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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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沥睁开眼时,下意识捏了下手心,未有熟悉的触感,他的眼眸顿时冷了下来。
师父明明说好会陪着他的……
才几天的时间。
怎么这么快就食言了呢?
正当他要不顾伤口,挣扎着下床之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声响。鹿沥顿了顿,眸光一转,躺了回去。
门外,温瑶刚被叫了出去不久。为了不打扰到徒弟弟休息,她故意拉远了一些,才停下来面向对方。
“华道友。”她面色依旧冷冽,不见一分柔和,只微微点了下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华妙柔见状,便知道难办。但御兽宗毕竟是幻月宗的附属宗门,若幻月宗真撒手不管,让御兽宗被打脸个彻底,不仅影响幻月宗的名声,底下的宗门也不会再忠心依附了。
所以知道不讨喜,她还是得迎难而上,来这里当个说客。
“温道友。”华妙柔挤出一丝笑容,“御兽宗与令徒之事,我已有了解过。说到底不过是男女情感纠纷之事,小打小闹都是正常。就像我与乐和要走到道侣这一步,也不是总平静相安,多得是……”
温瑶柳眉微挑,不接受这一说法:“华道友所谓的‘小打小闹’就是趁人不备,偷袭伤人吗?”
且不说鹿沥已解释过他与鞠令慧并无太多交集,就算退一步,难道感情不和就能够打断擂台,暗伤对方吗?
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对的,套个虚伪的前提,也无法遮掩它的本质。
华妙柔噎住了,她看得太清了,竟让她一下子找不出话辩驳。
从前还以为温瑶可善可欺,没想到横起来也是块硬骨头,不好啃。
“那你想要如何?”知道行不通,她换了方式。
温瑶不打算跟她拉扯些有的没的,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左右御兽宗不会教弟子,那宗门大比后我就亲自上门讨教一番。”
华妙柔再次听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真打算一个人挑一个宗门?”
温瑶并无不可。她选择大比后再去讨教,已觉得自己是十分的顾全大局了。
每次看到徒弟弟“虚弱”地躺着床上,连想喝水都无力握住杯子之时,她都恨不得能多为他做点什么。
华妙柔沉默地打量了她一番——资质优异,被修仙界第一人寒光仙尊收为弟子,百岁内结为元婴,遥遥领先于同龄人,连教出来的徒弟也是金丹后期,这样的人仿佛就是天道的宠儿。
温瑶确实有狂妄的资本啊。
如果御兽宗真有能耐,也不至于多年都依附在幻月宗之下,寻求庇护。一个宗门能拿得出手的,也不过一两个已经老得走不出宗门的元婴期。余下的弟子骄纵不成器,连一宗之长都能被一个小他几百岁的小丫头用威压钉在原地。
唉,她自己都不敢去碰瓷凝光宗,也不知道这样的宗门是有何胆气去招惹这对妖孽师徒的?
华妙柔更恨的是御兽宗那些人不识抬举。本来应该是他们上门致歉,结果他们一拖再拖,最后推说自己有伤在身无法出门,倒把她这个和场的推成了主力。
这分明是把压力转嫁给了幻月宗,他们自己则高高挂起,坐观虎斗。
凭什么啊?
温道友倒有一句说对了,御兽宗就是不会教弟子,眼高手低,还以为自己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懂,惹祸上门还沾沾自喜。
不知不觉间,华妙柔心里的天平已经有所倾斜。
“若是有关御兽宗之事,便不必再说了。”温瑶抱剑朝她一礼,“徒弟还在养伤,我就先告辞回去了。”
华妙柔叹了口气,她已经知晓温瑶心如磐石,不会轻移。她也佩服她这份心气。
“温道友慢走。”华妙柔回以一礼,望着她的背影,心念一转:要不回去商量下,和御兽宗断绝往来算了。为了这样一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宗门,得罪凝光宗,好亏啊。
而御兽宗的人,自是不知道不仅凝光宗之事没解决,还将失去幻月宗的庇护。
他们此时还自信满满,坐等着温瑶认怂,主动上门道歉。
“那个黄毛丫头还以为自己是谁?修为高一点就很了不起?也不想想四大宗门会任由她欺压我们?”
“一脸清高的模样,被凝光宗捧得够高的,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呢。”
“凝光宗会捧这样的人,怪不得都要被赶出大宗门之列了。”
“就她那样的修为,肯定是靠丹药堆出来的,也就敢仗势欺人,到了擂台赛铁定会被打回原形!等着看好了哈哈哈哈。”
御兽宗的住处内,鞠同甫放任着几个受伤的人骂骂咧咧,自己在高座上品着茶水,一点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其余人见掌门一点也不紧张,便也放松了下来,跟着调笑。
“不过,虽然品行不端,但这臭丫头倒是长了个好脸。”
那人猥琐地挤了挤眼,“听说她跟他徒弟也没差几岁,丫头片子会教什么人呢?这次说是为徒弟出气,指不定为了姘头……”
“你们在说什么!”
内室的门被一下子推开,红衣少女冲出来叉腰瞪向那几人,指着骂道,“嘴巴放干净点,让我听了个什么玩意儿!滚!”
骂那女人就算了,干嘛要拉上鹿沥!
碎嘴那几人抖肩立刻把嘴闭上,见掌门抬手驱赶,默默退下。
“有什么好气的?”上座处,鞠同甫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盏,“伤好了就神气了?”
几人中,唯有鞠令慧受伤稍微重一些,但几天的调理下来,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他们一直拖着,也没见凝光宗有异议,只以为雷声大雨点小,便越发地有恃无恐。
“爹,明明是他们说过太难听了。”鞠令慧哼了一声,抬起下巴要往外走,被鞠同甫叫住:“要去哪?”
鞠令慧心思一转,面上不显,除了眼睛一直在往外瞄:“躺床上这么久了,我要出去走走。”
“走走?是想去凝光宗找那臭小子吧?”
鞠同甫面子上过不去,把她痛骂了一顿,“那小子就一张脸过得去,明显是个吃软饭的。你是瞎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上赶着要伸脖子给人打脸!宗门里大把人随着你挑,你怎么就尽往外贴!”
“爹!他不是这样的人!”被拆穿了目的,鞠令慧跺了跺脚,不服地喊道,“跟他比起来,宗门里个个都是歪瓜裂枣,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我看你是魔愣了!净说胡话!”
但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修仙之人本就不易繁育后代,鞠同甫这么多年相好无数,也就她一个子嗣,都是倾了一个宗门之力去宠的,到底念着她伤刚好,不曾多加责罚。
“你好自为之,宗门大比期间都不要出门了。”他甩袖往外走。
“爹,你这是要把我禁足吗?”鞠令慧难以置信,想跟在他身后出去,却被弟子拦住了,顿时跺脚叫唤。
“难道你真想去找那小子不成?”鞠同甫气急,回头大骂,“就那小白脸?摊上那样嚣张跋扈的师父,以后你嫁过去不得受气?想都别想!你们给我看好她,别放她出来!”
“爹爹!”
“小姐,请回吧。”
鞠令慧硬闯不过,把门重重摔上,回身把凳子踹了,见桌上的白玉杯不顺眼,一并扫落地上。
里头乒乒乓乓一顿响,门外的弟子缩着肩膀不敢阻止。鞠令慧发泄了一通后,自己也累了。
她踩着一地碎片,气呼呼地坐回床上。眼珠子一转,她瞄了门口一眼,确定外面的人无法窥视,侧头从瓷枕下取出了一样东西,塞进了手里。
只见她走到角落,张开手,露出一张漆黑的血符,模样极怪,还有淡淡的戾气,看久了都会让人心生不适。
“你最好是没骗我。”鞠令慧小声叨念着,眼里闪过了一丝狠辣,把符提到了蜡烛尖上。
黑符渐渐化作灰烬,一团诡异的灰雾从中升起。
“我都按你说的做了。”鞠令慧扬着下巴道。
“我知道。你做得很好。”声音竟是从灰雾里传出的。尖尖细细,像树枝尖端划过硬沙,穿透力极强。
鞠令慧退了一步,下意识往门口看。
“放心,他们都听不到我们的话。”灰雾里的声音嗤嗤笑道。
鞠令慧确认了一下,确定他们真的听不见后,才放松下来,对着灰雾横眉呵斥道:“我面子都丢光了!你那药真的有用?真会令他爱上我?”
灰雾低声细细,如鬼魅轻语:“当然。那药能逐渐激起人的七情六欲,令他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最想要的欲望……”
那可以专为他制定的良药。
灰雾那头的人阴骘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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