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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宗除了一峰三阁,还另设刑罚司,而刑罚司的主事便是代掌门徐蕴于。
玄青宗虽大,可一年能动用到刑罚司的次数只手可数。
刑罚司位于剑阁旁,坐落在凶险万分的后山入口。其实本身也就一座典雅气派的殿宇,宫殿以红色为主色调,四角由玉石柱子支撑,上面各自盘桓着四大神兽。殿前杂草不生,被大理石砖铺平,一点生气都没有。
乍一看不似修仙人家,而像是那处官员的院落。繁华而已,丝毫不仙气。
殿前一男子伫立,倒是和身后的大宅格格不入。男子长相俊美,身量挺拔,长发如墨,只是稍用绸带绑起,便任由它披散在身后,身着墨青色长袍,背负双剑,眉眼深邃,周身带着些洒脱气。见着韩子慕到来,倒是调笑道:“你怎么又来了?”
系统提醒道:“剑阁阁主丁毅。”
丁毅,剑阁阁主,化神初期的剑修,谢虞的小师叔。实力可谓是玄青宗顶尖,仅次于掌门谢南枫和代掌门徐蕴于,行事随心所欲,仅凭情分和喜好做事,原著里亦正亦邪的人物。
又一个流氓,韩子慕暗道。不过也好,和流氓打交道才能无所顾忌。只见他状似礼貌地行了个晚辈礼,嘴巴却又开始胡扯:“回头客嘛。晚辈韩子慕见过丁阁主。”
丁毅起初没反应过来,随后竟是揽着韩子慕的肩膀笑得不成人样:“好家伙,你随我来。”
随后丁毅竟是连同辈的赵玉都不理会,哥俩好似的拉着韩子慕入内。
赵玉怎么说也是丹阁老前辈,当初与剑圣同期的人物。丁毅不过是谢南枫继任掌门后,才成为一阁之主。
赵玉不顾颜面骂道:“好一个丁阁主,不知礼法,长幼无序。”
丹阁与剑阁不和,早就不是什么秘辛,几乎人人皆知。
谢虞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剑阁中人向来行事随心,强者为尊,仅凭修为本事。”言外之意,管你资质多高,人家化神期你元婴期,你还有本事说人家?
赵玉脸都气青了,愤愤地朝谢虞骂道:“好,好一个‘剑阁中人’,行事张狂无忌,迟早玄青宗兜不下你们。”
说罢,赵玉一甩袖子,气呼呼地入内。
而赵玉身边的小跟班陆陆续续地走到谢虞身旁,在他面前甩袖子,然后随着赵玉进了刑罚司。
谢虞:“……”
————
刑罚司内,土豪气终于收敛了许多,只找了几颗深海明珠代为灯火,雕梁画栋,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排座位。向南处为尊位,仅有一张,一般为掌事的人,东西两侧各有一排席位,分别位列几位长老和阁主。
丁毅一路揽着韩子慕的肩膀,推推拉拉地把他摁在一个座位上,以传音的方式对他说道:“等会儿我们会保你,等会儿问什么答什么便是。”
在别人看来,丁毅眉眼带笑,低头说了些什么,韩子慕紧接着便被逗笑了。像是两人关系很好,正有说有笑。
韩子慕注意到丁毅的措辞,是“我们”,不是“我”,结合之前的‘剑阁弟子的好意’这个线索,说明剑阁是站在他身后的。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徐蕴于居侧位,将主位空了出来。随后,一个与谢虞长得有几分相仿,依然白衣束发的中年男人径直走来,微微一摆袖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尊位。
而他胸口挂着的掌门令牌昭示着这个人的身份——玄青宗掌门谢南枫。
所有人纷纷起身,朝尊位作揖礼:“掌门。”
“我许久未出关了,诸位倒是客气起来了。”谢南枫一支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掌门令,笑眯眯地打量在场的所有人。
他长相并不年轻,可是活得年轻。
随后他又在角落里看见了谢虞,十分没长辈气质朝他招招手,亲切地叫唤道:“谢虞,来我这边。”
谢虞立即小跑赶到谢南枫身旁,恭恭敬敬地叫道:“师尊。”
然后谢南枫立即化身长辈模式,长辈三连当即脱口而出:功法练否,心法背否,修为长进否。
而场下的所有人显然见怪不怪。
韩子慕顿时一阵恶寒:“……”这和他心目中的掌门好像不太一样。
此时的谢虞并不知道谢南枫是他的亲生父亲,只认为谢南枫是把他从深渊里救出的大恩人,心里是真的恭敬和感激。在原剧情里,要到中期谢南枫才会暴露身份,为备受指责污蔑的主角证明清白。也正是这一次剧情,韩子慕被逐出师门,然后死在魔尊手里。
不可能吧,谢南枫会帮我?
不过也不一定,原著里没有这一次比试,也没有卓七和姜明明的故事,说不定他这只穿书而来小小蝴蝶,又扇动出什么剧情。
至少剑阁弟子对自己是善意的。
赵玉落座,身后带来两具尸体:一具是真尸姜明明,因为有修为在身,乍一看就想是睡着似的。可是但凡一个有修为的人肯仔细打量,便知道他三魂七魄已经散了;另一具是卓七,不过他还有一口气,被赵玉的银针吊着,通体经脉已经断的七七八八,一身修为也散得精光,纵使救活也只能是个普通人。
外门许长老只看了一眼,便挤出了几滴眼泪,老泪纵横地哭诉道:“这可是我外门弟子中顶尖的两个,如今被人下毒害死,掌门要为我作主啊。”
韩子慕正准备反驳,突然想起丁毅的话,便没有说话。
倒是之前包庇过他的徐蕴于出口直切要害:“一人方才毒发不过半个时辰,一人尚未查验,你就这么笃定是被下毒害死的?”
许长老当即语塞,左顾右盼不敢出声。
“许是走漏了些风声被听见了,毕竟我丹阁人来人往都是常态。”赵玉倒是回答得落落大方,“掌门,我已查验过姜明明的尸首,乃是溯源丹所致。”
在场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因为前不久,在同样的地方,韩子慕下毒毒害谢虞的案子可是被定下了实锤,而凶器自然也是溯源丹。人们不由得有几分联想。
赵玉目光落在韩子慕身上:“大家都知道,溯源丹除了我丹阁,玄青宗还有谁能轻易获得?韩子慕,你觉得呢?”
“赵阁主是要定我的罪?”韩子慕笑道,“可惜了,当初比试之时,起了杀心的可是卓七,并非在下,小小的溯源丹只能让他陷入幻境,真气滞留,并没有到杀人的地步。”
赵玉反问说,“为何那么巧,便是在你长望峰内,参加了你的比试后,就走火入魔,起了杀心?”
这话说的就耐人寻味了,几乎就是要一口咬死与韩子慕有关系。
“嗯,确实很巧。”一直关心徒弟的谢南枫了解完前因后果后,终于把谢虞赶走,这才参与话题道,“你是想说,韩子慕迫于压力,开了擂台。又担心秘境资格被抢,便下毒毒害卓七令其入魔,一面借着除魔卫道的名头铲除异己,一面自己能顺利成章夺得秘境资格?”
谢南枫一出口,一股搅屎棍的恶臭便油然而生。
如果他不说,别人还不会有这种联想,可谢南枫这么一说,所有线索都连在一块,顺理成章合情合理,着实歹毒。
韩子慕:“……”说好的友军呢?分明是借机寻死仇!!!这人肯定是因为儿子被他“下毒”专门来报仇的!
丁毅也同样目瞪口呆地盯着谢南枫,接受着韩子慕的死亡视线,尴尬地安抚道:“师兄他必然有方法,你且等着。”
还好旁边还有个真正的友军徐蕴于,他当即察觉出这段话的漏洞,据理力争地反驳道:“子慕若真要这个秘境,完全可以收回这场比试?还有,赵玉,你有关键证据证明韩子慕下的毒吗?”
赵玉眼里浮现出几分志在必得:“我丹阁所有药皆有记录,近期确实有几枚药材流入长望峰。而且,我有凭证。小七,把那个仆役弟子带上来。”
紧接着,一个贼眉鼠眼的褐衣男人拿着一坛子走到殿前。
韩子慕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不好,那坛子是长望峰的。
坛子一打开,东西一拿出,便是几瓶溯源丹还有勾人入魔拔高修为的催化丹。
真言石一丢,仆人瑟缩了一下,紧接着说道:“此物乃是长望峰的东西,一日我例行轻扫,无意间撞见。”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溯源丹和催化丹都被人在长望峰找到,长望峰如今主事的是谁不言而喻。所有罪名当即扣在韩子慕头上。
真言石一丢,合情推理便是证据。
韩子慕觉得自己的血压骤然升高,弱弱地问系统:“这个故事就没有点新颖的嫁祸方式?”
系统:“如果没记错,大概是没有了。”
丁毅继续安抚道:“没事,师兄说这次必然保你无事,你且安心。”
可事实无比残酷,谢南枫下一句话又再次打了丁毅的脸:“这么说,事实如此,便定罪喽?那便扔后山吧。”
丁毅:“……”
韩子慕几乎控诉地盯着丁毅,十分想暴打这张俊脸。
赵玉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原本只是要将韩子慕关押起来,然后在卓七身上下手,“疑似杀人”搞成货真价实,可没想到这位日常不正经的掌门却率先替他把罪给定了。随即他又想起了谢虞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这是在公报私仇呀。
徐蕴于当即反驳:“掌门不可,后山是什么地方。子慕才筑基后期。此案尚有蹊跷,例如卓七死因不明,究竟是不是为催化丹所害;长望峰那么多人,不过拿出一坛子药,有谁能证明此药便是子慕所下。不如先在长望峰禁足几日,待事情水落石出再加定论?”
谢南枫掏了掏耳朵,打断了徐蕴于的话:“这样啊,后山清净,又适合修炼,把他关后山禁足三日。”
徐蕴于:“那可是剑圣唯一的徒弟,事关重大,怕旁人怪我们有失偏颇!”
谢南枫:“就这么定了,扔后山吧。”
徐蕴于:“……”
韩子慕:“……”
在场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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