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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
“嗯……裴……”
夜色深沉,简陋的军帐内,两具交叠的身影起起伏伏。
女子脸上娇羞一片,她身上的男子,神色满足。
“唰!”军帐猛的被掀开。
床上原还在动作的两人倏地愣住,惊慌的用身前破碎的布料掩盖住身躯。
“贱人!下,贱!”
来人是一身着鹅黄襦裙的妇人,此刻她身后跟着几位同样衣着华贵的妇女。
她睚眦欲裂的看着眼前污秽不堪的场景,眼睛内几欲充血。
“裴郎?相公?曲家嫡女华裳?呵呵呵呵!”她疯了似的大声发笑,笑声响彻天际。
军帐原就不隔音,如此凄厉的笑声引来周围达官贵人的注意。
有些与归德候府裴世子分得的帐篷离的近的一众老爷、夫人,纷纷掀开帐篷,探查究竟。却不料,看了一出捉奸春宫戏。
安氏怒火中烧的看着床上的两人,她相公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众目睽睽之下,他依旧护着他身后的女子,今日若不是蓉侧妃说露了嘴,她如何能发现,他们两人竟然私下里行这等子龌龊之事儿。
京城内盛传长宁候府养女曲华裳,姿容貌美,端仪守礼,原是这样一下,贱货色。勾引有妇之夫。要知道她与裴世子成亲将将一月,他怎能如此对她,把她飞龙将军嫡长女当成了什么?置她堂堂将军府颜面于何地?
安氏乃大楚第一将军安飞龙的嫡长女,安飞龙曾是泥腿子出生,后陇西发生叛乱,安飞龙率领一只铁骑杀敌在前,以一己之力平陇西叛乱,故圣上特赐其飞龙将军称号,掌京城十万大军兵符。
四皇子当初特意让归德候府裴世子娶这安氏,便是想拉拢飞龙将军,得十万大军拥护。
只这算盘打的顶顶的好,却不知这裴世子与长宁候府曲华裳有了这等龌龊,且当众被抓。
以飞龙将军的脾性,往后这亲家做不成,两家必是反目成仇。四皇子拉拢不成,反成怨恨。
当然这是后话,安氏从小便是在马上长大,自小泼辣的狠,遇到这种事情,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对狗男女。
抽出腰间的长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鞭打下去。
裴世子把曲华裳护在怀里,却不料安氏的鞭法了得,一鞭鞭打下来,全在怀中女子的身上。
曲华裳两辈子都没有受过如此大辱。
身上鞭笞传来的疼痛和周围的闲言碎语,让她怒火滔天,却无可奈何?抓奸在床,纵她再如何能言善辩,也有错在先,这会儿只能受着这鞭子。
是谁?究竟是谁?辱她者,往后她必将让其碎尸万段。
一夜折腾,待到淑妃出面,这场抓奸风波总算结束。
勋贵夫人们俱是一阵唏嘘,没想到贵女典范的长宁候府嫡女,原是个荡,妇。倒底是候府养女,这骨子里流淌下来的血竟然如此淫,荡。
一晚上风云莫测。
第二日,苏樱雪早早的穿好骑装,坐在方凳上吃早点。
翠莲踩着清晨的露水,走了进来。
给屋内的两位主子请了安,急匆匆的道:“姑爷,小姐,不得了,昨晚出了大事儿。长宁候府大小姐与归德候府裴世子私相授受,被世子夫人捉奸在床,如今世子夫人正在淑妃那儿讨要说法,好在侯夫人今次卧病在床,没有跟侯爷前往猎场,不然这会儿铁定要头痛了。”
小丫头一连串说了一个这起子大消息,原以小姐和姑爷会大吃一惊。
却看他们神色淡淡,似早有所料。小丫鬟站在一侧一阵呐呐。
苏樱雪含笑的看着她,夸道:“还是我们翠莲有本事儿,这么大的事儿都能打听到。当赏!”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金叶子放在她手中。
吩咐道:“你去大小姐房内看看,若是她醒了,让她到我这儿来集合。”
小丫鬟得了夸赞与赏赐,脸上的笑容喜滋滋。高兴的应诺,转头掀开厚重的布帘,走了出去。
帐篷内只剩下两人。
简玉珩执起她的手,温眸含笑:“娘子做的?”
“相公给了雪儿这样一个把柄,不用岂不是对不起曲华裳与裴世子的倾情表演?”
男人点了点她的鼻尖,清澈的眸子里盛载着她的笑靥,宠溺的把她纳入怀中。
低叹:“娘子,万不可掉以轻心,今日方才是危险重重。为夫此去深林围猎,必有一场恶战。你与小妹在外围骑马踏青,遇到危险,先伏低做小,一切等我回来。想来四皇子留在猎场外围人马并不多,最坏的打算便是,女眷们被淑妃挟持,且记,忍。一切等为夫回来。”
苏樱雪抬起素手,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相公放心,雪儿等你。”说完,掂起脚尖,在他紧皱的眉峰上落下一吻。
他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再说出担忧的话儿来。只抱着她享受最后一刻温存。
“少爷!辰时到了,该去草场集合了。”顺喜在外喊。
他松开她,转身,掀开帐帘,很快消失在她眼前。
西山围猎历来的惯例,青壮年是在深林围猎,女眷们在树林边缘及附近草场上游玩儿。虽也骑着马,但倒底和踏青的性质差不多。
往年,都是崔贵妃组织女眷到草场集合,今年贵妃未到,淑妃担当起大任。
简玉珩离开没多久,一宫女便来她们帐内通知女眷在草地汇合的事儿。
苏樱雪与简小妹相携走入集合地。
此时一种贵夫人、小姐已经到的七七八八。
众人围着淑妃娘娘一行人,互相吹捧说着话儿。
苏樱雪拉着简小妹走至淑妃面前,俯身请安。
淑妃身量并不高,她着一身大红色襦裙,裙上绣以金丝凤凰,在一堆着劲装的小姐夫人面前,颇显得另类。
众贵妇虽心有疑惑,却也不敢询问。
她脸上带着笑,将苏樱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漫不经心的道:“这便是吏部侍郎简子都的妻子吧,坊间盛传,你德行有亏,无德无才,本宫还当有何三头六臂,原长成了这妖艳的模样,妄简侍郎惊才绝艳的品性,娶了你倒是委屈了他。”
苏樱雪抓紧简小妹的手,在她手心绕了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才低垂首,向淑妃口头认错道:“臣妇有罪,淑妃娘娘恕罪。”
只要不是眼瞎,都看得出来,淑妃是故意发落这简侍郎之妻。
此刻看着她匍匐在地,埋头认错,均在心内赞一句,隐忍求全,能屈能伸,此女子不简单。
淑妃拉着曲华裳的手,抬眸看向跪在地上,状似乖顺的简夫人,笑容依旧,只这笑意不达眼底,冷声道:“你知错便好,男子便应不困囿与内帷,做人妻子理应心怀大度,为其开枝散叶,本宫见你嫁于简侍郎多日,肚内仍无消息,若是实在无所出终是不对。简夫人看看,我若把你大姐姐赐给简侍郎做平妻可行?”
淑妃此话一出,莫说是跪在地上的两人,便是围观的贵妇小姐,也一并没了声。这淑妃还真敢提,莫说这简夫人不是真的德才有亏,貌丑无颜。即便真的是,也不会容忍曲华裳这样一荡,妇入得简家门。
况简侍郎如何能忍,平妻没入门便头顶绿帽?
苏樱雪埋首并不接话,只笑着抬起头,觑了眼曲华裳,对着淑妃不卑不亢的说:“淑妃娘娘恕罪,给相公赐平妻不是臣妇能决定,要家中婆婆决定。臣妇做人媳妇本就恶习在外,如今更不能把孝道也一并违背了去。”
“放肆!”见这曲华樱并不接话茬,淑妃心中有气儿,原想发落,可她这一番话无处指摘,只得呵斥一句,便没了下文。
索性不再理她,让她一直跪在原地。
简小妹埋着头,眸子里全是对自己嫂子的崇拜,嫂子真是料事如神,让她腿上早早的穿上了厚厚的护膝。
这会儿,跪在这草地上,竟然也不是很疼。只这淑妃娘娘为何对嫂子如此大的敌意,娘娘身边的曲家大姐姐又是怎么回事儿?
她见她端仪得体的站在淑妃身旁,竟然好似昨晚被抓奸的女子不是她一般。这人想来可怕,喜怒不形于色,端的一心机深沉。被当场抓奸,不浸猪笼,已是淑妃抬举她,淑妃今日竟然想把她赐给自个儿哥哥,当真痴心妄想。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是简小妹。还有周围这一众贵妇小姐。她们虽不敢直接反驳淑妃,脸上多多少少带了丝轻蔑。
连带着看向淑妃的眼神,也跟着多了丝不解。
淑妃当了这么多年的娘娘,这样的眼神哪里不知。心中暗恨曲华裳,饥渴难耐,竟在关键时刻做了这起子肮脏之事,让他四皇儿活活失去了飞龙将军这个左膀右臂。
可她心中再恨,也不能拿曲华裳如何,反倒要帮她达成心愿。毕竟她们谋反的证据被她蹿在手里,与其与她反目,不如互相合作。
他日,她皇儿登上帝位,再发落了她去也不无不可。
淑妃心中盘算,曲华裳如聪明如厮,心内门儿清,只是如今她形势危急,只能走了这下下策。
恨只恨她名声尽毁,除了要挟,她无所倚仗。
淑妃拉着一众夫人、小姐东拉西扯,却如何也不提围猎之事。
可怜这一大帮子女眷身着骑服,可怜巴巴的望着马厩一侧,又不好催促淑妃。
今日天气大好,初春的阳光明媚而温暖。照射在人脸上懒洋洋的。
苏樱雪慵懒的眯着双眼,眼神在草地前方的马厩上,看了又看。
淑妃罚她跪在地上,此刻为了拖延时间,正与一众贵妇闲话家常,周围的带刀侍卫,齐整的把这片草地围成一圈,夫人小姐们莫不以为这是圣上派来保护她们周全的。
却不知,这些冒充成带刀侍卫的人恰是淑妃与四皇子安插的眼线。
淑妃在等。
当天上传来三声炮弹炸响声音后,她便可以下令将这一群夫人小姐控制起来。
四皇子登位,若朝中文武百官胆敢不从,以其亲眷相胁,违令者斩。
正午的太阳悬挂在正上方,午时已到,即使不上马围猎,也应用午食儿。然而今日淑妃实在反常,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儿,对她们一众人离开这一片草场只字不提。
人群隐约出现骚动,在场的官家夫人,小姐莫不是人精儿,看出她此举异样来,自有聪明的人儿要求离开。却被淑妃勒令不许动,违令者斩。
她们后知后觉的猜到,这是被挟持了。
这会儿众人才从淑妃迫人的视线中看出端倪。这哪是游猎?分明是造反。
想清楚各种缘由,在场的夫人、小姐脸色俱是铁青。无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们再如何暗地里骂淑妃乱臣贼子,如今也无可奈何。
淑妃卸下伪装,索性也不在装。
雍容的脸上露出一片厉色,拔高声量,威胁道:“你们若是听话儿,我四皇儿安稳登基之时,便是释放各位之日,若是各位敢轻举妄动,那也休怪侍卫刀眼无情。”
淑妃说完,众女眷再不敢吱声儿,低着头,战战兢兢。
苏樱雪与简小妹跪在一侧,这会儿到鲜少有人注意。
她拉了拉简小妹的手,见她看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小妹,你看见东侧边的马厩了吗?一会儿若是你哥哥带着人马过来,淑妃必定拿我们这一众女眷相胁,到时候,我们趁她们谈判,把马厩门打开,惊马脱门而出,冲破他们护卫防线。这才能帮助你哥哥顺利的救下我们这一众女眷。你愿不愿意随嫂子做这危险之事儿?”
简小妹低垂着头,毫不犹豫的道:“愿意!”
淑妃左等右等的暗号并没有出现,却等来,回程的马蹄声。
广袤的草地上,旌旗阵阵,号角声声。一大批人马,从林内行来,越走越近。
淑妃看着来人,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身体颤抖的往后倒去,被一旁的贴身宫女扶住。
领头的人不是当今圣上还能是谁,他身旁跟着三皇子楚南浔,吏部侍郎简玉珩,身后大批的随行人马随后而至。
四皇子满身浴血的被人押在随行人马之后。
“章儿!”淑妃睚眦欲裂的喊,心知大势已去,可她的章儿不能有事。她抬眼望向自己挟持的这一众女眷。强支撑住身体,讥讽道:“圣上养了几条好狗,今日您受胁迫至此,竟然也有他们相救。呵呵……”
“淑儿,你如何变成了如今这等模样,今日已成定局,还不束手就擒!”
“不!我回不了头了,圣上,臣妾心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淑妃说完看向太宗身后的一众大臣,声音狠辣:“今日诸位若取了狗皇帝的首级,尊我儿为帝,我便放了身后你们的亲眷。若是不从,今日本宫便拉着这一众女眷给我陪葬,诸位,可想好了?国重要,还是家重要?”
淑妃说完,正欲继续放狠话。身后马厩的马却突然骚动,上百匹骏马似是发了怒一般脱门而出,直接冲到人群内。一时人仰马翻。
楚太宗眼疾手快,一声令下,后方的人马冲上前,捉拿叛党。
苏樱雪与简小妹干完坏事儿,机灵的躲在马厩后,草地上打打杀杀,刀剑相碰,一片混乱。她二人隐藏在马厩后,待得一切结束,俱是毫发无损。
从马厩内出来,便见自家男人在一群人中焦急的寻她。那迫人的眉眼,她隔得远都感受到了胆寒。
顾不得身后的简小妹,她快步向前,朝他的方向分奔而去,他似有所觉,对上她如水的秋眸,冷峻的眉眼如初雪融化,他不自觉的张开手臂,似等燕归来。
男人就在眼前,没有哪一刻,让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埋入他那厚实的胸膛。
草场内人仰马翻,兵荒马乱。
却无法影响两人迫切需要彼此的心情,当他的怀抱终于近到眼前,她忽然矫情的流下泪来。
埋入他的怀中,爱与信任,他值得。
这一生有个这样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何其有幸……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真好,你没事真好!”
远方楚南浔扣住曲华裳的咽喉,面容冷峻。
曲华裳举着弓弩的手微微下垂,弓弩从她的手心滑落。若不是楚南浔制止,她此时已经杀了那碍眼的女子。
她抬起头,看着楚南浔满腔痛苦、求而不得的双眸,嘲讽的问:“你不恨吗?”
“恨,强取豪夺,得来的也终是苦涩。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哈哈哈!好一句命里无时莫强求。”曲华裳似发了疯般狂大笑,笑的面容扭曲,笑的泪沾衣襟。
一堆璧人劫后重生,深情相拥,满朝文武俱在,他们却只有彼此。
西山围猎之后,坊间盛传,简玉珩爱妻如命,广为流传。
世人皆说:“有匪公子,妻子好合,如鼔琴瑟。”
以此来形容他们之间恩爱情深。
顺德十年春,四皇子楚南章发动叛乱,镇压之,史称章王之乱。
圣上回宫后大怒,一应涉事人等,关押大理寺,满门抄斩。由于彼时涉事勋贵众多,圣上以此做筏子,成功废除三公六侯爵位。废除丞相,设内阁,加强中央集权。
以归德候府为代表的四皇子一系官员满门抄斩,四皇子,淑妃娘娘赐毒酒,于后宫自溢。
三皇子楚南浔处事不利,西山猎场管辖不严,赐陇西封地,不得召见永不得回宫。
长宁候府侯爷曲明贤,嫡长女曲华裳参与叛乱,但候府子孙曲华庭,曲华威力挽狂澜,救驾及时,将功补过。灭九族之罪可免,涉事之人曲明贤斩立决。其养女曲华裳心狠手辣,毒妇之心,特贬为军妓,入贱籍,随行军中,永生不可脱籍。
吏部侍郎简玉珩救驾有功,变法效果明显。破格提拔其为内个阁大学士,主持内阁大政。大楚朝第一位首辅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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