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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高挑的姜世恒同学靠在一棵树上,梁秋云手搭着他的肩膀,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哭得很是动情。

可怜未经人事的小姜同学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吓得跟个鸡崽子似的,耷拉着两条小翅膀,红涨着一张脸,紧张到一动都不敢动。

好不容易才把孩子带入正轨,岂能容忍这只狐狸精再给带坏了?

姜新棉一看,真的是又恶心又气愤,随手抓起一根树枝子,披头盖脸就打了过去。

姜世恒连忙拉住姜新棉,姜新棉把她一推,“给我滚开!再敢拉着连你一起收拾!”

梁秋云趁机就跑,姜新棉眼看追不上,脱下鞋子就砸了过去。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再敢来勾引他,我饶不了你!”

梁秋云跑了,剩下一个刘线线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姜新棉气到眼睛发红,指着刘线线骂,“你这个小孩怎么回事呀?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还给她放哨?亏了我还以为你也是个受害者呢!”

小姑娘被她一吼,吓得扭头就跑。

姜世恒也被吓得不轻,他是第一次看见他小姑姑发飙,连忙捡回小姑姑的鞋递给她。

姜新棉扶着树,磕一磕鞋里的土穿上,再看一眼耷拉着个大脑袋不敢说话的姜世恒,真是又心疼又生气。

这段时间他学习太用功,恨不能把一天当成两天用,熬得身子瘦脑袋大,她看着心疼,又让小苏帮忙买了两罐麦乳精,才说今天就拿给他,竟然让她看见他跟人在这里搞这事!

“说,几次了?”

姜新棉一吼,不仅小姜同学,就连刚跑过来的钢球铁蛋都吓得一哆嗦。他们家温柔善良好脾气的姑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问你呢?勾搭你几次了?”

小姜同学颤颤索索伸出一根手指,“就,就这一次!”

“再撒谎!”

姜新棉声音一大,小姜同学吓得又一哆嗦,“小姑姑,真的就这一次,自从上次你让我把东西都还给秋云姐……不不,都还给她,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嗯嗯,”钢球铁蛋连忙作证,“小姑姑,你让我们看着世恒哥哥,我们都好好看着呢。世恒哥哥一直在家好好学习,从来没出过门。这几天是因为七婶婶生病了,他才来锄地的。”

“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姜新棉一吼,姜世恒连忙交代,“今天是她非要给我学习资料,我不要,她非给,然后还说这几天我都不搭理她,她很伤心,所以就……”

姜世恒不敢再说,姜钢球把掉在地上的那套学习资料捡起来递给他姑,姜新棉也不看,直接撕个粉碎,然后就捂住眼睛哭起来。

“你说我一天天的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呀?还不是希望你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没想到你却背着我跟那个狐狸精搞这个……”

她一哭,姜世恒也快要哭了,“小姑姑,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她了。”

姜新棉不管不顾,继续哭诉,“你说说,你不好好上进,对得起谁?”

“对不起小姑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真的是再也不敢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姜世恒都急得哭起来了,旁边钢球铁蛋也帮着说好话,姜新棉觉着火候差不多了,才擦了擦眼泪住了声,接着语重心长地又说:“你还小,不懂她的险恶用心,她就是想你考不上大学当一辈子泥腿子听她的支使才好呢。你有大好前途,千万不能因为一个这样的女人就耽误了自己的人生。”

姜世恒连忙点头,“嗯嗯,我知道了小姑姑。”

姜新棉又叹口气,“高考之前,地里的活你也别管了,安心在家学习,没事就别出门了。”

姜世恒有点为难,“可是,俺娘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俺如果不管,地就得荒了……”

姜新棉看了看那片绿油油的豆子地,想了想,“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走吧,回家吃饭。”

姜新棉姑姑带着大小三个侄子往回走,姜家铺小学是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

从那里经过时,小姜同学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再碰见梁秋云,他说着先去家里放锄头,就低着头急匆匆地走开了。

此时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放学的点,学校的大门紧锁着,姜新棉从门口望进去,看见校长姜兴旺正喝着茶叶水,站在办公室的桌子前练毛笔字。

一墙之隔的一二年级合用的大教室里,梁秋云正在上课。

姜新棉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刚刚被人撞见龌龊事,此时上起课来却依然气定神闲,一点急躁之气都没有。

姜新棉冷冷一笑,刚要走,就又看见了一二年级教室门口站在太阳底下罚站的那几个学生。

一二年级的学生个子普遍还都不高,尤其又是在这个年代,孩子们长得都瘦。

刚才姜新棉从这里经过时就看见这几个学生头顶着凳子在那里罚站。

这个年代从小学到初中,孩子们上学读书都是自带板凳,自家打的那种板凳既笨拙又沉重,就是大人顶着站上半个小时都够受得,何况是这几个瘦小的孩子,尤其还站了那么久了。

眼见他们的小腿都在打颤了,却一个个咬紧牙关忍耐着,没有一个敢把凳子放下来。

看来真像传说的那样,梁老师的规矩还真的是挺严格的。

姜新棉没兴趣看梁老师教学生,她刚要走,就听见钢球说:“你们看看,我说那个梁老师谁也打吧?校长家的儿子不也在那里罚站吗?”

听到这里,姜新棉随口就问:“哪个是校长家的儿子?”

姜钢球抬头看着姜新棉没有说话,姜铁蛋连忙指着那个长得最为瘦小的男孩说:“就是那个最矮的,姜狗蛋。”

姜狗蛋?

这个名字姜新棉有点印象,好像是大名姜世亮,跟姜世恒平辈,姜新棉该叫叔的那位。

姜新棉可是听老姜说这个姜狗蛋十分地聪明,从小就学习好,后来更是考上了名牌大学,成就了一番很不错的事业。

而且她还听说,这个姜狗蛋是他妈刘七花生了五个闺女才得到的宝贝疙瘩,打小身子弱,七灾八难的几次差点病死,为了保佑他平安长大,刘七花和姜兴旺给他认了十几个干娘,真是把他当命根子一样疼的。

姜新棉看着姜狗蛋紧紧咬住的牙关和一直在打颤的小细腿,心想,这么聪明又这么宝贝的金疙瘩,这个世界里的姜兴旺怎么就能那么优哉游哉地练着毛笔字,而任由他在太阳地里罚站呢?

“姑姑,你想什么呢?咱还走不走了?”

姜新棉低头看了看姜钢球乌黑乌黑的眼睛,她挠了挠脑袋,笑着说:“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要问问狗蛋他娘,你们谁带我去一趟校长家?”

姜钢球看着姜新棉,“姑姑你是不是不认识校长家了?”

被这孩子乌黑的眼珠一盯,姜新棉后背莫名一凛,咋有种要掉马的感觉?

好在她还没说话,姜铁蛋连忙举起小手说:“姑姑我带你去,她家有棵好大的婆枣树,很好认的!”

姜新棉松了一口气,心想小孩子还是应该像姜铁蛋这样的比较可爱。

姜新棉来到姜兴旺家时,刘七花的两个小闺女正在烧火做饭,她坐在门洞的草苫子上给她家狗蛋缝百家被。

儿子都七八岁了却还每年去讨了百家布做成百家被给儿子盖的,整个苗花河恐怕就只有刘七花一个人了。

姜新棉装作不经意经过,一看见刘七花就连忙跟她打招呼,“旺嫂啊,又给狗蛋缝百家被呢?”

“呀,是新棉啊!”刘七花抬头看见姜新棉,拈着根针,笑着说:“我那狗蛋多亏了这百家被才长得又结实又聪明呢,你看正中间这块最好看的花布还是我跟金海婶子讨的呢。”

姜新棉看了看那条被子,夸了刘七花手巧,又夸了姜狗蛋聪明,接着才说:“狗蛋这段时间是不是不肯用功了?我怎么又看见他被罚站了?”

“啥?”刘七花一听,一不小心就把针戳在了自己的手指头上,她吸着那根被扎的手指头低着头盘算着没说话。

姜新棉又补了一句,“不过应该也没事,姜校长还跟梁老师说说笑笑的,如果有事估计早急了。”

听姜新棉说完,刘七花再忍不住了,把鞋一趿拉就站了起来,“姜兴旺这个狗东西,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

早几年因为刘七花生不出儿子来,她在姜兴旺面前很没地位,姜兴旺几次想跟她离婚都离不成,在外面搞了好多花花事出来,刘七花也只能忍着。

后来她好不容易生出来小子,姜兴旺才算安稳了一些。不过,自从那个梁秋云来了,姜兴旺的那颗花花心眼看又要开了。

姜新棉一看刘七花的脸色变了,连忙说:“旺嫂你别生气,应该是我看错了,可能没有狗蛋,我走了,旺嫂你继续做被子吧……”

姜新棉说完拉着钢球和铁蛋就走。

等她再回头,就看见刘七花一边蹬着鞋,一边往小学那边跑。

奶奶的寿宴还没开席,外面就嚷起来了,说刘七花带着她的五个闺女把小学的梁老师给撕了。

详细点就是,刘七花看见梁老师罚她家狗蛋站门口,就跑到小学校里去闹。

她家那个儿子打小身子就弱,被罚了一上午,本来就快站不住了,一看见他妈,连着急带委屈,一哭就哭得白瞪了眼。

刘七花差点吓死,又是掐又是顺的,好容易才把儿子给救活了。

她气得就要去打那个梁老师,没想到自己男人非但不帮忙,竟然还打了她一巴掌。

刘七花当时就急了眼,这么多天以来积攒起来的那些怨气就一起发作起来,管他娘的啥面子不面子,她儿如果被害死了,她还指望谁去。

于是,她一招呼,她那五个个顶个厉害的闺女就一起都上了,连她们的爹带那个梁老师,一起撕了个稀巴烂。

现在刘七花娘家人也来了,六个大舅哥,正在姜兴旺家嚷着说要去告呢。

外面太热闹,坐席的也不坐了,都跑去瞧热闹。

姜新棉坐在那里啃着鸡爪子,心想,她这招“有枣没枣打三竿”能跟梁秋云的四两拨千斤比吗?

显然不能,人家那是有预谋有计划,她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上了只死耗子。

她正想着,钢球和铁蛋就把那个刘线线给叫来了。

刘线线还心有余悸,躲在大门口不敢进来。

姜新棉举着一根鸡腿冲她招了招手,小姑娘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姜新棉让钢球给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她身边。

她把那碗炖鸡肉推到小丫头面前,小丫头又咽了咽口水,“姜老师,我如果吃不了,可以带回去给我奶奶吗?”

姜新棉点点头,“可以。”

然后,小丫头吃了一小块鸡脖子,就说吃饱了。

姜新棉心里一软,又给她盛了一碗,“这碗你吃,这碗给你奶奶。”

小丫头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她低着头说:“谢谢姜老师……姜老师对不起……”

小丫头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姜新棉不忍再看,“快吃吧,吃完了我给你洗澡。”

看热闹的都回来了,因为有了姜兴旺家的闲事当作料,这个席面吃得分外热闹。

姜家北屋里间,叶翠娥和李红英正在给刘线线洗澡上药。

等姜新棉进去时,看见婆媳两个已经给小姑娘洗了澡,篦了头发,换上了小姑奶奶小时候的衣服。

洗干净了的小姑娘,白净了许多,眉眼也漂亮,就是太瘦了,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估计四十斤都没有,而且,身上新伤旧痕,伤疤累累,比姜新棉想象中还严重。

叶翠娥一边给小女孩背上的伤涂着紫药水,一边抹着眼泪叹息,“真是作孽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李红英站在旁边帮婆婆拿着药水,也心疼得眼角直泛红。

姜家铺全村都姓姜,刘线线一家本不是姜家铺的。

早几年,线线的爹娘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刘线线逃难来到这里,是姜金海看他们可怜,给他们找了个没人住的破院子,留他们在这里住下来。

线线的爹娘老实又勤快,每年冬闲都拉着木架子车给队里拉沙土垫牲口棚。

那一年冬天,两口子又去拉沙土时,线线爹出溜进冰窟窿里去了,线线娘去拉,两口子就一起都掉了进去,线线奶奶几乎哭瞎了眼睛,从那以后也就变得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的。

可怜那时候小线线才只有两三岁,是被村里人东家一碗饭西家一块馍地凑着喂大的。

叶翠娥很怜惜这个小闺女,以前经常会把她带回家里来吃饭,洗澡。

听钢球铁蛋刚才说小姑奶奶也是很喜欢她的。

这段时间,因为小姑奶奶失踪了,家里乱得没了天地,所以也忽略了对小线线的照顾,才让这个孩子被折磨成了这样。

叶翠娥给刘线线上了药,就和李红英抬着大洗澡盆去外面倒水了。

姜新棉又看了看刘线线那只被拧的红肿变形的耳朵和几乎伸不直的小腿,问她,“知道怎么说吗?”

刘线线连忙点头,“知道,都是梁老师打的。”

“如果别人问为什么不告诉家长呢?”

“梁老师说她上面有人,我如果告诉别人,就不让我上学了。”

姜新棉点点头,“好,咱们走吧。”

姜新棉牵着刘线线就要出门,刘线线连忙又问了一句,“姜老师,梁老师真的可以被调走吗?”

姜新棉轻轻一笑,“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

姜新棉没等家里客散,就让大哥和三哥骑车带着她和刘线线去公社告状了。

她本来是想让姜金海去的,姜金海当了二十几年的大队长,在公社里比大哥他们有脸面,可是姜金海今天酒喝多了,早睡觉去了。

姜新棉先带着刘线线去了公社卫生院,给她检查了伤口,还让医生给写了一个证明,然后才去公社告状。

不过他们来得很不巧,刘七花的哥哥们也都在,大吵大嚷地要告姜家铺小学校长姜兴旺跟女教师梁秋云搞破鞋,还差点害死他们唯一的小外甥。刘七花坐在地上,撕着头发在那里大哭大叫,影响很不好,乡长和书记都在那里劝着。

一看见又来了一拨要告姜家铺小学梁秋云的,唯恐他们两家联合起来一起闹,就连忙让人把姜新棉他们领到另一个办公室里。

接待他们的是个小办事员,姜建国说明情况后,人家只随便问了几句,就让他们等着。

等了好久,才来了一个身穿蓝色中山装,大腹便便,据说是个什么副主任的男人。

姜建国一看,就觉着不好。

他小声对姜新棉说:“怕是不好办了,这个人是梁寨村原来的大队长,才调到公社来的。”

他们来告人家村里的社员,怕是人家会护短。

果然,那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姜建国把事情又说了一边。

听完,把茶杯盖子一盖,用下巴指了指刘线线,“把她的衣服都脱了,我看看打哪儿了。”

姜建国为难地看了看四周,“主任,就在这里啊?”

这边是个挺大的房间,在里面办公的人挺多的,而且还都是男人。

梁主任掀开茶杯盖吹着茶叶末,“不在这里在哪里啊?”

姜建国陪起笑脸,讨好着说:“孩子虽然小,也是个闺女哩。再说,我们已经去卫生院开了证明……”

姜建国说着,再次想把那份证明往前递,那人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就推开了。

他不屑一哼,重重地把茶杯盖盖回去,“黄毛丫头一个,不为验伤,谁稀得看她?”

“这……”姜建国无奈地看向姜新棉。

姜新棉抱着刘线线没动,“你们这里有女同志吗?”

男人看她一眼,“没有。”

姜新棉说:“那请您再把卫生院的大夫叫过来可以吗?”

男人冷笑,“大家都挺忙的,你们就别瞎折腾了。再说,老师哪有不打学生的?不打能教好吗?你们呢,就是多余。”

姜新棉站起来,“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管了?”

“管啊,”梁主任往椅子上一靠,仰着他肥硕的大脑袋看着她,“没说吗,把她的衣服都脱了,我验验伤再说。”

三哥急了,刚想上前理论,姜新棉把他拉住了。他们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吵架的。

她牵起线线的手,“好,我们不找你们了,我们去县里找妇联。”

“还找妇联?”男人冷笑,“你就是找男联都不管用。老师教育学生打两下,就要上纲上线?这书还能教吗?”

姜新棉不想跟这种人费口水,抱起线线就走了出来。

大哥担忧地问,“还真的去妇联啊?”

姜新棉故意大声说:“去,必须去,妇联就是专为妇女儿童做主的。县妇联不行就去市妇联,再不行就去省里。”

姜新棉一边说一边出了公社,她让大哥和三哥慢慢蹬着自行车,等他们到了老官道那里,下了一个坡,就进入了那片林子。

姜新棉想起第一次经过这里还是跟于明军一起。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此时这里的树木更加茂密,自行车一驶进去,就觉光线一暗,脸上胳膊上都是寒津津的。

等他们又往里骑了一截,突然就从旁边树林子里跳出来了十几个大男人,为首的那个正是梁秋云的哥哥梁大翔。

姜建国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姓梁的让他们等了这么久,原来是赶着去通风报信了。

对方人多势众,气势汹汹,梁大翔走过来就把大哥的自行车给拉住了,“姜师傅,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姜建国扭头对坐在后面的姜新棉说:“棉棉,你先跟你三哥回家。”

姜新棉从大哥的自行车上跳下来,才发现三哥也已经被人围住了,他们走不脱了。

梁大翔看了看姜新棉抱着的刘线线,皮笑肉不笑地说:“姜师傅,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这小孩把自己的腿给摔坏了,却非说是她梁老师打的。小孩子都爱扒瞎,你们先别着急,咱们再好好问问再说,可别弄错了,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刘线线一听,吓得直往姜新棉的怀里钻。

姜新棉把她抱紧,对梁大翔说:“线线有没有撒谎,妇联的人自然会去调查。你们如果不放心,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妇联。如果觉得没做亏心事,就把路让开。”

梁大翔看着姜新棉,说:“咱们都是三乡五里地的,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姜建国把自行车把一抖,抖开梁大翔的手,“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妹妹,打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事情做得太绝,你们看看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她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三哥也说:“如果这孩子成了残疾,你们负责吗?”

梁大翔抱着胳膊,歪着头,冷冷一笑,“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

姜建国一笑,“那就这个数吧。”

大哥说着,推着自行车冲着梁大翔就撞了过去,“棉棉快跑!”

那边三哥也立刻就抡起自行车去砸那些人。

人群被砸的一散,姜新棉趁机抱着线线就跑。

她抱着孩子跑不快,没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

其他的几个人也跟大哥三哥扭打在了一起。

这一片太荒凉,大中午的行人车辆都少。

姜新棉真后悔,她没想到梁家人敢这样明目张胆,早知道应该多叫几个人来的。

眼看着那人拉住姜新棉不放,线线磨磨小尖牙,一口就咬了上去。

那人吃痛,一松手,姜新棉抱着孩子就冲到了旁边大路上,左右看了看,却还看不见她等得那些人赶到。

眼看着梁家的人又追了过来,她冲着不远处大路上疾驰而过的几辆大货车拼命地招着手,“有人抢孩子了!有人抢孩子了!”

可惜离得太远了,卡车隆隆而过。

姜新棉心里一沉,眼看着那个人又追了上来,她把线线往身后一护,抓起一块砖头就要跟人拼命。

没想到她刚把砖头举起来,就被人拿走了,等她扭头一看,像是几世几辈子就种下的那种安全感,心里的那道防线一松,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于明军……”

于明军把姜新棉往身后一推,掂了掂手里的砖头,冲着追过来的人就扑了过去。

那边拉着满满一车货的卡车才刚刚停稳,姚建设从里面探出头来,“于明军你特么不要命了?”

当发现路边打群架的人里面有姜新棉时,于明军没等卡车停稳就跳了下来。差点没把姚建设吓死。

姚建设和几个运输队的同事停好车就跑了过来。

“嫂子,怎么回事啊?”

姜新棉拉着刘线线,气喘吁吁地说:“他们虐待儿童,我要去县里告状,他们就来抢孩子。”

姚建设一听,冲着几个人一招呼,“兄弟们,上了!”

姚建设他们还没冲过去,就听见一阵警笛响起,大路上,几辆侉子摩托驶了过来。

公安一到,梁家的人立刻四散逃跑,不过,有于明军和姚建设他们帮忙,还是被抓住了七八个。

小刘公安把他亲手按住的一个人铐上交给同事,走过来对姜新棉说:“新棉,不好意思,来晚了一会儿,没伤着吧?”

姜新棉说:“我没事,谢谢你了刘方勇。”

刘方勇摆摆手,“哪里话,人民公安为人民,严惩聚众斗殴打架,我还得感谢你给我们提供线索呢。”

说着,他靠近姜新棉一点,“老同学,这可是我当公安以来抓住的第一伙犯罪分子,谢谢了!”

姜新棉笑着说:“那就谁也别谢谁了,你快回去交差吧,我还得去县里继续告状呢。”

“好,那再见。”

姜新棉挥手跟刘方勇告别,一转身,就看见于明军站在那里,脸色黑沉。

大哥和三哥没受伤,就是衣服被扯烂了,自行车也被砸坏,不能骑了。

他们需要跟着公安同志去所里录个口供。

大哥不放心姜新棉,姜新棉连忙把于明军的胳膊一挽,“你们就放心去吧,我有于明军呢。”

大哥笑着冲于明军抱抱拳,就跟着公安走了。

于明军他们的车队刚从海市回来,他是真没想到刚进阳林就看见他媳妇在路边跟人打架。明明自己弱得跟个小鸡仔似的,竟然还想保护别人。

还有,刚才那个白脸警察又是谁?两个人说话叽叽咕咕的,看起来亲热的很。

去县城的时候,姚建设他们自动去了后面一辆车,前面这辆车里只有于明军跟姜新棉和刘线线。

姜新棉抱着刘线线坐在副驾驶。

于明军脸色很不好,她一上车就挨了训。

“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姜新棉被他训得委屈,嘟着嘴说:“怎么了嘛?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啊?”

“可怜别人之前,能不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因为有个小女孩在,于明军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了。

姜新棉也不想这会儿跟他吵架,所以她就忍着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于明军忍不住,看了姜新棉一眼,才说:“你跟那个公安很熟啊?”

姜新棉无所谓地说:“高中同学啊,怎么了?”

于明军看着前面路况,幽幽地说:“两个人靠那么近还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话不好让别人听见吗?”

姜新棉感受着于同志身上散发出来的醋味,简直觉得他魅力无穷。

她忍住笑,靠近一些看着于明军的脸色,“喂,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在吃醋?”

“笑话!”于明军挺挺腰,“毛蛋子一个也值得我去吃醋?”

男人板着脸说大话的样子很可爱,姜新棉刚想再说什么,低头看了看她怀里的刘线线。小丫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听他们说话呢。

姜新棉笑一下,伸手捂住她的小耳朵,然后小声对于明军说:“于明军,老子都快想死你了……”

于明军,“……”

不像话,她竟然跟他说老子?

姜新棉看着他不好发作,却明显攥紧的大手,得意一笑,然后就松开刘线线的耳朵,舒舒服服地往后靠了靠。

车厢里好安静,耳边都是发动机的声音,刘线线睁着一双大眼睛想了想,然后小声提醒姜新棉,“姜老师,闺女家不能说老子……”

小女孩一句话说完,旁边于明军的脸又黑了。

姜新棉也尴尬,怪我咯,看小朋友耳朵有伤,没敢用力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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