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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大年三十的岭南被鞭炮声叫醒。

清晨五点就有人放烟花,还能听见巷子里有人说话,院里的红灯笼在风雪里摇曳着,灯影落在红砖小路上,把那块的雪照的通亮。

陈迦南被第一声炮响弄醒了。

她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听着身边这个男人平稳均匀的呼吸,目光慢慢落向被灯笼点亮的窗外。

回想昨夜种种,脸颊忽然红了。

他比印象中的每一次都温柔,总归是顾及她怀着孕,轻手轻脚的触碰,到最后怕也是芙蓉帐暖难以自制,只能忍着出去抽一根烟。

陈迦南轻轻侧身,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睡着的样子依然淡漠,这么多年过去了,胸膛还和以前一样坚硬。昨晚他喝多了,身上的男性味道浅浅的,浸着汗,流过脊背,没入臀部的时候,她也难控。

好像很多年前有个饭局,他带她去。

那一桌的人玩的都很开,都带着女伴,有一个叫他:“沈三哥,您身边这位会玩十一点吗?”

她当时就连个女朋友都不算。

“来了光喝酒多没意思啊,咱玩几把怎么样,三哥给个面子,这位小姐借我用一会儿?”

他当时喝了杯酒,不动声色的抬眼。

陈迦南不太清楚他们嘴里所谓的十一点是什么玩法,但也知道到最后大概都会变成十八禁。

她那时看了一眼他,他将手放在她的腿上。

“你们玩,她不会。”沈适是这样说的。

这话一出,一桌的人便都知道了沈适护她。也是从那一天起,所有人都开始称呼她一声陈小姐。或许那一刻起,很多事情便开始不一样了。

怎么会想起这个,陈迦南轻轻叹了口气。

寂静里,身边的人忽然出声:“叹什么气?”

陈迦南惊了一下。

“你醒了?”她轻问。

沈适还闭着眼,轻轻吸了口气,缓缓道:“你一动我就醒了,看了我那么久,看出什么了?”

陈迦南:“想起点以前的事。”

“什么?”

陈迦南看着他,坦坦荡荡道:“乱七八糟的都忘了,只是忽然觉得,你以前对我也挺好。”

闻声,沈适睁开眼。

他微微笑了笑:“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陈迦南特别认真的想了想,从开始到现在,好像很难说出他哪里不好,就是太深藏不漏了。

于是她道:“不好说,你城府太深。”

沈适一听,“嘶”了一声吸口凉气,好笑的翻过身看她,她的眼睛清澈又温柔,他笑了,问她:“那现在呢?”

她与他对视,无辜一笑。

“马马虎虎吧。”她说。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欺压上来。陈迦南躲闪不开,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下意识一抬手,错打到他肩膀上的骨头,听见他闷哼一声,随即,一个夹杂着粗喘的深吻落了下来。

巷外鞭炮声响,帐内情根深种。

24.

这是大年三十,年味儿最浓的一天。天慢慢变亮,鞭炮声便更多了,劈里啪啦,巷子里的人都被吵醒了,小孩穿着新衣裳满街跑,地上红红一片,都是放过的炮仗。

雪下了一夜,院子里落了厚厚一层。

早晨吃过饭,沈适和外婆去扫雪,陈迦南在厨房洗菜。听见隔壁阿婆家的孙子叫喊,说要去商店买炮仗。

她洗了好几大篮子的菜。

有卷心菜,青椒,洋葱,花椰菜,萝卜,土豆,藕,油麦菜,豆腐,青辣椒,香菇,山药,韭黄,尖椒,木耳,金针菇,茄子,黄花菜。

她做好这些,院子也扫完了。

外婆不知道想起什么了,从屋里拿了以前的针线篓,坐在屋檐下就开始缝缝补补,也不说话。

沈适进来厨房,一惊:“这么多?”

陈迦南笑说:“还有肉没炒呢,毛毛厨艺好,一会儿就能把这些做出来,我就只能洗个菜打打下手。”

沈适走近:“什么时候买的鱼?”

“阿婆给的。”陈迦南说完看了他一眼,“你带回来的国外那些维生素我给了一瓶,阿婆过意不去。”

沈适笑笑,低头看鱼:“嗯。”

“你老看鱼干吗?”她问。

沈适蹲下身子,伸出指头逗鱼玩,说:“这是多宝鱼,小时候我妈的拿手菜,还记得是江南的味道。”

陈迦南:“你会做吗?”

“记得一点儿。”

“那你做吧。”

沈适:“…………”

他看着玻璃盆里的多宝鱼,表情深重,眉头皱起。一人一鱼对视了半天,沈适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陈迦南:“你喜欢吃红烧还是清蒸?”

“清蒸吧,外婆口味淡。”

陈迦南忙着切菜,没有注意沈适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直接起身将鱼盆端起来往外走。

“你干吗去?”她问。

沈适头也不回,满嘴胡诌道:“厨房太热,多宝鱼热晕了做起来味道不好,我们出去吹吹风。”

陈迦南一愣,忍不住笑了。

25.

毛毛过了中午到的,一家人都来了。

两个女人在厨房一边忙活一边说话,小康陪着外婆看电视,周然和沈适去了门口抽烟。

巷外时而跑过小孩,穿着新鞋子跑的欢畅。

周然先开口道:“我听毛毛说迦南怀孕了,这些年她和外婆一起生活很不容易,现在终于苦尽甘来,恭喜沈先生。”

沈适拿着香烟的手抬了抬,算是谢过。

“您这是第一次在岭南过年吧?”周然道,“大年三十很热闹,满街道都是串门的,比城里有年味儿。”

沈适笑了笑:“难怪你当年执意要回这。”

周然也笑了:“我本来就是小城镇长大的小孩,读书的时候也想过出去闯一番事业,刚毕业就进了沈氏,一待就是好些年,后来还是觉得老家好,可能我比较恋家。”

沈适:“人各有志。”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比不得您。”

沈适抽了口烟,淡淡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这么一问,周然倒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片刻,玩笑道:“您家世好,注定不普通。”

沈适笑了一声。

周然又道:“可能是过了三十的缘故,这两年我想的总是很多,要养一大家子,有时候一觉醒来就怕没了工作,越活越胆小了。”

沈适抬眼:“那你的风险比我小。”

周然反应迟钝了一秒。

沈适说:“你才养一家子,我得养活几千人。”

周然听罢,笑着说了句话。

“我记得以前看书的时候,书里说人这一辈子,随着年纪增长,先要承认父母的平庸,再承认自己的平庸,最后承认儿女的平庸。这个过程很痛苦,却是必然。”

沈适沉默了片刻,道:“也不全是。”

周然:“嗯?”

沈适缓缓抽完最后一口烟,目光朝院子里的厨房看了看,又慢慢收回来,轻道:“家和万事兴。”

26.

毛毛做菜很快,味道也很好。

陈迦南帮着在一边递东西,洗洗锅碗瓢盆,和毛毛说着女人间的闲话,时间过的也很快。

毛毛还是好奇:“一次就中了?”

陈迦南揪了一点青菜扔过去,脸颊烫烫的,道:“炒你的菜,都不怕他们听见了,我脸往哪儿搁。”

毛毛啧啧感叹:“沈适真厉害。”

陈迦南:“……………………”

“他今年有三十七了吧,每天晚上都那啥不?”毛毛说完,看到陈迦南准备打人的姿势,抿了抿嘴,嬉皮笑脸道,“忘了忘了,你现在危险期。”

“你好好炒菜吧大姐。”

毛毛正说到兴头上,又开口:“他能忍住?”

陈迦南:“……………………”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也真是,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毛毛炒好菜,关了火,随手拿起一个盘子,看到盘子下面盖着的清蒸鲈鱼,一愣,“鱼都做啦?”

陈迦南清了清嗓子:“嗯。”

“你做的?”

陈迦南犹豫了一下:“他买的。”

那还是毛毛来之前,陈迦南在厨房切好了菜,沈适端着个盘子回来了。她问他是什么,他掀开盘子给她看了眼。

毛毛听着直笑:“男人都是这,不会还逞能,这回把自己弄里头了吧。对了,那之前的多宝鱼呢?”

陈迦南指了指院子里的大水缸。

“游的正欢呢。”她说。

说完下意识抬眼,沈适刚走进院子,目光也看过来,领会到她所指的方向,两个人对视了一秒,各自偏过头,笑了。

27.

岭南的三十晚是真喜庆,家家户户挂满红灯笼,一个紧接着一个放鞭炮,一串又一串,“嘭嘭”响个不停。有走亲戚串门的人家,带着小孩,拎着礼品,等前面那户放完鞭炮再走过去,小孩躲在大人身后,生怕被炮仗打到。街坊邻居都认识,遇上了见面打个招呼,问一句:“走几家了?”

毛毛也做好了菜,正在摆盘子。

数一数,十几道菜。有黄豆焖猪蹄,红烧腐竹,红烧排骨,红烧豆腐皮肉卷,八宝饭,凉拌黄瓜,蓝莓山药,糖醋里脊,凉拌金针菇,肉末茄子,还有某人买的清蒸鲈鱼。

电视正在放联欢晚会,主持人在报时。

毛毛一边摆盘,一边感慨又是一年,年气儿虽说淡了些,可一家子和和气气,热热闹闹也挺好。

“让他们男人端菜。”毛毛对陈迦南道。

陈迦南说:“我去叫。”

“这么近叫个啥。”毛毛直接仰头,扯着嗓子对屋里喊,“出来端菜——”

陈迦南:“…………”

天空烟花绽放,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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