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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园内——
警方很快又派了人过来帮忙,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这次来的人都是对灵异一事有些耳闻的。他们来到现场之后,听到孙警官的讲述和要求,心中有数没有多问,立马开始小心翼翼地凿墙。
这个过程,梁慧始终站在一旁,还帮忙指挥了一下方向——因为那地缚灵还在墙壁的旁边站着,见众人凿墙,它便呆呆地走到了墙边紧紧贴着墙壁,身体极度扭曲,摆成了和墙体内尸体一样的姿势。
孙警官的通灵眼逐渐失去了效果,只能看到一团模糊不清的黑气,看不到地缚灵具体的动作,便不能像梁慧一样,帮上他们的忙。
不多时,腐烂生虫的尸体被挖出了一小半。
尸体腐化已久,腥臭的气味弥漫在房间中,教人难以忍受。梁慧却面色不改,十分平静地盯着那可怖的尸体瞧。
砸墙的警员一脸不可思议:“小同志是学医的?”
梁慧摇头:“不是。”
警员:“厉害了……”
孙警官打了他一下:“好好砸墙,少问两句!”
警员:“是!”
有之前夏札给的确切位置,再加上梁慧的补充说明,凿墙的过程很顺利。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他们合力将鬼屋墙壁中的尸体取了出来。
孙警官对梁慧说:“这次辛苦你了,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先前因为做了错事,梁慧一直在被教育,现在忽然被夸奖,她十分高兴,一扫原来的沉闷内敛,双眼放光地说:“我知道游乐园里还有五六个地方埋了尸体,看鬼魂的模样,应该不是正常死亡,我带你们去挖吧!”
孙警官沉默了片刻,说:“……这里是坟场吗?”
梁慧眼神晶亮:“不知道呀!我们出发吗?”
孙警官:“……去吧。”
————
地坑中的灵气喷涌不止,被束缚在封印之中。
“林子里的灵气密度比正常时候高一点,破坏的人应该是把封印阵法的某个地方,打开了一道缺口。”沈衮环视一周说,“缺口不大,不然就会被我发现,但是灵眼里面的灵气暴溢,就算发生泄露的是芝麻大点儿的缝隙,也足够养活满游乐园的孤魂野鬼了。”
夏札问:“能追踪到被破坏的地方吗?”
沈衮:“可以。”
说完,他撤去覆盖在右眼之上的术法,露出那只与众不同的眸子。他眼中金色的灵光闪烁,快速环视地坑之外的阵法封印,站在阵眼中心寻找封印疏漏的地方。
几分钟后——
“找到了。”沈衮说,“在另一个方位。”
光是灵眼直径就有数十米,封印阵法的范围只会更大,一圈叠一圈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之中,跨度极广。
“你去修补阵法吧。”夏札放开了他的手,“我在这里等你。”
灵眼的封印错综复杂,若要将其修复,修复的人不仅要对阵法有大造诣,且要熟知四十九重阵法的阵纹和叠加方式。
他帮不上忙,最好还是在原地待着,否则只会浪费时间。
“阵法的问题不大,我很快回来。”知道夏札的心思,沈衮靠近他,轻吻了他额头一下,“等我。”
夏札笑:“好。”
沈衮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连环交错的阵法之中。
夜色渐深。
今天的云层厚重,遮掩了月光和星光,天空一片浓郁的墨色。但地坑附近却十分通明,因为那些泛着萤蓝光的滔天灵气,照亮了这片天地,就连四周的树林也少了些阴森。
可就是这股本应该象征希望的磅礴灵气,一旦被释放,就会吞噬天地、摧毁万物。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惬意的清凉。
本该是极其舒适自然的环境,夏札却忽然感到一些不对。
“沙沙——”
“沙沙沙——”
似乎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又似乎是其他物体在穿越灌木丛。
夏札谨慎起来,悄悄将手腕上的吊坠收到手中,放大变幻成一把木扇。他打开扇子,拿到身前,动作随意又不失韵律地挥动,将附近细微的声音尽数纳入耳中。
一丝陈腐的气味,伴随着一道“咔嚓”的些微声音,从西南方传来。
“唰!”刺耳的尖响传来。
夏札二话不说,动作迅速地转身,扬起扇子挡在身前。只听“叮当”一声过后,几枚漆黑的、染满阴气的钢钉打在他的扇面上。
扇面的材质特殊,那钢钉没有在其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纷纷下坠滚落在地上。
夏札双眸如炬,下一刻便通过暗器的来处,锁定了偷袭者的位置。
那人应该是一名已至暮年的老者,穿着厚重纯黑的道袍、蒙着脸,发色黑白相间。他的上半张脸皮肤松垮,长满了褐色的斑点,身上散发着令夏札不喜的气味。
一招未中,偷袭的人没有停顿,趁此时机像一道风一般瞬间飘至夏札跟前,手掌成爪状,露出黝黑尖长的指甲,想要直取夏札面门。夏札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用左手臂阻挡对方攻势,右手则合上扇子,将木扇当做利刃刺向敌人的肩膀。
老者一个翻身躲开了夏札的攻击,然后掏出一把小剑朝夏札扔去。夏札闪身躲过,漆黑的小剑刺到了地坑的古字纹之上,顷刻间便化为了飞灰。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奇招频出,他们都不熟悉这里的封印阵法,且都被灵眼所排斥,唯恐踏错一步就被灵眼和阵法吞绞。尤其是夏札,对阵法毫无了解,打斗时处处谨慎未出全力,颇有些束手束脚。
那人十分圆滑老道,只被夏札轻伤到了一两处。
就在这时,老者忽然眯起了眼睛,仅露出半张脸也能看出他是在笑。他开口,声音苍老而沙哑:“你不错,但还是太嫩了点。”
说罢,他拿出一道阵旗,插在了地上。
夏札越发谨慎,注视着那柄阵旗,不知他要做什么把戏:“你就是破坏阵法的人?”
老者轻蔑哼笑:“何止,我还是把你从墓地里搬出来的人。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起尸的一天,浪费了一副好身体。”
夏札面色冷凝:“是你将我连同棺椁运到了西山墓穴。”
“是。”老者割破手掌,用带血的手握住阵旗,往下一按,“不用感谢我,我今天再送你去一次西天!”
在这里,老者比夏札有些优势——那就是他一直在研究灵眼的封印,已经可以做到破坏阵法后全身而退。
如今,他正是要利用灵眼的灵气,助自己战胜夏札。
夏札执扇而立,脸上不见畏惧的神色:“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哼,无耻小儿,嘴硬的很。剿灭僵尸是天经地义的事,无上灵气自会帮我!”老者松开阵旗的刹那,灵气从阵旗的下方缓缓升腾而起,转化成阴气被老者吸收。阴气使得老者的能力更上一层楼,他猖狂大笑,对夏札怒吼道,“去死吧!”
说完便聚起阴气,分成几道凌厉的灵光,朝夏札刺去。
夏札本就受到环境的限制,只发挥出不到三成的实力,老者这一招对他而言几乎难以抵挡。他聚起阴气,正准备和他对抗,就听到一道破风的呼啸之声。
紧接着,有人出现在几米之外,声音阴沉地好似能滴出墨来:“你让谁死?”
说完,那人手持一柄平平无奇的桃木剑,将老者聚起的阴气全部斩断,挡在了夏札面前。
是沈衮回来了。
夏札只能看到他宽阔的后背,却能感觉到他现在正处于暴怒之中。
老者应该是认识沈衮,见状惊呼一声“不好”,就要收手离去。沈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提起桃木剑扔出去,截住了他的退路。
“受死吧。”沈衮说。
他的语气平淡地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结局,眼中遍布杀人般的狠厉神情。
沈衮又招出几柄桃木剑,投掷在地面上,不多时就结成了一道屏障,死死拦住老者的去路。随后,他像玩弄一只困在沟里的老鼠,剑剑刺向他的要害,下手不留一丝生路。
不多时,他就将老者打的节节败退、遍体鳞伤。桃木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割断了他的筋脉,更削去他半边头颅,留下满地的黑血。
老者的惨叫声响破天际。
沈衮勾唇,笑的阴郁:“这都不死?那就把你碎尸万段试试。”
夏札也提扇加入战局。
老者心知再不挣扎就要死在这里,朝着天天频频呼救:“救我!族叔!族叔救我!”
下一秒,沈衮和夏札的面色一凛,发现了在场的第四个人。沈衮反应迅速,朝着他感知到的地方扔出一把木剑,第四个人闪躲之时,气息暴露的更加彻底。
但他显然不打算救人,在暴露之后,便立刻遁走,霎时便没了踪影。
老者见状,呼喊求救的声音越发绝望,直到戛然而止——是被沈衮割断了脖颈,首身分离。
沈衮还欲再祭出桃木剑,却被身后的夏札拉住了手臂。
“他没气息了。”夏札说,“但是另一个人跑了。”
夏札总觉得,这两个人一开始就没想和他们正面交锋,只是为了试探他们,好拿捏彼此的差距。只是没想到被自己发现了端倪,恰逢沈衮不在,老者才决定对他出手。
沈衮背对夏札,低声说:“没事。”
夏札与他分享自己从老者那里听到的情报:“他说我的棺——”
他话只说了个开头,就被忽然回身的沈衮一把拽到了怀里,狠狠抱住。沈衮右手托着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左臂拦着他的腰,力度大的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
“砰——”
“砰——”
“砰——”
夏札听到了沈衮沉重的心跳声,惊魂未定心神不宁,像是要把所有的忐忑都显露出来。
沈衮一言不发,抱得愈紧。
夏札回抱他,轻抚他的后背,笑着安慰说:“我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过了许久,沈衮才开口说:“以后我们别再分开了。”
夏札点头:“好。”
“我去哪儿都拉着你,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你本来就跟很紧了。”
“是吗?”
“是啊。”
沈衮蹭着他的发顶,环抱他的动作珍重,像拥着稀世的瑰宝:“那要想办法更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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