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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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滩下面的小路不仅远,还难走,如果走小路,绝对得误了早就定好的典礼的吉时。
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凭什么为了让着别人就耽误了自己。
姜新棉把于明军的手一甩,说:“不。”
于明军看一眼前面慢悠悠的拖拉机队,耐心劝解着姜新棉说:“耽误不了多少时辰,咱爹说了,十二点之前都是好时辰。”
姜新棉却看着他说:“你是怕惹你那个前妻不高兴吧?”
姜新棉这样一说,于明军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他看一眼就在旁边的小赵他们,连忙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你怎么又提这事儿?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再跟别人说这些?”
姜新棉看着他,气呼呼地说:“我就说!如果你不信你紧张什么?”
“姜新棉同志!”于明军认真起来,“我今天才第一次结婚,哪里来的前妻?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行不行?”
姜新棉看他一眼,抬起下巴指指那个梁秋云,说:“你去把她给我拉下来揍一顿,我就信你没挂念着她。”
昨天于明军故意搅黄了她试探梁二翔的计划,他都还没解释清楚,今天对梁秋云却又步步退让。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相信了她说的那些梁秋云是他前世老婆的话,她想不明白于明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一下,于明军真的生气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姜新棉,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来横的了啊!”
姜新棉一点都不怕他,“我怎么无理取闹了?于明军你搞搞清楚,现在是她故意堵着我的路不让我走。”
于明军压压火气,再次小声说:“不是说了吗?咱们可以走小路。怎么,你走路遇见墙了还要继续往前撞吗?”
姜新棉看着于明军,冷冷一笑,“不,我不撞墙,我拆墙!”
说完,她扭头就往回走。
“姜新棉你给我站住!”于明军推着自行车就来追,“姜新棉你干什么去?”
小苏也连忙过来劝,“姜姐姐,咱没必要,不就晚一会儿吗?不耽搁正事的。大喜的日子,你可别撂挑子啊!”
姜新棉微微一笑,“谁说我要撂挑子?”
她媚媚地看了于明军一眼,“我撂挑子了,谁陪我这么帅的新郎入洞房啊?”
姜新棉泼辣大方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于明军闹个大红脸,连忙追过去,小声赔不是,“棉棉咱别闹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快点到家还得举行典礼呢。”
姜新棉不搭理他,远远看见老马的车子接了媒人追上来,她冲着那边一招手,老马把车子开过来就停下了。
老马落下车窗,大脑袋探出来往前面看了看,“啥情况啊这是?”
姜新棉弯腰跟老马说:“马哥,前面遇到几只野狗挡路,你把车子借我开开,不然就要误时辰了。”
坐在车上的王琰和那个媒人一听,连忙就下了车,尤其那位媒人,一直说着:“可别耽误了时辰,新媳妇儿和新郎官赶紧上车。”
老马等着姜新棉和于明军一起上车,姜新棉却说:“马哥,我开吧,麻烦您帮忙把于明军的自行车骑回去。”
老马一愣,“你会开车?”
姜新棉撒谎不打草稿,“于明军教过我。”
老马还是觉着不妥,“大喜的日子哪有新媳妇自己开车的?”
这时候,于明军走过来,对老马说:“我来开,麻烦马科长帮忙把我的自行车骑回去。”
老马这次放了心,他把车门打开就下了车。
谁知道,都不等于明军上车,姜新棉把自己的挎包往于明军怀里一甩,就先钻进了驾驶室。
老马惊呆了,“啥情况啊?小姜真的会开车?”
于明军冲老马抱歉地一抱拳,连忙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然后,车子迅速启动,方向一打,流畅滑出。
老马看的一脸懵逼,“到底是谁开的呀?”
小赵崇拜地看着那辆开出去的伏尔加,赞叹地说:“马科长您就放心吧,我小师娘连大车都能开的。”
“大车?”老马和王琰都表示不敢相信。
苏造伏尔加,皮实耐操,尤其新买不久,车况自然比之前那辆好太多。
姜新棉好久不摸车,一坐进驾驶室,摸着这古早的宽大方向盘,那种开着她的小跑车在外环路上驰骋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她不由兴奋地把着方向盘摸了一圈,然后又拍了一下,情不自禁就吹了一声口哨。
然后才突然想起了坐在旁边的于明军,她扭头看他一眼,就见他正抱着她的小包包,一言不发地瞪着她。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姜新棉没忍住,伸手把他的下巴一挑,“走吧帅哥,随姐姐去拜堂了!”
于明军,“……”
你个姑奶奶,把我当小白脸?
看着男人板成冰块的脸,姜新棉开心一笑,驾起车子,冲着那几辆拖拉机就开了过去。
道路太窄,拖拉机还在慢悠悠地开着,几乎占了一半路。
姜新棉探着身子观察了一下左侧车道,趁着对向没有行人,一把方向,一脚油门,再往右一甩,车身顺正,就超在了最前面那辆拖拉机的前面。
梁秋云一开始并不知道突然杀出来的这辆汽车是怎么回事。
直到姜新棉降下速度,落下车窗伸出手冲她比个中指,她才知道开车的是姜新棉。
于明军一看姜新棉把车速降下,他连忙回头看了看紧跟在后面的那辆拖拉机,问姜新棉:“你想干嘛?快走啊!”
姜新棉敲了敲方向盘,说:“兴她堵我,就不兴我堵她吗?”
于明军又回头看了看,沉声道:“把车停到路边,我来开!”
姜新棉当然不同意,她又看了一眼后视镜,懒洋洋地说:“怎么了?心疼了?担心耽误你前妻跟她现任的吉时吗?”
于明军不想再跟她废话,他又扭头看了一眼后面路况,说:“我再说一遍,把车开去前面右转上小路,然后换我来开!”
姜新棉才刚有点感觉,不想让步,“于师傅你放心,开小车,我的技术不一定比你差。”
她正说着,于明军又看了一眼后面,突然说:“提速!快提速!”
姜新棉不愿意,提速还怎么压制梁秋云呀?
于明军急了,“让你提速,耳朵聋了吗?”
他一吼,姜新棉一慌,连忙往后看了一眼,我靠,她说怎么觉着拖拉机声音越来越大呢,原来梁秋云正加足马力冲过来。
这女人疯了吗?撞了这辆车,把她借来的这一串拖拉机都卖掉也不够她赔!
姜新棉立刻把油门踩下,速度提起来,却突然发现前面不远正有个女人牵着几个孩子过马路。
姜新棉心里一慌,偏赶这一段又是坑洼不平的烂路,她手里的方向一滑,就向着对面方向歪了过去。
而对向那辆装了一车麦草的毛驴车已经近在眼前了。
这时候,于明军立刻往她这边一扑,把住方向往右侧轻轻一打,车子擦着那辆驴车,从那个领着一串孩子的女人身后就驶了过去。
姜新棉出了一身汗,刚想降下速度,扭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才发现那辆拖拉机又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看样子不把他们怼下路沟是誓不罢休了。
不过,只要她不再故意压她,拖拉机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他们。
姜新棉刚要提速远离,就见于明军往后看了一眼,接着骂了一句,然后伸手过来,就又把姜新棉的方向盘控住了,他说:“给油!”
男人的脸色阴冷可怕,姜新棉有些害怕,“给,给多少?”
“足够原地调个头!”
于明军说着,姜新棉一脚油门下去,就在梁秋云的拖拉机要怼上来时,于明军把方向往左面一打,车子嗖地一下就拐了一个弯,驶上了对向车道。
于明军没有停,迅速把方向打正,盯住前面路况,沉冷地说:“别看我,踩稳油门!”
说着,他两臂大力一个回打,车子猛然又一个调头,冲着梁秋云后面的那辆拖拉机就冲了过去。
梁秋云疯了,后面那些被她叫来帮忙的人却没有疯。
眼看着那辆小车鸣着喇叭冲了过来,司机都会下意识地就去刹车。
然后于明军又是一记猛打,车子在高速行驶的同时往右一别,果然,那辆拖拉机司机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去刹车。
拖拉机庞大,刹车当然没有小车灵敏,于明军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虚晃了他们一下以后,就迅速地打正方向,径直离开了。
因为前面拖拉机紧急刹车,后面的那几辆根本来不及反应,于是,duang_duang_duang_地几声巨响之后,五辆拖拉机串了糖葫芦。
车上拉着的那些嫁妆也因为惯性倒成了一片,有几样还被甩出了车厢,掉在了地上。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几秒钟之内发生,姜新棉都没想明白于明军是怎么操作的,于明军就带着她驶离了现场,走上了康庄大道。
梁秋云坐在拖拉机上,望着那辆白色伏尔加在阳光下反着光的车尾,想起刚才透过车窗看见的于明军那张冷漠而无情的脸,她的眼睛就焠了毒。
如果说梁秋云有喜欢过谁?
那就只有于明军。
那一世,每次她看见姜新棉坐在于明军的车后揽着他的腰,那么恣意地幸福着,她都会嫉妒的发疯。
那样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是她的呢?
重活一世后,一开始,她是真心喜欢于明军的,不全是因为他后来的成就,还有他高大健壮的身躯,堂堂的相貌。
她想着,如果能嫁给于明军那样的男人,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后来,她真的就嫁给了他。
她很高兴,想好好跟他过日子。
她甚至为他保留着最干净的女儿身。
可是,有什么用呢?
直到新婚之夜他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那天晚上,她在新房里枯等了一晚,他却和衣在院子里坐了一夜,然后天还没亮就走了。
后来更是以工作忙为借口根本就不回家。
结婚两个月,她辛辛苦苦地做着他家的好儿媳,孝顺公公照顾小叔,就连大姑姐生孩子她都去伺候月子,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次,更是碰都没碰过她一下。
那时候她才发现她唯一的一次真心,竟然错付给了一块石头。
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她终于在无望的等待中失去了耐心。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后来他死了,她也就绝了“得一人伴一生”的念想。
什么狗屁爱情?哪有金钱给人的快感来得直接?
她知道,在上辈子,很多人在背后都叫她克夫精。
她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细细回想,想到最后就更加地痛恨于明军。如果他能爱她,好好地待她,她何苦换了一个又一个?他这样的男人,真的,拥有一个就够了。
所以,时间虽然隔了一世,她穿越到这里来,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依然还是想试一试,试一试这一次能不能得到于明军的心。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糟糕,那个已经失踪的姜新棉竟然突然出现在她和于明军相亲的那一天,那么轻轻松松地就把于明军给勾走了。
她不甘心,为什么她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姜新棉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去?
所以,她今天来到了这里。
如果已经不能左右大局,那么,给她添点堵也是好的。
一开始她没想要闹出什么大动静,她还有宏伟的计划要去实施,不想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可是,当她看见那个姜新棉那么恣意地搂着那副她摸都摸不到的劲腰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开过去,撞死她!
然后,由于于明军的袒护,她现在只能站在路边,面对着这个“五辆拖拉机相撞,嫁妆摔了一地”的烂摊子,想着怎样赔人家的拖拉机,和怎样安抚这个急得上蹿下跳,对她破口大骂的韩三皮。
车子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路,于明军才让姜新棉停下。
姜新棉感觉浑身无力,她靠在车座上大口喘着气,水濛濛的大眼睛那样无辜无助地望着于明军。
于明军等她把气喘匀,问她:“出气了吗?”
她点点头。
“还要自己开车吗?”
她摇了摇头。
“那就换过来吧?”
“嗯嗯。”
他们交换了位置,这一次换姜新棉抱着她的小包包坐在副驾驶。
于明军发动了车子,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他看着前方,说:“关于那个什么前世今生,以后再不要跟别人提起。”
见她不说话,他扭头看着她,“能记住吗?”
姜新棉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回家拜堂。”
接下来,一路顺风。
他们到达时,小赵和老马他们都还没有到。
结婚典礼按照原定时间进行。
上午的婚礼很热闹,丰盛喜庆的午宴之后,亲戚们终于都走得差不多了。
姜新棉从新房窗户里往外看了看,院子里终于安静了,她累得往后一倒,就瘫在了床上。
她没想到结个婚会有这么累。
于明军进来时,就看见他的小新娘软软地歪倒在喜床上,满床的红色,映着她白皙的脸庞。
此时的她比今天上午在车上时温柔了许多,让他看得心帜摇荡。
于明军在床边坐下,理了理她额前碎发,“累了?”
“嗯……”
姜新棉累到不想说话,她懒懒地答应了一声,就把鞋子蹬掉,把脚搭在了于明军的肩膀上。
于明军唇角轻轻勾起,问她:“饿不饿?”
她中午都没吃多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过去管她。
姜新棉点点头,摸了摸肚子,“有点……”
她嗓音懒懒的,绵绵的,听得他心口发软。
“来,把这瓶羊奶喝了。”
羊奶?
姜新棉睁开眼睛,果然就看见于明军拿着一只玻璃瓶,里面装着白色的奶液。
他把奶瓶盖子拧开递给她,瓶身还是热的。
“哪儿来的?”
姜新棉喝了一口,奶味醇厚。
于明军捞过她的脚给她捏着,“小外甥的。”
于明军的大姐于明霞才生了孩子,奶水不够,养了一只羊,每天挤鲜奶喂孩子。这几天他娶媳妇,家里很忙,大姐带着孩子过来帮忙,自然也就把那头羊给牵来了。
于明军刚才趁着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去前面给她弄了点羊奶。
姜新棉一边喝着鲜羊奶,一边享受着于明军的按摩,一边抱怨,“你们这里的讲究可真多,我都快要累死了。”
于明军看着她,见她唇角那痕白白的奶渍,他没忍住,低头给她亲掉了。
然后他就说:“下午就没什么事了,可以好好休息。”
“嗯。”姜新棉柔声答应着。
等她把那瓶羊奶喝完,于明军收了瓶子,要走,她不放,“再陪我待会儿嘛……”
“外面还有好多事情没收拾。”
“不嘛,我一个人待着好闷。”
她说着,再次把脚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赖皮地说:“再捏捏……”
于明军笑着,刚要再给她捏,新房窗户外面人影一闪,姜新棉都没看清是谁,新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把你的脚放下来!”
于明霞气呼呼地站在新房门口,一张脸被气得通红。
姜新棉连忙把脚从于明军的身上放下来,于明军扭头看见他姐,不由埋怨道:“姐,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于明霞指着姜新棉说:“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压着男人?是想把他的运气都压得矮人一头吗?”
姜新棉,“……”
这?
大清还没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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