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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雨下得没停。明明已经烟花三月,天儿却还湿冷着。
长卿将将在床榻上醒来,眼前的屋子是间工整干净的小厢房,和她在宫中住的小侧间儿差不多大。她动了动身子,身上还有些酸疼。自那日从京城出来,那车夫便带着她没日没夜地赶路。
一路上,她还有些发热,直到昨日傍晚入了扬州城,车夫方才找了间客栈,给她请了大夫,停下来修整。
几日来都在马车中过夜,长卿没怎么睡好,昨夜喝下大夫开的汤药,一觉睡下去醒来便已是晌午。
长卿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便见得那车夫推门进来了。长卿忙用小被子捂着胸前,她还没穿外衣呢,一个大男人就这么闯进她的房间…
那车夫扫了她一眼,目光忙挪向别处,又将手中汤药放在小案上。“吃了药,上街找些吃的。”
长卿答着,“好。那有劳大人去外头等我。”
那车夫便转身出去了。
长卿这才下了床,寻着自己的衣物穿好了。那碗药汤还冒着热气,昨日夜里喝着她便觉着苦,可总是为了病好。她没多想,喝完了药,便出去了门口。
车夫果真还等在门口的,见她出来,兀自走去前头领路。长卿望着他的背影,九尺有余,颀长清冷,一手还持着把轻剑,这么看过去,颇有几分风度。只是人不爱说话,一路上都冰冰冷冷的。
车夫走上了街头,却忽的停下来等了等她,开口道,“去了酒楼,不要再叫我大人。”
“嗯。”长卿望着他怔怔答了声。“那,长卿叫大人什么?”
“在下明镜。”
“……”长卿又将他再打量了一番,眉目明明是俊朗的,可却因面上蓄着胡须,多了几分沧桑。“那,长卿叫你明叔吧?”
“……”
长卿见那人面色被噎住了似的,忙又改了口,“大人不喜欢?”
“算了,你也不算太老,叫你明大哥可好?”
明镜年不过二十有五,听这丫头这么叫,方才松了口。“行。”
长卿被他领着,来了间装潢还不错的酒楼。明镜叫了好几样小菜,长卿边听着菜名便觉得饿。这几日来都在马车上吃干粮,好不容易能吃到炒菜了和肉了。
明镜不说话,长卿觉着闷。干脆开口打探打探,“明大哥你平日里,都是给太后娘娘办差的?”
明镜目色一横,长卿便又不敢再问了。
等小二上了酒菜,长卿才与他添了一杯酒,“长卿还没谢过明大哥那天救我。”那日在乱葬岗,长卿亲眼见他杀人。那些黑衣人从山坡上冲下来,对她刀剑相向,都是来要她的命的。
明镜将她锁在了马车里,外头刀声剑鸣,马车里的她却没被伤到分毫。等刀剑的声响停了,她闻着那股血腥气儿趴着车沿上吐了好一会儿,眼前泥地上横七竖八都是黑衣暗卫…
眼下,明镜接过她递过去的酒杯,淡淡两个字,“客气。”说罢一饮而尽了。
谢过了恩,长卿便才顾起自己来。桌上的上了只烤鸡,不要太香了。一旁的松子鱼看着也焦嫩酥脆。她拿起来筷子,先给明镜夹了个鸡腿儿,这才又给自己掰了个鸡翅来。
正吃得香,却听得旁边一桌的客人们说话。
“看到皇榜了么?尚书宋迟被太子殿下抄了家。”
长卿心中咯噔一下,殿下抄了宋尚书的家?
“听闻太子一场大病之后,性子变得暴戾阴冷。这回宋尚书的案子便是先斩后奏,屠了宋家满门…”
长卿送到嘴边的鸡肉顿时有些不香了…殿下生病了…还杀了那么多人。她目光有些怔怔,可很快又回过神来,她都已经逃了出来,殿下变成什么样,日后也与她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她拿起来了筷子,塞了几块肉下肚。
从酒楼里出来,长卿本以为明镜要带她回客栈的。明镜却带着她往城楼皇榜处去。长卿不想记挂着那皇榜,趁着明镜过去观望的功夫,寻见了一家糖油酥小摊,掏出来几个铜板儿,问老板要了两个糖油酥。
刚从老板手里接过来热乎乎的糖油酥饼,她手腕上便是一紧,她被生生掐得疼。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嘴也被人一把捂住了。
眼前明镜的身影还在不远处看着皇榜,没有任何察觉,她想喊他求救,却已经发不了声。她被人生生拖入一条深巷,这才看清楚掳走她的人…竟是太子殿下身边常带着的那个小暗卫!
明煜狠狠在她耳边道,“整个十三司都被你拖累了,跟我回去见殿下!”
长卿连连摇头,可她嘴还被明煜捂着,一点儿声响都发不出来。她挣扎了几下,那小大人的力气太大了,她竟然也拧不过。
她刚生了几分绝望,捂着她嘴的手却一把被人挡了开来。
明镜来了,和那小大人扭打在了一处。明镜今日出门没带那把长剑,那小大人却早使出了腰间双刀。明镜步步退让,小大人步步紧逼。
直到被逼退去了巷子尽头,明镜手中忽的喷出一把白烟,直落在小大人鼻息前。那小大人顿时双眼失了神,晕过去之前,恨恨只对明镜道,“你敢对我用软骨散?”
长卿从地上摸爬着起来,便被明镜一把提拎了起来,翻过几处围墙,从窗户回了客栈的房间…
次日一早,马车从客栈里出来,缓缓驶出了扬州城,往杭州去。
长卿窝着马车一角,将自己安置着。另外一角,是被五花大绑的明煜…
也不知明镜给他喂了什么,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小大人儿,今天便成了一滩烂泥。长卿看着他还挺可怜的,便往他身边挪了挪。
她对小大人道,“其实我见过你好几回了,听着殿下好像叫你明煜?”
小大人好像不想理她,目光直看去了车门的方向。
长卿又说:“……外头那位太闷了,我才找你来说说话的。”
小大人儿好似有了些兴趣,“那就是个木头。”
“!”长卿好像摸到了一些和他聊天的门路,“就是,像只呆鹅。”
小大人竟是看了长卿一眼,“那你还跟他跑了?殿下为了寻你将京城都翻遍了。”
“……他还寻我做什么?长卿就想图个清闲,在他身边当差太累…”
明煜嗤了一声,“你倒是清闲了,整个十三司因你受累。”
长卿连连乖巧,去给小大人儿捏了捏肩头,“辛苦大人了。大人正好在外当值,便当放个假,让自己轻松轻松。长卿的事情,你就别急着回去跟殿下说了…”
明煜却冷冷三个字:“想得美!”
长卿见没得聊,便又挪回去自己的位置,乖乖坐好了。
等得马车停了,明镜往车里送了干粮进来。明煜却死活不肯吃,“拿软骨散喂我,你对得起十三司么?”
明镜板着脸没答话,却将另一份干净的干粮送去了长卿手上。长卿当着明煜的面儿吃得欢欢喜喜,明煜好不容易求了饶,“给我一口。”
长卿却摇了摇头,“想得美!”
过了扬州府,马车便行在了官道上,很是平稳。长卿精神好了些,车里还多了个软骨头跟她逗逗趣儿。明镜一路带着些她需要用的药材,每日夜里修整的时候,便给长卿煮来药汤。江南天气也渐渐暖和,长卿的病也好得差不离。
数日后,马车进了杭州府。
长卿从小车窗里往外探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比起京都西街,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儿时来外祖母家住过好些时日,跟着舅母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上街买些用度。今日再回来,她只觉得杭州城颇有些亲切。
明镜顺着大道儿,转去了城北小径,在徐府门前停了下来。
徐府是江南大户,长卿的外祖母是望族之后,持家教子有方,生养三个舅父,两个为官,一个经商,在杭州城里都是有头有脸的。
可到了门前,长卿却不敢进去了。
一路走来,她和明煜斗嘴,总听他提起十三司。便也摸索出来了个大概。别看明煜小小年纪,却领着十三司百千余号人,帮殿下办事儿。殿下真要让人去查,要知道她在江南有个外祖母,怕也是轻而易举的。她若待在了徐家认了外祖母,便当真就是等着殿下来瓮中捉鳖了。
明镜在外头敲了敲车门,“到了。”
长卿这才推开了来车门,叹气道,“不去了,我还是自己找个地方住下吧。”
明镜也没说什么,正驾着马车要走。长卿却从小门里远远望见一个身影。那身影年岁和明煜差不多大,她眼底顿时氤氲。两年前安远侯府出事儿的时候,她亲亲的幼弟正寄养在江南徐府,躲过一劫…自此安远侯府分崩离析,至亲之人天各一方。
明镜一旁看得她神色,便也没急着走。只等那小大人儿跟着小厮入了府邸大门,再看不见身影了,方才问了声,“杭州城你可熟悉?去哪儿?”
长卿这才抬袖擦了擦眼角,“往西湖边上去吧…”她记得,西湖边上有一串水榭小宅,儿时的时候,便觉着住起来该别有一番风趣的。现如今,她身上还有些银两,杭州房子不比京城便宜,可租起来该是不费劲儿的。
明镜将马车门合好,方才驾着马车依着长卿说的地方去。
长卿眼见着离开徐府越来越远,便也干脆先断了幼弟的念想。等殿下大婚完,阿爹阿娘该就能回到京城了,那时她再去将二老接来杭州,便能和幼弟一家团圆。
这么想着,她勾了勾嘴角,方才继续看着车窗外的杭州城。
西湖边上连着几家酒肆,灯笼红火,碉楼玉栋,各有各的风味。明镜行路多日,今日夜里该能歇脚,便将马车停在了一家酒肆前,与长卿交代了声,打酒去了。
不过一会儿,明镜打好了酒从里头出来,歪歪斜斜坐上马车,正赶着马行了两步路,隔壁酒家里忽的撞出一个人,踉踉跄跄直往马车上摔了过来。明镜忙勒紧了缰绳,猛地将马车停了下来。
那人却已经摔坐在了地上。
酒肆里的客人们听得动静,纷纷探头出来看。
“诶,那不是云鹤么?”
“该是又没酒钱了,找冤大头呢。”
长卿在马车中正是一阵颠簸的,听得外头嘈杂,这才拉开车门一道儿小缝,往外头看了看。明镜正下了马车,要掺着地上的人起来。那人却捂着自己一条腿,“哎哟”一声。
四周的路人吵吵嚷嚷,又有人捂着嘴偷笑,好似有什么不知道的秘密似的。
长卿却见地上那人,远山眉,星辰眸,绛红唇,明明是个美男子,却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长卿认了出来,“云先生?”
地上那人听得长卿的声音,忙收起来几分惨状,仔细瞧了瞧车里的姑娘,却一时间没想起来似的。
长卿下了马车来,帮着明镜将人扶了起来,“先生不记得我了?几年前先生曾去过徐府上教我和表姐们弹琴。”
云鹤面上一阵欣喜,“哦,是徐府上的表小姐!”
长卿笑着对人福了一福,“方才可是撞到先生了?”
云鹤笑了笑,拍了拍腿,“这可不是撞到了,怕是得要点儿医药费…”
长卿正去掏银子,却被明镜拉了拉,“撞着哪儿了?我看看。”
“这儿!”云鹤抬脚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摸了一把后腰,“老骨头了,这儿也不大牢靠。”说完,又嘿嘿笑了两声。
明镜都看出来了,这人是在讹钱。
长卿却道:“先生今日酒钱多少,长卿帮你给了吧。”她记得当年的云鹤,有谪仙之名,是杭州第一琴师,所以才会被外祖母选中入徐府来给她和表姐们当老师的。她念着师恩,便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云鹤醉醺醺地伸出两根手指头:“二、二两银子。”
长卿这才从钱袋里掏出二两纹银给了明镜。明镜见得是她的故人,便也没再说什么,进了酒肆帮云鹤付了酒钱。
明镜从酒肆出来的时候,却见长卿已经回去车上了,方才那醉汉也不见了。这才坐上马车继续行路。长卿却在车里与他道,“小路出去沿着湖边再往西,有颗大柳树。柳树下有间小宅。”
明镜依着她说的,将马车停在了柳树下。只见小宅门楣上“青莲居”三个大字。明镜这才下了马车,揭开车门,对里头的人道“到了。”
话没完,明镜便生生愣在了原地,马车里除了长卿和明煜,还有方才那醉汉…那人正靠着马车车窗上,昏睡不醒。
长卿见他一脸愣愣,忙解释道,“云先生曾是我老师,明大哥你就帮帮忙吧!方才他醉倒在街头了,我也不能不管他。”
“……”明镜几分无奈。角落里的明煜也早醒了,嗤了一声,“麻烦!”
明镜将云鹤搬去了屋子里。
长卿却趁机将青莲居好好打量了一通,靠着西湖的水榭小宅,四四方方,三间小屋,一间正堂,中间的天井明堂宽敞。靠里还有一间琴房,该是云鹤平日里用来练琴的。
长卿思来想去,她自己也是很穷的啊!所以那二两文银不能白给,就当是三个月的租金吧,反正,方才送先生回来,也没见得先生家中有其他人。
趁着太阳还没落山,长卿将自己的行礼搬进了靠南边儿的厢房。她怕冷,得多晒晒太阳。然后她便去了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做来吃。
云鹤一觉睡醒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便闻见一阵饭菜香气。他方才盘算着,人家表小姐该是一时好心,将他扔回来青莲居,他也正好省了脚程。
可眼前,表小姐在他家中做好了饭菜,正和刚刚那车夫一起吃饭。看到他起身了,还对他招了招手,“云先生,来吃晚饭。”
“……”等等,这表小姐可是要赖在他这青莲居不走了不成?云鹤走去桌前坐下,毕竟人家刚给自己付了酒钱,他得客客气气的,“表小姐,您这是?”
长卿花了银子,理直气壮:“我和我家侍卫已经决定了,在青莲居借住三个月。”
“……云鹤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
长卿笑着给他夹了一口菜,“住三个月,方才的酒钱就不用先生还了。”
“……”他还以为方才占了二两银子的便宜呢,“表小姐,我这青莲居地界儿不大,可也算是西湖边上的豪宅了。您住客栈,也不是这个价儿吧?”
长卿又给他夹了一口菜,眨巴了两下眼睛,可怜巴巴道,“长卿可以帮先生做饭洗衣…”
云鹤顿时愣了愣,怎还用上美人计了?可看这姑娘这般开口求他,他又下不了狠心拒绝,“那…那也行吧…”每天还能混口热饭吃。
颠簸了大半个月,长卿总算是找到了地方安定了下来。一连着三日,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她渺小的人生好像找到了新的方向。在东宫的时候,常常从早到晚都侍奉着殿下,还总得担心有没有饭吃,会不会被主子罚。如今她竟然过上了白日里晒晒太阳,夜里看看星星的幸福生活。
只是在青莲居住着不过几日,四周邻里便起了些闲话。
这日晌午,长卿正拎着条新鲜猪肉从外头回来,打算给云鹤和明镜张罗午饭的,却被刘阿婆拉去了墙角。
“姑娘,你这住来了青莲居,云鹤先生可给了你什么名分了?”
长卿一听这话,便知道她们暗地里说话更不好听,只好将话也说明白些,“阿婆,云先生是我叔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长卿记得她在徐府中学琴的时候,是十岁。那时候的云鹤先生二十有三。叫他一声叔叔也不为过。
“诶呦,那就好。”刘阿婆乐呵起来,“我还有几家的姑娘给云先生相看的呢。早两年他夫人去了,便就日日里喝酒取乐,再不娶个媳妇儿好好儿管管,他这一门好手艺可都要荒废了…”
“……”长卿这才听明白过来,她那位酒鬼老师虽是鳏居着,却还是颇为抢手的。
长卿回来青莲居里做了午饭,下午刘家阿婆便带了个李家小姐来相看。云鹤却是边相看着边吃着酒,生生将人给吓跑了。落得刘家阿婆没个好脸色。
入了夜,下了小雨。江南春雨连绵,泥土中几分新意。
长卿技养,寻去了云鹤的水榭小琴房,墙上取了一架伏羲琴下来,应着窗外雨帘,轻弹起来一曲《山雨》来。
琴声映入雨声之中,长卿心境也忽觉宽阔。一曲弹完,身后竟是响起几声掌声。长卿回眸一看,酒鬼老师手里还拎着个酒壶,又灌了自己两口,“好听。”
长卿也并未起身,直撑着腮,回头望着云鹤,“这曲子还是老师教的。老师是在夸自己,还是夸我?”
云鹤没答话,踉踉跄跄走去一旁柜子里,取了另一把琴来,端到她面前,又将桌上那把伏羲琴拿去了一边,“来,再弹一首。就弹那首《秋月酒狂》。”
长卿觉着,老师只是想让她抚琴给他助酒性。便抬手在那把琴上弹奏起来。方才拨动两个音,便发觉这琴的不同之处。桐木合鸣,悦耳动听非同一般。
一曲弹完,云鹤坐着一旁静静听着,对着窗外的雨帘,又灌了自己一口酒。“好呀。”
长卿这才仔仔细细将手中的琴打量了一番,“先生,这是松石间意?”这把琴是唐代古物,该是云鹤自己才用的,听闻从来不肯给别人碰。她方才竟是用这琴弹了一曲…
长卿还颇有几分惊讶,却见云鹤从胸前拿出来一份帖子,送来琴桌上。
“那个…我今日去打听了打听。”云鹤说着,还清了清嗓子,颇为认真地望着长卿,“我们这儿一线湖边水榭小宅,每月租金是五两银子…”
“嗯?”长卿听出来他想要钱的意思。
云鹤又接着道,“不过念着你我还有些师徒情分,饭菜又做得还行…”
长卿听着他口气顿了顿,问着,“所以呢?”
云鹤却点了点桌上那份请帖:“…这江南总督烦死我了,日日里让人来请我弹琴。所以你替我去,赚了赏金来,我们平分了。这租金的事儿,我们便都好说了。”
长卿这才将那请帖拿来看了看,原是两江总督府大夫人的生日宴。想要请云鹤去献艺。长卿想了想,能赚钱,还能抵房租,好像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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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京都城的气息十分紧张。
首辅纪伯渊被宋迟牵连落马,一干门生人人自危。
这日下了朝,勤政殿门外便候着一干官员,一个个等着与太子殿下述职陈词…
勤政殿中,凌墨正看着工部侍郎张启楠递上来的奏贴。内容不过将去年工部几件大事再陈述了一遍,只为凸显功绩,掩其弊端。
他正看得头疼,却听张启楠说起去年江南水患一事。江南总督如何勤政为民,杭州堤坝修葺得如何完善…
没等张启楠说完,凌墨便将话头打断了,又问起来一旁的候在张启楠身后的工部干事刘毅,“去年江南水患,刘大人怎么看。”
刘毅为人中肯,却将利弊权衡一一分解,如实禀报了一遍。
张启楠面色难看,回脸狠狠盯了刘毅一眼。却听得太子殿下道,“你们各有说辞,孤该听信谁?”
张启楠忙找着说辞解释了一通。
却见太子殿下起了身,走到他面前道,“说得如此好听,那你便修书给两江总督江镇,告诉他,孤要去亲眼去看看他在杭州府的功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带猫猫打疫苗,回来晚了点。明天尽量多更一点,就到见面了。
另外,澄清一下,是v后头四章,评论有红包。么么大家。
感谢在2020-12-0423:16:07~2020-12-0600:39: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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