱的,还专往小胡同里钻,耍流氓呢?”
于明军站着没有动,有个人拿手电筒冲他晃了一下。
他抱着姜新棉转过身来,看着那个人说:“我媳妇儿病了,走不了路,我送她去医院。”
姜新棉一看这势头,迅速配合,她立刻就叫了起来,“哎呦,当家的,我疼死了,你快点送我去医院吧!”
那几个人一听,拿手电往她身上一照,很是意外,“这是,要生了?”
于明军一怔,低头就看见姜新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只西瓜塞进了衣服里面,她的腹部隆起了一个大包,像是十月怀胎,即将分娩。
于明军,“……”
那几个人连忙道歉,“对不住啊,没看清,以为耍流氓呢。”
姜新棉一迭叫得比一迭声高,“当家的,不行了,我疼死了。”
那几个人连忙闪开路,有个人还好心地问:“兄弟,要帮忙不要?”
“不用了。”
于明军丢下一句,抱着姜新棉就加快了脚步。
等他们走出那条巷子,姜新棉回头再看看走远的那几个人,都快要憋死了,“不行了不行了,于明军你快把我放下来。”
于明军把她放下,她把那只西瓜从衣服里拿出来,扶着路边的树笑了好一会儿。
于明军凶她,“你还笑?刚才差点就被通知单位了。”
姜新棉忍住笑说:“幸亏我买了这只西瓜。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在外面的时候我挨你近一点,你就会如临大敌,原来真的是有人管的。”
于明军也笑一下,“你刚知道?”
姜新棉迎着他探究的目光,摆了摆手,“走了走了,不要一会儿再碰见那几个人。”
说着,她避开脚后跟的伤口,趿拉着鞋子走路。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于明军好像笑了一下。
她看他,“你笑什么?”
“没笑。”
“你就笑了,我都听见了,你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嘛。”
“就是,”于明军被闹不住,说:“刚才你那样叫我很不错。”
姜新棉脸颊一红,其实,她是跟电视剧里的农村女人学的。
“再叫一声听听。”他看着她。
“才不要!”
她扭头去看天上的月亮。
“真不叫?”
“不叫!”她很有骨气。
“好,”于明军把那只西瓜往她怀里一塞,“你自己抱着吧。”
说完,迈开长腿就走。
“喂?”
姜新棉叫不住他,提着那西瓜走了几步就勒得手疼,她一边艰难地拎着,一边小声嘟囔着,“真狠心,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
“你说什么?”
低沉性感的一声突然从头顶传来,姜新棉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什么都没说!”
姜新棉笑着把西瓜往他手里一塞,扭头就跑。
等姜新棉一口气跑到招待所门口,回头再看,于明军貌似心情不错,拎着那只西瓜在手里悠悠地荡着,正慢悠悠地穿过马路。
她回过头来刚要上楼,就看见门口那边的黑影里蹲着一个人。
她看了一下,认出是今天早上见过的招待所的另一位员工刘姐。
此时,刘姐的身边围了一圈,足有十几只流浪猫。
姜新棉走过去,“刘姐,您干嘛呢?”
刘姐扭头看见姜新棉,冲她抱怨道:“嗐,还不是这些猫,一到这个点就聚在这里乱叫唤,不喂就不走。”
姜新棉看了看那些猫,认出那只吃得最欢,也最霸道的大黑猫,正是昨天晚上跳到她床上,压在她胸口的那只,它的叫声又低又哑,过耳不忘。
姜新棉问:“这些猫都是小关养的吗?”
刘姐把那些从招待所食堂里拿来的剩饭剩菜鸡骨头一股脑都倒进那只破盆子里,说:“什么小关养的?这就是一群野猫。因为小关总爱拿了剩饭喂它们,所以它们就把这里当了家,一到晚上就过来这边叫唤,烦人得很。”
姜新棉看着那只大黑猫,说:“没想到小关还挺有爱心的。”
“有爱心?”刘姐撇撇嘴,“她有什么爱心?”
姜新棉说:“她不是总喂它们吗?”
刘姐冷笑,指着那只大黑猫,“看见那只黑猫了吗?”
姜新棉点点头,心想,昨天晚上就是它,吓得自己以为是鬼压床。
刘姐接着说:“去年春天,这群傻猫叫唤得厉害了点,小关嫌它们吵她睡觉,就用硫酸把那几只叫得最厉害的猫的嗓子给烧了。”
“啊!”姜新棉听得后背发冷。
“其他几只没挺过来死了,这黑猫命大,活过来了,嗓子就成这样了。”
听刘姐说着,姜新棉不由摸了摸胳膊。这也太恐怖了,怪不得这只猫的叫声那么奇怪呢。
她蹙着眉,说:“这也太狠了,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她有什么不能的?”刘姐跟着姜新棉一起往招待所里面走着,“我跟你说……”
他往四周看了看,小声说:“别说给猫下药,人她都敢弄……”
姜新棉脚步一顿,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经历。
刘姐刚要跟姜新棉细说,后厨那边有人出来,她连忙闭嘴,跟姜新棉一起走进了招待所。
登记处不见小关,姜新棉问刘姐:“小关不在吗?”
一提起这事,刘大姐就一肚子气。
她把姜新棉拉进登记处,小声诉说着,“小姜同志你来给我评评理。昨天晚上本来是我的夜班,我想着值了这个夜班,今天就去乡下看儿子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关那丫头非要跟我换班,她平时霸道惯了,我又不敢不跟她换。昨天她值了一夜的班,大中午的又跟人吵了一架,吵完架就赌气跑出去了,到现在也不来替我,我都没法下班。”
“她跟谁吵架啊?”姜新棉问。
“跟她姐姐。”刘姐说:“昨天晚上他们来得晚,今天早起你们又走得早,所以不知道。”
“跟她姐姐吵架?”姜新棉想一下,“就是把她介绍过来上班的姐姐吗?”
“嗐,不是,那是她堂姐,要说起她家的家窝子事儿来呀,可是说来话长……”
刘姐刚摆开了要跟姜新棉长唠的架势,登记处的窗口突然被敲响,有人来办入住。
刘姐去忙了,姜新棉看了看这间小小的登记处,刘姐勤快,人也利落,这里收拾得很干净,窗台上摆着三大盆绿叶盆栽,长势很是茂盛。
姜新棉随口问了一句,“刘姐,窗台这花是你养的啊?”
刘姐一边给人办入住,一边说:“不是我的,是小关的,平时宝贝得很,都不给人摸一下的,也不知道是啥稀罕玩意儿。”
姜新棉见刘姐一时忙不完,就先回楼上去了。
于明军已经回了房间,此时他的房间里亮着灯。
姜新棉今晚的房间也开在了东区,自于明军这间往里,紧挨着通向外面的那个小露台。
姜新棉敲了敲房门,里面却没人应。
她推门进去,发现于明军不在,想来应该是去洗漱了。
她看见那只搁在桌子上的西瓜,抱起来就走,一转身,差点跟于明军撞个满怀。
“干什么去?”
姜新棉一笑,“吃小孩去!”
说完就噔噔噔跑下了楼。
于明军拿毛巾擦把脸,唇角一勾,“这疯丫头。”
当姜新棉抱着那个西瓜又来到楼下时,刘姐已经忙完了,正坐在那里打毛活。
姜新棉敲了敲登记处的小窗口,“刘姐,我买了一个西瓜,太大了吃不完,分你一半。”
刘姐连忙站起来,给她开了门,“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明天就走了,今晚吃不完就得坏掉了。您这里有刀吗?”
“哦,你等会,我去找后厨借一把。”
刘姐把毛活儿放下就去了后厨。
姜新棉连忙从窗台上的绿色盆栽上采了几大把叶子塞进了口袋里。
刘姐借来一把菜刀,她们把西瓜切开,姜新棉给刘姐留了一大半。
刘姐过意不去,非拉着她吃一块再走。
老瓜农于明军同志挑的西瓜又沙又甜,十分可口。
两个女人吃着西瓜聊着天,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小关的身上。
于是刘姐又把之前的话题续上了。
刘姐说,给小关介绍工作的是她的堂姐,她堂姐夫就是阳林县裘皮厂的办公室副主任韩三皮。
而今天上午跟小关吵架的是她的后姐,也就是她后妈带过来的女儿。
小关的亲妈去世早,她爸就给她找了这个后妈。
后妈是个农村女人,还带过来一个比小关大两岁的闺女。
听说这个后妈对小关还算不错的,是小关一直不能接受她,更不接受那个便宜姐姐。
昨天小关的后妈带女儿来省城相亲,约好了第二天中午相看,所以娘俩就乘火车凌晨四点从乡下到达省城,先住在了这边。
刘姐说:“小关这人独性,嫉妒心重不容人。她爸都托了人给她安排到省城来上班了,她还不知足,一听说他爸又托人给她那个后姐介绍了个省城的对象,就气得不行,跟我告诉了好几次了,说什么亲爸偏心,后妈也坏,欺负她没有亲妈。”
刘姐叹口气,“其实我听着那意思啊,她在家可是个霸王,吃喝穿戴都掐尖儿拿好的,她不要的才给她那个后姐呢。我今天看见她那个后姐了,看着老实巴交的,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
姜新棉咬口西瓜,“你今天还亲眼看见了啊?”
“可不嘛,那脸肿得气球似的,急得直掉眼泪,眼看这亲是相不成了。”
姜新棉听不明白,“好好的,她的脸怎么肿了?”
刘姐看看门外,小声说:“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别说猫了,那个小关连人都敢弄。”
姜新棉更听不明白,“具体怎么回事啊?”
刘姐拉着椅子又靠近一点,更加小声地说:“我听她那个后妈说,小关那个后姐对猫过敏,在家也是一碰猫就起疹子、肿脸。昨天晚上天热,她后妈和后姐开着窗户睡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跑进去几只大猫,把她后姐的脸给舔了。”
姜新棉捧着一块西瓜,凝神听着,没说话。
刘姐继续说:“昨天晚上还没事,今天早上一起来,脸就肿成气球了。这还怎么相亲啊?所以,娘俩跟小关吵了一架,直接就回去了。虽然小关咬死了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可是,我猜着呀,八成就是她干的。她天天喂那些猫,那些猫都听她的话。还有……”
刘姐看着姜新棉,欲言又止。
姜新棉笑一下,“刘姐,你是不是想说,昨晚我那样也是因为小关?”
刘姐笑笑没说话,吃口西瓜才又说:“总之,今晚你多留个心眼儿,她这人呢,邪性得很。我跟她处同事一年多了,平时她说怎么换班就怎么换班,我都不敢得罪她,床单被罩也都是我洗的,她从来就没管过。”
这时候,又来了登记入住的,刘姐去忙了,姜新棉吃完一块西瓜,就抱着切下来的那半块告辞出来了。
楼上,小赵已经回来了,他难得有这么充足的时间在省城逛了一天,公园也去了,百货商店也看了。
孩子见了世面,回来以后就呱啦呱啦地拉着他师父说个不停。
只可惜他师父话少,他倾诉不过瘾,就来找姜新棉。
姜新棉听他聊得热闹,看看时间才晚上十点,又睡不着,两个人就凑钱买了两幅扑克,拉上于明军,去他们房间里斗地主。
姜新棉记牌功夫了得,于明军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几把玩下来,就小赵自己输的多,脸上贴的纸条都快把眼睛给挡住了。
小赵不服气,说他们两个人合起伙来骗他,还说:“我不擅长这个,玩拖拉机你们保准玩不过我。”
这时,外面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对面房间就传来了开门声,是小关回来了。
听这脚步,不像昨天那样有力,拖拖踏踏,像是逛了一天太累了,腿都迈不开了。
姜新棉对小赵说:“那就把小关叫过来,咱们四个人玩拖拉机。”
小赵有点不愿意,“算了吧,那女的母老虎,也就对我师傅有个笑模样,我一看见她晚上就会做噩梦。”
姜新棉笑着看了于明军一眼,又撺掇小赵,“你不说你拖拉机厉害吗?我也不次。咱俩联手虐你师父怎么样?”
小赵今晚确实被于明军虐惨了,简直一点师徒情分都不讲,看把他的脸都贴成什么样了?
而且,他跟他师父这么久,也经常一起玩牌,还从来没见他输过。
小姜老师打牌厉害,他们两个联手,说不定真就能体验一把给他师父那张冰块脸贴纸条的成就感。
小赵一想立刻就来了精神,“我这就去叫她。”
姜新棉连忙又嘱咐,“你就说让她跟你师父组队,她准来。”
“好咧!”
小赵屁颠屁颠地去了,于明军唇边咬着根一直没点燃的烟,撩起眼皮看了姜新棉一眼,就收起扑克,哗啦哗啦在手里洗着。
姜新棉起身拿了一块西瓜,伸手拿下于明军的烟,把西瓜递到他唇边,他也不看她,张嘴就咬了一口。
她一笑,刚要走,他一把拉住,她一下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姜新棉吓了一跳,“于明军,你干嘛呀?”
于明军扳住她的脸,低头就把那块西瓜度进她的嘴里来。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近了,姜新棉被他堵着,急得瞪着眼睛,直推他的肩膀。
直到脚步声到了门前,小赵的手都已经握住门把手时,于明军才放开她,重又腰挺背直地坐在那里继续洗他的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新棉红胀着脸,拿着那块西瓜狠狠咬一口,含着于明军给的那块,嚼一嚼,一起咽下去。
一听说于明军叫她组队打牌,小关高兴得门都忘记锁,就过来了。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碎花的短袖衫,领口被改造过,有点低,脸上涂着厚厚的雪花膏,香味有点冲。
牌局开始,姜新棉跟小赵一队,于明军跟小关一队。
小关今天晚上春风得意,开局就赢,后来还是赢。
小赵被虐得开始怀疑人生,他拂开挡住眼睛的纸条,“姜老师,您老刚才的威风呢?”
姜新棉和小赵已经连输几局了,她脸上也被贴了好几根纸条了。
这些纸条还都是于明军给她贴的。
尽管小赵说愿意替小姜老师受罚,于明军却不肯,每次他们一输牌,他拉过她就往她脸上贴。
他旁边桌子上那杯水,就是他专门为她准备了,用来蘸湿纸条贴她的。
此时的姜新棉吹一下挡住视线的纸条,愁眉苦脸地看着手里的牌。
因为两副扑克一起打,牌有点多,她的手小,一把抓不了那么多的牌,被小赵一说,一着急,一把牌就都掉在了地上。
旁边的小关脸上干干净净的,一根纸条都没有被贴,所以,那副鄙夷的神情就分外清晰。
此时,她撇撇嘴,尖着嗓子说:“小姜老师,还没输到脱衣服呢,你慌什么呀?”
姜新棉很不好意思,忙把牌捡起来,重新排好,胡乱地出了一张。
小赵一看,急得直挠头,“大姐,记牌啊,不记牌还怎么打呀?”
姜新棉尴尬一笑,“一副扑克我还行,一打两副的,我就有点记不清了。”
小关阴阳怪气地说:“玩牌不记牌,就是糊涂蛋。”
说着,她甩出一对5,姜新棉往锅里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咬咬唇,小心翼翼地压下一对10。
小关一看就笑了,小赵急了:“姐姐,老枪还没出呢!”
“啊!我出错牌了!”
姜新棉连忙就要拿回,小关一把按住,“出牌反悔,变个乌龟。”
姜新棉求她,“让我这一次吧,再吃分,你们就打我们两级了。”
小关轻蔑一笑,“谁让你脑子笨记不住牌的?于哥,扎她!”
小关说着,冲于明军丢过去一个眼神。
于明军垂着眼睛,谁也不看,狠狠甩出一对老a。
一瞬间,姜新棉的心就被扎在了那两个老a上面。
她急得脸都红了,“我不玩了!”
说着,她把牌一摔,就抱住了胳膊生闷气。
小关简直心花怒放,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狂喜,故意挑眉看着于明军,“于哥,也不哄哄?”
于明军没说话,最后甩出一溜拖拉机,全场清牌。
这一下,直接四级了!
姜新棉彻底恼了,冷着脸说:“你们玩吧!我困了!”
一看姜新棉认了真,小赵连忙就劝,“小姜老师,玩嘛,不输宅子不输地的,那么认真干嘛呀?”
小关也笑着劝,“就是啊,不就是脑子不好使吗?谁也没笑话你?闹什么脾气?”
姜新棉一听,抱起剩下的一块西瓜,摔门就出去了。
小赵为难地看着于明军,于明军眼皮都没抬一下,把两副扑克分开,“咱们斗地主。”
小关一听,特别高兴,“对,咱们三个斗地主,不跟输不起的人一起玩。憋气!”
小赵看看小关,又看看于明军,挠了挠头,又坐下了。
三个人斗地主斗到快十二点,除了于明军,小赵和小关都困得不行了。
尤其小关,她昨天晚上值了一夜的班,今天又出去逛了一天,再有于明军那张脸做兴奋剂也扛不住了,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回到房间的,一回去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倒头就睡。
不过,她很高兴,看着那个狐狸精在于明军那里吃瘪,她就特别开心。
她在梦里还嘟囔着,“漂亮管个屁用?没脑子,连个牌都记不住,男人一样不喜欢。”
姜新棉回到房间以后先洗了脸,然后就趴在床上,一边啃西瓜,一边看那本《新英汉词典》
这本词典,她主要是为了老姜同志才弄的。
老姜同志平生有两大憾事,一,他的于大哥英年早逝。二,他没能读大学。
第一件憾事,她基本已经扭转了。如果她还可以帮助老姜同志再考上大学,那么,老姜同志这辈子真可谓是志得意满,人生无憾了。
在这个世界里,小姜同学去年高考因为英语名落孙山。
这几年,高考制度每年都有变化,去年高考英语以30%计入总成绩,今年就是50%,明年就是100%了。
如果再不抓住今年这次机会,明年就更加困难了。
此时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老姜同志其他各科打下的基础都很扎实,尤其数理化,姜新棉高中时,他还能给她辅导功课呢。
所以,这两个月,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帮老姜把英语成绩提起来。
姜新棉一边看一边想,手里捏着片猫薄荷又闻了闻。说实话,这植物远没有薄荷草的气味给人的印象深刻。
所以,昨天晚上她在214房间闻到时,只是觉着有点熟悉,却一时没有想起来。
后来在小吃摊那里看见那片薄荷草,才突然想起了她那个废柴二哥种的那一片名字跟薄荷草很接近的植物,猫薄荷。
现在结合刘姐的那些话再想,姜新棉推断,小关一开始绝对不知道她会来,所以,214床褥枕头下面和窗台上的那些细小的猫薄荷粉末,是小关给她那个后姐准备的。
只不过她和于明军比小关后姐和后妈早到了那么半个小时,所以她就被安排住进了214.
现在想来,小关整她,只是临时起意。
管她临时起意,还是蓄意而为,她姜新棉一向记仇,有仇不报,除非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刚刚好。
直到快午夜,姜新棉才听见小关打着哈欠从于明军他们的房间里出来。
夜已经深了,外面楼道里很安静,小关困到几乎都抬不起来的脚步擦在水泥磨平的地面上,十分清晰。
小关一回房,姜新棉就看不下去了。
她竖着耳朵,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有机会溜进小关的房间里,里里外外都撒下了那些剪碎的猫薄荷叶。
又牺牲了于明军的色相,把小关熬得困到人事不知,放松警惕。
现在,她只希望那些被这个坏女人弄坏嗓子的猫咪不要掉链子,一定要好好地给它们自己报报仇。
猫咪没有让姜新棉失望,小关回房不久,午夜嚎叫就起来了。
招待所里今天入住的人比较多,大家都纷纷打开门出来瞧动静。
叫声是从小关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听着惨烈异常,偏偏她门外的锁钩还被人给挂住了,房间里的灯也打不开。
后来还是隔壁房间的好心人帮她摘下锁钩,她才跑了出来。
姜新棉站在门口,啃着西瓜瞧热闹。
无奈她前面那位大哥实在是太高了,大哥为了找个好角度还晃来晃去的,总挡她的视线。
她没办法,只好踮着脚,一边抻着脖子往那边看着,一边听人议论。
“怎么回事啊这是?”
“闹猫了吧?”
“听说这附近有好多野猫。”
“我昨天晚上回来时就被吓了一跳,旁边胡同里,那些野猫的眼睛绿油油的,鬼火一样。”
“听声音这姑娘吓得不轻啊?”
“可不嘛,衣服都被猫抓烂了。”
“走了走了,别看了,关好窗户睡觉了。”
小关连哭带叫地跑到楼下值班室去了,再没啥热闹可看,大家才打着哈欠各回各房了。
姜新棉啃口西瓜,刚要回房间,手臂一紧,就被人捂住嘴拖进了旁边的露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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