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养崽准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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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郦上一句话落,便僵在原地,似是察觉了自己言词的大胆。
她讷讷地说:“世子,奴婢刚刚就是……”
她迟疑了下,双手握紧,而后看向裴钰安,突然换了句话,“世子,世子妃的身体能治好吗?”
裴钰安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治好了如何?治不好如河?”
“治好了自然皆大欢喜。”云郦先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看了眼裴钰安,声音低哑,“若是治不好,奴婢愿意……”
前面一句话似乎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勇气,虽和男人有过夫妻之实,可就那一夜,这自荐枕席的话着实令她面红耳赤。
但青春柔美的少女脸颊晕红地说出这番话,她身上的桃子香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
裴钰安好不容易才拉回神智,“这倒不必。”
云郦是个好姑娘,她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何况他已经想好了未来的路怎么走。
云郦眼神疑惑。
裴钰安迎着她的目光,“我已经决定回京之后便和离,若是和离,母亲便不会强迫你……生子。”
“和离?”云郦看着裴钰安,今日她来说这番话是一想知道裴钰安将来的计划,二是看看裴钰安会不会对她的提议心动,但他虽流露出了两分意动,只可惜他不是凭借喜好做事的男人。
云郦心绪飞快转动,和离结果她想过,她不太喜欢裴钰安和离,他若是要和离,必定得娶新妻,那大可能送走她,她在他身上费尽心思,怎么能无功而返。
云郦脸上越发担忧,“可你们是圣旨赐婚……能和离吗?”
“陛下性情宽容,若知道我们夫妻无情,他会同意的。”
云郦大松了口气,一副为他庆幸的模样,“那就好,那就好。”
她神色轻松,裴钰安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绪。
他没有选错,放青燕自由,另娶合适的妻子,对任何人都好。
“那世子,奴婢就出去了?等会儿还要搬去蒋家呢。”云郦笑眯眯地说。
她周身的压抑沉闷全消,裴钰安看着她,心情不由得也好了点,“去吧。”
目送云郦背影远去,裴钰安则抬脚去了官署,搬家这种事,用不着他留在这儿自己处理。
这次搬家云郦颇为满意,不知道谁和蒋家沟通,她和裴钰安住一个院子,她是西厢,出了门便能瞧见裴钰安的正屋。
见面的机会增多,刷好感的机会也就越多。
云郦正收拾东西,院子外面突然出现了小女孩的声音:“粉蝶,不是说裴叔叔今天搬到这儿住吗?人呢?”
“小姐,裴大人如今恐怕在官署办事,估摸晚上回来,我们晚上再来可好。”
“行叭。”
云郦闻言,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便在院子里看见了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穿海棠红的衣裳,头上挽两个花苞,一双大圆眼睛,但却戴着张小面纱,小面纱上还绣着玩绣球的小老虎,面纱朦朦胧胧,令人看不清小女孩下半张,但只凭借小姑娘露出的眉眼,便知道是个极漂亮的小女郎。
蒋渔站在院中,抬头看着云郦:“你是谁?”
云郦欠了欠身:“奴婢是云郦。”
蒋渔的目光的落在云郦脸上,仔细打量一番,她奶声奶气地说:“你长得可真好看。”
她嘟了嘟唇,不知想到什么事,扭过头竟落下眼泪,云郦一懵,就见蒋渔眼泪汹涌道:“我本来也和你一样好看的,呜呜呜呜呜。”
“姑娘,你的脸过几天就好了。”跟着蒋渔的丫鬟粉蝶忙劝她说。
蒋渔吸了吸鼻子,“这话你说了好几天了!”
云郦目光略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粉蝶有些尴尬,对云郦解释,“云郦姑娘,我家小姐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几日眼尾有条小疤。”粉蝶用了姑娘两个字的称呼,虽都是丫鬟,可进门,她就发现这位云郦姑娘的穿着打扮不是寻常的丫鬟能有的,最起码是个大丫鬟。
蒋渔或许是已经毁容好几天了,虽想到自己的脸很是难过,可哭过一场,便能控制住情绪。
她抬起泛着红的眼睛看向云郦:“云郦,你过来点,虽然我的脸丑了,但看你我心情好受点。”说到此处,她又掉了几颗痛苦的金豆子。
粉蝶赶紧解释道:“我家小姐就喜欢好看的人。”
云郦笑了笑,连忙走到蒋渔跟前,经过粉蝶旁边时,小声问了一句,“她脸上的疤有多大?”
“不大,就小拇指的一般大下。”
云郦走到蒋渔的跟前蹲下,蒋渔看着云郦那张美美的脸,先是一乐,而后更加悲从中来,眼见她又要哭,云郦低下头柔声说:“姑娘别忙着哭。”
“其实奴婢以前脸上也有过疤,可后来都好了,你瞧奴婢的脸现在是不是很光滑,所以你别哭。”
蒋渔吸了吸鼻子,小奶音尤其痛苦,“可是我现在很丑啊。”
云郦沉默了下:“奴婢有个办法,能把姑娘脸上的疤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我喜欢的模样?”
“姑娘可要和奴婢进屋?”云郦将声音放的尤其温柔。
听到能变成她喜欢的模样,蒋渔想都不想便点头:“我要我要。”
进了屋之后,蒋渔等粉蝶关好门,这才愿意摘下面纱,摘下面纱后,她朝着铜镜看了眼,云郦就发现她的小嘴一瘪,万分痛苦地挪开了目光。
老实说,云郦看着她的表情,她有些想笑,可小姑娘表现得如此在意,哪怕那疤只有她的小拇指甲盖的一半大小,而且如今开始结痂,过不了三四天便能脱落,云郦还是表现出和蒋渔同等的重视。
她将她的胭脂水粉取出,选了些没什么铅粉,都是花草为原材料的,然后细细地端详了蒋渔的小脸,轻声问:“我在姑娘这个位置画两颗小樱桃可好?”
“小樱桃?水嫩嫩的小樱桃?”蒋渔目光陡然一亮,“能吗?”
“当然能。”
“那你快把它变成小樱桃,我喜欢小樱桃。”蒋渔口气颇为迫不及待。
云郦笑笑,拿出细毫笔,沾了樱桃红的水粉,便往蒋渔的脸上画去,蒋渔那道疤她是不碰的,涂抹这些东西不利于养伤,她是沿着蒋渔伤疤的周围画,虽等笔落,略有些瑕疵,因为那道伤疤不着色,可若是不很仔细看,便是两颗嫣红诱人的小樱桃。
蒋渔端详着自己的脸,激动道:“我终于又变好看了。”她大松口气,眉眼间都是愉悦的笑,她看向云郦,“明天你能继续给我画吗?”
“当然可以。”云郦笑着应好,“只要姑娘不嫌弃奴婢就是。”
“你画的这么好,我怎么会嫌弃?”
云郦合上胭脂水粉的盖子,垂眸浅笑:“奴婢就只会画几样小东西,奴婢擅长的东西可不在这。”
蒋渔目露好奇,“你擅长什么?”
云郦想了想:“奴婢擅长做各种各样的吃食。”
“吃食,比我家厨子做的好吗?”
云郦摇头说:“这个没比过,奴婢怕是不知道。”
蒋渔小手撑着小下巴,认真端详云郦后,她坚定地道:“我觉得你肯定做的比他好。”
“为什么?”
蒋渔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自己的绝世美颜,尤其是眼尾下那两颗诱人可爱的小樱桃,这才笑眯眯地说,“因为你和现在的我很像哦,都一样好看。”
“好看的人做的东西自然也好吃。”
云郦不由得想笑,而蒋渔摘掉面纱后,又拉着颇得她心的云郦去看她饲养的小锦鲤,这之后蒋渔许是觉得和云郦在一起很开心,再加上要等裴钰安回来,便一直在院子里和云郦玩。
裴钰安走到门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模样粉嫩的小姑娘靠在云郦身旁,云郦手里拿着一个绣绷,轻言细语地为她解说,便听小姑娘兴奋地一拍手,然后抱住云郦的脖子,吧唧就往她脸上印了一口。
云郦和蒋渔相处一天,已发现她那颗胜于常人的爱美之心,最初被她亲的时候,她还愣了愣,现在只是看她一眼。
秋日凉风瑟瑟,暮光也带了几分冷意,可裴钰安看着女人垂眸温柔看着小女孩的那一幕,只觉得心是像被轻轻地碰了一下。
跟着裴钰安一道过来的蒋平也愣了下,因蒋渔露出的半边侧脸没戴面纱,要知道自从前几天脸被碰出蚊子小的痕迹来,她离开房间定要带戴面纱的,他叫了她一声渔儿。
蒋渔双眸一亮,扭过头:“爹爹。”
她猛地从凳子上跳下去,直奔蒋平,眼看要撞到蒋平膝盖,蒋平双手一伸,利落地将她抱起。
蒋渔激动地将左脸凑到蒋渔跟前:“爹爹,你看我好看吗?”
蒋平这才发现他爱美的女儿为什么不戴面纱,原来是伤疤处画了两颗小小的樱桃,但画那樱桃的脂粉不曾涂抹在她的伤疤上,他朗声一笑,“好看。”
“这是云郦给我画的。”蒋渔指了指云郦。
云郦起身,笑着曲了曲膝:“奴婢参见世子,参见蒋大人。”
云郦今日穿一身淡紫色交领襦裙,腰间有细带,便勾勒出腰肢的不堪一握,她气质温柔,眼清唇朱,盈盈一笑时,像极了春日迎面扫来的暖风,令人心旷神怡。
蒋平他不是贪图美色之人,可在乍然瞧见这么个美貌动人的丫鬟,还是不由一愣,下意识多看了几息。
蒋渔见爹爹也看着云郦,追问道:“爹爹,云郦是不是很好看?”
蒋渔的脆声响起,裴钰安拧眉看去,便见蒋平目光直直落在云郦身上,裴钰安重重咳了两声,蒋平赶紧回神,“好看,和我家渔儿一样好看。”
裴钰安道:“蒋兄,如今时辰已晚,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蒋平正要应好,蒋渔立刻看向裴钰安:“裴叔叔,我等你半天了,你送给我的生辰礼,就是那九连环我很喜欢。”
见是蒋渔说话,裴钰安目光温柔了几分,“你喜欢便好。”
九连环?云郦挑了挑眉,裴钰安送给蒋渔的生辰礼不是那副套娃吗?她在裴钰安面前表现得异常喜欢的套娃。
等蒋平带着蒋渔离开,裴钰安转回视线,云郦把九连环一事放下,疲累地揉了揉脖子。
裴钰安眉头微拧:“不舒服?”
云郦扭了扭脖子:“今天陪蒋姑娘玩了大半天,蒋姑娘精力旺盛,奴婢似乎有些体力不支。”
“若是觉得累……”
“不不不,奴婢觉得和蒋姑娘在一起玩,挺开心的。”云郦阻止裴钰安继续说下去,她看着蒋渔消失的方向,轻轻地笑了声,“虽奴婢觉得将来能生男孩好,可看着蒋姑娘,奴婢忽然又……”
说道此处,云郦收了声,“世子,起风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裴钰安看了看云郦,低声说:“你也早些休息。”
洗漱结束,裴钰安躺在床上,想起刚刚那一幕,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云郦面对蒋渔时的脸庞,如果她有了孩子,是不是会更加温柔?
而与此同时,云郦躺在床上,想到裴钰安今日看见蒋渔时,他眉眼间自然流露出来的喜爱,云郦觉得裴钰安对孩子的憧憬已经不需要她推进,且孩子是个女人都可以给他生,最重要还是得让他喜欢上她,只想要她给他生的孩子。
但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刺激他喜欢她?
云郦觉得有些办法,用过一次,便不好用第二次了。
第二天一早,云郦醒来后,便去厨房亲自为裴钰安做了早膳,日常的好感还是得继续刷。
裴钰安看着摆早膳的云郦,有些意外,“今日怎么是你做的早膳?”
云郦将水晶烧麦放在膳桌上:“因为奴婢本来的任务就是照顾世子啊,而且世子这段时间都瘦了。”她心疼地皱了皱眉。
裴钰安沉默了下。
云郦抬起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这份水晶烧麦奴婢改良过的,你尝尝好吃吗?”
云郦将裴钰安对膳食的喜恶了然于心,她做的早膳自然更能让裴钰安满意。等他吃过一顿完全符合他心意的早膳,裴钰安今日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笑着去官署。
云郦看着裴钰安离开的背影,颇为忧伤,虽天长日久也能积累感情,可太慢了,只这事急不得。
想着,蒋渔便来了,云郦给她画了颗她想要的樱桃,蒋渔又拉着云郦去玩。
蒋渔是带云郦去捉蚯蚓,粉蝶见蒋渔去干那事,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以前其实她也想躲,但姑娘身边总要贴身跟着人,她不能躲,如今云郦在,她巴不得把这份差事交给她。
蒋渔拿着把小锄头,吭哧吭哧地挖着花园,瞧见地里有蚯蚓,就指挥云郦快捉起来,等会儿去喂知南和知北,那是她养的两只公鸡,皮毛鲜艳,尤其瞩目。
“爹爹说了,他们吃虫子才能长得更好看。”蒋渔对云郦道。
云郦倒是不怕蚯蚓虫子这些小玩意,从善如流地捡了起来,捡的时候,她还细细地比较了下:“姑娘,这只蚯蚓要比别的厚实一些,更好看些。”
蒋渔一听,立刻过来端详,半晌后她说:“果然如此。”
粉蝶站在旁边,已经目瞪口呆,这位云郦姑娘不仅美,而胆子也挺大的。
云郦倒不是故意讨好蒋渔,比起和成年人在一起,云郦真的更加喜欢小孩子。而且既然要陪人家玩,云郦不想扫兴,何况蒋渔除了比别的小女孩活泼了些,爱美了些,总体而言,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但一来二去,蒋渔是真的喜欢上了云郦,虽刚开始是因为云郦长得好看,但她喂鸡,云郦能说出怎么养鸡,她去想捉鱼虾,粉蝶和奶娘就只知道让她别去,危险,云郦却会寻一个硕大的木盆往里面放了水鱼虾和石头,让她玩个痛快但又没有危险,而且云郦能梳比粉蝶奶娘他们更好看的头发,做比厨子更好吃的糕点。
蒋渔是真的喜欢和云郦了。
这日天气有些降温,蒋渔便拉着云郦的手说:“等冬天了,郦郦,我和爹爹带你去山里泡温泉,可暖和了。”
云郦听裴钰安提过一嘴,最迟这个月结束,他们便要启程回京了。
她摇摇头:“奴婢怕是不能和姑娘一起去了。”
“为什么?”蒋渔一愣。
“因为再过一些日子,奴婢便要离开江州了。”
“离开?”蒋渔愕然。
“奴婢是京城的人,等你裴叔叔案子办完,我们自然是要走的。”云郦说。
蒋渔皱眉看着云郦:“可是我不想你走。”
云郦目光闪了闪,忽然想怂恿蒋渔去向裴钰安要求留下她,到时候她在裴钰安面前表露出意动,想要留下陪伴蒋渔,在她或许会离开的时候,裴钰安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云郦有些好奇。
可旋即,她低下头,望着蒋渔期待的目光,云郦还是没有说那番引诱的话。她不是好人,可不至于去伤害一个四岁小姑娘的感情,她注定会离开,若是给她留下希望,到时候失望,小姑娘岂不是更加难过。
蒋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这番话,接下来也没心情玩了,闷闷不乐地从亭子里回了房间,第二天蒋渔也没去找云郦玩,云郦想了想,也没去看她。
这日下午蒋平从外归来,便听粉蝶说小姐一直不开心。
“不开心?”蒋平愣了愣,蒋渔性格活泼,每天神采飞扬,除了毁容的时候,且最近有临嘉那个长的极美的小丫鬟陪着她,不应该乐不思蜀吗。
蒋平推开蒋渔半掩的房门进去,便见蒋渔抱着一个小老虎形状的玩偶,他记得这个是前几日那个云郦送给蒋渔的,蒋平还真挺喜欢云郦的,那姑娘不仅容貌不凡,而且心灵手巧,贴心懂事。
虽她来后,蒋渔不像从前那么盼着他归家,可他日子忙,陪伴蒋渔的时间不多,能有这样的人让蒋渔开心,蒋平还是很喜欢的。
蒋平问:“渔儿,谁惹你伤心了。”
蒋渔吸了吸鼻子,“云郦。”
蒋平皱眉:“她怎么了?”
“她过段日子就要走了。”蒋渔长叹口气。
“这个………”她肯定得走,又不是他们蒋家的人。
“可是,我不想要她走。”
蒋平安慰道:“不过就是个丫头,爹爹到时候给你找新的。”
“新的能有云郦好看吗?”
蒋平回忆了下云郦的容貌,摸了摸鼻子说:“那你可是为难爹爹了。”他是真没见过几个比云郦还好看的人。
“唉,爹爹,你让我静静地难过一会儿吧。”
蒋平放她难过去了,小丫头是个重感情的人,以前养的金鱼死了一只都要哭半晌,但走到一半,瞧见自家女儿闷闷不乐的样子,蒋平折身回去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云郦?”
粉蝶伺候她两年了,都不见她和她玩得有多好。
“她漂亮啊,看见她我就开心,而且我喜欢什么,她都知道,反正……她就是很好。”蒋渔叹了口长长的气,忽然眼光一亮,“爹爹,你那么厉害,能不能把云郦留下来。”
如果是个男子蒋平就要嫉妒,可云郦是个女郎,蒋平只觉得心软,尤其是念及蒋渔没有母亲。蒋平想了下:“你是想我问你裴叔叔要人?”
蒋渔赶紧抱住蒋平的胳膊,“能要吗?”
“可是……”他是来请裴钰安来他家暂居,不是要他的丫鬟,但蒋平瞅着蒋渔期盼的目光,好不容易有个她喜欢的人,而且有云郦在,她那张脸天天杵在蒋渔面前,说不准能提高蒋渔对好看的要求,别看到个好看的人就眼巴巴地望着。
“爹爹!”
“爹去试试。”蒋平倒也觉得没啥,云郦再如何,也就是个丫鬟,临嘉身为国公府世子,伺候他的丫鬟许多,没了那个叫云郦还有千千万,何况别说丫鬟,有些好友之间连娇妾都可以互相赠予。
虽说云郦长得美貌,但依他的观察,临嘉不是沉溺美色之人,何况那个云郦也不是他的妾,只是伺候他的丫鬟。
思及此,蒋平便直接去了裴钰安的院子,裴钰安是刚刚和蒋平一起从官署里回来的,此时云郦正在给他按摩脑袋,疲乏缓解。
外面传来请蒋大人安的声音,裴钰安示意云郦停下手,笑着迎出去。
两人在院中的石凳坐下,云郦沏了茶来,蒋平今日是为云郦而来,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但见她虽是丫鬟,一举一动,颇为大方,蒋平越发满意。
裴钰安却见蒋平的目光一直落在云郦身上,他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云郦,你先回房吧。”
云郦曲了曲膝,回了房间。
而见蒋平的目光一直等云郦彻底消失后才收回来,裴钰安面色微不可查地沉了沉。
“蒋兄,现在前来,可是有何要事?”裴钰安声音略有些冷。
“要事倒谈不上。”蒋平笑笑,“是为了自己的私事。”
“私事?”
蒋平颔首:“在下是为云郦姑娘而来,不知可否请临嘉割爱,将云郦姑娘留在蒋家。”
裴钰安捏着茶杯的手险些不稳。
作者有话要说: 让柿子忍,就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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