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一个病人（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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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答应下来后，莉莉丝有和莫里亚蒂客套了一会，然后问莫里亚蒂是打算远程办公还是来哥谭办公。

莫里亚蒂笑嘻嘻，怂逼逼地表示，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没事来什么哥谭！

一听这话，莉莉丝感兴趣了，什么人能让莫里亚蒂从心呀！于是问道：“怎么？哥谭里有你害怕的人？”

“害怕？不不不，我只是比较讨厌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而已~”莫里亚蒂带着一点委委屈屈的小声音说道，“莉莉丝你不知道，老师曾经来哥谭大学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被欺负的有多惨！都是那个黑漆漆的控制狂，跟踪，监视，还动不动就过来警告我，每次有案子都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我一番，有时候还会打我~嘤嘤嘤~”

“明明是哥谭大学先给我发的邀请函，那只大蝙蝠不去怪哥谭大学的校领导，反倒是来针对我，这简直毫无道理呀！就算我是个罪犯，但我也是因为年少时受过太多的伤害，没有得到过爱，所以才会走上犯罪道路的呀！他怎么不能体谅一下我~用爱来感化我呢~”

“……你最近是不是偷看种花家的脑残狗血偶像剧或者小说了？”莉莉丝按了按太阳穴，崩溃的问道。

莫里亚蒂“嘤嘤嘤”了两声，“莉莉丝，你不爱我了！你不懂我了！你都不关心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为什么不帮我报仇？你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你根本不在意我了，对不对！嘤嘤嘤~嘤嘤嘤~”

莉莉丝按下额头蹦出来青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再不说人话，我就找个机会把你扭送法办信不信！”

“……”莫里亚蒂沉默的抽泣了两声，带着哭腔说道，“我信，我当然信，你已经把一个老师送进监狱了，也不差我这一个了！你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女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教了你！你就是把我利用完就丢掉！”

莉莉丝终于忍不住了，说了声“拜拜”后果断挂了电话。她最近要为了认爹和赚钱而奔波，忙的很，没时间陪莫里亚蒂上演穷摇剧。

听莫里亚蒂频频提起蝙蝠侠，莉莉丝觉得这家伙应该是在试探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估计凭莫里亚蒂的智商，应该是听懂了她对父亲话语中的暗示。

这可真是让莉莉丝脑袋疼，该听懂的人没听懂，不该听懂的人却听懂了。

不过莉莉丝现在更在意的是，这几天到底有多少个通过监控偷窥她的家伙！

莉莉丝自打进入哥谭之后，就能感觉到自己大部分时间都被人监视着，但她一直以为是父亲的控制欲发作，所以通过监控来判断一下她的危险性，掌握她的行踪。不过她没想到莫里亚蒂竟然趁此机会也监视她！

呸！无耻！

还能不能让她这个柔弱无辜的小女孩有一点隐私了！

莉莉丝看了看时间，才刚刚六点，于是去书房画了些“金刚符”给太太备着。

不动坑的画了一个半小时的符咒后，莉莉丝放下“制符笔”，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一屁股做到椅子上，准备休息五分钟。

五分钟后，莉莉丝起身收拾好书房，并且把“金刚符”捋好放在书房的桌子上。随后出了书房，躺回沙发上，然后神识进入“胃空间”。

龙体内的“胃空间”其实是一种特殊的身体器官，在完全修炼到玉化之前，“胃空间”的主人只有神识能进入其中。

莉莉丝进去后，就看见多日不见的汉尼拔正躺在一张藤条躺椅上，旁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壶花茶和两个茶杯，“你好久都没进来了。”

“确实，最近忙，没抽出时间来看您。”莉莉丝毫不客气地把汉尼拔从躺椅上揪了下来，然后自己躺了上去，“这椅子有点小，麻烦老师您下次做个大的。”

鸠占鹊巢的某人不知廉耻的提出了要求。

汉尼拔温和的笑了笑，然后果断拒绝，“我觉得还是你直接从外面带一个进来更方便，要知道这里做东西可不方便。”

“不要，我就想要汉尼拔老师做的~”莉莉丝嗲声嗲气的说道，“而且多做些手工活有利于心理治疗，老师你试试看。”

“没想到莉莉丝还记得要给老师‘治病’，不过很抱歉，老师不想配合你，老师不觉得自己有病。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有错吗？那群柔弱的小羔羊们是没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我只是让他们死的更有价值而已，这没有错！”汉尼拔固执的说道。

莉莉丝轻笑一声，晃了晃手指，“不不不，老师，我是你的医生，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你得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否则医生生气的话可是很可怕的~”

“哦，是吗？那不知道我亲爱的学生要怎么对付我呢？”汉尼拔饶有兴味的问道。

“这怎么能叫做对付呢？这叫做治疗！”莉莉丝强调完，便皱起了小脸，颇有些苦恼的说道：“事实上我也还没确定给汉尼拔老师您的最终治疗方案，毕竟我的知识都是您传授的，您又是个非常优秀而且强大的心理医生，想来心理疗法应该是没什么用了。但是物理疗法的话，又让我有心理压力，毕竟我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唉……”

莉莉丝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

“老师以前教过你，治疗病人，我们首先要找到病根所在，然后铲除掉这个病根！”汉尼拔站在一旁，非常温和的讲解道。

莉莉丝看向汉尼拔，说道：“那老师你讲一下自己的病根吧，我要真的！”

“哦，那就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了，那是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家里闯入了几个暴徒，他们杀了我的家人，除了我和妹妹。不过他们没有放过我们，而是将我们和家中的财宝一起掳走，结果不巧的是，我们中途遇到了暴风雪，被困住了，于是他们将我的妹妹烹调食用，而我也是吃了妹妹的肉才活下来的，不过这些是当时我的所不知道的。”汉尼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恨，接着说道。

“后来我的叔叔得到了父亲的菜场，大概是为了面子考虑，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善心和责任感作祟，他收养了我。那是段美好的时光，我认识了我的婶婶，她是个美丽优雅知性的女人，可惜好景不长，一位该死的家伙侮辱了我的婶婶，叔叔找他算账，却被他捅死了。”

“我当时非常愤怒，提着剑找到了那个该死的家伙，我杀了他，破开了他的肚子，割下了他的脸颊肉就着菌菇吃了，那块肉是我吃过最难吃的肉了，肥腻，而且带着恶臭！不过当时的我没有嫌弃，因为我吃的可不是肉，是复仇的快感！那是种美妙的感觉！能包裹住你的心，将它带到天空之上。”

“可惜这种快感就像是吸毒一样，只能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并且快感过后你会无比的想念它，它也会时刻折磨着你。我被折磨了五年，每天都在做噩梦，我想为妹妹，父母还有雅克夫老师复仇，就算是婶婶也阻止不了我。这期间，我找到了当年杀害我家人的凶手们，然后一个一个的杀掉了他们。当然，元凶我是留到最后的，我要让他担惊受怕的，提心吊胆的，痛苦的活着，然后再杀了他，可我从他的口中得知，我竟然也是靠着吃妹妹的肉才活下来的！”

“我当时很痛苦，想要找人倾诉，可婶婶却抛弃了我。我终于崩溃掉了，慢慢的，一点点的，成了一个猎食者，真正的猎食者！”

汉尼拔说完，莉莉丝抿了口花茶，问道：“只是因为这些吗？”

“否则呢？”汉尼拔平复了激荡的情续，问道。

莉莉丝笑着瞥了一眼汉尼拔，说道：“老师您吃人真的只是因为童年阴影吗？不是因为您能靠着吃人肉获取长生吗？”

“老师，我当了您三年的学生，这期间你的容貌丝毫没变，但在监狱这几个月，还有在我胃空间中的这段时间，您老了！而且老得很快！”

“我老了吗？这我倒是没注意。”汉尼拔摸了摸脸说道，“这倒是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血食的缘故，不过长生不老？莉莉丝你在开玩笑吗？我知道你们这种超能力者相信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但长生不老可是无稽之谈。”

莉莉丝撇嘴笑了笑，“汉尼拔老师，别装了，您八十多岁的骨龄早就把你暴露了！否则您以为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把您带走？”

“我本来还以为我亲爱的学生是舍不得老师受苦，才把老师从监狱里救出来的，没想到别有图谋呀。”汉尼拔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你也想长生不老？”

“谁不想呢？”莉莉丝反问道。

汉尼拔想了想，说道：“那或许我们可以就这个话题展开合作，你说怎么样？”

莉莉丝沉默的看向汉尼拔，汉尼拔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