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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征还未回答,长易星先站了起来,不满地啧了一声:“厉先生私闯民宅,还损坏我家物品,应该判什么罪?”
“老子判你妈的罪!”厉择气极了扬起拳头就朝长易星打来。
突然孟征站起拦住他的拳头,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别动他。”
厉择的拳头被孟征双手拦住,僵在半空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他一腔怒意瞬间降至冰点。像是威风凛凛的狼被寒霜打蔫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一心为孟征着想,担心他的公司、担心他的名誉、担心他的利益、担心他的安危……
但是孟征呢,眼里从来没有他,只护着自以为重要的人,永远把他当做敌人,永远站在他敌对面,永远都觉得伤害了孟征在意的人。
此时也一样,孟征根本不知道长易星是在害他,反过来觉得自己才是坏人。
这辈子都没见过孟征护过自己。
疼得心尖都在颤抖。
为什么他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以前所有人都说他厉择冷漠无情,不懂如何爱人。可他愿意学,愿意温暖喜欢的人。反倒是大家都认为平易近人的孟征,才是最冷漠无情的人。
没心没肺!
“孟征,我恨你……”
厉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可言,尊严被人踩在脚底下任意践踏。
恨极了孟征。
恨他……不爱自己。
“你赢了。”
在这场长达十几年的纠缠里,他厉择在孟征面前输得很彻底。即使当初用利益捆绑孟征和自己联姻,也没能让孟征内心对他有任何改观。
可能老天在惩罚他。既然是死对头,就他妈该和孟征一样绝情,永远都视对方为死对头。千万不要动心,千万不要一朝不慎爱上对方。
长易星难得看到一向威风凛凛的大哥这副挫败的狼狈模样,先在心里嘲笑一番。而后拖腔带调地说:“厉先生,别自讨没趣了,请回吧。”
厉择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杀了长易星的冲动,忽然余光注意到孟征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在有节奏地动。
在长易星看不到的一侧,孟征食指轻轻敲打着腿侧。
嗒、嗒嗒、嗒嗒、嗒……
这是……手势密码?
这是只有孟征和厉择两人才看得懂的手势密码。
孟征他……
厉择重新看向孟征,对方依旧还是那副冷漠的脸,然而手势密码说的却是:救我。
救他?
这一刻厉择心乱成一团,他视线落到孟征和长易星耳垂上各戴着的黑色耳钉上。之前还以为是两人戴的情侣耳钉,嫉妒蒙了心,理智靠了边。
现在孟征的手势提醒了他——耳钉有问题!
他差点忘了长易星是个科研变.态,喜欢研究一些为法律所不容的科技。
几年前长易星研究了出一种可以让男人生长出女人器官的药,也就是让男人变成双性人。这种人性扭曲、道德沦丧的东西,就不该被发明出来。
然而长易星不仅发明出来,还想在人身上试验。不过被他阻止了,还将所有成品销毁,并严肃呵斥长易星以后不许研究这样的东西。
可长易星不长记性,越是禁忌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去做。
这就不难让人联想到,孟征最近的反常失智行为,和那诡异的黑耳钉脱不了干系。
很有可能孟征最近的一切行为,都被那耳钉所操控。
厉择害怕的是,那耳钉会不会对人有副作用,会不会伤害到孟征的身体……
两人四目相对,胶着不下。厉择努力了一番,终于在孟征毫无生机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挣扎,顿时心下颤了颤。
他的孟征被人操控了身体,言不由衷,等着他来救他!
他妈的当初但凡多观察一下孟征,也不至于让他受这么久的折磨。
“我来晚了,对不起!”厉择不由分说一把抓起孟征的手往门口走,但孟征的另一手却被长易星死死拉住。
两人就这么将孟征扯在了中间,即使孟征面无表情,也能清楚他被扯疼了。厉择心疼地放下手。
“厉先生你想做什么?”长易星拧起眉头,一把将孟征扯回自己的怀里,抬手搂住他的腰,亲昵地在他鬓边蹭着。
“变态,”厉择声音都在发颤,“长易星,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了孟征,要么……我把你的违法科研公之于众,只要我在,就一定能告到你牢底坐穿!”
听闻长易星桀桀地笑了,捏住孟征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邪笑着:“你听见了吗,他说要带你走。你跟他还是跟我?”
孟征神情呆滞了几秒,说:“跟你。”
厉择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长易星兴奋得哈哈大笑,对厉择说:“你要怎么告我呢?在你的小说里,可没写法律条款哦~”
厉择:“!”僵硬在原地。
万万没料到自己小说中的人物,能感知到是三次元的人创造了他。
整个世界仿佛静止得像平面。
一阵风从踢碎的玻璃门方向吹过来,地面的玻璃渣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三人的头发被轻轻撩起又垂下。
孟征睫毛颤了颤,呼吸紊乱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刚才厉择拉着他准备走的时候,孟征就明白了一切——厉择恢复记忆了。
而且,是在他过生日那天,厉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早在一开始系统818就说过,如果厉择恢复记忆,系统就会逐渐失效。
从那天起就开始失效,然而孟征却没有察觉到。
忽然长易星蹙眉闷哼了一声,心脏疼得痉挛。这种疼痛是从通过耳钉传来的,而“控”连接着孟征的“傀”。也就是……从孟征那边传来的。
间接传来就如此疼痛,那孟征本人该有多痛。
长易星盯着孟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点也看不出孟征心里有多痛。
心脏疼得忍受不了了,长易星大喝一声:“保镖!”
很快七八个高头大马的壮汉跑过来。长易星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厉择:“把他赶出去,打死他!”
孟征呼吸越发急促,将那张苍白的脸硬生生憋红了。说不了话,动不了身子,唯有手指还能听使唤,不停地在腿侧敲击手势密码——[快走、快走、快走……]
然而厉择即使看到了也选择无视,今天要么带孟征走,要么自己死!
一脚踹向走到自己面前的保镖,全身都在发力,眼睛血红像嗜血的狼。
七八个高壮的男人围着厉择一个人打,起初厉择还能应付,但一人难敌八人,终究还是落了下风。
在客厅角落的柱子后面,站着瑟瑟发抖的管家,他咽了口唾沫,在犹豫要不要报警,再这么打下去,厉择迟早要被活活打死。
又是一记重拳砸中厉择腹部,他嘴角流下鲜血,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双目血红,西装破烂,一手撑着地面的高级大理石瓷砖,仰头望向孟征。
长易星忍着心口的疼痛,搂着孟征,亲昵地在他耳边说:“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
孟征睫毛颤抖,艰难地说:“像……”
厉择那双原本目中无人的眼里,满满装着的都是孟征。他张口无声地说了句“别怕”,而后双臂被保镖架起往门外拖着走。
孟征毫无生机的眸子里突兀地流下两行清泪。
“放开他!”孟征声音沙哑,像是在粗砂中滚过一般。
那边长易星捂着心口难耐地痛哼一声,弯下腰喘着粗气,他不信孟征都能忍受心痛,他间接疼痛还忍受不了。声音颤抖地说:“赶出……去!”
他明明操控着“傀”,为什么“傀”反倒像是在操控他?而且越发不听他的,莫非是因为半成品的缘故?
“住手!”孟征大喝一声,尾音划破。
所有人程度不一地惊了一瞬。管家报警的电话迟迟没有拨出去。
长易星痛苦地哼叫一声,再也受不了心脏的疼痛猛地扯下自己的耳钉,由于动作粗鲁,耳垂流下了鲜血。一如当初狠心刺穿时那样触目惊心。
终于心脏不再疼痛。
一旦“控”被摘下,“傀”就没了目的。
但是“控”带给“傀”的副作用还在,孟征一时无法很快变回正常,身体的动作反应很慢。
他踉跄着跑过去掰开保镖抓着厉择的手:“放、放开他!”
保镖的手被孟征使劲掰开,无措地看着孟征,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孟征眼眶含泪,跪在地上平视厉择,捧住他满是伤痕的脸:“厉择……我要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哽咽着说不大通畅。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他妈想回哪儿?!”长易星彻底撕下他笑面狐狸的皮,恶狠狠地走过来拽住孟征的手臂,“你们别想回到三次元世界!”
长易星使劲分开孟征拽住厉择的手:“要死也得陪我死在书里!”
不怕原著剧情被改变,就怕书中人物能操控情节。
厉择的手臂好像被保镖们扯脱臼了,他想要抓住孟征,想要再摸摸他的脸,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苟延残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爱上你,不该写这本小说……
“闭嘴!”长易星抬脚踹厉择的肩膀,彻底分开两人。
“把他拉出去打死!快点!”长易星拖着孟征往回走,愤恨地使唤保镖。
谁都不能把孟征带走,他会继续研究更新“璨星”耳钉,永远操控孟征。他要孟征永远留在小说里陪着他到死!
厉择重新被架起手臂,他望着孟征艰难地说:“只有自杀才会回到现实世界,如果……被别人杀,就会永远死在、书里……”
保镖将厉择的身体拖到客厅门口满是玻璃渣的地方,那些细碎尖利的残渣划破了厉择的衣服,刺伤了厉择的皮肤。
孟征看到厉择用嘴型说——“我会自杀的”
很明显长易星也看到了:“停下!”他狞笑着,走到茶几上拿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又重新戴上“控”。即使耳垂在流血,他似乎也感觉不到。
不过当耳钉重新戴上时,心脏又剧烈疼痛起来。他摸了摸沾染上血的耳钉,将手里的水果刀递给孟征,命令道:“杀了他。”手指向厉择。
孟征连反驳的话都没说出口,瞳孔在一瞬间失焦。双手握着刀柄颤抖着,身体不由己控地往厉择方向走。
每走一步,长易星的心脏都疼得他快要窒息。他无法想象孟征有多痛,但是他会在自己的疼痛上乘以双倍来感知。
单膝“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撑着旁边的布艺沙发。长易星恶狠狠地对厉择说:“记住,让你永远死在书里的……是你最爱的人。”
三个人的位置连成一条线,厉择在孟征的前方,长易星在孟征的后方。孟征走到中间时差点没站稳,手里的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边管家双腿发软,拨出报警电话。
“拿起来!杀了他!”长易星疼得撑不住沙发,面目狰狞可怖。
孟征捡起地上的刀,望着前方跪在玻璃渣中、满是伤痕的厉择。
厉择就这么望着孟征,眼眸如一潭死水,却又极力想给孟征希望。双臂脱臼无法用手势密码传达,只能用嘴型一遍一遍说:别怕。
说到第十遍的时候,孟征举着刀站在他面前,慢慢跪了下来。
“杀了他!!!”长易星声嘶力竭地在后方呐喊。
孟征高高扬起水果刀,猛地刺入厉择心脏。
就在刺入后的那一瞬间,孟征听到厉择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话,轻得像是飘在空气中——“我爱你”
这是他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孟征放开握刀的手,无声地呐喊了一声,眼里的泪水像溪流一样无法停歇。
长易星痛苦地叫了一声,看到孟征刺进去后扯下耳钉。心脏令人窒息的疼痛才逐渐消失。
他撑着沙发慢慢站起,疯了一般仰头哈哈大笑。
厉择在孟征眼前侧倒在玻璃渣里。孟征抽泣着扑进他怀里,却摸到满手的血,颤抖得捂住他的胸口,泣不成声。
“对不起……”孟征带着哭腔。
厉择虚弱地笑了,说:“不会的,忘了告诉你,我在原著中埋了一条暗线:渣受唯一逆袭的机会,是杀了死对头。”
“你又骗我!!!”孟征抱着厉择哭得声嘶力竭,“我不信!我不信!”
那边疯狂笑着的长易星乍一听到这句话,笑声戛然而止,猛地扭头看过来,满眼愤怒:“你他妈使诈?”
厉择把所有人都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兵不厌诈
“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谎言,背后却是晦涩难懂的真相”——《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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