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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况,世上还能有灵蛟出生,且长到这么大,实属不易。
小胖蛟还不善于藏匿自己的气息,虽然圆润的身子没了影踪,可灵气却掩饰不住,时有时无。
无不显示它还在这水流湍急的河中。
想到它可能真的是有所等候,所以才守在了石拱桥前,夏札不再驻留打扰,站起来,飞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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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札回来的速度比去的时候还快,没多久就到了医院外面,和树下等候的小佳等人会合。
小佳和卢家乐已经叫到了车。
夏札刚一回来,在场的几人就都将目光转向了他,个个眼中都是或崇拜或惊叹的神情。
这人怎么就跟从仙侠剧里飞出来的一样,如玉如墨,高深莫测。
虽然这几人是灵异社的社员,专业和年级各有不同,可平日除了惯常给社员讲鬼故事,网上搜索未解之谜,他们从没有见识过真正称得上“灵异”的事。而现在经过了菲亚一事,又见到夏札这样的“高人”,激动和好奇总是在所难免。
因此,夏札并有在意他们的态度,而是问小佳:“两个女孩子情况怎么样?”
“心情平稳了,我和家乐各叫上了一辆车,需要给夏天师也叫一辆吗?”
“我自己回去就好。”夏札婉拒,“你们只管把她们送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城郊叫车很慢,等叫上了,车来的也慢。
莱莱和菲亚手脚发软,灵异社的两个男生分别背起了她们,几人一齐往马路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几个人一直跟夏札攀谈着,询问他关于天师和神鬼的问题。
夏札并没有都回答,而是点到为止,怕引起他们过多的好奇。临到最后挥别的时候,还认真提醒了他们,对这事要有所敬畏,不要试图深入。
对于这些加入灵异社的社员而言,他们本就对未知的事物,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而现在经过莱莱一事,他们知道了原来神乎其神的事是真实存在的,这更会令他们感到新奇。
而这种情绪却是最忌讳的。
好奇本身不是坏事,但还要看好奇的对象是什么。
其中一个男生忙说:“我们社团也就是平时无聊看看鬼故事,现在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以后鬼故事都快不敢讲了,哪儿还敢深入了解。”
他这么说,夏札稍稍安了心。
被人背着的莱莱已经从小佳那里听说,是眼前的天师把自己和菲亚解救出来。
想到当初天桥下自己的不信任,此刻听了他的话,连忙狠狠点头保证说:“谢谢您,我们以后不会这么莽撞了。”
莱莱却有些迷茫:“我……经过这次的事,我突然想清了一些东西,以前是我太浮躁了……可是我实在想不到未来除了主播,自己还适合做什么……”
“如果想不到,其实也不必想那么远。有人能为未来做好规划,也有人适合做好当下的事,譬如为学业努力、珍惜身边的人。”夏札说道,“我不太了解‘直播’这个行业,那对我来说太新潮,但既然是和人互动的平台,热闹的时候说说笑笑,寂寥的时候就体面退场也未尝不可,不是吗?”
他一番话,说的菲亚先是怔愣,而后心底倏而透澈。
是啊。
她一开始直播的初衷,也并不是为了名利。
小佳满脸崇拜:“夏天师不仅是个天师,还是人生导师!”
夏札不好意思:“谈不上的,我没有教师执照。”
小佳:“……大师您好正经。”
————
目送小佳她们上车,夏札学着自己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返回天师博物馆。
一路融入人群的感觉十分有趣。
在甲戌路站下了地铁,走到天博的巷子里,夏札忽觉有什么东西在鬼鬼祟祟跟着自己,气息时隐时现不易捉摸。
是什么?
他先是不动声色地走着,而后突然回头。
那东西僵硬了一瞬,“咻”地一声跑到了巷子转角后。没过一会儿,又从墙后面慢慢地将头伸了出来,爪子扒在墙边,被吓到了一样泪眼汪汪,直勾勾地瞧着夏札。
跟在河里的时候一样傻乎乎。
夏札笑了:“你这小家伙,怎么不知不觉跟过来了?”
见他没生气,灵蛟放心地从墙边走了过来。
“路上没有被人瞧见吧?”
要是被人看到,当天可就要上新闻了。
灵蛟眼睛还是湿的,闻言左右摇头。
夏札打开天师博物馆的大门,对它说:“先跟我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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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送夏札上了公车之后,沈衮就缩地成寸,先他一步回到了天师博物馆。
夏札刚带着灵蛟进门,入眼便看到院中停着一辆车,而沈衮正抱着手臂倚在车旁闭目养神。
就像等了很久一样。
听到动静,沈衮睁开眼,问夏札:“怎么样?”
夏札眨眼:“车和图片上一模一样。”
沈衮:“然后呢?”
夏札竖起大拇指,语气诚恳地夸赞他:“英挺不凡。”
这次夸的是人。
“……也,也就一般吧。”
沈衮环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来,在换个帅气的姿势撑在车上和冷漠垂下来中挣扎片刻,最后尴尬地插进了口袋里。
两人一蛟进了馆内。
“灵眼如何了?”一到里间,夏札就担忧地询问。
说到这件事,沈衮神情严肃起来:“已经修补好了。不过关于灵眼这次的异常,我需要查阅一些师父留下来的资料,查完后再跟你详说。”
沈衮这样说,证明这次的事非比寻常,夏札点点头:“好。”
先将灵眼一事暂且放在一旁,夏札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胖蛟,对沈衮说:“说起来,你好像一直没在意它,是不显眼吗?”
分明怪可爱的。
沈衮俯视那灵蛟:“怎么会,这么胖,一眼就看到了。”
灵蛟听懂了这句话,气得想蹦两下,却没蹦起来。
沈衮往前走了一步,威压摄人,灵蛟顿时吓得浑身僵直,身子倏而缩小,变成了筷子长短,爬到夏札肩头瑟瑟发抖。
它身长成了筷子长短,胖瘦却远没有那么纤细,缩小后愈显得圆润笨拙。
夏札安抚了一下灵蛟:“我是解决委托的时候遇到它的,不知怎么的,就跟过来了。”
“它那时,是在走蛟。”
夏札好奇:“你怎么知道?”
他还没有说自己在哪里碰到的灵蛟,灵蛟当时又在做什么。
“咳。”沈衮轻咳一声,小声说,“……我看见了。”
夏札却没纠结这个,而是问道:“走蛟是什么意思?”
“走江大蛟,入海为龙,是蛟化龙的一种途径。”
说到这里,沈衮给夏札科普了蛟化成龙的三种方式。
夏札听了,十分疑惑:“第二种……等千年就可以化龙吗?”
“理论上可以,《述异记》中记载——‘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很久没有人见到这些传说中的生物,所以许多说法无从证实。”
这小胖蛟因为生而为蛟,所以舍了虺化蛟龙的过程,可就算如此,按部就班地来,也要千年才能化龙。
“原来如此。”夏札将自己遇到小胖蛟前后的事跟沈衮叙述了一遍,又问,“既然要走江入海,它之前,在桥前等着又是为什么?”
“因为‘走蛟’遇到桥梁,不能从桥下过,要等江水漫过桥面。”
“还有这样的说法?”
“不止如此。”沈衮解释,“百姓们为了防止蛟龙走蛟的时候,破坏桥梁,还会在建好的桥的栏杆上雕刻真龙震慑蛟龙,也有些做法,是在桥下悬挂一柄名为‘斩龙剑’的宝剑。”
只不过时间流逝,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些说法。
听到这里,夏札轻抚肩上的小胖蛟,对它说:“你这一路属实不容易。”
灵蛟像在附和一样,在他肩上扭来扭去,上下左右摆动的尾巴勾住了夏札用来束发的发带,一用力就扯掉了下来,一头青丝当即披散开来。
沈衮一个眼刀过去。
小胖蛟一颤,眼睛又湿了,前爪捧起发带讨好地递到夏札眼前,又可怜又好笑。
夏札接过发带:“无妨。”
灵蛟傻乎乎合起前爪作揖。
“它跟着我到这里来,走蛟这事是不是就半途而废了?”夏札有些担心。
“没事,现代防洪治洪措施上佳,城郊那条小河,再等一辈子,水可能都漫不过桥。”
夏札:“……”
小胖蛟凝滞了。
沈衮继续对它进行冷漠的降维打击:“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它找错了河流。”
可不是哪一条小溪流,都是入海的大江。
夏札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仔细回忆着河流的位置:“说起来,那条河……似乎是内陆河。”
内陆河,顾名思义,是指由内陆山区降雨或高山融雪产生而成的河,不能奔流入海。
小胖蛟彻底傻住了。
夏札觉得有趣,碰了碰它僵掉的身子:“可它为什么跟着我?”
“因为你给过它封正,就是骗它说,它自己是龙。”沈衮不屑地看着爬在夏札肩头的肥蛟,“自欺欺蛟,掩耳盗铃。”
灵蛟敢怒不敢言,也不会言。
夏札挠挠小胖蛟的下巴:“我还以为天地灵物会畏惧我。”
说起来,他的属性应归在阴邪那一类才是。
“你当然不一样,”沈衮把他拉到沙发坐下,“你身上除了对邪物的威压,还有让众生最喜欢的东西。”
“是什么?”夏札好奇。
“功德。”
无上功德。
夏札笑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要感谢生前做好人好事的那个‘自己’。”
尽管他不记得生前事。
“我倒宁愿你不感谢自己。”
能在这个年纪有这种功德,前世必定受尽苦难。
“什么?”
沈衮用手指帮夏札顺着他披散下来的头发,入手是柔软温顺的触觉,一点都不像本该冰冷的僵尸:“没什么,你不用想那么多。”
回忆不起从前,或许是件好事。
夏札任由沈衮动作,头不时往前轻点:“灵蛟会说话吗?”
“现在不行,以后会。”
夏札笑:“那它还是个孩子呢。”
“所以说,像它这样的年份,就算选对了河流,也不会成功化龙。”
哪怕走蛟本身没有寿命上的限制,也不是它这身长仅仅一米的蛟龙能做到的。
沈衮嘴上不饶蛟:“它应该是傻乎乎搞错了传承,理解错了‘大蛟’的含义,认为自己够肥,体重上去了,就能走大渎入海了。”
夏札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忍不住用食指点了点灵蛟的脑袋,问它:“你是这样想的吗?”
灵蛟虽然傻,但也有六七岁孩子的灵智,自然听懂了沈衮话里面的意思。想咬人,却又骇于他给人的压迫感,只能藏在夏札手掌下,气呼呼地瞪着沈衮。
沈衮又说:“可惜,走江化龙的是大蛟,不是胖蛟。”
小胖蛟:“叽!”
作者有话要说: 问:小胖蛟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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