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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暗一思考了半响,才犹犹豫豫的回道:“奴才……奴才也不知此事算不算异常,近几日观察,奴才发现,曲家大小姐举止轻慢,不像传闻中所说知节守礼,谨言慎行。她与柱国公府的二少爷、归德候府的裴世子都有交集,这两位贵人似乎都在为曲大姑娘做事。”

暗一隐晦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主子,有些糟污之事儿他实在说不出口,那曲家大小姐根本不像传闻中所说,勋贵之家贵女的典范,那实则是个□□,他观察短短几日时间,已经看见她和两个外男勾连,礼义廉耻这种东西,在那位小姐面前,估摸着真不算什么。

楚南浔不是个傻的,暗一的话晦涩却不至于令人听不懂,再者他亲眼见到过曲华裳同时勾搭两个男人的事情,如今暗一汇报,他也就顺藤摸瓜,猜出大概。

这女人绝不是王樱樱,原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顾忌,万一他猜错了呢?

只现在他可以肯定答案了。

王樱樱那女人有感情洁癖,绝不会脚踏几只船,这样想着,他躬身把暗一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递给他让他擦拭头上的血迹,声音放缓,道:“罢了,从今日起,你便不要盯着曲华裳了,她不是我要找的人,你去长宁候府仆人中打听一下,候府内哪位姑娘会做小熊饼干,打听到了再来我这儿回话儿。”

“诺。”暗一受宠若惊的接过丝帕,领命消失在楚南浔眼前。

楚南浔立于菩提树前,转身,一双鹰眸扫射过来,恰好落在苏樱雪藏身的灌木丛中,他薄唇亲启,声音冷硬:“出来吧,几位朋友。”

说着身形如电,闪身便到了苏樱雪眼前。

一把提着苏樱雪的后颈儿,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摔在地上。

“小姐!”翠莲、翠兰惊呼出声,从灌木丛中跑出来,扶着自家小姐站起身,张开手把小姐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眼前令人胆寒的男子。

苏樱雪被摔的七荤八素,这会儿子,胳膊被蹭破了皮,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mmp

“又是你!”楚南浔居高临下的站着,头发被高高束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高了几分,他站在她的前方,把周围的光线都挡掉一大半。

“我?是我怎么呢?我又不是故意要听你说话的,你凭什么像扔麻袋一样扔我?”

管你是不是男主,我又没有惹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就是躲在灌木丛里,也没有要偷听你说话的意思,你凭什么这么对待人。

苏樱雪原就对这男主心中有怨,今日他竟然敢如此摔她,玛德,泥人还有三分脾性,把你姑奶奶惹火了,管你是谁。

被当成麻袋摔出去的某人此刻出离愤怒,从两个丫鬟身后站出来,怒视男主,气的脸都出现了红霞,把整个人衬托的更美了几分。

眼前的小娘子娇俏可人,她叉着腰,此刻一脸怒容,为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平添了几丝烟火气儿。

楚南浔眼神有些呆,他这一世出生皇族,从出生那一刻起,他便是身份高贵的三皇子,所有人看见他,必须得毕恭毕敬,卑躬屈膝,这些年他早已养成了高人一等的习惯,他若是冷下脸来,旁的什么人万不敢在他面前多发一语。

但今日不同,眼前的女子叉着腰,一副誓与他不罢休的模样,让他冷不下脸来,很奇怪,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并不多,他嫡亲的妹妹淑仪公主算一位,她便是那唯二之人。

她给他的感觉太特别,每每见到她那鲜活的模样,总让他想起她,明明是个陌生的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儿,却让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楚南浔疑惑的眸光一闪而过,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姑娘偷听他人谈话,这厢还有道理了?”

眼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内尽是调笑之意。

苏樱雪原就气炸了天,这会儿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只觉得他在嘲笑她,这会儿子更生气了些,撇撇嘴,哼道:“兄弟,你是眼瞎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原也是要来看菩提树的,哪里晓得在这个地方遇见了你这么个人?遇见你已经让我感觉很晦气了好吗?我躲的这么远,就是为了离你远点儿,生怕被你发现,何来偷听一说?公子,小女子观你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端的是好气度,如今为何也学了那地痞流氓之辈,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再者,你们文人不是有句话,君子动口不动手,公子之前摔我之举,何来君子之风?”

苏樱雪这女人,一般不发火,发起火来,管你是谁,前些日子,她在内宅,装淑女装的快透不过起来,正愁无处发泄,今天恰好碰上这楚南浔,被他这一摔,恰好把她所有的火气都摔出来了,一阵嘴炮打来,不留丝毫情面。

这倒是个有趣儿的姑娘,楚南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鹰眸扫来,苏樱雪日天日地的气势瞬间弱了大半儿,她挺了挺胸脯,怒视他。

小身板在冷风中一摇一摇的,看起来无丝毫威慑力。

楚南浔眸中的笑意更甚,走上前来,手不自觉的伸出去,想摸摸眼前姑娘的发璇儿,一阵凉风恰在此时吹过,他猛地回了过神儿,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

美的像个小仙女儿模样的女子正戒备的看着他,他讪讪的放下手。脸上显出一片复杂之色,眼前的小娘子,让他显见的失了神儿,身体本能大于理智。楚南浔心中疑惑自己的反应,面上却也不显,故作轻松的勾唇笑道:“姑娘好口才,倒打一耙的本事儿在下甘拜下风。上次柱国公府一行,姑娘躲于假山之后偷听,今次又躲于灌木丛中,偷听他人谈话,在下有一言忠告,不知当说不说?”

楚南浔顿了顿,挑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樱雪,见她好奇的望过来,这才继续说:“好奇心害死猫,姑娘平素如此喜欢偷听秘密,兴许哪一天自己便会被秘密所害。”

天知道楚南浔此话句句肺腑,字字真心。

但在苏樱雪听来便变了味儿道:“你威胁我?”

楚南浔看向她怒发冲冠,欲上前与他掰扯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再也挡不住,鹰眼笑得眯起,调侃了眼前女孩儿一番,心情没来由的变得好了起来。

看在她如此逗趣的份上,他便不欲与她为难,转过身,避开小娘子拍来的手,身影一闪,消失在丛林。

苏樱雪手举在半空,愣愣的站在原地。

耳边传来男子走前的留的话儿:“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姑娘若执意管闲事,便如这贪嘴儿的麻雀,哪天便命丧黄泉。”

竹林的前方掉下来一死掉的麻雀,麻雀死相凄惨,鲜血淋漓。

“啊!”翠兰尖叫的出身,显是被吓的不清。

苏樱雪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这男主走前的意思是,若是下次自己再管闲事儿,眼前麻雀便是她的下场?

想清楚他此番举动,苏樱雪身子抖了抖,她之前差点便要上前,给男主一爪子以泻心头之恨了,还好他躲开,否则地上的麻雀便是她的下场啊!

谁来告诉她,男主武功为何会如此高强?飞来飞去,杀人无形,好不威风,这大兄弟不亏为这本小说的天命之子。

后来某一天苏樱雪发现,自家男人也有这样的本事儿,脸上的表情既复杂又羡慕,拉着他男人便想飞高高。

当然此刻她只能看着别的男人威武霸气的模样,羡慕一番。

“小姐,您没事儿吧?可有伤着?”翠兰、翠莲一脸担忧的问。

苏樱雪摇摇头,给两个丫鬟一个安抚的表情。

“小姐下次万不可这么冲动了,您方才如此激怒,那位公子,险些就要让他发了怒来!”翠兰脸上全是忧色,心有余悸的瞟了一眼地上的麻雀,眼中布满惊吓。

贴身的两位大丫鬟都被吓着了,苏樱雪这才有些后怕,男主毕竟是男主,他就是惹她在先,她也得忍呐,真是后悔,图一时口快,与他为敌。

竹林内一片寂静,一阵风吹来,三人纷纷打了个哆嗦,远处的菩提树,枝繁叶茂,长势喜人,三人上前,跪在树前开始祈福。

据民间传说,给树根浇上一点点油,然后在旁边点上一盏油灯,有利于摆脱各种困境。苏樱雪三人走入竹林之时,并没有带油灯,此刻便只能将就着跪拜祈福一番。

天气愈发阴沉,主仆三人拜完菩提树,便出了竹林。

苏樱雪一天的好心情,在遇见男主后,彻底消失了。走出竹林的时候,她还在想,这男主女主约莫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她的,见不得她心情好。

――

长宁侯府一众女眷在灵隐寺待了整整三天,这才启程回府。

回府的途中,苏樱雪与曲华裳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她看起来怏怏的,整个人病态丛生,老太太心疼的一直把她抱在怀中,心肝肉的叫着,心疼的要命。

苏樱雪坐在另一侧低垂首,眸中滑过一丝冷意,从她的方向看来,女主确实一副生了大病的模样,真讽刺,得不到她男人,竟是能让她如此憔悴的吗?

马车一路颠颠簸簸的回到侯府,接下来的时日,苏樱雪又开始了咸鱼的生活,最近天气冷,她每日缩在闺阁内,逗逗笼子里的小鸽子,与自家相公通通信,倒也过得自在。

只是女主那边近日生活便不顺了些,前儿回了府就卧床不起了,最近府内都在传,大小姐从灵隐寺回来后,得了重疾。连宫里的崔贵妃都被惊动了,赐了不少好药材,宫里的御医来了一个又一个,大小姐的病情却眼见的越来越严重。

好在前两日,侯爷下朝后,亲自去大小姐房内走了一遭,父女两儿关在房内,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第二日,大小姐的病情便恢复如初,只据见过大小姐的仆妇们说,她虽病愈,脸色却仍旧不好看。

翠莲是个万事通,她打探来的消息,十有□□便是真的,苏樱雪听后,不动声色的笑笑,曲华裳那重疾,是装的吧!

灵隐寺之行,设计简玉珩的计谋不成,女主估摸是慌了。顺德九年冬,宫里的贵妃崔氏,为自家儿子求取长宁侯府嫡女,圣上点头应允,特下圣旨赐婚,轰动朝野,当时是,曲家长女名声声名远扬,勋贵世家贵女莫不羡慕不已。

赐婚的圣旨这几日便要到了吧,苏樱雪眸色一深,唇边勾起一抹嘲,曲华裳这是急着装成重病,好躲避赐婚来呢!

只可惜,侯爷爹可能让她如愿?

曲华裳如今作为长宁侯府嫡女,她存在的最大价值便是与三皇子成亲,把侯府绑在三皇子这条大腿上,侯爷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这样的幺娥子。

大雪一过,便正式进入隆冬,这几日,天空已陆陆续续的飘着雪花,侯府披上一片银装素裹。数九寒天,冰封千里。

樱花阁内,已经供上炭火暖炉,前些日子大哥哥怕她冷着,特地给她寻来一件火狐狸的皮毛,嘱府内制衣的绣娘,给她赶制一件披风。

苏樱雪为此,特地去了大嫂嫂关氏屋内,给送了十来盒的饼干糕点。

直把烨哥儿高兴的,抱着她的脖子亲。

大嫂嫂关氏在一旁看着温柔的笑,姑嫂感情甚好。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生性豁达,不扭捏小气,一府的人儿除了老太太和曲华裳,都对她相当友善。

苏樱雪与她相公通信时,提起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那男人只会嘲笑她,惯会装模作样骗取他人真心。

每每看见他这酸言酸语,她便抱着信件笑做一团。吃醋的男人,真可爱呐!只可惜,此时看不见他吃醋的样子。

苏樱雪兀自坐在绣凳上,手上抱着个暖炉,发呆傻笑。

翠莲入得门来,恰好看见自家小姐可爱的神情。脸上也跟着带了笑儿,身着翠绿色夹袄的小丫头,两颊被冻的通红,笑起来的样子,像个苹果,诱人的恨。

苏樱雪看过来,笑骂道:“天儿这么冷,你这小丫头又去哪儿玩了?’

“小姐你可别冤枉我,翠莲哪儿是去玩了?我是去给小姐您打探消息了呢?”

翠莲走到近前,眉飞色舞的说,一脸的炫耀神情。

苏樱雪抬起素手敲打她的头,没好气儿的说:“明明是自个儿好奇心旺盛,非得说成为我打探消息,你这小机灵鬼儿,说吧,今天又打探到什么好消息了?”

“小姐,三老爷要从兰陵调回京城了。”翠莲见小姐竖起耳朵听,八卦欲望得到满足,脸上的笑容更甚,继续道:“听说此次三老爷回京述职,便要在侯府长期久待呢!老太太前儿听说这件事儿,饭食儿都多用了两碗!”

苏樱雪把手中的暖炉放在八仙桌旁,眼神晦涩,四姑娘枉死的时候,她那三叔没有回来,这会儿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真相大白的时候,他却要回京述职了。这父亲当得,当真凉薄的狠。

三叔曲明言,在兰陵述职已有十年有余,据说纳了一美妾,宠之入骨,美妾庞氏育有一子一女,均得三老爷喜爱。

如今他们一起回府,三房这是要闹翻天呢!

苏樱雪心中一番思量,面上却也不显,左右此事与她无多大干系,三房如何争斗,还能欺到她头上?

三老爷回府的那天,地上的积雪将近一寸厚,车轮碾压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地的车辙印。

老太太并一堆女眷在暖房候着三老爷,却不料竟是闹了极大的不愉快。

曲明贤携手小妾庞氏并两个庶子庶女,一起前来拜见老太太和侯夫人。

维护小妾之意明显,竟是不给白氏丝毫脸面儿。

苏樱雪站在角落,看着这宠妾灭妻的场面,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她这三叔看起来竟不是个清白的人,述职回京,拜见老母亲,却把小妾抬在高位,置结发妻子脸面与不顾,当真不念旧情的狠呐!

老夫人罗氏也不是个糊涂人儿,单单只为儿子往后前程着想,这宠妾灭妻的行为也绝对不能纵容,她面上着恼,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小妾并一对子女。

只拉着曲明贤,嘘寒问暖,舐犊情深。

曲明贤再心疼娇妾,也没办法在母亲面前发作。

一通亲戚见完礼,竟让庞氏和新来的四少爷、五姑娘,跪了大半个时辰。

考量着三老爷的庶子庶女也是亲孙子、孙女,老太太这才缓和了脸色让他们起来。

白氏被三姑娘挽着手,站在一旁,头低垂着,看不出表情,只一双手紧紧的捏着帕子,气的浑身发抖,好在有女儿支撑着,这才没丢了脸面儿。

堂下的小妾,肤白貌美,风韵犹存,比之白氏美上十分,老夫人不待见她,她面上也不露半分记恨,只规规矩矩的跪着,远远看来竟觉得是个软和人。

再观她身边的庶子庶女,均是大方得体,举止有度。

老太太见两个孙子孙女,长得如此齐整,这才对庞氏露出个笑来,说出的话却又是一番敲打:“这些年来,你陪着明贤在兰陵就任,也是受了苦儿的,如今回来就好,仔细你夫人白氏是个和善人儿,往后你若规规矩矩,她定能好好待你!”

罗氏这番敲打,语气不轻不重,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甭管三老爷如何宠了你去,你也是个妾,伺候在主母身边方是你的本分。

庞氏也是个忍耐力机强的人儿,听了这样一番不中听的敲打,也只是喏喏的俯身应是。堂上的众人见她此举,俱是满意的看着她。

只有苏樱雪,嘴巴抿着,她的视线落在庞氏身后的姑娘上,五姑娘身着一袭淡青色夹袄,下身配以樱花色色襦裙,整个人淡雅娴静,低垂首,侧脸五官精致,整个人乍一看娇俏又可爱。

虽说容貌不及曲华裳,但却是另一种耐看型的模样,每多看一眼,只让人觉得又美了几分,美得并不惊心动魄,却也让人难以忘怀。

只是这姑娘长的怎么那么像前世的自己呢?越看越像,尤其是那一双狐狸眼儿,和前世的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苏樱雪心中既惊讶又震动,mmp,《嫡女为凰》这本小说的作者画花,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屎你。

五姑娘曲华容,《嫡女为凰》这本小说的女配角,男主楚南浔的白月光,未来她会凭借一介庶女身份,坐上四妃之一的淑妃位置,与当时身为贵妃的女主分庭抗礼。别看她此刻娇娇弱弱,这可是多真正的白莲花,绿茶婊呢!

苏樱雪看书的时候,是很佩服这个女配角的,她隐私手段百出,计谋惊人,比之女主也不遑多让。只可惜,她纵有百般手段,在命运之女面前,也只能棋差一招,最终死于宫闱内斗中。

苏樱雪隐晦的看了一眼堂下的母女,女儿肖母,这一对母女都是那隐忍之人。白氏若和她们斗起来,讨不了好。

庞氏自入了门子,一路伏低做小,老太太脸上都有了几分缓和,在自家相公面前,白氏也不好如何发作,脸上虽仍然一脸不愉,但是也点头和白氏打了招呼,双方见了礼,又一阵装腔作势,假情假意。

曲华裳坐在老太太身旁,她前些日子遭了大罪,脸上显见的瘦了不少,脸蛋都尖了下来,看上去楚楚动人。

她眯眼看着堂下众人,庞姨娘低眉顺眼,五姑娘曲华容温婉谦和,人心七窍,窍窍玄机。这两人把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前世她差点儿便砸在这一对母女身上。

如今曲府嫡亲大小姐没死,成了整个侯府的团宠,她的处境虽不至于沦落到众人欺凌的地步,但若是再想嫁给那人,便是登天还难。前日侯爷爹亲自到她房中,把她重生以来,桩桩罪行,样样手段,全给摆在桌上,侯爷爹的眼神森冷而胆寒,那是个极其渴望权利的男人,如今他拿着她致命的把柄要挟她,这三皇子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无路可走。侯爷爹给了她最后一个警告,若是她再想耍些小聪明,侯府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姑娘,一个棋子儿,下场可想而知。

如今离与侯爷爹交谈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天,她至今难忘这位位高权重的男人冷淡的鹰眸,他警告的话语时时在耳,犀利的眸子历历在目。

她自诩自己见多识广、博学多识、预知未来、掌握所有人把柄命脉,直到侯爷爹前日的警告,才让她恍然大悟,她自始至终仅仅就是个可用的棋子罢了,这个世界上谁会爱她?谁会关心她?谁会让她得偿所愿?

没有人,想来悲哀,她前世一世荣华,儿孙满堂,竟也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爱,如今身处侯府,便更没有!

她有的仅仅只是她自己。

曲华裳把头低下,她的眼底一片血红,唇边勾起一抹嘲讽,呵!既然你侯府想坏我事儿,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日玉珩哥革除勋贵世袭罔逆特权的时候,她必添柴加火,让整个侯府首当其冲。

不是想让她嫁给楚南浔吗?她自个儿不愿,总有愿意的人,堂下跪着的五妹妹可不就是那个人儿吗?前世楚南浔把她宠到心尖儿上,当年若不是她与她斗着,这未来大楚朝的皇后便是她了。罢了,既然他们两人两情相悦,她今日便助他们一臂之力,好让他们有情人早日终成眷属。到那时,想来,以楚南浔对五妹妹的喜爱,定是会去曲贵妃那儿求取了她去。木已成舟,侯爷爹也怪不得自己,左右是长宁侯府的女儿,谁嫁给三皇子不好,换个棋子罢了。

曲华裳心内盘算着,脸上这才有了丝笑容,时机到时,她只需在玉珩哥哥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还愁他不乖乖求娶自己?要知道她可是熟知当朝所有官员内宅阴私,玉珩哥哥只要拿着这些证据,离变法便更近一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这一世,她再也不想享受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她只愿跟着心中的玉珩哥哥,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旁的荣华富贵就让给别人吧。

曲华裳冷眼望着一屋子的人,楚南浔有句话,说的真好,曲终人散,满目荒唐。这如今满堂热闹,泼天富贵,殊不知也快到了尽头。

三叔回府是大事儿,最忙的当属管家的崔氏,为了侯府这一大家子人和睦安宁,她既要安顿好三叔的妾室,又要安抚白氏和三姑娘。

这么大一个侯府,里里外外全是崔氏一人打理,苏樱雪看在眼里,心里颇为心疼她这亲生母亲,这些时日,崔氏是真的关心她的,给她塞银子,做衣服,衣食住行,样样考虑周全。她也不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会儿子想着她娘这么辛苦,实在看不下去,便带着两个丫鬟,提着自己亲手煲的玉米排骨汤去了崔氏院儿内。

崔氏这会儿正在看账本,年末这会儿子,还有侯府各处置办的铺子庄子,呈上来的账簿要看,这一段时间她确实有些□□乏术。

抬眼便看见女儿抱着个紫砂罐,走了进来,小少女穿着厚厚的棉袄,整张笑脸埋在厚厚的毛领间,从屋外走来,呼出的气儿都是白色的。

崔氏放下手中的账本,把女儿拉倒近前,嗔道:“你这孩子,不好好待在你院儿里,跑母亲这儿做什么?这如今大雪纷飞,分外的冷,你素来是个体寒的身子,跑这一趟,如何受得住?”

崔氏一脸关切的说,把桌边的暖炉往女儿手里塞,见她手指总算不那么冰凉,脸上的担忧之色这才缓和了些。

“母亲,别担心,女儿好着呢。今儿特地去厨房给母亲亲手煲了这玉米排骨汤,您先喝喝看,也不知味道如何?”

苏樱雪边说,便打开自己带来的紫砂壶盖,一股浓郁的香味儿散开,崔氏动了动鼻头,女儿厨艺好,她之前清楚,但是她只知道她会做糕点,万不知道她还会做羹汤。

小女儿拿着勺子,仔细的盛着砂罐里的烫,汤汁是浓郁的乳白色,配以玉米和排骨,闻起来格外鲜美。

崔氏擦擦眼角渗出来的几滴泪,若说孝顺还是眼前的小女儿最贴心,最近这些时日,她忙前忙后,连饭食儿都没有用多少,别人没察觉,她自个儿的嫡亲女儿却看在眼里,如今冒着大雪也要为她做上这样一碗羹汤,让她如何不感动。

苏樱雪端起碗筷递给她娘,便看见她娘眼眶红红,这么容易满足的亲娘,令她颇为不好意思,虽相认以来,一开始她确实是打着抱大腿的打算,但这些时日,她真心对她,她也是个感恩的人,如今再没有这种心思。

崔氏端过碗筷,浓汤入口,热乎乎的,把心都捂的暖融融的。

崔氏喝完,用帕子擦了擦嘴,这才看向女儿,女儿翻过年便十八岁了,十八岁的女孩儿早就嫁了人,她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也该到了说亲的时候,再晚些日子,便-不好找婆家了。崔氏心内暗忖,脸上的笑容不变,朝苏樱雪露出个慈母般的笑容道:“我女儿越看越是才貌双全,贤淑端雅,为娘放眼这整个京城呐,竟觉得无一人配的上我这么优秀的女儿。”

见女儿娇羞的低下头,崔氏抿唇轻笑,她姑娘这是害羞了呢!

殊不知被认为害羞的老司机苏樱雪,听这样的话听多了,生怕脸上露出蛛丝马迹,此刻只能埋头装羞囧,她一个有夫之妇,还真是不知道害羞为何物。

崔氏不知女儿心理活动,自顾自的说:“过两日,你小姨召你大姐姐入宫,到时候,你与我一并去了吧,快要嫁人的姑娘,多在外面走动走动还是好的。”

见苏樱雪点点头,崔氏也便放了心。

说起来此次入宫也属仓促,大姐姐急匆匆的召见她入宫,甚至没有半分由头,令她颇为担忧,难道华裳与三皇子的事儿有差错?

崔氏眼神暗了暗,在心内暗自否认,理应不会,此次侯府与三皇子、柱国公府合作,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若真的这门亲事黄了,大姐姐哪有脸面面对她侯府一门?

罢了,多想无益,既然她召她们进宫,她且看看到底所谓何事?按理华裳和三皇子的婚事儿圣旨也该下了才是。

苏樱雪在崔氏房内待了一下午,才回的自个儿院子。

她推门,进入房内,炭火烧的正旺,一身寒气这才去了大半。

窗栏上停着个小鸽子,鸽子似有灵性,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苏樱雪,仔细观察,脚上绑着一个纸筒。

苏樱雪把翠兰翠莲支开,这才抱着小鸽子,取下它脚下的信件。

那男人给她写的情书,自从他与她飞鸽传书以来,他便像打开了写情书的新大门,什么肉麻的话都往书信里写,情话一套一套,这要放在后世,又是一撩女情圣。

当然男人虽然说话肉麻,但也对她交代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苏樱雪在烛火下阅读,时而轻笑,时而脸红,时而眉头紧皱。

她虽与他不在一起,但是对彼此的境况了若指掌个,那男人在信里说,最近他都在御书房待着,与圣上商讨变法大计。

苏樱雪灵光一闪,她过几日也要入宫,到时候到可以与他见上一面,缓解相思之苦。这样想着,她来到书桌前,提笔回信。她得给他通个气儿,约个时间,到时候,她乘机溜出去,与他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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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过两日要带大姑娘二姑娘入宫,侯府这些天都传遍了,白氏看着身边的三姑娘曲华婉,想着为亲生女儿某个好前程,一早上便去了大嫂房中,一通央求下来,总算让崔氏答应带他姑娘也入了宫去。

这会儿子回来自个儿院内,远远的便看见伺候嬷嬷侯在院门前,见她回来,快步走上前,附在她耳边一阵耳语:“夫人,庞小娘带着五姑娘给您请安了。”

白氏“哼!”了一声,自老爷回府起,这庞小娘每日的来她房内请安,面上一脸和善,其实这么多天,只有她自己知道自个儿究竟有多憋屈,老爷除了回来那日在她房内待着,其余时日都是去的庞小娘那儿,她为了侯府大局、老爷前程,一路忍气吞声,在那妾面前,竟也不敢大声辱骂。如今庞小娘见天儿的前来膈应自己,让她烦不胜烦。

白氏眼底露出一抹厌恶,很快又把脸上的情绪收敛了起来,进了内室。庞小娘和四姑娘已经在屋内候着了,见她进来,福身行礼,举止端雅,令人无可指摘。

白氏冷眼看着他们,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的说:“前儿我不是说了吗,姨娘你伺候老爷劳苦功高,这晨昏定省的规矩在我这儿便没必要立了。今儿何以又来了?”

看见这狐媚子一脸娇俏的模样,白氏便愈发生气,别的小妾看见主母,巴不得躲的远远的,没想到这个庞小娘倒是性格清奇,每日巴巴的凑到她跟前,挨自己眼刀子。

庞氏脸上柔柔的,立在一旁给白氏茶水,殷殷切切的说:“夫人说笑了,伺候夫人,拜见嫡母本是我与蓉儿的本分,虽夫人大度免了我们规矩,但是时时来夫人房内请安,也是理所应当。”

“你......”白氏本也是个纸老虎,被庞氏这样一说,一时也不知反驳些什么,接过她端来茶水,抿了口抬头看她。

庞小娘脸上仍是带着笑儿,今日显得格外殷勤,围在白氏身边一直说着好话儿,丝毫不介意白氏暗中给她放的眼刀。

她身边的五姑娘端仪的立在身后,柔柔弱弱的笑,外人乍眼一看,这哪里是主母与小妾、庶女相处?分明是一家人和乐融融呐!

白氏心中纳罕,面上也不显。

这会儿子,庞氏把聊天内容引向自己女儿婚事上,这才露了她今日的来意。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问:“夫人,妾身听说过两日二夫人将要带侯府小姐们入宫?”

白氏拿着茶盏,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庞氏接着说:“夫人您也知道,蓉儿自小养在我膝下,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儿的,如今回到府里,姐姐们气度非凡,唯独她还是这么个不成器,懵懵懂懂的样子。今次二夫人待她姐姐们去宫内,原她这种身份是万万跟不去的,但是贱妾想着,她如今已过及笄之年,若是再如此见识短浅,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他日出门便是丢了侯府姑娘的脸面儿。您看......能不能也把蓉儿也带入宫中见识一番?”

白氏听完庞氏的话儿,眼眸暗了暗,这小妾是打的这种算盘呢。只五姑娘是什么身份?一届庶女身份凭什么入宫,觐见贵妃娘娘?

白氏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事儿我做不了主,二嫂嫂才是做主的人儿,你今日在我面前央求此事儿,还不如直接去找二嫂嫂。”

白氏一口拒绝,让庞氏尴尬了许久,在她屋内又待了半刻钟,这才拉着女儿走了出去。

母女两走了很远,曲华容这才拉着母亲的衣袖,唤了声:“娘!三夫人今日也忒欺负人!

庞氏眼眸暗了暗,对女儿呵斥道:“蓉儿,三夫人是你母亲,记住了,这儿可不是兰陵,往后慎言。”

曲华蓉撇撇嘴,终是低下头随着母亲往前走。

两人走过游廊尽头,恰好遇到走过来的侯府嫡长女。

三人一番见礼,五姑娘毫不认生,热诺的挽着大姐姐的胳膊,聊起天来,气氛融洽。

庞氏是个活泛人儿,见曲家大姑娘愿意搭理她们母女,之前被主母打压的心思再起,她在一旁陪着笑,看着曲大姑娘和自己女儿聊天儿,脸上的笑意更甚。

临走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能不能带着她五妹妹一道入宫玩儿,没想到曲大姑娘竟如此和善,一口答应下来,替他们央求崔氏。

庞氏欣喜若狂,拉着曲华裳的手,殷勤更甚,回去的时候特地吩咐身边的丫鬟,把在兰陵得来的千年老参送入曲华裳院儿里。

庞氏不是傻的,曲大姑娘今日如此待他们母女,显见的是要抬举她们,她们也不能白白占了别人的好处,有来有往,礼尚往来,方能长久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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