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第 3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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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仗着自己爸爸是神明存基不会消失自觉不用和其他人计较的橘猫猫快就迎来其他界的兄弟姐妹的反击：几只奶猫猫互相看一眼,瞬达成共识，橘猫猫有反应过来之前——

“泰山压顶！”

“再压！”

“等下们不要连我一起……嗷！”

小八看着原似乎计划好把橘猫猫压最底下但是最后发展成叠猫猫以至于底下倒数二的那只也跟着承受身上兄弟姐妹们的重量于是又开始内斗打成一团猫毛满天飞的傻猫猫们，中无限：“……”

……并不是想承认这些傻孩子是她的。

虽然上来说也确实不是她的。

——哪怕有一半来自她的血脉。

深深地叹口气,小八弯下腰,把那几只奶猫猫挨个拎起来排排抱进怀里——原还想挣扎的奶猫猫一看是被妈妈抱起来立刻乖巧得像个布偶娃娃生怕挣扎就的妈妈抱抱——道：“回去之后就见不到，最后抱抱,就回家吧——和大家一起说再见，好吗？”

她放柔声音，轻声道。

“可以去和爸爸说再见吗？”警长样的黑白奶牛猫猫一个问。

小八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个不可以。”

——打死她也不想面对孩子他爹。

肉眼可见，奶猫猫们一块儿消沉下去。

小八：“……”

虽然明知道这群猫崽崽演戏——哦橘猫猫除外他是的沮丧——但是良还是有点点痛……

想想，小八低头，用脸颊蹭蹭怀里的奶猫猫们,把它们的耳朵蹭得东倒西歪，连毛支楞起来：“虽然看起来像，但是……这里并不是们的过去,对吧？们的界里，父母会走到一起，但这里,或许我最后并不是和们中的某一位父亲一起也是有可能的,这个界的未来里诞生的我的孩子，或许不是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忘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过去无法改变,未来尚未确定,我们唯一能够掌握拥有的,只有当下——所以，回家去吧，”她把那些安安静静乖巧听她说话的小奶猫放下,挨个亲亲他们的脑，“们的界里，们的‘当下’，才是们拥有的。”

想要爸爸妈妈一起，前提是，那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才对，所以，与其这个界里滞留，不如回家去，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多么爱他们，希望他们永远一起。

她想到么，笑着道：“还能和爸爸妈妈高高兴兴地说一说自己的这一次‘异界旅行’呢，对吧？”

明明也不是一次被妈妈亲脑，但是……好高兴呀……

捂着自己脑、脸颊泛起红晕来的信猫猫这一刻深刻感谢自己有变成人形，依然还是猫猫形态，不然他的脸红就遮不住啦！

以防被人发，信连忙转开话题：“妈妈是说，我们的界里的妈妈，会永远和爸爸一起吗？”

——就算爸爸的寿命无法和妈妈相比，总有一天会早于妈妈离开，妈妈也不会因此而去和别人一起吗？

错，他就是好担爸爸离开之后妈妈又找二春，虽然认来说也限制妈妈的由，但是……

佑希猫猫回忆起自己住的那到处充满爸爸妈妈和他的记忆的大别墅，还有外面的花园。

无如何，也不想那屋子里进入四个人。

……和他一个爸爸妈妈的弟弟妹妹除外。

“这个么……不太好说，”奶猫猫露出难过的表情之前，小八继续说下去，“妖怪和人类对于死亡的判定方法并不太一样。”

“欸？”

“对人类来说，人死，就是结束，对吧？但对妖怪而言，尤其是猫又来说，天生的阴阳眼可以让我们清楚地看到人死后出的灵魂，也可以与这些灵魂交流，甚至还可以触碰它们，人类的‘死后’是指活着的人再也无法看到死去的人，也无法与他们再交流，但对于可以看到灵魂形态的猫又来说，这一点并不存——即使人死，我们依然可以和他们的灵魂交流，所以，么时候，才是对猫又而言的‘死亡’呢？”小八轻声说道。

不同于去年父母死后一个多月持续情绪冲击下“丧失记忆”同时开启阴阳眼他的她，这些奶猫猫们应该是一出生就具备阴阳眼，所以更能解她所说的生死边际模糊的问题：人类悲伤于死亡，是因为他们再也无法见到死去的人，也无法再与他们交谈，分享快乐与悲伤乃至一切的一切。

但对猫又来说，这些是不存的，即使死去，只要灵魂存，他们就可以继续像生前那样相处。

“是灵魂消散的时候吗？”佑希猫猫接口道，但快就自己推翻自己的回答，“……不对，灵魂不灭，不可能会有灵魂也消散的那一天。”

除非是被么人恶意给灭掉。

“是投胎之后吗？”一次开口的珊德拉猫猫道，“灵魂是可以投胎的，但投胎之后……就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人。”

重拥有□□、重回到阳界的灵魂哪怕并有变化，但已经无法被视作转前的那个人。

或许有些人或者妖怪认为转之后的依然还是那个人，但至对小八来说，那并不是同一个人。

“人类有妖怪那么长的寿命，但是他们可以转出生，可妖怪不行，妖怪死就是的死，有来。”小八抚摸着布偶猫那分外厚实的皮毛——比起其他几只年纪要小一些的奶猫猫，正处于爆毛期的布偶猫手感的是好不止一点两点——说道，“我不知道别的妖怪怎么想，但是……像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常人的认知中早已死，对吧，但对我来说，只要我还记得他们，他们就依然还‘活着’。”

活她的里。

——这是小八后来渐渐想明白的事：就算爸爸妈妈已经不，但是她还。

作为他们生命的延续，只要她还活着，记得爸爸妈妈，那么，她深爱的父母留这个界上的记忆就不会消失。

纯白色的奶猫猫异色的眼眸中清楚地映出她的模样，小八感觉到么看过来之前，她垂下眼帘，将所有的思绪掩盖阖上的眼底。

黑色的奶猫猫神色怔然地望着年轻的女眉目温柔地这样说道，里却无可抑制地涌起巨大的悲哀：

如果说，只要妈妈还记得爸爸，那对妈妈来说爸爸哪怕离开也依然活她的里，那如果……

如果，妈妈不要爸爸，把爸爸抛之脑后，不再记得他……那是不是，就算爸爸还活着，也无法再走进妈妈的里？

是不是，对妈妈来说，爸爸已经是死去的、无需再记着的人？

#

终于安抚下这些奶猫猫们，目送西萨尔启神术阵将他们送回属于他们自己的时空中去，小八才悄悄松口气，却发，神术阵的光辉中，一道黑影骤然扑过来！

她头一惊，来不及想么，连忙接住它。

黑色的奶猫猫冲进小八怀里，化作两三岁大的小女孩模样，搂着她的脖子，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爸爸、爸爸被那些港口mafia的人带走！我知道妈妈不能接受爸爸做的那些事，但、但是……”

她知道爸爸做的那些事对妈妈伤害多大，她知道妈妈就算就此再也不原谅爸爸也是所当然，她……她当然知道。

可是，可是……

往日里清亮的童音因为哭腔变得暗哑，莉莉娅咬咬嘴唇，顾不得其他，将想说的话尽数吐露出来：“能不能，再给爸爸一次机会？”

——如果，如果爸爸愿意改变，那是不是，她还是可以拥有完整的父母和家庭？

是不是，如果她半夜做噩梦，还是可以跑到爸爸妈妈的房里，钻进爸爸妈妈怀里，让父母的气息环绕自己，驱散所有噩梦？

小八愣住。

她还来得及回答，怀里的那个孩子身形就化作虚无。

——神术阵是直接作用目标上，而不是固定地面，所以即使这只黑色的奶猫猫扑过来，追随而至的神术阵依然正常运作，将她送回去。

“她刚刚说的……是么意思？”感应到神术阵顺利结束，西萨尔才开口说道。

这只奶猫的爸爸应该是那个俄罗斯人吧，就他所知，不久之前他还港口mafia基地外被这只奶猫和另外一只奶猫的爸爸联手堵住，要不是他机智，当机立断往人家联盟上砍一斧子，恐怕早就被那两人给联手压制。

怎么一转头，那个黑头发的俄罗斯人就被港口mafia带走？

讲道啊，才被黑衣组织袭击部的港口mafia会有精力分出神来抓人？

还是说……她指的是她的界里的爸爸？

小时有开口，过一会儿才道：“我去看看——莉莉娅说的应该是这个界的费佳。”

至于为么原还自由的人一转眼就被港口mafia给抓走……她叹口气：“费佳他八成连莉莉娅希望父母依然一起的思料准……”

也不算奇怪，哪家孩子不希望父母一起呢？

就算嘴上说着再怎么讨厌爸爸，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会爸爸的怀里撒娇打滚，不是吗？

如果是十年之后的莉莉娅，早就看清楚父亲质的小猫猫打死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但的莉莉娅还小，界依然是由父母撑起的天空却骤然丢失一半的小孩子想要失去的那一半回来……再正常不过。

“那打算怎么办？”西萨尔转头看自己的造物主，“我对那个男人的解不多，也就之前见一面，但以我的认知来看……那可能是陷阱。”

这点，小八点头赞同：“应该是他故意被抓的——而且还让莉莉娅看到他被抓，八成是存着让莉莉娅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我的思。”

也就是说，是想要引她去见他。

“要去吗？”西萨尔皱皱眉头。

“去。”小八说道，“正好可以解决一下历史遗留问题。”

“欸？”

面对西萨尔的疑惑，小八有解释，只是里想着自己的事：

不知道俄罗斯认不认非人到场但是亲笔签订的离婚协议。

——好不容易才终于抓到费佳的踪迹，不趁机把离婚协议甩他脸上也太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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