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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的筑基来得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内,为了宗门选拔,这个被强行压制了几日的境界终于迎来了它应有的提升。

只是……

紫红色的巨龙在云层深处翻滚聚集,闪动着足以将一切侵吞的光泽,雷声阵阵,万物俱寂,整座玉京峰都似乎被劫数开始前的黑暗笼罩。

“雷劫?”阮卿一惊。她看着天边愈来愈声势浩大的迹象,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修真分为九个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练虚、合体、大乘再到最后的渡劫,方能成仙成神。

不过对于如今的修真界而言,成仙成神才是遥不可及的传说。据说,自十万年前的大劫,大能纷纷陨落后,便再无人见过渡劫飞升的盛景,直到今日,连练虚期都即将成为历史。

这也是为什么阮卿前世仅凭化神期巅峰修为便能纵横正魔两道数百年,毕竟许多人终其一生,成就也就止步于金丹,与大道无缘,盛世……不在啊。

但无论如何,划分修真界与凡界最基础区别的筑基期不该有,也不能有雷劫。

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一个由练气进入筑基的寻常突破,竟能引发浩荡雷劫,传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果然是……死而复生,逆天而为,谁又能骗得过天呢。

阮卿闭着眼幽幽感受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灼,神色晦暗不明,灵气在全身经络中疯狂运转,形成薄薄的一道屏障。再次睁眼时,种种犹豫都消失殆尽,唯有清明与果断,单薄的身躯下,尽是肃杀。

她凌冽的目光在电闪雷鸣的怒吼下毫不畏惧,似要穿破云霄,与传闻中九重天的仙人遥遥对视。

我啊,可是最为惜命了,这次……就算是天,也带不走。

“轰隆”第一道劫雷正式落下。

同时不远处的两道人影也在对峙。

“云尧,停下!!!”

“……”

云尧道君脚步一顿,薄唇紧抿,对于挡在身前的人面色仍是一片淡漠,无悲无喜,但只有掌门明白对方深处的执拗。

他似乎总是在干这么不讨喜的事情啊,这个脸上素来带有几分戏谑的青年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伸出手拉住似乎这会对一切都话置若罔闻,径直向雷电中心走去的弟弟。

即使对筑基期会有雷劫震惊无比,但现在明显不是探究背后原因的时刻,掌门用术法凝结成绳,一端在自己,一端在对方。

敢去干预雷劫,疯了吗?

命数自有天定,对于修士而言,雷劫从一开始,外人便决不能插手。它既是生死又是机缘,唯一能渡过的便是看渡劫者自身的气数和实力。

“这是筑基。”云尧道君去拽腕间的绳子,发现拽不动,甚至整个身体都被牢牢困在原地,不由得眉头愈加紧缩。

“放手。”他清冷道。第二次了,当年的场景仿佛重新上演。

他实在厌恶极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云尧,你想说这是筑基,不可能有雷劫,现在存在的说不准是因为其他缘故,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今天出手,替阮卿挡下这一切,她从此修为再不能精益,你又当如何?”

闻言原本不管不顾想要冲过去的人面上闪过几丝纠结。

掌门见状趁机抓住这份犹豫,继续道,“对于修士而言,又与废了何异,她将会如凡尘间最普通的人一般短短几十年生老病死,一抔黄土。”

“有命总比没命好。”云尧道君沉默了刹那,抬眸定定望了对方一眼,银光闪过,周围的灵气顿时紊乱起来。

被束缚的手腕也多出几道血痕。

“你!!!”

“我想求个结果。”

“云尧,你给我站住,云尧!!!”

“宋清枝,你给老子站住!!!!”看着不惜用蛮力挣脱绳索也要离去的弟弟,掌门终于丧失了所有的耐心,他怒吼出声,恨不得给对方一拳清醒一下。

这混账东西怎么就这么固执!!!!

“我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云尧道君的脚步停了下来,静静开口,无奈中又包含着讥讽,宋清枝,熟悉到可怕,又陌生至孤独,似乎很多年都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就像有道号的那一刹那,属于俗世的东西便彻底烟消云散了,他和兄长也是愈来愈不像自己。

宗门带给他们无限的机会与荣耀,也成为他们一生的枷锁。

他握紧手中的剑,扯嘴笑了笑,只是这笑容落在自己兄长的眼中,却变得刺目起来。

“······”

“可人活于世,焉能没有责任?”掌门缓缓开口,却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筑基期雷劫虽罕见,却并非没有记载。”

“你的意思是?”云尧道君神情微微一动。

“一万年前的风一剑仙和四千年前的时尧,二人皆是在筑基期引发异变。”

也皆是当年最为惊才绝艳之人,掌门听着远处的轰隆雷声,没有将这句说出口,只是心隐隐约约提了起来。前者仅凭一人开宗立派,是如今与天元宗、归一宗三宗并立的风玄剑宗祖师;后者虽是一介散修,却于四千年前凭一己之力闯入深渊,斩下当时各大宗门无可奈何、霍乱苍生魔物的首级。

若是今日的异象真如这两位,云尧收的这个徒弟啊······将注定不凡,将比他们所有人都要走得更远。也是宗门之幸。

不同于云尧道君完完全全对徒弟的担忧,掌门的关心下夹杂更多的是对宗门利益的喜悦,是对阮卿未来的期许,只是希望,对方能安全渡过这次雷劫。

天才的路总会比寻常人承担更多风险,也得到······更多回报。

就让他看看,这个时代是不是再会重新出一位足以打破一切常规的天才。

云尧道君终究妥协了,他伫立在原地,同样沉默注视着远处。若是如此,阮卿的雷劫,他绝不能插手,一旦出手相助,便会破坏对方原有的机缘与气数,稍有不慎,即为害人。

被莫名其妙寄予厚望·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想办法逃命阮卿:?????

我真的谢谢你们哦。

感谢前辈,感谢记载,让她在危难之际还能被找出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使本人什么都不清楚。多年后还被认为是天纵奇才的某人发出喟叹。

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多想,谁能想到一个从未下山的小姑娘内里会是个重生魔头,尤其在她走过流传几万年的寻仙梯,还没有被测出任何问题后,思来想去。剩下的便只有这一种听起来不靠谱但却最趋近于“真相”的可能。

其他人:她会是未来正道的天才(沉声)

当事人:我错过什么了吗(茫然)

第一道雷威力并不算大,因此阮卿在抗下一击后勉强有了喘息时间,她望着天空逐渐汇聚的第二道雷,面露凝重,这已经是近乎金丹劫的水平。

一个连筑基都没到达的练气,竟能直接感受金丹被雷劈的酸爽,她该感激天道仁慈,没有直接搞个元婴或化神雷劫直接将自己劈成渣渣吗?

不过再这样下去,就算能扛过第二道,第三道她恐怕要直接成灰。少女的衣裙已经破破烂烂,白皙肌肤隐约可见。

阮卿服了几粒丹药,再度将全身灵气疯狂运转,形成一道屏障,她现在所拥有的便是几件灵器与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估计这一道过后,灵器与丹药基本也就废了,最后就真的是拿命再赌了。

轰隆,第二道雷劫轰然落下,将应劫者为数不多的幽幽轻叹尽数掩去,刹那间,光芒万丈,又湮灭成灰,原本摇摇欲坠的房子也成了废墟。

“咳。”阮卿灰头土脸从废墟处爬起,摇摇欲坠继续打坐,即使有灵器和丹药做了缓冲,她还是感觉体内气血不断翻涌,恐怕是伤了肺腑,血意沿着喉咙向嘴角蔓延,滴落于地,形成徐徐绽放的红花。

少女掩住嘴,压抑住喉咙愈加浓郁的铁锈,沉沉向天空望去,还有最后一道了。雷劫总共有三道,一道比一道威压逼人,只要能熬过这一道,不论之后如何,最起码在下一场雷劫之前,天道是承认她这个重生异数的。

是生是死,就在此一举了。

阮卿咬了咬牙,将剑将掌心划破,用不断流淌的鲜血在地上布阵,暗红色液体顺着手指划过的痕迹闪动着诡异光泽,似乎越聚越多,疯狂吸纳周围的灵气······与生气。

如果有人此时从上方俯视,就会发现以阵为中心,正淡淡弥漫着一股无形的阴森死气。

这是她前世逃亡路上从一个狐妖那里学到的,没想到当时救了自己一命,现在也成为唯一的保命手段。

就是修为太低,能发挥出多大作用阮卿也不敢保证,她想起可以增强阵法的几个手段,挣扎片刻,最终没有用。

这是天元宗,名门正道中的代表,她必须小心行事,若是真的用了,势必会被有心之人发觉,到时别雷劫过了,人却成了邪魔歪道。

不用就不用,她心一狠,靠外物本就不是解决之源,就算什么都没有,她还有手中这把剑。

我所求,唯生。

阮卿强撑着身体从原地站起,握住那把普普通通宗内弟子都有的佩剑,体内火烧一般的灼痛感使得手背青筋四起,但少女的背依旧挺拔,即使与上空的力量比起来渺小不已,也丝毫不见退缩。

她径直挥舞着剑……向最后一道雷劫迎去。

疼痛,刺骨的痛苦,仿佛是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碎,身上的焦味让阮卿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糊了,要不然怎么还夹杂着一股烤肉香呢,她苦中作乐想到。

布好的阵法已经发挥出全部作用,却也只能吸去部分力量,过大的境界差距使得剩余威压直冲下方,将少女整个人笼罩起来。

似乎被激怒,紫红色雷电愈加狂暴。阮卿的意志昏沉起来,她紧咬着牙,一遍遍告诉自己。

活下去,这才刚刚开始,自己决不能倒下,手中的剑不知疲惫挥舞,挡去铺面而来的伤害。

即使不看,她也知道这个样子有多狼狈。

不过……我命由我不由天,阮卿紧咬牙关,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决与狠厉,夹杂着最后的灵气,朝雷劫劈去。

想要她的命,不可能。

凌冽的杀意将废墟中为数不多的物品再度绞成碎片,这一次,她成功了,没有人会相信刚到筑基期的弟子居然能劈开金丹期雷劫,还是最恐怖那一道,但偏偏阮卿做到了,即使她事后再怎样努力也找不出当时的感觉。

但此刻她确确实实做到了,那是一种与天地万物相融合的一剑,是蕴含着无数轨迹最终走向毁灭的一击。

万籁俱寂,这一片天空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在闭上眼之前,她模模糊糊间看到了一个物品从头顶掉下,摔落于地,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段成几截。

似乎有点眼熟,阮卿尝试着去够那样东西,想要再看清一点,但她实在太累了,累到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便彻底失去知觉,陷入黑暗。

玉京峰的异动到底吸引了不少目光,但碍于云尧道君,这些目光中的绝大多数也堪堪停留于峰外,就算有想亲自一探究竟的,也都被掌门挡了回去。

除了一人。

看着其他几位同门相携离去的背影,玄清道君挑唇笑道,“怎么,如今连我也要瞒?”

“你不是猜到了吗?”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猜错了,某人又要嘲笑了。”

“谁敢嘲笑你,心眼多得骰子都比不了。”掌门没好气望了一眼身侧没个正经的人,“有话直说,别在这给我阴阳怪气的。”

“只是为宗门高兴罢了。”玄清道君何等玲珑心思,纵使前面猜测只有七分,现在却是实打实的把握,他以袖掩嘴委屈道,

“不过掌门,你这心也太偏了,我看上的好苗子,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阮卿要修剑道,你敢教吗?”被指作偏心的一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云尧管我叫哥,你管我叫哥?”

“哥。”

“快滚,我这辈子最不缺同时最不想要的就是弟弟。”

“啧,真是冷漠的兄长啊。”玄清道君笑弯了眉,狐狸似的眼眸满是狡黠,“不过我大人有大量,请我喝顿酒就行了。”

“不请。”

“就当为宗门又出了个天才庆祝。”他懒洋洋道,“对了,我们渡劫的小英雄怎么样了?”

“云尧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就是灵气亏损,受了些皮外伤。”

掌门想起检查的结果,松了口气,不过……他望着笑意盈盈的好友,踟躇许久,才轻声问道,“玄清,你说我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要不然这兄弟之间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仍隔阂未消?有时候,他这个做兄长的也觉得倦了。

青年眼底充斥着几丝茫然,只是这个问题即使是旁观者也说不清。

“……”

许久,他才听到一声轻叹,“你无错,云尧亦无错。”

若说真有错,便是错在情,错在义,他们谁都无法舍去,也都深陷其中。玄清道君想起旧事,心头不由涌起一阵苦涩,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修行吧,他自嘲笑了笑。

“天要变了啊。”看着听到回复便走远的身影,青年低声呢喃。

这是卦象的结果。

与此同时

正待在屋中打坐的南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涓涓鲜血瞬间染红衣襟,他扶住地面,面色苍白无比,心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他意识到阮卿出事了。

“卿卿。”

只是不等少年起身,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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