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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路人甲段师傅来势汹汹,提着一把剑就往沈灿的身上砍,压根不管沈灿招架不招架的住,毕竟他的目的就是要弄死沈灿。

沈灿连忙躲开,往地上一滚,武侠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她这么一滚,除了腰酸背痛没有任何的好处,“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沈灿冷静的开口。

眼睛里面有慌乱,有害怕,有担心,却唯独没有他最期望的东西,段师傅死死的盯着沈灿,恼羞成怒起来。

这个臭丫头果然跟她那个爹一样的可恶。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段师傅下手招招狠辣,沈灿躲闪不及被他砍刀了一剑,手臂上一道血痕,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人了!

“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要死人了啊!”沈灿开始大呼小叫,怎么大声怎么来,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她估计会喊强·奸。

只不过……

“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沈灿继续大呼小叫,奋力的往青竹园跑去,同时觉得齐府的治安真的有问题!

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个杀人的歹徒跑进来。

沈灿知道这个人不是随机作案,因为这个人明显就是认识她的,冲着她来的。

她跌跌撞撞的在前面跑,段师傅在后面追,段师傅看着沈灿的容貌,只觉得心头一滞,沈灿和七王妃长得很像。

都说女儿随父亲,可在沈灿这里却不是这样。

她长得更像母亲。

段师傅看着那张脸,有些下不去手,可他随后就把这复杂的心绪抛诸脑后,毫不犹豫的动手,就算和七王妃长得像,也不能掩盖沈灿是七王爷女儿的事实。

而段师傅最恨的就是七王爷。

这辈子都不会有和解的一天。

稳定心神之后,段师傅手里的剑就刺的更快。

沈灿奋力的跑着,可段师傅却比她快得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拦在她的面前,沈灿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越是紧张就越是平静,“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沈灿自认为自己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树敌满满,头一份就是那一对塑料夫妻。

尤其是齐孟辉那个变态。

齐孟辉是针对齐翎的,所以…她不觉得齐孟辉会这么悄无声息的宰了她,毕竟按照齐孟辉的变态,他宁可当着齐翎的面宰了她,哪会这么干脆利落的杀人灭口?

第二个就是姚倩柔,姚倩柔这个女人的心思阴晴不定,和齐孟辉的夫妻关系估计不太和谐,不和谐会导致内分泌失调,内分泌失调的女人……

啥事儿干不出来?

于是沈灿就认定这个人是姚倩柔找来的杀手,她死死的盯着段师傅,捂住自己的手臂,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你不要过来!”

“小丫头,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段师傅张狂的看着沈灿,这里的确不会有什么人过来,人迹罕至,所以段师傅一点都不慌张,“你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的,要怪,你就只能怪你的父母。”

“你说什么?!”沈灿瞪大眼睛,怪她的父母?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居然认识她的父母?

沈灿有些激动,随即失望了。

看这个男人的意思,分明就是想宰了她的。

“你还要怪你自己投错了胎。好好的为什么要投胎成他们两个的女儿。”段师傅的神情似乎有些癫狂。

沈灿心里哀怨,特么的这是她王爷爹的仇人?

靠?搞什么?

难不成她现在就要死在这里了?

这本书是怎么回事?一定要把她弄死才可以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用?难道自己的炮灰命就是为了推动剧情的?

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也没觉得男女主到底有什么主角光环,不就是两个蛇精病在一起搞事情吗?!

沈灿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

她一没有去打扰男女主,二没有去撩男主,她躲得远远的还不行吗?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

“你不要过来。”沈灿下意识的往后退,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里,她开始害怕,开始恐惧,害怕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你不要过来!”

沈灿开始大声的吼叫,似乎觉得这样就可以驱散心中的恐惧。

沈灿对于自己素未蒙面的爹娘倒是没有什么怨恨,却也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因为这个仇人,她甚至都有些埋怨了。

好好的去得罪这些神经病干什么?

不知道这些神经病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吗?!

沈灿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身后是池塘,她下意识的往后看过去,她还不会游泳。

“臭丫头,你自己选吧,是死在我的剑下,还是淹死。”段师傅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居然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沈灿心里忍不住的抑郁,她什么都不想选好不好?

但是摔到水里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实打实的挨上一剑保不齐就凉透了!

沈灿的心里是更倾向后者的,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觉得还是一剑宰了她来得好。

这是一点都不能冒险的事情。

沈灿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发挥一下自己的演技,于是沈灿不动了,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她现在就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什么都办不到,还面对一个杀人如麻的蛇精病。

沈灿觉得自己非常的惨,不知所措。

段师傅显然也没料到沈灿居然会停下来,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沈灿,似乎透过沈灿,去看曾经牵动他心弦的那个女人。

“我什么都不想选。”沈灿非常畏惧的看着后面的池塘,还下意识的往前面挪了一步,可前面是段师傅的剑,她现在进退两难,可还是下意识的往前走,这在段师傅看来就是害怕。

比起被杀,她更加害怕的是水。

这一点让段师傅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想要把沈灿逼到水里,沈灿在心里骂娘,果然是个变态。

折磨人怎么狠怎么来。

“这可由不得你。”段师傅冷笑连连,他看着沈灿,想着她就要死了,在水里苦苦的挣扎,他的心里竟然涌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意来。

沈灿不知道这个人心里的想法,如果知道肯定要大骂这人是个变态。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心理。

其实就连段师傅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无疑是爱慕七王妃萧沁雅的,只可惜这种爱慕似乎是错误的。

段师傅十几年前被七王妃所救,他乃是江湖人士,七王妃身为皇室中人,毫无嫌弃之意的救了段师傅,这原本就是难能可贵的事情。

可段师傅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在日复一日的养伤当中,恋上了萧沁雅,但是七王妃和七王爷的感情笃定,哪里是寻常人可以破坏的?

七王妃救了段师傅是因为宅心仁厚,可救了的人爱慕她,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过会因为这件事情失去自己的女儿。

若是七王妃知道,怕是会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段师傅因为爱而不得,想要和七王爷比试,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的事情,七王爷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七王妃把这件事情说的清清楚楚,说自己和七王爷之间是不会变的。

段师傅自然不行,纠缠不已。

惹得七王妃恼羞成怒。

她原本就是皇室中人,与生俱来的贵族,骨子里自然是骄傲的,段师傅的爱慕也从一开始的为难,不知所措,到了后来的厌烦。

在七王妃看来,那简直就是纠缠。

她把话说的非常狠,狠得段师傅差点崩溃,他没有想到自己倾心爱慕的女人也如同一般的皇亲国戚一样,阶级观念分明。

于是……

段师傅恼恨起来,曾经有多么的爱慕,如今就有多么的怨恨。

但是七王爷是一方诸侯,手底下能人异士众多,即便段师傅是江湖中人,却也是不敌。

他只能落荒而逃。

但是七王爷和七王妃怎么都没想到,在那之后他们的女儿就失踪了。

是被人牙子拐卖走的。

那天沈灿独自一人在府上,七王爷和七王妃去参加宫宴,沈灿却生了病只能在府里修养。

傍晚的时候她想吃糕点,王府里面都是七王爷留下来保护沈灿的精锐部队,更何况他们那里能想到有一个人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的孩子?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以至于阴差阳错,沈灿失踪了……

可他们谁都不知道沈灿会无缘无故的跑开,是因为段师傅的手里握着七王妃的珠钗,沈灿当年七八岁,已经记了事情。生病的孩子会下意识的寻找母亲,这原本就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更何况段师傅有备而来。

段师傅把所有的恨意都加注在沈灿的身上,带着沈灿辗转反侧过很多地方,他把沈灿卖掉过,看着她被人毒打,被人拐卖,流落异乡,非常的凄惨。

但是还不够!

还远远的不够!

段师傅从来都是天之骄子,江湖和朝堂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有身份有地位,自然一直高高在上,那次被人暗箭所伤,他只觉得是耻辱,却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萧沁雅。

他原本以为是一桩美事,哪里知道萧沁雅居然会拒绝他?!

天之骄子被拒绝,难免心生不忿。

更何况是段师傅这样心气极高的,他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后来段师傅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齐孟辉,冷蝉为了感激他,也为了拉拢他。

提议让齐孟辉拜他为师。

他原本是没什么兴趣的,可他看着身边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却有了别的计较。

他把沈灿带回了齐府。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要沈灿为奴为婢,要让七王爷和萧沁雅夫妇这辈子都找不到孩子,谁能想到他们的孩子会在京城?

在天子脚下。

本应该被人奉为掌上明珠的小郡主,却在别人的府邸里面为奴为婢?

段师傅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非常的兴奋,果然人变态起来,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原本沈灿还不会那么可怜,可谁让这几天是中秋节,是沈灿的生辰,那个女人自然是更伤心的。

段师傅的爱,显然是病态的。

他恨着萧沁雅,也爱着她,爱恨交织其实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怨恨沈灿仿佛变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原本可以在江湖逍遥自在的人,却偏偏活成了这般,亦不知道是谁的悲哀。

段师傅看着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自然是恨的,他用了那么多年的时间,都没有磨灭掉她眼里的光芒,不管怎么欺压,她都不会变成奴隶。

这让段师傅很是头疼。

沈灿压根不知道这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可她知道在这么下去她肯定就凉透了!

这个时候大吵大闹也无济于事,手臂上的钝痛让她快要崩溃,濒临死亡的恐惧让沈灿神情紧绷。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慌张,可沈灿其实六神无主,一种活下去的渴望占据心头,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神经病,当然不会用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什么。

现在这个人想把她弄到水里,谁能保证他等等不会发疯的一剑宰了她?

沈灿瞅准时机,想也没想的向后狂奔,噗通一声的跳进水里。

她不会游泳,在水里只能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扑腾。

段师傅显然没想到沈灿会这么做。他定了定神,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沈灿,似乎看着她这么扑腾,也是不错的。

只可惜他没能看多久。

孟长东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他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想要过来齐府一探究竟,就看到了这一幕,那个被他们怀疑是小郡主的姑娘被一个老男人逼迫的跳了池塘。

孟长东原本是想要私下打探的,瞧见这一幕想也没想的现了身,他是七王爷的亲卫队队长,王爷和王妃本就是宅心仁厚的人。

他们一行人又因为小郡主失踪的关系,总是会做力所能及的好事,希望给小郡主祈福。

放在寻常人身上都不可能不救,更何况是沈灿?

段师傅和孟长东纠缠在一起,孟长东没认出来段师傅,但是段师傅却是认识孟长东的,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沈灿的身份。

不予多加纠缠,立马就跑了。

孟长东想追,可更加顾忌水里的沈灿,打算去查探沈灿的消息。

沈灿的情况并不算特别的糟糕,因为池塘里的水并不是很深,又是深秋的关系,池塘里有很多干枯发黄的莲花。

她踩在淤泥里面,装作扑腾的样子,忍着恶心呛了好几口水,这是非常考验演技的,手臂上的伤口泡了水更是疼的要命。

可她却一刻都不敢松懈。

为了逼真,她是真的把自己淹在水里头的。

沈灿不会游泳,她压根不知道上头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那个老男人会不会变态到看她淹死……

事实上若没有孟长东,段师傅还真打算等她淹死……

孟长东刚想把沈灿捞上来,就听到了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孟长东微微一愣,直接跑了。

匆匆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齐翎,邻城并不远,齐翎原本就在回来的路上,可却在这时候有人过来给他送口信,说沈灿出了危险。

齐翎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看打扮却是齐府的家丁。

他自然赶了回来。

赶回来之后就找不到沈灿,齐翎哪里放心的下,自然在府里找,丝毫没有掩饰,他在花园里发现了血迹,一颗心早就沉得不知道那里去了。

齐翎越找越着急,差点没疯了。

总算在池塘里找到了沈灿。

“灿灿!”齐翎看到沈灿整个人掉在池塘里面,难以置信的盯着池塘。

找到沈灿的喜悦全部被恐惧所代替,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思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只想靠近她,在靠近他,再也不要离开。

齐翎已经等不及家丁找来,想也没想的跳到池塘里面,池塘的水并没有很深,底下是淤泥,可谁都不知道淤泥底下到底有多深,沈灿自然也发现了,她发现自己往下沉了。

她非常的害怕,她一点都不想死。

可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

比起看到那个男人,她甚至觉得死在水里也不错,只是有些遗憾,她还没见到小叔叔,沈灿觉得,自己是喜欢小叔叔的。

若一见钟情看的是脸,那日后的欢喜,自然不是看脸。

小叔叔对于她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她一个外来幽魂,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唯一对她好的,唯一照顾她把她当人看的,只有小叔叔。

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好好的保护小叔叔,却不曾想自己就是个炮灰命,怎么都没办法活着的。

沈灿有些心累,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死了也就死了……

她已经很累很累了。

每天都有应付不完的人和事,每天都有这么多想要她命的人,沈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样的对待。

她伤心的哭了起来,可是在水里,她压根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那些水模糊眼睛的关系……

她想见齐翎一面。

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和齐翎说,至少要告诉他,她是喜欢他的。

沈灿压根没有作为炮灰的自觉,她是一个独立的人,这本书到底会不会崩,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想见小叔叔,她就是不想死啊!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沈灿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就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沈灿颇为自嘲,莫非她已经想齐翎想到癔症了吗?!

“灿灿,灿灿,你醒醒啊?别睡!千万别睡!”齐翎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面,但是沈灿的情况非常的糟糕。

她的眼皮重重的贴在眼睛上,虽然费力的想要睁开,却怎么都没办法。

池塘里还有破百的莲花,秋风瑟瑟,显得十分萧条。

齐翎把沈灿整个人搂在怀里,用自身的温度去温暖他,可如今两个人都在水里,时节已是深秋,虽是白天,可水里的温度却不低,若是泡在水里也就罢了。

这么一半在水里头,一半露在外头,风一吹,冷的人瑟瑟发抖。

沈灿身为女子,自然是娇小可人的,这会儿被齐翎整个人圈在怀里,全身的重量都搭在他的身上。

齐翎把她整个儿抱在怀里,感觉到了黏腻的血液,这才发现沈灿受了伤,他大惊失色,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的认知里面沈灿只是一个小丫鬟,他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会对沈灿痛下杀手。

可此时此刻却无暇顾及,齐翎用尽一切的力气把人拖住,却陷入淤泥当中,无法自拔。

好在孙然随后就带着家丁赶来,众人齐心协力总算把这两人给捞了出来。

“请大夫!”齐翎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抱着沈灿急匆匆的跑去青竹园。

孙然差点没崩溃,看着沈灿非常的担忧,她来青竹园也就个把月,结果三天两头的请大夫。

孙然虽然担心,却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沈灿的情况,自然可以分心的去思考别的,他刚才看到他们家少爷居然一身的淤泥,这在以往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再一次觉得,少爷遇上沈灿,那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的。

一点都不用觉得惊讶。

齐翎把沈灿抱回青竹园,直接抱进了浴房,她浑身冰冷,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的身子回暖,一会儿大夫来了要诊治,身上都是淤泥也不方便。

齐翎此时此刻压根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他只知道他不想沈灿死,一点都不想。

只要一想到从今以后都见不到沈灿,他的心就开始钝痛。

齐翎从来没觉得爱上一个丫鬟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心动就是心动,喜欢就是喜欢,这原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刚巧,他喜欢的人是一个丫鬟罢了。

所以齐翎承认的非常坦荡,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见不得沈灿了无生气的模样,他把她整个儿泡在水里,手臂上的伤口此时此刻被泡的发白,那道狰狞的伤口,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

沈灿无意识的呻·吟,可怜巴巴的喊疼,齐翎却是欢喜的。

还能知道疼,这就是一件好事。

他把沈灿泡在水里,看着自己身上的淤泥和树叶嫌弃的要命,白玉般的脸庞皱的快要滴出水来,因为担心沈灿。

齐翎压根没在自己身上花费多少时间。

只用了一刻钟的功夫,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换了。

这要是搁在之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只是他无暇顾及自身。

齐翎只是把淤泥清洗干净,就迫不及待的把人从水里捞起来,急急忙忙的替沈灿穿好衣服,就把人整个儿裹在怀里。

锦被包了一层有一层。

大夫来的时候,瞧见这个架势,额头轻轻的一跳。

但当大夫的自然都是身经百战,这么一点点小事,也没有放在心上,诊断过后就是被利器所伤,皮外伤,还有风寒。

加上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肺有些损伤。

沈灿的底子很好,好好调理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齐翎到底松了一口气,让孙然送大夫出去,可是他还是没有松手。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沈灿均匀的呼吸声。

齐翎这个时候才终于放心下来。

他发现自己刚才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他会担心,会很担心,担心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如今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手足无措。

不知所措。

齐翎能做的只有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更紧。

良久,他终于把人微微的松开,可还是搂在怀里没有任何要放开的迹象,他虔诚的在沈灿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灿灿。”这是齐翎对于沈灿的称呼,独一无二的称呼。

他看着双眼紧闭的小姑娘,流露出了少见的温柔,“你快一点醒过来。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告诉你。”

齐翎浅浅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忍住,又似乎是忍不住。

他忍耐了许久,到底还是没忍住,“我心悦于你,我想当面告诉你,所以……你要好好的,你要早一点醒过来,听我亲口告诉你。”

沈灿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她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全身都疼的厉害,忽冷忽热的,迷迷糊糊之间,发现有人喂她喝药。

苦涩的药汁让沈灿本能的排斥。

她还记挂着和齐翎吵架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她说谎,齐翎灌了她一大碗药汁吗?

沈灿差点眼泪都掉出来。

齐翎敏锐的感觉到沈灿的排斥,耐着性子哄她,齐翎哄人十分的笨拙,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

归咎起来便是:你别怕,不疼的,我陪着你……

这对齐翎来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他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哪里需要他去哄旁人?

可沈灿根本不知道。

齐翎就这么不知疲倦的抱了她一个晚上。在没有遇到沈灿之前,齐翎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宛如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

“灿灿…你看,我做了很多自己从前不会做的事情,你看到了吗?”齐翎开始自言自语,心中的不安还未曾驱散。

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看不到那道狰狞的伤疤。

但是那道伤疤却一直都留在齐翎的心里,磨灭不了。

齐翎把人放在床上,把她整个儿圈在怀里,虽然大夫说她需要好好的静养,好好的休息,可齐翎就是忍不住那么做。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终于开始思考,比如,到底是谁给他送的口信。。

又是谁。

要伤害沈灿。

她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还是签了死契的丫鬟,沈灿从前是被人牙子拐卖的。

不知道父母是谁。

齐翎原本也没放在心上。

可经过今天这件事情,让齐翎的心中有了别的想法,会过来杀人灭口的,显然是知道沈灿身份的。

可沈灿到底是什么身份?

齐翎一头雾水。

齐翎的思绪有些混乱,所以压根就没往别的地方去想,比如,沈灿的姓氏。

沈是国姓,虽然这姓氏并不是什么偏僻少有的,可他这么多年,似乎也没见到寻常人姓沈。

只不过齐翎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

他一开始就认定沈灿是个丫鬟,他也没有见过七王妃。

当然不会有所联想。

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沈灿的身上,只想让她快点醒过来。

另一边孟长东却是安奈不住的去追段师傅的踪迹。

毕竟段师傅的表现太过于古怪,无缘无故对一个丫鬟痛下杀手?这是什么缘由?

孟长东这段时间早就将沈灿的处境调查的一清二楚,被拐卖的丫鬟,一穷二白,听说是家里闹饥荒,不得已把人给卖了。

卖身为奴。

做些粗使的活计。

之后的处境一直都不好。常常被人欺负,因为长得太漂亮,压根就么什么朋友,许多人都说她长了一张勾引主子的脸。

指不定以后就会成为得宠的姨娘。但是家生子的奴婢,生的孩子也是奴才,以至于之有些丫鬟就削尖了脑袋想成为姨娘或者是侍妾。

期望改变为奴为婢的命运。

沈灿长得那么漂亮,是那么多人里面最有希望的一个。

不管在什么圈子里都是会排除异己的。

沈灿无疑是挡了她们道路的,是以人缘并不好。

若是沈灿不是长了一张和七王妃极其相似的脸,孟长东压根就不会多想,看到这些也只会感慨一声。

可沈灿长得和七王妃如此相似,孟长东如果不多想,那他就是个榆木脑袋。

沈灿是不是小郡主他还不知道,可那男人想杀了沈灿,很显然就是有什么秘密不能宣之于口。

沈灿本人也许并不知情,所以……

孟长东觉得最快的办法就是找到段师傅,问个一清二楚。

段师傅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会儿正冷着脸训斥齐孟辉。

齐孟辉跪在段师傅的面前,一言不发,倔强的很。

他虽然对段师傅恭敬,可也不是什么不分是非的人,此时此刻虽然跪着,可段师傅一点没觉得他是认错的态度。

“你可知错?”段师傅继续冷声问。

齐孟辉摇了摇头,“师父,徒儿不知道您为何对一个丫鬟那么在意,可那丫鬟毕竟是一条人命。”

没错,给齐翎送口信的人是齐孟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可等到他回过神来,他找的人已经出门去寻齐翎的踪影,就算是要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段师傅看到死不悔改的齐孟辉,忽然冷笑起来,“呵,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段师傅的声音有些冷,齐孟辉倔强的跪在地上死不承认自己错了。

“之前对那个丫鬟喊打喊杀的人可是你。”段师傅毫不客气的指责,“你难道已经忘记这件事情了吗?今天你这样的行为算什么?莫不是觉得自己慈悲为怀?”

齐孟辉的脸有些热,的确,之前对沈灿喊打喊杀的人是他。

可他要杀也是正大光明的杀,但是师父之前说的话让齐孟辉不确定起来,用那样的手段虐杀一个人。

齐孟辉做不到。

“更何况,为师宰了那个丫头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你不是一直想让齐翎崩溃吗?那丫鬟就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段师傅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可齐孟辉这一次却不赞同。

“对付齐翎,徒儿自己心中有数。”他想要正大光明的战胜齐翎,可不是用什么人的性命来威胁。

他会做的事情无非就是用沈灿恶心恶心齐翎。

就算之前从姚倩柔的手里要了沈灿,那也是段师傅要求的。

“呵。不自量力。”段师傅冷冷的骂了一声,一甩袖子就毫不留恋的离开。

齐翎松了一口气。

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已经麻木,他跟没事人一样的站起来,觉得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搞笑的很。

居然做出给齐翎送信的举动。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齐孟辉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坏了。

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简直是疯了!

肯定是疯了!

齐孟辉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以至于一直在做心理建设。给自己找了诸多的理由,比如说他是想光明正大的打败齐翎,而不是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找了千千万万的理由,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良心作祟。

只可惜齐孟辉的良心十分有限,此时此刻居然已经开始后悔了!

人心,原本就是很复杂的东西。

他救沈灿的时候是真心的,就算此时后悔,也是真心的。

齐翎并不知道齐孟辉的所作所为,他虽然困倦,却一点都不想睡,害怕沈灿会中途醒过来,所以一直都瞪大眼睛。

可眼睛睁的长久总是受不了,因此齐翎闭着眼睛假寐。

沈灿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她没有动,因为身上疼的厉害,她并不想自虐。

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心里一阵阵的恍惚,此时此刻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什么情况。

但是沈灿并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心里有遗憾,她不想留。

以至于脑子还没恢复清醒,就凭借着本能行事,她渐渐的靠近,靠近。

然后毫不犹豫的在齐翎的唇上印上一吻。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齐翎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说不出的尴尬。

沈灿脑子本来就不够用,这会儿彻底卡壳,愣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解释。

更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齐翎之前感受到沈灿的动作,可他还以为是自己疯了……

那曾想唇上传来温软的触觉。

这才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所以……

这个重伤的人醒来,为什么第一件事情不是喊疼,而是要轻薄他?

齐翎觉得自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灿灿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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