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不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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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节目录制很顺利,元宿的部分很快就结束了。不过他想等原奕然录完之后一块儿走,就在节目组专门为他设置的化妆间里休息。
后台休息间毕竟地方不算大,他待得些闷,便想出去透透气。结果出门刚走到暗处的拐角,忽然听见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在争吵。
“你又在闹什么?那里面的人要不就比你红,要不就比你后台,被赶出来你不会赔笑脸再进去啊!伏小做低会不会啊?”男人面色阴沉连声质问,一个劲地数落着身前的人。
而被斥责的人背对着元宿,看背影似乎是个身形清瘦挺拔的年轻男孩,此时正撇开头一声不吭。
“再说我也不是没给你机会,让你去陪个客喝点酒怎么了?”男人似乎积怨已久,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过分,“你以为你是那个高贵的小少爷吗?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处境?”
元宿离得不够近,很话听不仔细,只大概地听出来是节目组的化妆间不够用了,这个男孩子被赶了出来没处化妆。隔壁节目听说这次请了不少人,娱乐圈又来拜高踩低,生这种事倒也不奇怪。
他自己出道的时候一炮而红,又前辈照拂,几乎没碰见过这样的事。这估计是个刚入行的小艺人,也不容易,既然撞见了,能帮就帮一把吧。
于是他径直走了过去:“扰一下,我那边的化妆间还空着,我的化妆师也在里面,需要的话你们可以先过去。”
“哎哟,是元老师啊。”男人吓了一跳,神色立刻变得十分恭敬,态度更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就太谢谢您了。”
“你会这么好心?”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一点不领情,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元宿一瞧便愣住了,这不是曾经成天对人颐指气使的姜小少爷吗?
“怎么说话呢你!”这经纪人模样的男人一听就火了,碍于元宿在一旁又不敢太放肆,恰好节目组那边人叫他,干脆就打算脚底抹油溜了。
“我反正是不敢管你了!”他丢下这么一句,然后和元宿打了招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怎么?看见我这个样子你很得意是不是?”敏锐地发现了青年眼里的讶异之色,姜之焕瞬间脸色涨红,而且在这个人面前丢脸,比在其他人面前更让他难以接受!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来就算了。”元宿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之前被恶意针对的事是姜之焕的手笔,这位小少爷先前做的许多事和一直以来目中无人的态度也的确让他看不过眼。
原本想着帮忙的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就不便收回,再者他和师兄到底关系不薄,帮个小忙也无妨。可这会儿见他胡搅蛮缠,也没了好脾气,当下扭头就走。
姜之焕脸上登时红一阵白一阵。
算了,反正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的脸就像是被放在地上任人践踏,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谈,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咬了咬牙,是跟了上去。
等到了专用休息间,手法专业娴熟的大牌化妆师开始拾掇他的脸时,姜之焕才开始觉得些难以置信。
元宿竟然真的只是叫人替他化妆,不仅把自己为连日睡眠不足产生的疲惫和苍白都遮盖住,掩饰了面部的瑕疵,让他一下子变得光彩照人。
而这个人全程只静静地坐在一旁埋头看手机,既没想象中的出言嘲讽,也没有他以为的恶意针对,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最近一直连轴转到疲倦不堪的姜之焕,居然在这里获得了少的片刻宁静。
他在心里暗暗嘲笑,这个元宿可真是个傻子,圣父,滥好人!不可否认的是,他同时也悲哀地发现,果自己是秦文皓,大概也会选择元宿。
“哎哟,这皮肤底子可太差了,老板您可得给我加钱啊。”终于完工的adria满意地拍了拍手,出门前留下这么一句。
姜之焕闻言像是揪住了什么把柄,立刻讽刺道:“当面议论其他艺人,这就是前辈手底下工作人员的素质吗?”
元宿没什么歉意地朝他一笑:“不好意思,她手艺挺好的,就是心直口快,喜欢说实话。”
姜之焕:“……”
他被人噎了一下,居然也没生气,只是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他脸上是疏离客气的神色,隐含着一点锋利,就和之前每次见面一模一样。
姜家现在四分五裂,姜父在外面的私生子也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人人都想分一杯羹。而他一朝失势,周围所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连秦文皓也不再喜欢他,只有元宿一点没变,是那么不假辞色。
这会儿身边没了闲杂人等,姜之焕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上来一股倾诉欲,忽然就想和他聊几句。
“你刚才看到我好像很惊讶,怎么?很奇怪我会继续回来做艺人吗?”
元宿瞥了他一眼,谨慎地选择没开口。
姜之焕似乎也并不在意没得到回应,继续语带自嘲地说:“其实大家心里都在说,我脾气这么差,得罪过这么人,根本不适合再来这里。可我能怎么办?这是来钱最快的方法了。”
“我们家的产业这两年本来就出了很问题,托你的福,现在陆唯又一直有意针对,秦文皓也不愿意帮忙,我就只能自己想法子揽钱。”
“托我的福?这和我什么关系?”元宿一脸不解。
“你居然不知道?”姜之焕的眼睛瞪大了一瞬,里面闪过恍然和嘲讽,一点隐约的嫉妒,轻声叹道:“怪不得……”
他顿了好久,才神色复杂地看了元宿一眼:“其实你前段时间遭受的袭击和风波,基本上都有我的主导和推波助澜,所以陆唯才会不顾利益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
“是不是后悔了?”看见青年倏然变得震惊又愤怒的脸色,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突然发问道:“要是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刚刚……还会帮我吗?”
元宿皱眉,毫不犹豫道:“当然不会,以德报怨,我又不是菩萨。所以门在那,现在你可以走了。”
闻言,姜之焕居然也不恼怒,反而轻轻地笑了下。
“元宿,的时候我嫉妒你啊。明明年纪也不轻了,却被保护得那么好,永远那么单纯不知世事。遇到的所人都对你那么好,这难道就是傻人傻福吗?”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语气似是嘲讽,又好像带着点其他意味:“你就这样把我请进休息室,屋里一个人也不留,难道不怕我趁机做些什么?你就没想过也许我会录音陷害你吗?”
“可是你没有,”元宿不紧不慢地回道:“刚才你明明有机会的,却没按下按钮。不是吗?”
“你早就现了?”这回惊讶的人换成了姜之焕,一直缩在口袋里的手也是一僵。
元宿忍不住哂笑:“我入行这么年,怎么可能一点警惕心都没?只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
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格外认真,正色道:“姜之焕,你总说别人对我好,这我并不否认。不过我也说一句,其实师兄对你也很好。”
“你大概不知道,当年他为了你家里出柜,在冰天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滴米未进。后来病了好一阵,怕你担心,就骗你说是和我一起去封闭创作,其实一直在医院养病。”
“是吗?”姜之焕眼神不大明显地闪烁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说一句——陆唯比秦文皓更适合你。”
“你就当我是在说胡话好了,反正出了这个门,我们还是敌人,我是最讨厌你。”
他嘴角一勾,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过去的骄矜冰冷。而后站起身,带着仓皇的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与此同时,写字楼的最高层,两个同样英俊逼人的男子在落地窗前一同负手而立,俯视着楼底下的人来车往。
“秦总还是狠心啊,对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都能那么残忍。”陆唯突然转身边的温文男人,轻嗤一声感叹道。
“他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秦文皓神色丝毫不变,话里甚至带着冷酷的意味:“何况你也说是曾经了,我一只看当下。”
“所以,在这方面,我和元宿才是一类人。我们认准了喜欢的人,就是一辈子的事。”青年嘴角不自觉上扬,在办公桌前绕了一圈,然后在椅子上旋身坐下。
秦文皓被他面上的神色刺痛了双眼,语气转冷道:“陆唯,别太得意,你不会以为我这么轻易就会放弃吧?”
他轻轻敲击桌上的文件壳,危险地眯了眯眼:“现在还要和我谈合作,就不怕我从中生事?”
青年闻言只是轻轻一哂:“一码归一码,我对自己信心。更何况,能让他觉得高兴的事,我一件都不会阻止。”
温润的男人顿时愣在原地,忍不住用力攥紧了掌心。
良久,他才认命般地长叹一声,意味不明地道:“陆唯,你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只是输给元宿,却没想到,其实也输给了陆唯。或许姜之焕说的没错,感情里面本不应该有那么的计较,而陆唯显然比自己更先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那又怎么样,人生那么长,总有一天,他也可以像忘记姜之焕一样,忘记元宿。
这样想着,秦文皓却依然觉得眼角一点点奇怪的湿润。
那年夏天的惊鸿一面,站在桥下唱着清歌和他心灵相通的那个少年,最终是走到了别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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