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炮灰真少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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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圣旨口谕的那一刻,滇南郡王满脸不可置信。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偷偷的溜出滇南郡王府,偷偷的跑出滇南,又偷偷去江南溜了一圈,然后又秘密来到京城,私下和表哥联系上。
明明这一切都做的极为隐秘!
滇南郡王强颜欢笑,从袖子里拿出银票塞到马三才的手上,乐呵呵的将人送走。再转身,滇南郡王的脸色变得难看。
皇上不仅知道他来京城了,还知道他一直住在五皇子表哥的府上,那是不是也知道他离开滇南后都去了哪儿,在滇南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原来,他竟然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他自以为蒙骗别人的表象早就被人看穿了。
滇南郡王死死的握住双手成拳,他真是小看了这个皇帝堂叔。
等等,他猛然想到,他似乎来到京城后,就只见过小王爷一个熟人。
莫不是……该死!
他就说这个死小子是他的克星。
“备衣、备车,随我去皇宫面圣!”
滇南郡王甩了甩袖子,说道。
一刻钟后,收拾齐整焕然一新的滇南郡王进了宫。
皇帝为了体现自己对滇南一如既往的重视,特地在平常接见大臣的地方等着滇南郡王。
他换上新做的龙袍,还特意吩咐宫女熏了香,穿上身后香喷喷的。坐在龙椅上,他翻开一本奏折,眉头紧锁着盯着上面的字看。
“宣滇南郡王吧。”
皇帝放下手上的奏折,拿起桌上新泡的龙井,吩咐殿中立着的马三才。
马三才嘴角抽了抽,皇上诶,您看那本奏折的时间,还没您翻那本奏折的时间长!
心里这样想,他面上不显,提溜着小碎步朝着殿外走去,站定后,他高声喊道:“宣,滇南郡王觐见!”
立在殿外,每隔几米便有一位传声太监,合着上一位的回声,高声喊道:“宣,滇南郡王觐见!”
如此这般,六位传声太监后,这句话终于传到站在大理石板上将近一个时辰的滇南郡王面前。
滇南郡王:“……”
他此时的脸色是又黑又红的,黑的是在滇南被太阳晒的,红的是刚才站在这儿被晒的。
可见,北方和南方的太阳都是不同风格的。南方的太阳含蓄,不知不觉间让人融化成黑炭,北方的太阳粗犷,立刻便能让你感受到它的热情。
但是说实话,大冬天的被晒成这么红,也是很罕见。
随着引路太监,滇南郡王抬了抬酸疼的双腿跟上,开始的一截儿是平地大理石路,他还觉得没什么。
直到——
滇南郡王盯着眼前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密密麻麻的台阶,腿好疼~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滇南郡王最后是爬上那个台阶的。他瘫在大理石上,浑身都是汗,想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望着眼前高高的大殿屋檐,屋檐上的神兽沐浴在阳光下,光芒刺进眼睛,他记起好久以前,他母妃死后,他要来京城的时候。
那时候,父亲将他抱在怀里,大手摸着他的头发,很温暖。
威严的声音、温和的语气,明明那么不相配,“你父王我啊,曾经也去过京城。那地方不好,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和你爷爷,也就是我父王,一块爬了一个下午的台阶。那个台阶好长好长,后来我累的直接睡在地上。”
他听完没什么感觉,到了京城后也没爬过那么长的台阶,就一直以为这是假的。
现在,呵……
“滇南郡王,您歇息好了就随奴才进去吧,皇上还在殿内等着呢!”
马三才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喘的跟头猪似的滇南郡王,无情的说出这句话。他也不是没见过和他差不多的模样的人,那什么异族王子使臣、封疆大吏、还有各种不招皇帝待见的臣子,谁还没这点经历了。
马三才说完,只见滇南郡王懒散的翻了个身,没搭理他。
马三才:“……”不,可能之前的人没这么脸皮厚。
滇南郡王也不是故意刁难马三才,他又躺了一会儿,起身整理衣冠,才随他进去。
“臣,滇南郡王,拜见皇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滇南郡王‘啪叽’一声,跪了个实心,双臂贴地,额头磕在上面。
“起身吧。”皇帝戴上微笑,慈祥的说道,“赐座。”
滇南郡王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璋儿,朕有些许年没见过你了,朕记得你当年还在国子监读过书呢!”
皇帝随意起了个开头,滇南郡王瞬间意会,恭敬又不失亲近的说道,“回皇上的话,侄儿愚笨粗鲁,辜负了先生们的教导。好在回到滇南后,有皇上派去的人才处理滇南的事物,侄儿万分配合诸位大人的工作,也算是对皇上您、对列祖列宗无愧。”
皇帝眯了眯眼,他想起之前从暗卫那里得到的消息,这小子不老实。
“朕听闻,马三才去宣你的时候,你正住在老五的府上?”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李璋来了京城,可是暗卫查到的消息却是,李璋在三天前就已经住进了老五的府上。
他以屁股底下的这张龙椅发誓,这其中肯定有秘密。
“朕还听闻,璋儿你此次来京之前,还去江南游玩了一圈,江南可是个好地方。”
将茶杯重重的放回桌子上,皇帝的语气漫不经心。
滇南郡王也不是之前自以为是的小孩子,他能和滇南的那些老狐狸斗这么多年法,固然有前滇南王留下的人脉的辅助,可他自己的成长也不容小觑。
他心思快转,二话不说走到殿中央跪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回皇上的话,臣有要事禀告!”
皇帝挑了挑眉,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大方的说道,“璋儿可畅所欲言。”
“臣禀,江南连月水患、堤坝匮乏、田地尽毁、流民无数、匪患四起、瘟疫肆虐、民不聊生,实乃人间地狱啊!”
滇南郡王声音沙哑,如泣如诉,字字啼血。
砰!
“胡言乱语!”
皇帝大力拍在桌子上,指着正中央跪着的滇南郡王骂道。
滇南郡王却半点不惧,直直看向高台上发怒的帝王。
“一切,皆为臣,亲眼所见!”
他竭力表现出愤怒、悲痛、正直。
皇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狗屁的亲眼所见,狗屁的水患匪患、狗屁的瘟疫流民,他的暗卫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到消息?
“马三才!将这人拖下去关进天牢!”
殿内众人顿时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个大气不敢出。
皇帝愤怒转身走进后殿,独留一地受了惊吓的众人。
两个侍卫走上来架住滇南郡王就往外走,滇南郡王边挣脱边扯着嗓子喊,“皇上,臣说的句句属实!”
啪!
是茶杯摔碎的声音。
马三才懊恼的闭上眼睛,赶紧对两个侍卫吩咐,“还不快把嘴巴捂起来!”
侍卫恍然大悟,伸出手死死的捂住滇南郡王的嘴,顺带着连鼻子也捂上了。
滇南郡王:“……呜呜呜呜,呜呜呜!”
内殿中,皇帝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身后跪着一个黑影。
“江南的事,你可知道。”
皇帝虽然不喜滇南郡王带来的消息,并且极其希望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但这么严重的事,滇南郡王既然敢说出来,那大概八|九不离十。
暗卫吞吞吐吐,最后头垂下去一言不发。
“废物!”
这明显是心虚的样子,皇帝把茶杯摔过去,厉声呵斥。
“回……回皇上,江南的消……消息已经有一……一个月,没……传回来了。”
皇帝:“……”
深呼吸,好,放松,不要生气……
不行,他怎么会有这么废物的手下?他可是皇帝,皇帝!怎么手下一个个这么没用?他身为皇帝的排场在哪儿呢?
“赶紧滚蛋!”
他现在需要静静,不想看到看见这些完蛋玩意。
“……是。”
暗卫二话不说,滚到窗边,猫着腰从窗户一跃而出。
那扇窗户的门框被撞得稀巴烂,明纸也东一块西一块的,看着好不凄惨。
皇帝:“……”有个大胆的想法,以后要吩咐马三才把窗户钉实了,要最硬的黄梨木。
*
围猎回来后,秦玉从系统商城内买了很多玄学书籍,《三十天算卦入门》、《从入门到精通——看相》、《风水干货知识集锦》、《玄学进阶大全》等等,沉迷算卦看相无法自拔。
到如今,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也算学有所成,加上系统的配合,他也勉强是算无遗漏了。
经过围猎一事,七皇子对秦玉的推崇尊敬和信任又多了一重。而在十几天前,皇帝下令让七皇子的外公,大将军班师回朝后,这份信任变得无懈可击,似乎只要秦玉一声令下,七皇子马上就可以为秦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虽然这和秦玉实际想象的略有不同,两人的角色似乎完全颠倒过来,从秦玉有求于七皇子低人一等变成七皇子自甘堕落
当然,七皇子的赴汤蹈火体现在日常生活中,就是秦玉的每餐饭都有十二道大硬菜、三道荤素搭配的汤、以及各种各样数不清楚的主食。
秦玉很郁闷。
他也不是讨厌这种被对待的方式,但是……每次吃饭的时候,七皇子就坐在一旁傻笑着盯着秦玉,秦玉吃一口菜,他就跟着‘呵呵’一下。完事后,他吃完了,七皇子还拉过秦玉,扯着他的两条胳膊前前后后的打量,嘴里嘟囔着,“先生还是瘦,看来以后还得加餐……”之类的。
秦玉:“……”
他啥也不想说,真的。
您老大搁这儿喂猪呢?!
猪一顿吃的都不比他多好吗?
呸!
他吃傻了,他怎么能跟猪比呢……
不是,猪怎么能跟他比呢……
呸,反正就是不能比!
这还不够,他遭的罪还不止这些。
尤其是从七皇子的表哥,大将军府的大公子——沐枫回来后,天天过来跟他比赛。
比啥赛?
吃饭,武斗,兵法等,但沐枫没一个能赢过秦玉,而且他还耍赖。
比如吃饭比赛,秦玉吃两桶米饭加红烧肉就跟喝口水一样简单。
而沐枫吃半桶就撑得摊在地上。见自己比不过了,他悄悄爬起来把自己的饭桶和秦玉的做交换,被青竹当场捉拿。
比如武斗,秦玉赤手空拳把沐枫的家传枪法虐的一无是处。
沐枫气不过,从演武台边上立着的架子上抽出木棍和秦玉笔试,被秦玉一手捏断;长剑被秦玉踩在脚底卷了刃;流星锤,直接被砸出个坑……
总之,十八般武器,沐枫样样都落了下乘。
再比如兵法,无论沐枫准备的有多充足,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秦玉总能来一招以少胜多、釜底抽薪,将沐枫打击的体无完肤。
俗话说得好,要征服一个人,就要在那个人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
沐枫唯有三样最擅长,能吃、能打、能带兵,全被秦玉教做人,一番动作下来,对秦玉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和七皇子一样,沐枫成功化身秦玉的无脑吹,爹地粉,还回到将军府大吹特吹,搞得大将军都特意来瞧秦玉,看看他到底比别人多长了几只胳膊几只眼,咋被自己孙子吹得那么邪乎呢?!
结果到了七皇子府一看,嗨呀,这不就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嘛,厉害是厉害,但再厉害也是小孩儿啊!
于是,自打这之后,秦玉就成了七皇子府并将军府两府的团宠。
今年过年,秦玉给秦家每个人准备了礼物,托商队给送到天阳,附上一封信表示自己过得很好,勿念。
除夕宮宴,五皇子和他母妃淑妃并没有参加。据说是淑妃得了风寒,突发头疾,连床都下不来,五皇子则一直侍奉淑妃。
年夜饭是秦玉去将军府吃的,七皇子则带着青竹去参加宮宴,吃吃喝喝顺便表表孝心。
不过,乐呵的日子也就到这儿了。
七皇子出宫的时候还带着一个消息,江南水患,须有人前去坐镇。
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京中每个家族都陆陆续续收到江南的具体情况。事实和滇南郡王说的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加严重。
每天早朝,皇帝和底下的臣子们都在讨论,江南的事到底该怎么解决,又该派谁去坐镇。
“皇上,臣以为,当派五皇子前去江南平灾。”
五皇子立在大殿前列,神情紧绷,心道,来了。他侧步出列,对着上首行礼,义正言辞,“儿臣身为大夏长皇子,为大夏出力在所不辞!”继而他又哽咽的说道,“但是母妃她缠绵病榻,身子眼看一日不如一日,儿臣怕……怕看不到母妃最后一眼~”
这一声凄厉嘶哑,五皇子怕自己哭不出来,伸手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哇’一声泪流满面,谁看了不说一声孝顺。
那位臣子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说,“五皇子牵挂淑妃娘娘,我等也实属理解。您至性至情,江南的子民深陷苦海,就是要等您这样慈悲善良的皇子去拯救的。况且,五皇子您的母家就在江南,想必您去江南坐镇平灾肯定能得到当地大家族的支持,到时必定如虎添翼。”
五皇子偷偷看了他父皇的表情,心里一个咯噔,坏了。
好在这时,又有人站出来。
“启禀皇上,臣认为五皇子殿下其心可嘉,淑妃娘娘确实重病在身,五皇子孝顺,想照顾淑妃娘娘也无可厚非。”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群人出来附议,见差不多了,礼部尚书出来,“禀皇上,臣以为七皇子可堪大任。”
站在队伍中的七皇子暗道不好,他余光瞥向跪在斜前方的人,心下微沉。
“江南水患,堤坝溃塌,农田尽毁,流民无数,瘟疫四起,牵扯出江南官员贪污一事,还有山匪趁机作乱,须有人带兵前往镇压。七皇子母族乃将军府,麾下七十万大军,由七皇子带兵前往再合适不过。”
七皇子强行稳住,也上前跪下,“父皇,儿臣也想为大夏的子民出一份力,可儿臣愚钝,只知道舞刀弄枪,不懂什么治理水灾,也不懂什么农事瘟疫,儿臣怕耽误江南的百姓。”
话说的直白,和七皇子以往在人前的印象无二。
皇帝也见怪不怪,老七一向就是这副样子,不争不抢,老实愚钝,确实不是最佳人选。
他还是属意老五,老五的母家就在江南,老五本身也不差,而且他是几个皇子中最大的。但淑妃病重也是事实,他特意去看过了,不像是装的。
局势僵持住,五皇子想起林时铖出的主意,张口说道,“父皇,母妃听闻江南水患百姓受灾,曾和儿臣说,她愿意以病体前去皇陵为国祈福。”
皇帝听到这儿,满意的点点头。
五皇子继续说,声音有些哽咽,“但母妃,她实在是连床都下不了,儿臣劝……劝母妃,可母妃坚持。”
底下的官员收到信号,附和道,“淑妃娘娘和五皇子一样,慈悲为怀,心系百姓,实乃皇家风范啊!”
“是啊,是啊。”
“禀皇上,臣以为为国祈福一事大有可为,由娘娘去皇陵祈福,皇子做镇江南,如此方为两全之策。”
皇帝神色微敛,似乎觉得这对策可行。
七皇子跪在地上,拳头紧握,他隐约感觉今天怕是没有好结果。
果然,接下来皇帝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
“老七,朕命你同沐枫带一万精兵前去江南平灾,贤妃娘娘前往皇陵为国祈福三日后开拔!”
五皇子勾了勾唇角,成了!
七皇子猛地用力攥紧双手,指甲深深插进手掌,嘴唇微抿。他和先生早就料到去平灾的是他,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还要来一出祈福。
祈福?
说的好听,实际上把他和母妃的性命绑定在一起,倘若他能顺利平灾安全归来,母妃自然无恙;可要是他在江南出什么意外,将军府跑不了,母妃也要落得个心不诚的名声,没了家族和儿子,后半生无望。
他垂着眸看着殿里的金砖,上面倒映着五皇子欣喜的面容,不知道是在为他逃过一灾而开心,还是为了坑他一把儿开心。
想必两者都有吧,七皇子心里讽刺的想到。
这事毕,接下来又商量了一下随行的太医、拨送的粮食和钱财,以及具体的对策等等。
……
“退朝!”
太监高声唱出这两个字,五皇子挂着一张笑脸来到七皇子跟前,“七弟,你去了江南,可要好好平灾,多为百姓考虑,多多宣扬皇室的善举……”
七皇子盯着这张一向温和的脸,心里则满是嘲讽。先生说的可真对,就这么一张皮下,包裹着不知道多肮脏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捉虫!
渣作者昨天回老家了,所以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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