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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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吗？

白川爱伸手接住了水杯,杯壁温热。

她沉默了一瞬,随即说,“我是着急吗？应该是吧。”

“……那个男人,森鸥外。我……总觉得我被他骗了。”

“会吗？”中原中也接过她递回的水杯,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不过,令行禁止,是一个首领应该做到的,你多相信他一点吧。”

“嗯……？嗯。”白川爱回答得有些勉强，她对这类型的人物还是敬谢不敏,“不管怎么说、他都答应我了。我会努力的……”

一时有些沉默。

中原中也伸手握住了白川爱的手掌，什么也没说,二人就这样沉静地坐着。

半晌，白川爱放松下来，对中原中也轻声说道。

“我明早想吃寿司。”

“早上没有地方买的。”

“可是中也是黑手党啊。”

中原中也被逗笑了，伸出空闲的手将白川爱之前因为冰袋而有些黏着在额头上的刘海撩到一边，又放上了新的冰袋,做最后的一次降温。

“黑手党也不能肆意妄为啊。”

“因为是黑夜里的秩序吗？”

“是啊。”中原中也手不老实地把玩起了白川爱的手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捏了过去，少女的指腹处已经出现了老茧，象征着她之前有多努力地练刀，“所以有别的想吃的吗？”

“中也会做饭。”

“……我不会做寿司。”

“中也qaq”

“…………会很难吃的？”

“中也最好了！”

两人这么说了很久的话。

烧了快一天，刚醒过来的白川爱反而先撑不住了。

说着说着就合上了双眼,显然是又睡着了。

中原中也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小姑娘，看了很久。

她应该不是一个纯粹的外国人。

一头灿烂的金发耀眼，但是鼻梁眼眶虽然深邃，却也混杂着东方的柔和，睫毛长而翘，人中略短，嘴唇有点肉肉的，粉嫩嫩看起来就很软，笑起来的时候，右脸会有一个不明显的酒窝，一看就很甜。

肤色白皙，故而当她的双眼睁开望过来时，黑白分外分明，黑眼更加透亮。阳光照入时又璀璨得像五彩斑斓的黑。

这是第一个，为了追逐着他——起码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跟在他身边而拼命努力的人。

作为羊之王的时候，身后的人永远敬他畏他，又极度依赖他。

在港黑的时候，身后人习惯了跟着他冲锋，从没有人妄图跟上他的步伐。

即使是那个混账搭档。

他们只是两个异类在人间，寻到了同样身为异类的同伴而已。

还是异类的方向不同的，虚假而真切的同伴。

为什么要追逐他呢？

中原中也有些不解。

明明不想要留在黑手党，不是吗？

明明不喜欢森鸥外，不是吗？

明明对这片土地也不具备着什么特别的感情，不是吗？

他也没有多优秀，也没有非常特别，要说脸的话，当初太宰治在的时候，向太宰治告白的狂蜂浪蝶们可数不胜数，而他则是几乎没有。

中原中也伸手拿走了白川爱头上依旧顶着的那袋冰袋。

冰袋里的冰已经融化了大半，剩下的冰碴在水里晃悠。

他拿手背贴上小姑娘的额头，有点儿冰凉，感受不出烧有没有完全退下。

于是中原中也手掌向下游离，准备摸摸脖颈感受一下温度。

移到脸颊处的时候，白川爱蹭了蹭他的手背。

中原中也：“……”

真是拿她没办法。

-

白川爱一觉睡到天亮。

她下意识地去看光线，判断现在几点了，然后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时钟。

六点一刻。

她连忙从床上跳起来。

——昨天已经空了一天早练，今天不可以再空了。

中原中也的房子很大，每间房间也很大。

白川爱所在的房间虽然是一个普通的侧卧，但是让白川爱来个简单的晨练已经是绰绰有余。

小姑娘拿着自己的日轮刀，也不出鞘，就直接做了挥刀练习。

简单地练了一个小时，她才结束了自己的锻炼。

进浴室一看，状态正好。

额头薄薄见汗，脸色红润，体内力量充盈，脚步轻快。

下楼见了中原中也，他正在厨房里挣扎。

白川爱悄悄从厨房隔断拉门空隙中探头看去，发现中原中也戴着一次性手套在那捏饭团，饭粒看起来和之前中原中也带着她吃过的好吃寿司好像不太一样。

旁边的醋好像也不太对劲的样子，做寿司可以拿普通的生抽吗？

白川爱思考了一会儿，悄悄地退散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吃不死，那就还得吃。

事实证明确实吃不死。

就是不好吃。

这一顿早饭解决得比每天都快，白川爱吃完之后，冲中原中也努力地露出了笑容。

“那个、很好吃。就是醋……是不是有点多？”

好酸，虽然她不讨厌醋味儿，但是寿司，不应该有这么明显的醋味儿吧？

“有吗？”中原中也一脸镇定，拍了拍手掌，拍下了食物碎屑在盘子上。

看着中原中也如此平淡的表情，白川爱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这个寿司其实没问题。

“……那好吧。下次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寿司吧。”

“昨晚缠着我说要早上吃寿司的可是你。”中原中也头上蹦出了小小的青筋，他喝完了最后一口味增汤压下自己的火气。

“咳，所以我吃了好多嘛。”白川爱有些小委屈、小伤感，惆怅地拿勺子在还没喝完的汤碗里搅啊搅。

她不太喜欢海带，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每次喝到最后都会把一些汤剩下，顺便不明显地剩下些海带。

“你啊。”中原中也无奈，“吃完了，去洗个手就走吧。”

往常都是吃完饭顺便就洗了碗，这两天实在赶不及，索性交给了上门的家政。

“好。”白川爱笑嘻嘻地回应。

-

白川爱这次带着刀踏进港黑大楼之时，不再有人有异议了。

他们就像完全无视了白川爱身侧充满了存在感的刀一样，标准地目视前方。

白川爱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伸手握住了中原中也的手。

行吧，从这点来看，森鸥外好像也算靠谱？

“正常合法的合同已经发到我这了，你一会儿签个字，就是港黑的合法员工了。”中原中也和白川爱站在电梯里，和她交流。

白川爱大惊，她问，“我们还有合同？我们还合法？”

中原中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说，“当然啦，我们是合法上税的公司啊？受政府承认的？”

“那你们上次清扫仓库那个？也被承认吗？”白川爱大吃二惊。

她一直以为黑手党是不被承认的存在，只能在黑暗下悄咪咪地生存，建了个这么明显的高楼简直就是个靶子。

结果，现在一说，什么时候黑手党都能合法了？

“那当然不是了。”中原中也说，“你想想为什么？”

白川爱努力回忆，想到了对她的记忆而言，是三年前的摩天轮之行时，中原中也说过的话。

三方制衡？

她“哦”了一声，理解了港黑的情况，“我明白了。”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白川爱落后中原中也一步，跟在他的身后，认真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之前每次过来的时候，白川爱都是低着头跟在中原中也身后，昨天则是神思不属，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这里的情况。

港黑似乎不愧为中原中也自称的“合法公司”，员工众多，现在就有不少拿着文件夹的员工在步履匆匆。

中原中也明明没有回头，就好像已经看到了白川爱观察的眼睛。

“港黑嘛，有很多合法的产业的，比如偶像、制药之类的。”中原中也轻声介绍道，“不过这一层，都是知情人。最近试探的人到达了高峰，所以大家都很忙。”

“因为双黑之一叛逃了？”白川爱收回视线，自觉地抓住了中原中也向身后扬起的手掌，快走了两步，让自己的步伐与中原中也同调。

“对。”中原中也认可了她的反应速度，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所以，你要尽快顶上来呀。你可是要作为我的搭档来挺住的。”

白川爱脚步一错，已经明白双黑搭档是什么概念的小姑娘有些绝望惆怅。

骸要是知道了她成了黑手党高层，会不会过来亲手清理门户啊？

但是承诺是她之前说下的，立誓也是她当年哭着和中原中也说的，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白川爱点头，“我会努力学习的……”

最近还是不要和骸联络了……

白川爱的办公室就安排在了……

她没有办公室，为了避免办公室恋情的消散，森鸥外直接把这两个人的办公位置安排在了一个地方——

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作为五大干部之一，中原中也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放下另一张桌子绰绰有余。

其他的东西挪挪搬搬，很简单就结束了，根本看不出这原来是一个人的办公室。

白川爱被中原中也牵着手走进了办公室的样子引起了港黑员工的广泛关注。

大家看似步履匆匆，但都是枪林弹雨里过来的，谁眼睛不尖啊，不尖的都早就挂了。

这两人看起来明显状态不对的沟通方式立马就被挂上了内部论坛。

港口大家庭>portmafia>什么时候像爱丽丝一样可爱？

【八卦】我们的干部大人是不是恋爱了？

【楼主】：匿名

rt！！今天早上又是因为某人而忙碌的一天【你们都懂得】，但是，我迎面撞上了我们的zy大人！【你们也懂得】

他主动去牵了之前带回来那个小姑娘的手诶！我以我身为情报部人员的女性直觉发誓，这一定有问题！

只看楼主倒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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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1楼：

沙发。

lz没图没真相，上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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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加悬赏】2楼：

啊啊啊啊啊不是吧？！那位大人是我的梦中情人啊？！怎么忽然有恋人了？他不是才十八岁吗呜呜呜还年少有为啊？！

只要墙角挥得好，没有锄头挖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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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允许！】3楼：

ls你已经疯了吗？！俺也一样！！

zy啊啊啊啊啊妈妈不允许！怎么可以？！是哪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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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外勤】4楼：

你们都在疯啥？zy大人已经可以结婚了好吧？谈个恋爱不是很正常？你们不要忘了那个tz比zy大人还小，谈过的恋爱已经可以劈叉了。

我记得上次zy大人同时被五个人找上门，我就觉得和那个男人搭档可能zy大人上辈子砸了整个银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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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内勤】5楼：

ls咱们换换吧。

我真是受够了某个字母大人。虽然那个男人过分的要死，但是脑子是真的好使。这个字母大人到底是凭什么当了干部啊，我上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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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好惨】6楼：

我说，你们都歪楼了吧？

楼主不是在说zy大人恋爱的事吗？他带回来的小姑娘？哪个？谁？

拉出来看看？只有我想八卦吗？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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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不是一个人】7楼：

我只想看甜甜的恋爱，能不能直接上来说明？

lz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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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8楼：

lz呢？

……

【我是lz】45楼：

你们对zy大人好热情啊？我就去交个资料回来，你们就聊了这么多？

[图片][图片]

诶，其实这姑娘挺可爱的呢。

【妈妈就是不接受】46楼：

lz就这？就这？

这怎么能算恋爱？散了散了。

【女友粉贼心不死】47楼：

楼上说得对，zy大人是大家的！这根本不算恋爱！

lz你能不能不要瞎脑补？散了散了。

【路人】48楼：

你们这些女人在想什么？你有见过zy大人这样牵过哪个女人？

依我看啊，中也大人就是那种已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男人！

【==】49楼：

ls说得对啊，说不定还是那种结了婚就会好好戴戒指，立马公布于众的类型呢！

唉说起来，这个小姑娘好好看，难道说，捡回来的妹子就能是女朋友？我也想捡，港黑可以分配女朋友吗？

【颜即正义】50楼：

ls你能不能看看自己的脸？zy大人是什么颜值？你是什么颜值？你捡回来一个漂亮姑娘，人家能喜欢你吗？

我也想被中也大人捡走嘤嘤嘤。

【一拳一个嘤嘤怪】51楼：

所以说，就拉个小手就恋爱了？

好歹亲个嘴吧？

【你们不审题==】52楼：

喂喂，lz本来也没说恋爱吧？人家就是说是不是不太对而已，你们能不能好好分析啊？

所以我投恋爱一票，我觉得zy大人的节操，一定不会随便勾搭小姑娘，这个一定有名分！

【？】53楼：

你们还是太闲了，居然在这里谈感情？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烂摊子不够多，还是最近的神经病不够闹？

所以我投zy大人恋爱一票，年轻人甜甜的恋爱不好吗？

【冷漠】54楼：

ls你不也？

所以情报部已经这么强了吗？擦肩而过都能拍照？太恐怖了。

我投恋爱一票。zy大人又不比那个男人差，怎么就不能谈恋爱了？谈恋爱又不用结婚。

【我要加悬赏】55楼：

呜呜呜别说了，为什么都投恋爱一票啊！我不服！我才是非官方指定中原中也唯一女朋友！

【lz】56楼：

等一下，大人的真名！完了，我的楼……

==此贴不cj===

lz静静地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手机，忧伤地想，结果这么快就被封楼了啊。

她还想打探一下那个少女的身份呢，毕竟昨天得到的消息，中原中也的办公室里新搬进了一个人的位置，似乎是要培养什么大人物的样子。

事先了解好可能上司的情况，也方便之后的各项可能活动嘛。

白川爱不知道港黑最深沉内部情报最多的地方——港黑论坛已经开始研究起她的身份，以及和中原中也的关系了。

她正被中原中也手把手地教导该怎么分辨什么文件重要、什么不重要，谁是利益相关，谁是将来早晚要收拾的。

中原中也教了一上午，中午一起在港黑的食堂吃过饭之后，把已经分好类的不太重要的文件摞到了白川爱桌前。

白川爱震惊地拿起笔，“这么快？”

中原中也点头，手掌按在文件上，笑着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错。”

白川爱抬头，与中原中也对视，忍不住勾起了一点嘴角，随即意识到了一抿嘴，想要把自己的笑意抑制住。

她眼睛亮亮的——这抑制不住——语调快乐地说道，“诶？嗯，那什么，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觉得有好多人好像在看我们，为什么？”

“大概因为……你和我一起吃饭吧。”中原中也闻言挠了挠脸，也露出了不太好意思的笑容，“你晚上想做什么吗？”

白川爱一怔，也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说，“我想去书店……我一个人。”

中原中也闻言注视她半晌，随即笑起来，伸手揉了揉白川爱的脑袋，“好啊。注意安全，小心刀不要被发现，随便拿刀不可以的。”

“啊没关系。”白川爱握拳，“我学过一点点简单的幻术，迷惑普通人就够了。”

中原中也说，“之前也会？”

白川爱一顿，随即说道，“之前也会……这种程度，没有丝毫威胁的。”

中原中也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说，“好好干吧。”

白川爱在座位上呆坐了片刻，有些尴尬地沉默。

她心思细腻敏锐到非常容易惶恐多想，虽然有在努力抑制，但是却总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此时白川爱无意间说了自己会一点幻术，可以遮掩自己的刀后，中原中也的问题，就让她有些烦躁。

会幻术这种事情，一向很危险。

幻术师在常人眼里非常值得恐惧，因为寻常的死亡，哪怕是毒药，你也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可是幻术不一样，你可能只是做了个梦，结果就在梦里无声无息地死了。

可是她真的只是会一点点幻术而已。

白川爱苦笑，写出的字迹也不太好看了。

而且她在大正写的几乎都是汉字，回到这里还要写片假名，有些不太习惯。

“别多想。”中原中也的声音从书桌后面传过来，“我知道，你是只会一点。我相信你。”

白川爱一愣，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中原中也低着头写字，看不见她的动作，改为开口道，“我知道了中也。”

“晚上想吃炸鸡。”

轻松下来，白川爱手上的动作就快了起来，她有些摇头晃脑地问起了晚饭。

“你不是要去书店？”中原中也也在忙碌，屋里的光线很好，不太昏暗。

“去完书店再吃呗。”

“你自己吃吗？”

“我自己吃吗？”白川爱撅起嘴巴，认真权衡了一番。

如果正常5点下班，我去书店的话，再带着炸鸡回家，大概就是……7点多……诶？

“我回去的话，好像会很晚。”白川爱有些沮丧，低头道，“今晚我自己吃吧。”

“所以你为什么要自己去？”中原中也问。

“……”白川爱目光漂移了一瞬间，随即还是说出了实情，“我……想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上次那个太宰治。”

中原中也立即抬头，目光如刀般锐利、却又有些茫然地看过来，“你……相见太宰？为什么？”

“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白川爱垂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多方位地了解情况。”

中原中也似笑非笑，看着小姑娘。

又想一个人去保密自己的言谈，又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目的。

这是做什么呢？女人心、海底针，恋爱的小姑娘的心更是难猜啊。

“我就是想客观地了解一下森鸥外，”白川爱小声说，“不想让中也来。但也不愿因瞒着你。”

“你是我男朋友啊，这点小事又不重要，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中原中也笑了。

“叫首领。”

白川爱翻了个白眼，悄悄吐了吐舌头。

-

白川爱自己离开了港黑，和中原中也分开后走了不远，就开始呼唤自己的超能力小伙伴。

‘楠雄楠雄！快告诉我那个太宰治在哪？’

受了六道骸一晚上折磨的齐木楠雄第一反应是，‘你真的要移情别恋了？’

白川爱：‘……’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日万，结果日不动。

算了算了，我输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横滨歌姬的帽子1瓶；

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