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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躺了足足有一个星期,时淼终于醒过来了。她茫然地看着守着自己的喻淮,困惑地问:“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喻淮的一颗心直往下坠,守到时淼睁眼那刻的喜悦荡然无存。他怔了几秒钟,起身就要去喊医生过来。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还把板凳都带翻了。
一下拉住了他的衣袖,时淼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过来,小声道:“你要是亲我一下,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喻淮哪里还看不出她是装的。亲是不可能亲的,捏着她的小脸泄愤般地扯了扯,心头倒是松了口气:“这种事也拿来骗我,你就不怕把我吓着?”
“你会害怕吗?”时淼抗议地掰着他在自己脸上乱扯的手指,气呼呼地瞪着他。
沉默了半晌,喻淮点了点头,神色认真:“会的。所以,你不要再吓我了。”
“那你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时淼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面上缓缓绽开一抹笑,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的裤衩露出来了,是红色的。”
喻淮瞳孔地震,瞬间倒退几步远,背过身去低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裤子。他发现裤/裆缝合处的线裂开了一厘米左右,腿部不能有大的动作,否则穿在里边的内裤就会若隐若现。由于颜色艳丽,衬得有些扎眼。
这什么质量的裤子啊,他才穿了几次就开线了??喻淮很生气,还很羞耻。难怪上午他妈见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作态,敢情原因在这儿?
“你这裤衩还有些眼熟,是我给你买的99包邮那条么?你不是说就算光着,也不穿的吗?”时淼盯着他开线那块若有所思,看那架势像要上手扒拉似的。
下意识就用手去捂,回过神又觉得这姿势有点变扭。喻淮脸色黑了,脱了外套搭在胳膊上,垂下来的衣服下摆刚好将开线的地方遮住了。他长舒气,对时淼木着一张脸:“闭嘴。你再多说两句,我怕另一张病床上躺的就是我了。”
时淼委屈,撇了撇嘴:“我有话跟你说,真的不想听?”
“不想,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喻淮哼了哼,见她活蹦乱跳的就离开了一小会儿,打算请医生过来再看看。要是没事了,就去办理出院手续。再在医院多待几天,他人都要长霉了。
见喻淮说走就走,时淼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你会后悔的。”
挥了挥手,喻淮头都没回。时淼倒没生气,就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起了呆。其实她想跟喻淮说的是,我们上辈子就在一起了。
不会游泳,被人推下水后,时淼挣扎了几下就开始往下沉,意识逐渐涣散。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的脑海里突然多了好多不曾经历过的画面。
她看到自己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宠溺,哥哥疼爱。平平安安长到十九岁,认识了受邀回学校开讲座的喻淮。
喻淮是优秀毕业生,几年前从学校经济系毕业的。此次也是受校长的邀请,回来开一次讲大学生创业的讲座,分享自己创业的心得。正经算来,喻淮算是时淼的学长,比她早几届,只不过她是文学系的。
被室友拖着去听讲座的时淼单方面认识了喻淮,对那张帅脸一见钟情,讲座结束后还大着胆子去跟人家要联系方式,结果当然是没要到。喻淮撩了眼皮,冷冰冰地回了她八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并未被喻淮冷淡的态度吓退,时淼反而越挫越勇,最后成功将他泡到手。到了二十岁,就是两人谈恋爱的第一百八十天,喻淮带她去民政局领证了。于是大学未毕业,时淼就已经迈入了已婚人士的行列。
婚后的生活也很有趣,至少在时淼看到的画面中,都是些开心的事情。还不待她细细地看完,画面忽地一转,她感觉自己被冰冷的水包围着,身体也缩小成了婴孩的样子。
无处不在的水将她的口鼻淹没,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水中倏的泛起了漩涡,一道光将她包裹了起来。耳边的水声远去,她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她见到一只火红的狐狸歪着脑袋盯着她瞧,狐狸的旁边还站着一只秃毛鸡,豆豆眼好奇地打量着她。时淼很是激动,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呀呀”的呓语。
小狐狸“嚯”了声,口吐人言:“这小东西命还挺大,竟真的活了过来。”
说着又毫无礼貌地冲着一边的大榕树道:“老家伙,我能养她吗?看着很好玩的样子,我还从来没养过人类呢,不知道是不是跟我院子里那些山鸡一样好养活。不过,她现在也不能算是纯人类吧,半人半妖?”
狐狸眼凑近了些,毛茸茸的爪子拨了拨她脑袋顶上那朵粉色的小花。被拨弄了一下,那朵粉色的花害羞地垂了下来,像是要把自己的花瓣埋起来。红狐狸更感兴趣了,凑近了猛瞧:“看到没有,她喜欢我的,给我养吧?”
“给你养?”大榕树半阖了眼,调子拉得长长的:“她可不吃虫子,别拿你喂山鸡的那些胖虫子喂她,会生病的。”
“这么娇气?”红狐狸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过大老远将自己的窝搬了过来,安在了桃树的旁边。爪子悄悄地伸出去想戳婴孩嫩嫩的脸,却被大榕树看了一眼,讪讪地缩回爪子:“我就看看,我不碰。”
“异世之人,能够来到这儿也是一种机缘。与水有缘,取名为淼。既是从时空裂隙被我们救下来,便姓时。时淼,以后就是她的名字了。”大榕树抖了抖枝叶,伸长了枝条轻触婴孩的脸,内心一片柔软。
意识几经沉浮,时淼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发现原来自己不是天生的小精怪,她生来是人,后来掉入大海遇险,凑巧碰到了时空裂隙,被大榕树他们救了。
气息孱弱原是活不了的,可是那棵遮天蔽日的桃树早就生了灵,不忍见一条生命在眼前逝去,就渡了一些灵气给她。她活了下来,却也成了半妖之身。
不过没什么用,她与普通人相比除了脑袋顶上长出了一朵粉花,其他地方并无不同。她不会上天,也不会遁地,着凉了会生病,不吃东西肚子就饿。
小狐狸曾经嫌弃过她,说她的身体真是太弱了。连她院子里养的鸡,长得都比她壮实。时淼也觉得自己跟别的精怪不太一样,她只吃熟食不吃生的,喝生水有时都会肚子疼。现在想来倒是正常,她本就是人啊。
那道雷把自己劈了回来,不晓得小狐狸他们会不会伤心。时淼觉得别人不好说,小狐狸肯定会含泪吃下两大碗山鸡。一边吃一边哭,因为终于没人跟她抢吃的了。
喻淮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时淼还在发呆。而喻母跟时母听说她醒了,刚上桌的菜都顾不得吃,拎了包就从医院食堂跑了回来,一人拉了她一只手又哭又笑的。
“伯母。”时淼喊了声喻母,目光又落到左侧的时母身上,见着对方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与欢喜,心里多了几分动容,弯了弯眼睛:“妈妈。”
“你、你叫我什么?”时母睁大了眼睛,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一直忍着没掉下来。她捏着时淼的手都在发颤,不可置信地问:“我是不是听错了?”
“您没听错。妈妈,我回来了。”时淼反握着她的手,擦了擦她眼角沁出的泪花。
而喻母满脸欣慰,禁不住地点头。她想悄无声息地先出去,把空间给人家母女俩留出来。可见喻淮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动,还皱着眉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她一下就来了气,拧着他的胳膊,把人连推带拉弄了出去。
贴心地关了门,喻母瞪了棒槌儿子一眼,面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你说你怎么就没眼力劲儿呢?人家母女说体己话,你站那儿站着不动像话吗?”
“妈,我们还是叫医生过来再检查一次吧?”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喻淮皱着的眉头就没舒展,他沉思了很久,指了指脑袋的位置:“我怀疑,淼淼这儿出问题了。”
不然,解释不通她昏迷一场醒过来,猝不及防就改口管时母叫妈这事。除了脑袋磕着碰着了,他想不出其他的缘由。
喻母默了默,感觉自己的手正在发痒,此刻非常想打人。但顾及到儿子是个大人了,医院又人来人往的,她若是给他一巴掌,怕他脆弱的自尊心受不住。
忍了又忍,她呵呵一笑:“我看是你自己那儿出问题了。这都十月份了,天气这么凉快,你还脱了外套拿在手上。怎么的,秀身材啊?浑身又没二两肉,有什么可秀的?”
“……”喻淮被怼得哑口无言,心想您可真是我亲妈。要不是亲妈,也说不出这话。自己做儿子的,也不好跟老母亲计较,于是回道:“我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有点热。”
“热?”感受到走廊灌进来的丝丝凉风,喻母拢了拢自己的风衣领口,将喻淮从头到脚扫了一眼,最后目光聚集到他搭在胳膊的衣服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差点忘了,你那裤子开线了不是?不拿件衣服遮着,红裤衩都要露出来了,看着怪不雅观的。”
喻母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平时说话嗓门也大。这一开口,喻淮就感觉多道视线陆陆续续地飘了过来。他羞耻得脚趾抓地,恨不能晕过去。
好了,这下好多人都知道他不仅穿了条开线的裤子,里面的裤衩还是红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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