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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子轻笑一声:“女子温柔娴雅才是最佳,你们几人叽叽喳喳,远远地就能听到在说什么哪个公子生的如何,哪位大人面庞黢黑,都不害臊的?”

黄公子历来爱镇定地听旁人说小话,耳力极好,因此把那几位妇人的话隐约听到了些。

孙夫人等人都是一惊,他们说话声音虽然不低,但方才那黄公子离得那般远,也能听到?

“你这人......怎生如此无理!放肆!”孙夫人怒斥。

作为孙大人的妻子,孙夫人出门在外不知道被多少人尊敬,此时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这样当众不留情面的批判,孙夫人自然容忍不了。这是在国公府,否则她当时就要着人责罚他,让他知道尊卑有别,不可造次!

尤其这年轻人眼中桀骜不驯得东西让她非常难受,因此暗暗给了自己丫鬟一个眼神。

说完她转身朝里走,其它夫人也跟上去,胡莺莺看看刘二成,再看看他旁边的黄公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男客与女眷要一同进去吃饭,刘二成低声道:“莺莺,进去吧,国公府的厨子手艺极好。”

丝竹管弦之声萦绕耳旁,胡莺莺点头才想进去,就见原本立于孙夫人旁边的贴身丫鬟此时正端了一碗茶从黄公子旁边走过。

那丫鬟看着眼神不对,胡莺莺下意思走过去喊道:“当心!”

黄公子正低头于身旁人说话,就见那丫鬟脚下一滑,一碗茶要尽数泼到黄公子身上。

孙夫人远远地侧头一看,唇角微微一勾。

这年轻男人她从未见过,想必不是什么大人物,竟敢当众让她下不来台,她相公可是孙大人,岂能咽了这口气?

一碗茶足以让这年轻男人丢脸了。

可谁知道,胡莺莺横插一脚,那碗茶水连带着茶叶都泼到了胡莺莺的鞋面上。

这也罢了,孙夫人正懊恼,四面八方忽然一群侍卫跳出来,拔出腰中的佩刀,喊着:“护驾!护驾!”

孙夫人的贴身丫鬟春雨也被立即绑了起来,一时间廊下大乱,国公爷都出来了,连带着孙大人等人,见到那黄公子都是脸色巨变。

“皇上!您,您怎的来了?”一群人齐齐跪下,国公爷赶紧问道。

孙夫人差点没站稳,瞪了眼看着这一切,还是旁边其它人硬扯了一把她衣裳才拉得她下跪了。

皇上见身份暴露也不再掩盖,一脸威严肃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孙大人:“国公爷生辰,朕也来喝一杯酒。”

他话锋一转:“只是没想到,朝廷命官的家眷,会如此睚眦必报,指使自己的丫鬟对朕下手。”

孙夫人听到这话,浑身一软,面色如纸,再也支撑不住,啊的一声就摔倒了。

孙大人也看清楚了皇上是在说谁,后背一凉,暗暗叫苦。

孙夫人被人勉强扶起来,皇上内心冷笑,转而看向刘二成与胡莺莺:“刘爱卿在朝堂之为朕解忧,如今你夫人也是这般忠心护主,朕想了想,便赐其三品诰命夫人吧!另外也会有其他赏赐送到你府上。”

胡莺莺原本有些懊恼,自己脚上穿的可是新鞋子,但忽然听到皇上竟然提到自己了,也是一怔。

她尚未反应过来,刘二成已经拉上她谢恩了。

万万没想到今儿出来赴个宴竟然得了个诰命夫人的称号。

胡莺莺没多大感觉,只是回去的马车上同刘二成低声说道:“皇上长得蛮好看!”

刘二成看她一眼,提醒:“莫要议论天子长相。”

胡莺莺赶紧闭嘴,想到如今社会风气,也有点害怕:“隔墙有耳,我明白!”

刘二成轻笑一声,搂着她,因为是在马车里也不怕人瞧见,便亲了她一口。

“你当真觉得好看?”

胡莺莺无意的一句话倒是叫刘二成想了许多,她姿色胜人,若是去参加选秀,必然也能成为宠妃,还好,是他先遇上胡莺莺的。

胡莺莺认真想了想:“单论样貌的确是好看,只是,跟你比差远了,我呀,只喜欢你这样的!”

这话叫刘二成十分受用,虽然也知道她大约也是为了让他高兴才说这话,但仍旧很舒服。

宫里很快有人出了送了皇上的赏赐,林林总总都是些稀罕贵重的东西,简直亮瞎人的很眼。

刘府喜庆得很,夏氏嘴巴都合不上了,一直在双手合十感激上天待自家这般好。

可胡莺莺知道,她能得这等赏赐那是因为刘二成在皇上跟前十分尽心,这不过是皇上看重刘二成的锦上添花。

她不能骄纵,更得做好表率。

反观孙府那边,孙大人训斥了自己夫人一通,不外乎怪她盛气凌人,小气自私如今惹了皇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孙夫人也后怕,还好孙大人细想一番,自家根基尚算稳固,皇上应当也寻不到什么错处,便也不再忧心。

孙夫人稍稍安心,但一想到自己拼了这么多年也未曾得个诰命如今胡莺莺却轻而易举地得了,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的拙计促她得了这个诰命,心里头便不舒服。

她细想了一番,决意还是要与刘府多走动。

第二日孙夫人便到了礼到了刘府,胡莺莺得知她来也不诧异,便收拾一番出来见客。

孙夫人便如从前那般握住她手,热络地说道:“妹妹.....”

胡莺莺抽回手:“孙夫人有事便说吧。”

孙夫人心里一凉,但想到胡莺莺不过是得了个诰命罢了,孙府依旧远在刘府之上,便笑道:“妹妹怎的见外了?”

胡莺莺轻笑:“孙夫人也算饱读诗书,出自名门,难道不知道上下尊卑有别?”

她如今是三品诰命夫人,孙夫人并无此头衔,见了是要下跪行礼的。

原本孙夫人是想热络一番,却被胡莺莺这般直言羞辱,脸色涨得通红,辩道:“宜安与茂儿......”

当初也算是定下来那件事了,孙夫人是觉得既然大家都定了,那就不必客气,若是胡莺莺反悔那就是胡莺莺不识抬举。何况原本就是胡莺莺在高攀她呢。

胡莺莺觉得头疼,轻咳一声:“听闻孙公子与国公府的小姐都要定下来了,孙夫人,你这般行事实在有碍观瞻,虽说我如今是三品诰命,但也没有勉强你同我行礼的道理,你请回吧。”

孙夫人咬牙,她真是自讨没趣!

但思及名声,还是给胡莺莺匆匆行了个礼赶紧走了。

孙夫人原本对胡莺莺有诸多不满,想着等哪一日必定捞回来,不久却又传出来个消息。

刘二成由原本的三品六部侍郎升任为二品的中书侍郎,手中所握实权又多了许多,皇上待他更是十分信任。

与此同时发生的便是孙大人与江南盐商勾结一事被查出来,皇上震怒,降了他的官职,罚了足足一年的俸禄。

皇上原本就对孙大人有意见了,之所以迟迟没有对他如何那是因为没有拿到证据,一旦有了证据便立即动手了。孙大人一直以为皇上器重自己,未料想变化这般快。

孙府上下瞬间蔫了,再也不敢到处耀武扬威,至于孙茂的亲事,自然也没那么多人上赶着了。

一晃第二年春了,刘府种了许多杨柳,柳枝依依,嫩绿色看到人心情极好。

胡莺莺着人给糕糕裁了新衣,一边感叹她长得是真快。

糕糕换上新衣转了一圈,笑道:“娘给我选的布料当真好看。”

她心里念着肖正言,初春元宵灯会与肖正言见了一面,两人都是心生欢喜,约好了几日后赏樱时再见。

豆哥儿也爱去玩,到了那一日,胡莺莺便带了豆哥儿与糕糕一道去赏樱,西郊河堤上遍布了樱花,花瓣被风一吹飘得纷纷扬扬,如梦如幻。

糕糕远远看着人来人往说道:“娘,我与赵家小姐约了一起赏樱,可以过去吗?”

胡莺莺是不大约束糕糕得,只要能够保证安全,她愿意做什么也不打紧,总之,糕糕是个懂事的孩子。

糕糕提了一只食盒带了丫鬟往西南走去,没一会便遇到了肖正言,两人都是微微一笑。

贴身丫鬟与糕糕相处这几年也都宛如姐妹一般,赶紧在一旁放哨,糕糕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正言哥哥,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点心,你带回去尝尝。”

肖正言看着糕糕身上的新衣裳,笑道:“你又做了新裙子?这一身好看。”

糕糕羞涩一笑,别过脑袋看向其他地方:“你惯会笑话我。”

“我没笑你,说的是实话。”他伸手碰了下脑袋。

糕糕立即抬头看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你头发乱了。”

糕糕低低一笑,肖正言看着她温软的笑意,简直比枝上的樱花更显的动人,他握拳挡住唇咳了下说道:“孙家如今情势不好,但我与孙茂公子也相伴好几年了,今年会一起参加童试,糕糕,你觉得我考得上吗?”

听到肖正言这样问,糕糕赶紧说道:“正言哥哥,你一定可以!”

肖正言笑:“那你觉得孙公子呢?”

糕糕很自然地说道:“旁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考得上。”

他俩也不敢说太久的话,匆匆分开,糕糕的贴身丫鬟忽然问:“小姐您头上怎么多了根簪子?”

糕糕摸下来一看,不仅欣喜起来,这一定是肖正言给她的。

赏樱回去,丫鬟肯定来报,说是萧秋水在家里等候多时了。

胡莺莺与萧秋水也很久未见了,但却听了不少有关萧秋水的事情。

比如她相公又得两房美妾,比如她相公先前的妾室生了个儿子很是受宠,旁人都在替萧秋水感慨,胡莺莺听了也的确觉得有些替她不值得。

萧秋水这半年来去了江南,游历一番,又写了不少的诗,此番回京,得了皇上不少赞美,令人将萧秋水的新诗印成书,这是莫大的荣耀了。

按理说萧秋水这样的女子,搁谁那都会无比珍惜,只可叹她夫君偏生不喜欢她这一类型。

萧秋水坐在厅中,穿着一身浅青色得罗裙,美貌依旧,只是看上去又轻减许多。

她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冲胡莺莺轻笑:“你回来了?听你家的下人说你去赏樱。”

胡莺莺点头,也坐下来:“你也真是厉害,独个儿去一趟江南,辛苦吗?回来之后适应吗?”

她其实很担心萧秋水回到家被人苛待,可萧秋水却只是轻轻一笑。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萧秋水两手一拍,她的人从外头进来,抬了几只大盒子。

“这里头是苏州的锦缎,杭州的藕粉,酱鸭,以及龙井,还有些其他琐碎的东西,你一大家子过活兴许用得到。”

这都是江南一带的特产,胡莺莺看花了眼:“你真是浪费!把江南都搬我家来了!这得花多少银子啊?搬运起来又麻烦。”

但那些东西当真是好的,就说那布料子,竟然不比宫里赏下来的差,甚至更胜一筹。

见胡莺莺喜欢,萧秋水便道:“没什么,都是小事。”

恰好豆哥儿进来了,见到了萧秋水就很高兴,因为萧秋水会给他糖吃,而他娘胡莺莺是限制他吃糖的。

“秋水姨妈,可有糖吃?豆哥儿要吃糖!”

豆哥儿抱着萧秋水不松,萧秋水伸手去摸他,胡莺莺便眼尖地瞧见她白嫩的胳膊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是怎么了?”胡莺莺赶紧就问。

萧秋水面色瞬间低落很多:“没怎么,就是意外。”

“意外?那为何没有处理?你不怕留疤吗?”

胡莺莺真是痛恨萧秋水这态度,明明长得美艳不可方物却偏偏根本不知道珍惜!

她叫了乳母把豆哥儿带走,令丫鬟拿了纱布和药膏过来,仔细地给萧秋水上药。

刘二成原本今日回来的早,听闻胡莺莺在待客,便来看了一眼,瞧见胡莺莺正给萧秋水上药。

他没走进去想着给他们留个空间,却下意识再看过去一眼,就发现萧秋水看胡莺莺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但刘二成没多想,还是先去书房了。

萧秋水自打回了京城便时常与胡莺莺走动,两人关系日渐亲密,林氏与崔氏倒是都有些艳羡。

林氏有孩子,又要操持一个家庭,时间不多,崔氏要做生意,日常忙碌的厉害,也只是偶尔与胡莺莺碰头了才会说说话。

萧秋水喜欢与胡莺莺来往,喜欢糕糕与豆哥儿!却极少提及刘二成。

偶尔糕糕提到“我爹如何如何”,萧秋水还会转移话题,胡莺莺倒是也没在意,她知道萧秋水原本就不是很喜欢男人。

四月下旬,萧秋水进宫帮助皇上整理书籍,便好一阵子没去刘府。

恰好宫里的德妃近来头发掉得又很是厉害,便派人传了消息要胡莺莺进宫。

胡莺莺的染发膏一直都在卖,但数量也有限,且这种东西本身用的多了效果便不会特别好了。

她如今是三品诰命夫人,进宫也属正常,但这是胡莺莺第一次进宫,刘二成有些担心,告诉她自己那日会跟皇上谈事,就在勤政殿,若是出了事情便让豌豆机灵一点去勤政殿通报。

胡莺莺穿戴齐整,跟着宫人行了许久才到德妃所居住的宫殿。

虽然只是个妃子的住所,但已经极尽奢华,胡莺莺没敢抬头看,但已经非常震惊。

怪道人人都想进宫,宫里的生活当真是如同天堂一般。

胡莺莺知道封建社会权力至上,一不小心就会送命,便十分谨慎。

还好德妃为人也算和善,言语声柔和,虽说年纪也不小了,但五官仍旧看得出十分美貌。

胡莺莺细心教授了她一些养发护发的法子,德妃听着名人记下来,一边留胡莺莺吃饭。

说实话胡莺莺是不想在宫里用饭的,可惜德妃十分热情,竟然都推拒不了。

德妃愿意小酌两杯,胡莺莺坚持不能喝,可吃了点饭菜,却觉得脑袋发晕。

她料想宫中德妃只怕不敢如何大胆,心里也有些忐忑,便不再进食。

可那头晕的滋味越来越重,胡莺莺自觉不对,赶紧起身告辞。

德妃的脸摇摇晃晃,她那美艳的笑容让胡莺莺很恍惚。

“来人送刘夫人出去。”

豌豆小心地扶着胡莺莺,察觉出不对时就发现他们被引入了一处便殿,这里并非是大门口。

“夫人,不好了......”豌豆才说了这两句话就被人拉开了。

“姑娘,我们主子找你们夫人有事,你先等会。”

豌豆大惊失色,完全没想到在宫中还有这样大胆的事情。

胡莺莺晕乎乎地被推入一间屋子里,闻到一阵松木的香味,她已经彻底清楚是有人要害自己。

不行,她必须及时逃出去。

可这是德妃的宫殿,自己根本不熟悉,逃出去谈何容易!

胡莺莺正胡思乱想,就见到一个男人走到了自己跟前。

“许久不见,你都成了旁人的诰命夫人了。”

那声音很熟悉,胡莺莺用尽力气咬牙切齿地问:“你是郎元迟?”

她视线模糊,但凭声音认出来了。

郎元迟轻笑一声:“如此说来你倒是对我很上心啊,否则何以被下了药就认出了我?”

胡莺莺狠狠掐自己一把,声音发颤:“你想干什么?”

“我想......想让你成为我的人。哈哈,这几个月,我忙得很没时间找你,你过得倒也不错,只是,我觉得你可以过得更好。”

胡莺莺掐自己掐得手指都发麻了,可是那药力让她根本无法如何清醒。

郎元迟抬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啧啧,你越是不肯接受我,我越是觉得你好,你瞧你都两个孩子的娘了,竟还如此美貌,若你肯与他和离,我会放过他,也放过你的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若是你不肯,我如今的势力足以让他一介文官家破人亡,你说说看,哪个更合适?”

胡莺莺想起来自己发上的簪子,她今日出门心里也做过打算,突发异想地假设遇险了该怎么办。

“你既然这样说,我还能如何?郎元迟我今日从了你,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相公与孩子.....”

郎元迟倒是有些意外,胡莺莺流泪喊道:“你能抱抱我吗?我好难受。”

郎元迟自然应允,赶紧去抱胡莺莺,嘴里说道:“我知道你难受,我有解药,你喝一点......”

他把药拿出来,胡莺莺却拔下那枚锋利的簪子狠狠地刺中了郎元迟,接着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地也扎了一下。

郎元迟被扎了一下,踉跄着后退又要扑上来,嘴里喊道:“你这毒妇!我这是喜欢你!”

胡莺莺因为胳膊上的伤,疼的清醒了许多,赶紧挥着簪子喝道:“再过来我杀了你!”

此时前头的宫殿内,德妃卧在美人塌上,贴身侍女轻声说道:“娘娘,那刘夫人生的果然美貌,不怪被郎大人看中。”

德妃瞧着自己的指甲,唇畔是淡淡的笑意:“这等姿色的女子,不能久留,即使是已经嫁做人妇,男人们也都会忍不住下手,郎大人答应了助我为后,我也答应了保他得到这个女人,双赢。”

侍女赶紧夸赞:“娘娘思虑周全,郎大人与刘夫人乃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一切与娘娘无关。”

她两人正说着,外头有人忽然赶紧来报:“皇上来了!不好了娘娘!皇上来了!”

皇上带着刘二成一起来了德妃的宫殿,德妃原本还想推脱,皇上却直接下令让人去搜。

德妃脸色一变:“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臣妾吗?臣妾冤枉啊!”

“你是不是冤枉,搜了就知道了。”

豌豆是没能逃脱,一直被人看着,但却用足了力气尖叫了一声,刘二成事先在德妃宫里收买了太监,那小太监立即就去禀报了。

皇上一听怕刘二成办事不方便也立即赶来了。

等搜到胡莺莺被困的屋子,郎元迟已经抓住了胡莺莺,正在奋力去解她的扣子。

两人身上都是血,看着很是吓人。

刘二成几乎没有思考,直接上去一脚踹开了郎元迟,紧紧把胡莺莺抱了起来。

胡莺莺一看是他,再也没忍住崩溃地哭了起来。

她靠在他怀里,所有的委屈一瞬间迸发出来,德妃跟在后面瞧见这一幕也怕的不行。

而皇上转头,眼神凌厉地看着她,一巴掌打了上去!

“贱妇!”

德妃被打翻在地,她一向尊贵,在皇上那里也得了许多体面,何时被这样辱骂过?当即就落泪了。

郎元迟被抓起来,也恐慌起来,今日原本是有万全之策的,他只消得了胡莺莺的身子,不愁她不屈服。

胡莺莺的丫鬟要被扣下来了,皇上怎么会来?

这是宫中发生的大事了,皇上对刘二成很是愧疚,痛斥了后宫一顿,派了太医去看胡莺莺。

胡莺莺被下了药,身体上没有多大伤害,就是胳膊被自己刺了一刀,刘二成看着那刀伤,脑子里血都往上涌。

他不是没有堤防郎元迟,只是这人狡猾得厉害,证据难凑,若是一次不扳倒,只会让事情更麻烦,可是这一回,他后悔了。

胡莺莺眼睛哭得红肿,夏氏都心疼坏了,抹着眼泪求刘二成一定要报仇。

刘二成沉声道:“娘您放心我一定会让那畜生付出代价。”

这事儿对胡莺莺是有名誉伤害的,皇上便压住了没让传出去,那么刘二成若是弹劾郎元迟便困难许多。

可第二日,刘二成辞官了,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朗声控诉了郎元迟的数桩罪名。

郎元迟在接替父任之后的确做事隐秘了许多,但在他从前年轻放浪之时出过许多荒唐事,如今被刘二成一件件抖落出来。

他没有提及郎元迟欺负胡莺莺之事,但谈吐之间便是在说有郎元迟便没有他。

其实作为皇上来说,确实没有打算彻底解决郎元迟,郎元迟此事荒唐,但他还是有点用的,皇上原本打算严重惩罚一番,后续继续重用郎元迟。

可如今刘二成这般他为难了。

刘二成虽然是个文官,乍一看似乎也不是不可替代,但细想这几年他的功绩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是肯定做不到的。

何况朝中像刘二成这般的臣子,没有第二个。

皇上犹豫了一番,刘二成坚定地请辞,最终皇上屈服了。

郎元迟被打入天牢,刘二成去看了一次,郎元迟看见他是有些怕的,但还是笑道:“你放心,皇上不肯杀我的。”

刘二成眼神轻蔑地看着他:“当然不会杀了你,你这种人,是该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没多留,很快就走了,刘二成才走,郎元迟就发觉自己浑身发痒,可惜没人搭理他,他痒的在地上打滚,难受的尖叫痛苦,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胡莺莺连着半个月没睡好觉,林氏与崔氏只知道她是得了病来瞧了几次,只有萧秋水知道了。

因为德妃被禁足,等于在自己宫里过上了冷宫的生活,萧秋水进宫几次大致知道了具体情况,她心里一颤,这才知道郎元迟欺负的人是胡莺莺。

待萧秋水见到胡莺莺,就见到她形容憔悴,躺在床上神色怏怏。

胡莺莺这人爱笑爱说,随时都是温柔可亲的样子,几时有过这样落魄的样子?

萧秋水坐在床边,眼泪竟然就掉了。

“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胡莺莺勉强一笑:“我没事,你莫要伤心什么......”

萧秋水苦笑:“我都知道了,你何苦瞒着我?德妃那贱货竟然也打你的主意!”

她头一次当着胡莺莺这般恶毒滴骂人,骂完又问:“你可有想过逃离京城?你要知道未来几十年,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肮脏事儿,男人都是臭烂恶心的东西!我自小看着我那个爹做尽了丑事,长大了还要任由他摆布嫁给不喜之人.....”

她摇摇头:“这样的生活太累了,糕糕那么可爱漂亮,难不成将来也要同你一般提心吊胆吗?”

胡莺莺没说话,萧秋水继续说道:“若是你肯,就隐居到江南,那边水乡美极了,你又会做生意,虽说不会大富大贵,但定然过得也不会差,你若是愿意,我也去......我帮你赚钱,帮你养孩子,你喜欢的事情都可以做。”

这些事情胡莺莺不是没想过,可是现实并非如此。

这世上哪里没有恶人呢?人心最为险恶,若是这次不是刘二成得皇上器重,她早已折损在郎元迟手里了,且郎元迟也会毫发无伤。

再说,刘二成读书十几载,到了如今的位置是很不容易的,他有他的理想抱负,她不会轻易毁了这些。

“你说的都很好,只是,人生在哪里都不容易的,我知道你得意思,不可行的。”

萧秋水眼中的光渐渐消散,没再提及此事。

胡莺莺歇息了一个月,日子还是照常,可是认识她的人却都吃了一惊。

原本那个美貌无比的刘夫人,似乎,好像,不怎么好看了?

首先,是那皮肤,不再光滑,反倒是有些蜡黄,其次,她脸上还长了星星点点的斑,精神一下子差了许多。

这样的胡莺莺泯然于大众,并没有什么姿色可言了。

崔氏与林氏都是十分可惜。

“我原以为你会一直美貌的,莺莺,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胡莺莺摸摸自己的脸,她笑笑:“大约是上了年纪吧。”

就连刘梅花都吃惊了,虽说她见识过胡莺莺很胖的时候,但也没见过她这么不好了时候呀!

胖呼呼的胡莺莺至少皮肤白嫩,五官都很甜美,但现在的胡莺莺看着精神低落,斑点衬得她一点也不好看。

“嫂子,你要不要找些秘方祛斑点?”

胡莺莺笑笑:“算啦,没什么的。”

面对外头的众说纷纭,刘二成也觉得很是烦躁。

他的美貌夫人如今变为黄脸婆的传闻被许多人津津乐道,甚至有人可怜他。

说他娶了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也没有纳妾,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甚至有人拉着刘二成,告诉他飘香苑又来了几位绝色。

刘二成只觉得好笑,他夫人长得如何只有他知道。

每晚胡莺莺洗去脸上的妆容,一转脸过来,刘二成就心动一次。

她哪里是成了个黄脸婆?分明是用妆容盖住了美色,为的也是安全一些。

虽说是为了安全才这样,但刘二成其实更高兴。

他太不希望旁的男人觊觎自己妻子的面容了,这样下来,旁人都以为胡莺莺不好看,便只有他好好地欣赏胡莺莺。

胡莺莺是发现了,近来刘二成对她愈发宠爱,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每晚都要尽情地亲近,白天在家恨不得时刻粘着她。

糕糕与豆哥儿有时候想与自家娘说几句话,都会被刘二成不留情地赶走。

“糕糕,你刺绣学习的如何了?女儿家这也是基本功了。”

糕糕还没说话,刘二成又问豆哥儿:“近来练武的师傅说你不专心,你再不回去好好练习,你娘更不高兴。”

姐弟俩哑口无言,只得回去加紧练习。

才出了门,豆哥儿就不解地问:“爹为啥那么喜欢娘啊?我也是爹的家人,是咱家唯一的小男孩,爹怎么不喜欢我?”

糕糕哼哼:“我还是家里唯一的千金么!爹还不是不看重我,我看啊,爹就是个宠妻大狂魔!”

俩人都气哼哼地,想着法子与刘二成争宠。

这天刘二成才从书房看完书回来,就听到卧房里一阵嘻闹之声,正是他的妻儿三个。

糕糕与豆哥儿一人霸占胡莺莺的一边,搂着她的胳膊,就是不肯下床。

“爹!今日我要同娘睡!”

刘二成板着脸:“那爹睡哪里?”

糕糕指着旁边的塌:“爹爹勉为其难睡塌上吧。”

“胡闹!”刘二成佯装生气。

糕糕与豆哥儿却就是不肯下床,非要跟胡莺莺一起睡,爷三个简直要吵起来。

刘二成在孩子们跟前虽然也是个话不多的人,但因为胡莺莺不严苛,家里风气一直比较和谐,两个小孩不怕她们的爹。

胡莺莺笑着看他们争来争去,也没说什么,刘二成只得在旁边拿着书凑到灯下看。

两个娃熬到了二更,总算是靠着胡莺莺的两边睡着了。

刘二成摇摇头,轻声让豌豆喊乳母来把他俩都给抱去了自己的屋子。

等床上空下来刘二成没忍住大手环住胡莺莺的细腰:“你真是也越发喜欢纵容他们,今日叫我等得这般辛苦,该罚。”

胡莺莺如今听到“该罚”二字就莫名发颤,赶紧推开他手,刘二成却声音低沉:“亲我,亲到相公原谅你。”

想到自己等会要说的事情,胡莺莺忍住笑意亲了他一下,刘二成觉得不够,胡莺莺便再亲一下。

这样反复亲了十来下,刘二成再忍不住,气息都变了。

胡莺莺赶紧拦住他:“老三来了。”

“嗯?”男人有些迷乱,初时没听清楚,缓了一会就有些愣。

“真的?”

胡莺莺摸摸肚子:“昨儿喊了大夫,确定了。”

刘二成一时也说不上是什么感情,他有些懊恼:“分明咱们是尽量避免了,怎么还会来?”

他其实很心疼胡莺莺身体,并不希望她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何况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胡莺莺知道,刘二成素来有些吃醋他花在孩子身上太多时间精力,便哄道:“老大老二性子都不够沉着,与你都不是很像,我倒是希望老三跟你一样的性子。”

她这样说,刘二成心里好受许多。

因为是怀第三个了,人人自然不会像第一个那么大惊小怪,但如今条件好了,自然也不会亏待。

夏氏是希望门厅旺盛的,每日里都要亲自去厨房看着厨子们做饭,胡莺莺的衣衫,她都要监视着下人们洗,生怕胡莺莺有哪一点不舒服。

怀糕糕与豆哥儿时,胡莺莺是会呕吐,食欲不振的,但是这一胎却出奇地顺利,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

知道娘的肚子里怀了老三,糕糕与豆哥儿也不敢造次,在家小心翼翼,丝毫不敢做让胡莺莺不高兴的事儿。

刘二成很忙,但却挪了大部分的事儿回家来做,按照他如今的位置这样也不是不行,但若是呗旁人知道必然也不太好。

毕竟如今交通并不方便,派人传话来回也要一个时辰了。

胡莺莺怕他惹到非议,便劝他还是去官衙办公,刘二成不为所动。

“我在家,你但凡有何事心里也稳妥些,莫要担心了。”

他如此坚持,胡莺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仅如此,胡莺莺这阵子源源不断地收到些京城很难见到的吃食。

比如这才初秋,立即就有人送来了几条肥美得鲈鱼,据说是从南方水系地区单门运来的,吃起来鲜美可口,配上一碗莼菜汤,胡莺莺爱吃的很。

另外,香脆多汁的陕西苹果,金黄的安徽酥梨,各色美味的果子,胡莺莺很好奇,问刘二成是从哪里弄的。

他见她问,便透露了一点。

说是找人打听了一番,知道哪里有这些好吃的,便让人去取。

其实并非如此,刘二成花了重金派了一位很爱吃美食的人到处去寻找好吃的送到京城来给他怀孕的妻子。

比如那苹果,是试吃了二十多种对比出来的最好吃的品种,那酥梨,是打听到了一座山上有一棵野生得梨树,便去摘了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刘二成没想让胡莺莺知道这些,只要胡莺莺吃的开心他就觉得值得。

人生苦短,吃吃喝喝,开开心心就好。

胡莺莺肚子慢慢大起来,身子就有些笨重,刘二成给何柏谦以及周大人帮了不少忙,这俩男人几乎立即会意,赶紧让自家娘子多去陪孕中的胡莺莺多说说话。

胡莺莺有些贪睡,夏氏不许她早起请安,更不会斥责她懒惰什么的,胡莺莺便睡的很是酣畅。

但这一日夏氏不知道怎么了,开了屋子门非要她起来。

“家里来客人了,你可不能再睡了。”

胡莺莺懵懵的,昨儿开了个有趣的话本,熬得很晚,这会儿也不想起来。

“娘,我好困,你去招待吧。”

谁知道夏氏根本不许:“不成!你起来!”

胡莺莺困的有些委屈了:“娘......”

夏氏干脆发脾气了:“你都当娘的了还这般懒惰!刘家家风都要被你败坏了!你起来!”

胡莺莺还从未与夏氏吵嘴过,无可奈何地起床了,豌豆服侍她穿戴洗漱好,胡莺莺还闷闷的。

“夫人,您别不高兴,老夫人是为了您好。”

胡莺莺垂眸:“我就纳闷了,平日里也从未喊我起床,怎么今日就非要我起来呢?到底来了什么客人啊?我昨儿睡那么晚,今日简直就困死了!”

她桃腮杏眼,深情微微迷离,今日未曾上妆丑化自己,看一眼都叫人心生怜爱。

豌豆赶紧劝道:“夫人出去走走便不难受了,今儿天好。”

外头确实万里无云,一片晴空,胡莺莺踏出房门,就觉得初秋清新的气息扑入口鼻,内心瞬间舒适了。

豌豆扶着她往前走,约莫穿过两道回廊,便到了刘府的花园。

花园里栽了桂花树,正是开花时节,香喷喷的。

豌豆指着前面,说道:“夫人您看,那是什么呀?”

胡莺莺懒懒地抬眼一看,一下子呆住了。

花园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三棵荔枝树,且都是硕果累累,她瞬间口水流下来了,不敢置信地问:“这,这是这么回事?”

豌豆见她这幅神情,便知道这东西夫人一定是极其喜爱了。

“这是大人派人去最南方最南方的地方弄来的,夫人,您不去看看吗?”

胡莺莺当然要看,她赶紧走过去,摘掉一只励志,一剥开便瞧见了奶白色的果肉,汁水四溢。

她不记得多久没吃过励志了,塞进嘴里,那种清甜的果肉味道立即征服了她。

豌豆艳羡地看着她:“夫人,好吃吗?”

“这么多荔枝,你自己尝!”胡莺莺吃上瘾了,赶紧摘第二个。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能得到这种待遇,原来那些书上写的爱情故事,也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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