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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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皎像被人点了穴道般伫立没动,预设过进洞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但万万没想到已经魔化的虞渊会在传送阵前等自己。
精纯的灵光柔和而明亮,正因如此更加凸显出虞渊周身萦绕的淡淡魔气。
两人之间仅咫尺之距,虞渊完美无瑕的俊脸映在兰皎的瞳孔里,冰冷遥远,如隔千山。
上次魔化,虞渊还带着明月离开的余温,而这次却是陌生又极度危险的魔君。
两人对视良久,虞渊的眼底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脖上的业火魔印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兰皎缓缓挪动脚步往后退,虞渊身未动,但步步逼近的压迫感丝毫不减。直至兰皎背贴洞壁,退无可退。
兰皎的头脑急速运转,想该如何脱离困境。
虞渊似乎透了兰皎的心思,薄唇轻启,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敢入天悬洞,又为何胆怯?”
“我没有胆怯,只是不适应你离我这么近。”有了说话的机会,兰皎就不那么紧张了。
虞渊从鼻里发出一丝轻嘲声:“口是心非是你的惯用伎俩,你亲近明月时恨不得贴在他身上,换我就不适应了?我没记错的,你说要为我疗伤。”
上次虞渊魔化后,兰皎的一番真挚言论令多了一分思考,业火魔印将的善与恶分裂成两面,成了世人口中所说的仙和魔。
双面形成后,虞渊便与世隔绝,像穷途末路的困兽在孤寂的空间中撞得头破血流,挣扎到无可奈何,失去生存的意志。
由于善性强过恶性,所谓的魔化被一遏制,从每年中秋月圆发作,到每五年才发作一次。而这一夜是三魔惑心的罪恶狂欢,是积郁已久的火山喷发,虽伤身,但痛快。
兰皎的传送阵设置在毫不起眼的角落,但虞渊刚进洞就发现了,因为石室内多了一种不属于他的气息。淡淡的薰草清香是兰皎沐浴后独有的气味,舒缓镇定,闻之安神。
虞渊缓步来到阵前,静静地看那处肉眼不见异常的小小角落出神。
执着的兰皎还是找到了业火魔印的解法,并哄骗狻猊带他入了天悬洞,否则此处不会有传送法阵。
虞渊沉思了许久,忘记了天悬洞中的时间比外面流失得快,抬手施法欲破除传送阵时,圆月已悬空,魔性的禁锢解除,便有了此刻的画面。
兰皎收了灵力,光线黯淡下去后,虞渊森冷逼人的压迫力仍在,但不如先前那么明显。
“我的确说过我能疗明月的伤,同样可以疗你的伤,但前提是你要对我敞开心扉,让我知道你的心结所在。”兰皎清朗的声音在幽暗中响起,声线平稳,语气柔和。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忽然握住兰皎的手腕,猛地拖拽,兰皎的脸便撞在一个结实的冰冷硬物上。
兰皎的脸和虞渊的胸膛亲密接触,的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像被万年不化的寒冰覆盖了体表。
虞渊揽着兰皎的细腰来到莲池边,灼烈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热浪迎面扑来,清可见底的池水已成了沸腾的血汤,朵朵莲花开至荼蘼,色泽殷红,花蕊中有蓝色火焰肆无忌惮地跳跃。
虞渊冷冷地开口:“此乃十方业火,寻常人沾上会立刻焚化成灰,你大乘修为,可愿下池试试?”
兰皎被虞渊挟持,脚尖勉强触地,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堪堪站立。幽蓝的火焰映照着岸边两人,投下一道纠缠的暗影。
兰皎不是傻子,不会因为虞渊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投入业火莲池中。
“我为何要试?”兰皎抬头望虞渊,那道弧形优美的下颌线无情地绷,锐气十足。
虞渊:“业火焚身的附骨之痛就是我的心结,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却要受这种煎熬。你大话千篇,说不如做,下去扑灭业火。”
兰皎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呵哈声。
虞渊挑眉:“何意?不敢?”
“是不能。”兰皎道,“你的修为远超于我,你尚且不能扑灭业火,我哪有办法?”
“果然是个嘴强无胆的空谈家。”虞渊讥讽道。
兰皎没辩驳。出来了,魔化的虞渊没有共情心,很难受语言影响,是个行动派,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
那就直接上!
兰皎将心一横,转守为攻,一把搂住虞渊的脖趋使灵力。巨大的下坠感连带两人一同掉入莲池中。
血色四溅,翻涌的血浪溢出池壁,却是一层清水。
虞渊没料到兰皎竟如此胆大妄为,第一次现身见到他时,眼中带着惊惧,强作镇定也难以掩饰。
池中红莲受水波驱逐摇晃聚成一团,幽蓝业火倾斜,火苗沾到血水立刻蔓延,即便兰皎有仙盾护体,仍觉灼烫难忍,强烈的刺痛感从外到内撕扯着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骨骼,每一个脏器。
而虞渊却没有任何防护,整个人沉浸在业火中,俊脸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幽怨。
兰皎不知业火对的伤害是否和自己的感觉一样,心疼他,又不好贸然接近。
两人隔蓝焰对视,各有各的痛苦与思绪。
片刻后,虞渊率先行动。
入了莲池,的行动不如在岸上敏捷,近乎机械地对兰皎发起攻击。
兰皎轻易地躲开,目光扫过池壁的清水,心中已有计较。
兰皎游到莲池的另一边,拍熄手背上的幽火,道:“血池会限制你的能力。”此话是肯定句,非问句。
虞渊沉默,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但胸口起伏明显,显示出不甘与气恼。
兰皎继续猜测:“你的身体很冷,寒冷到达一定程度,你就需要用血池业火来舒缓,但舒缓的同时你又要受到业火的灼烧。”
兰皎嘴上说着,表现得很冷静,心里却又痛又恨。天杀的魔族,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折磨我男人,不将魔族彻底歼灭,不足以平息兰皎的愤怒。
“你不要用仇视的眼神我。”兰皎忍灼身疼痛,微笑,试探性地朝虞渊靠近,“我来渡你,也渡自己。”
虞渊的眉尾微微挑起,似无法理解兰皎的。
“我大概是仙修中的异类。”兰皎语气轻松,凡尔赛老艺人般展现天赋优势,“明月告诉我渡过七劫方能大乘,但我已入大乘,却未渡过情.欲劫。”
这秀得虞渊眉头蹙紧,幽暗目光瞟向一边,似乎翻了个白眼。
兰皎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自顾自道:“我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不知情.欲劫如何才能渡过。我血气方刚,稍有想法身体便如火中烧,痛苦程度大概只比这业火灼身轻一点点。”
“与我何干?”虞渊不想听兰皎絮叨,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目的,自以为是的游说对魔化后的虞渊毫无用处。
“你还想杀我?”虞渊油盐不进,兰皎只能另辟径,“杀戮只是宣泄压抑的一种途径,但非唯一。血池腥热又黏糊,你泡在里面一点都不舒服,说明你并不嗜血,相反血液的包裹会令你失去一部分魔灵。综上两点,杀我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
虞渊烦躁地划开对他来说像半凝固的红铜水一般的暗红血液,“闪”现到兰皎面前,将狠狠地抵在池壁上。
兰皎能躲,但没躲。
水浪一波接一波地溢出莲池,血水变清水。兰皎清澈的眼眸里被一片暗影覆盖。
虞渊凶狠地扼住兰皎修长的脖颈,力量有度,至少兰皎还能艰难地呼吸。
颈上的手有灼热的体温,证明兰皎的推测没有错,虞渊不想接近莲池,但又需要业火暖身。
兰皎整个人朝后仰成一个别扭的弧度,为了稳住重心,不得不一手攀虞渊的肩膀,一手抓的腰带,嘴唇微张,腥咸的空气从嘴里进入令无暇说话。
虞渊的世界终于安静了,很享受此刻的宁静。
兰皎从虞渊的微表情里出他的愉快。行,你不想听我说话,我就不说,直接动手。
虞渊的装有自己的独特性,喜欢把束腰的封口放在腰侧,为防止腰带松滑,总是谨而慎之地将接口编成一条鱼纹状的丝绦,垂下来像腰坠一样,既安全又能起到装饰作用。
把玉鱼腰坠赠兰皎后,就一直这样装扮,可见对旧习惯有多坚持。
虞渊的小习惯其实蛮多的,不食五谷,但兰皎做的东西他偶尔会尝,像野外烧烤这种受条件限制的活动,没有碗筷,只能用手拿。吃完烤的东西,会吮指,绝不浪费每一滴油水和每一丝滋味。
兰皎笑说你也太珍惜粮食了,不知你皇族身份的,会以为你是受穷挨饿的百姓。
说战乱年和灾荒年他也度过,真正受穷挨饿的百姓连这些油水都吃不上。
这令兰皎的心猛地收缩,原本美人吮指有点反差萌,莫名可爱,但这可爱的动作背后却有另一种沉重凄惨的画面。
那时,兰皎对“天下太平”四个字有了全新的认识。
浓稠的血水会限制虞渊的行动力,但无法限制兰皎。兰皎手中化出灵刃,轻轻一挑,规整结实的腰带便一分为二,微兴的水波撞开了虞渊的玄衣,露出一片瓷白的胸膛,但很快就被血水染红了。
虞渊幽暗的眼底闪过一抹讶色,松开扼颈的手,去合衣襟。
重规重礼的本性不会因为魔化而消失,这是刻进骨子里的教养,如的纯良。
窒息感消失,兰皎立刻调整呼吸。
虞渊一手拉衣襟,一手试图再去控制兰皎,被兰皎用手臂格挡住:“在血池里你不是我的对手。”
兰皎的语调很轻柔,完全没有威胁的意思:“我的来意已经表达清楚了,你为何不考虑一下?”
“你的来意?”虞渊歪着头,眯着眼,邪魅的表情配合流光的瞳孔撩人心魄,这种不自觉的撩拨是危险的,同时又极具吸引力,“你想与我交合,奉上身体,转移业火魔印?”
“是,这种伟大的牺牲精神,世上除了我没别人了。”兰皎道。
虞渊抿着唇,双肩微微抖动,直到忍不住方才哈哈大笑。
“我若是明月,听到你这番话必会感动不已,可惜我不是。业火魔印是我立足的根本,你的牺牲一文不值,甚至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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