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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快要到年关。
这个时间点,无论是上学的还是工作的都陆续放了假,到处洋溢着热闹喜庆的氛围。华国人骨子里对过年的归属和向往,是任何其他节日无法取代的。
在这节日当口,还真的有两人因为沈衮发的帖子,分别找上了门。
这两人为一男一女,男士甚至是在大年上十九那天匆匆找来的。
沈衮没有收取他们委托费,而是让他们以手中的邪物抵消即可。驱逐阴气的过程中,盘问了他们一些事情。
两人情况不太一样。
第一位是靖城本地人,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名叫田蕊。
田蕊一月中旬考完试放假归家,回到家后没两天就收到了一封信件。信件上既没有署名也没有寄件地址,甚至没写收件人是谁,只有他们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因为联系的号码是田蕊的,家里人就都说肯定是寄给她的。
因为不知道寄信人是谁,她拿到信件后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摸了摸信件的凸起处,以此分辨里面可能装着的东西。
根据手感和形状,她觉得可能项链吊坠一样的东西。
田蕊还以为是哪个好友送的,干脆发了个朋友圈,询问是哪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勇士给她寄了东西。下面评论全是起哄看热闹的,排着队回复她是不是哪个追求者,就是没一个承认的。
田蕊原本心中是有底的。
毕竟她家的地址又不像学校地址一样,人尽皆知,只有几个关系好的姐妹以及最近正在暧昧期的心选男生知道。
本来她都想好了,如果是姐妹寄的她就回寄礼物爱你么么哒;如果是心选寄的,此时不挑破那层窗户纸更待何时啊!
总之,发朋友圈之前,田蕊已经想好了各种应对方式,唯独没有想到这东西没人认领。
紧接着,她干脆私戳那几位知道自己地址的好友,询问是否给她寄了信封,结果都得到了否认的答案。就连心选男生也说没有给她寄东西,还问她是不是想要什么,想要就说不必试探。
丢人啊。
然而转念一想,如果闺蜜和心选都没有说谎,那东西是谁寄的?
田蕊开始害怕了。
被不知名的人拿到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都像恐怖故事里会发生的桥段,变态跟踪狂、变态杀-人狂什么的……
她想弄清究竟是谁送的,可信件被放在了快递柜中,快递柜附近又没有监控,找派送员都不知道该找谁。
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田蕊越分析越害怕。
她的安全意识和危机意识让她始终没敢拆开信封。
就在这时,有好友给她转载了一个论坛热帖,让她一起追更。都这时候了,她哪有心情追帖子,无奈好友太热情一直催促,她就点进去看了两眼。
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满心震惊地看完了整个帖子。
视线如果雷同,请联系天师博物馆……
田蕊果断拿上信封,顺着网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
过了不让田蕊过于担忧惊恐,沈衮给她解释信封里的东西时,没有说的太深。夏札在她离开前还送了她一张符箓,并给她留了自己联系方式,告知她如何还有后续请尽快联系自己。
田蕊询问:“那我离开后,也可以发帖讲这件事,提到你们还有天师博物馆吗?”
居然真有的天博这地方,里面的天师也帅的天怒人怨,不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故事不写出来天理难容啊!
夏札态度温和:“请随意。”
沈衮:“反正没人信。”
田蕊:“……”
真是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
第上个人令沈夏上人有些在意,因为他是楠城人。
这是位快三十岁的男士,脸上带着疲惫,看起来是个小心翼翼内敛老实的人。
夏札为他倒了一杯茶,像招待客人一般自然搭话道:“大过年还出城,辛苦了。”
男人苦笑:“谁说不是呢,家人都在大扫除准备过年了。为了不让他们多想,我是找借口跑出来的。”
说完,男人便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其实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过来的,还担心网上说的都是编的,要是那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幸好……这是我收到的东西,你们可以看看,总之……挺莫名其妙的。”
夏札接过了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团杂乱黑发,黑发中蕴含着令人不适的阴邪之气,随着盒子被打开,那股气息也渐渐弥漫在空气。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不是正经东西。
夏札困惑:“奇怪。”
沈衮:“过于直接。”
正因为被寄信方都是普通人,所以前两个才会将邪物炼制成戒指、项链一类的东西,更容易被人接受。直接寄一团头发,这是认准了对方有心理准备不会被吓到吗?
夏札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寄错了?”
沈衮:“很有可能。”
如果这次的收件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踏入玄门的人,那么给对方直接寄一团弥漫着阴气的头发而不是成品邪器的举动,也就说得过去了。
夏札继续询问男人:“你在拿到快件后做过什么吗?”
“快件是放进快递柜的,我收到短信后就去取了快递,因为不记得曾经买过什么,拿到之后就立刻拆了。”男人苦笑,“拆开之后就发现,是一团……头发。”
“冲击力不小。”夏札说。
男人欲哭无泪:“是不小!回想自己快三十年的人生,我都没想出来自己能跟谁结仇到人家给我寄头发的地步。这么邪乎恶毒,跟我得是多大仇?
当时我就是害怕、特别害怕,反应过来赶紧就把东西给扔楼下垃圾箱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不管我扔几次、扔到哪儿,第上天都会在床头看见这个盒子。”
“后来我就只扔头发,结果第上天头发还是会回到盒子里。”
沈衮看了眼头发,断定道:“那家伙寄出来的东西上都下了禁制,会缠上拿了快件的人。”
回忆起前段时间的经历,男人深深呼出一口气:“真的,太吓人了……”
让男人冷静片刻后,夏札这才继续询问:“除了头发,对方没有寄来其他东西吗?”
“其他东西……有!有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什么‘它能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之类的话。”男人回答,“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具体的话我没记住,纸条被我扔掉后没找回来。”
说到“没找回来”这几个字时,男人的语气既无奈又庆幸。
夏札将盒子合上,安慰他说:“放心,这次不会找回来了。”
“那就好,谢谢你们。”男人松了一口气,“头发这东西太邪乎,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东西一直扔不掉,我又不敢和家里人说让他们担心,时间久了我精神都快出问题了。这下终于可以放心过年了。”
“请放心。”夏札说,“冒昧地问一句,看到纸条上的字,您没有起过旁的心思吗?”
男人摇摇头:“我胆小。这头发来历不明又这么邪乎,就算真的有奇怪的能力,谁能保证没有副作用,谁又能保证它不会伤害我家里人?”
当谨慎和保护欲压过了贪欲,就不会迈出那条线。
夏札称赞:“您做得很好。”
背后的人未现出原形,为了保护好每一个委托人的安全,男人离开前,夏札同样给他递了一张符箓,并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男人走后,夏札和沈衮看着桌上的头发,继续谈论。
至于灵蛟,它一开始避着人,后来因为讨厌头发的味道,就一直蔫蔫地团在窝里趴着。
夏札说道:“除了直接寄头发这一点,只看刚才那位先生本人,也让我觉得东西是寄错人了。”
藏在暗处的人到处给人寄邪物,必然是那些人身上有可图的东西,“它”能通过这种手段达到某个目的。
譬如可秋,她贪念丛生枉顾他人容易滋生邪念,与艳骨做的戒指十分契合。而田蕊身上则有微弱灵气浮动,说明她是一个有极弱通灵能力的人,就和先前看见骷髅的李伊一样。
至于这位男士,他既没有灵力,也难被引出心中的邪念。
换言之,他十分普通——褒义的普通。
和世界上大部分人一样。
这样的人,不该被玄门中人盯上才是。
沈衮:“首先要思考‘它’筛选人的方式。一般来讲,哪怕不见真人、不看面相,至少也要知道对方生辰八字,才能算出需要的信息。接下来要弄明白在选定后人,‘它’又是怎么找到对方的联系地址。这两点都指向一条线索——那就是对方手上有无数人的私人信息。”
那么,要从哪里得知这么多人的私人信息?
夏札敛眉沉思。
应该从这个时代的角度思考……
“难道还是——”夏札灵动的双眸微睁,说道,“网络?”
沈衮打了个响指。
“没错。”
如此一来很多地方就能说通了。
在这个信息透明的时代,弄到别人的生日信息和家庭住址并不难,可以自己黑出来,也可以买卖。
“可对方寄错了人……连人的基本信息都能搞错,岂不是跟我一样,对网络一窍不通?”想到这里,夏札的疑问越来越深,“而且,如果其他城市的人也收到了快件的话,神秘人背后莫非是一个组织不成?”
据两人所言,他们收到快件的时间基本相同。
沈衮说:“我觉得是一个人,跑了两城的业务。”
夏札:“……那还真是,敬业啊。”
沈衮勾唇,玩笑道:“说不定跑的是全国业务。”
夏札肃然起敬:“吾辈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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