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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便如实与沈嬷嬷道,“药汤是我煮的没错,可那药材是小厨房里,一早就从太医院拿来的。我不过是依着原先的方子做活。”
“殿下身子都被你害了,你倒是还敢狡辩了?”沈嬷嬷不多问缘由,斥她道,“给我去小禅房前跪着,便等候发落。”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苏吉祥便带着人从外头回来了。内侍们捧着药渣去与许太医查验,李嬷嬷也被带了过来。
寝殿里,许太医翻着那药渣,却连连摇头,最后捡出来三五样墨色的药渣,用白布装好了,送来李嬷嬷眼前问着,“臣与殿下开的汤药之中,不可能有这些金银花之物。此物大寒,再是清热也不可多吃啊。”
李嬷嬷忙道,“这…这药包奴婢每每煎制之前,都要与许太医您的方子对一遍的,从未见过有金银花之物呀。只是这连日来,都是长卿与太子殿下做汤药的。该不会…”
苏吉祥听完,看向一旁沈嬷嬷。沈嬷嬷方恭敬着,“奴婢已经让那丫头跪在外头候罚了。”
苏吉祥方扬声道,“莫吵嚷着殿下休息,将人压出去了佑心院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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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方才在小禅房前跪了一会儿工夫,便想来大概不对。殿下的汤药若出了问题,不是她做的,那便也只能是小厨房的人了。那些药包都是从太医院里接来的,她不过是打开药包烹煮罢了。多了什么药,少了什么药,查验的事情,可不都是李嬷嬷亲自来看的么?
此下若是李嬷嬷存了心与她过不去,想要害她,便就一口咬定,是她换了殿下的药包便可了。
如此想着,长卿觉着眼下情势不可小觑,她得要自救。殿下病倒了,可还有公主呢。
长卿恰巧她见得朝云从寝殿里出来。忙朝着她跪了几步,喊了一声“朝云”。这几日来她侍奉在佑心院的时日多,便也知道几个婢子中,朝云行事端正,不似沈嬷嬷那般城府,也不似冉碧那般轻浮,该是能拖事儿的人。
朝云虽与长卿没什么深交,却觉着这丫头面善,便应声往这边行了两步。
长卿忙道,“可否请朝云姐姐,去兰心院里请公主来主持大局。”
朝云虽是听着沈嬷嬷的话办事儿的,可眼下思忖来,好似确是沈嬷嬷疏忽了。太子殿下病倒,东宫之中只剩得公主一位主子,如今寝殿中苏公公加上沈嬷嬷,到底都不是能帮太子拿事儿的人。
朝云将手中活儿交给一旁冉碧,方忙着出了院子去。
可朝云前脚刚出去佑心院,后脚沈嬷嬷与苏公公便从寝殿里出来了。长卿垂眸不敢多看,却是被两个内侍架着去了佑心院大门外头。
苏公公立在她眼前前,直她问道,“你且老实交代了,谁派你来的?”
长卿正是有些慌乱了。她却是另有主雇的,怎如今都被知道了不成?却听得沈嬷嬷接着问道,“害了太子殿下的身子,与你有何好处?”
长卿余光扫见了一旁的李嬷嬷,方才醒悟了几分,苏公公那句“谁派你来的”,并非要问晋王。“奴婢没有要害殿下的身子。奴婢都是依着李嬷嬷给的药包,与殿下煲的药汤。若是殿下的药汤出了什么问题,那李嬷嬷也脱不了干系!”
话没落,“啪”的一声响,李嬷嬷一巴掌便落在长卿侧脸上。“你还敢信口雌黄,要嫁祸给我?”说罢,又问向一旁苏公公,“这等贱婢,祸害东宫,苏公公不如杖毙了。”
苏公公却是几分警醒,“李嬷嬷,杖毙不杖毙,是不由得你我说了算的。这东宫里还有主子呢!”
这般说着,苏公公不紧不慢又行了礼节,对着的是从佑心院外来的人。众人一开始还未反应回来,却见得苏公公都行了礼,方才见得是德玉公主驾到了。
一干嬷嬷婢女和内侍们,纷纷行了跪礼。
德玉先是扫了一眼长卿,方问起李嬷嬷来,“怎的,李嬷嬷可是觉着,我太子哥哥病倒了,你便就是这东宫的主子了?杖毙一个婢子,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了?”
李嬷嬷颤颤巍巍答了话,“公主…奴婢、奴婢不敢!”
德玉道,“不敢?我看李嬷嬷方才信誓旦旦,很是敢的。”
“奴婢知错了…奴婢是真替太子殿下忧心…”李嬷嬷话没落下,便被苏公公打断了去。
“知错了还不闭嘴?”
李嬷嬷没了声。德玉方问着苏公公,“太子哥哥如今怎样了?”
苏公公恭敬回了话:“许太医还在里头照看着,公主便请一道儿进去看看殿下吧?”
长卿还被人压着跪在一旁,便被德玉扶了起来,“与我进去再说。”
德玉入来寝殿,听得许太医再说了一遍汤药被人加入那金银花的事情。方吩咐着苏公公,“且将小厨房里触过太子药包的人,都提来了佑心院里,我亲自问话。出了这等的事情,与那药汤相关的,谁也脱不了干系。莫说我偏私了谁,也莫说我武断了。你们这班子人,要罚同罚,要罪同罪。且想推脱给一个新来的婢子担当了这等罪责,想都莫想。”
沈嬷嬷听得这话,亦是惊醒了几许。稍稍退后,不敢再造次。
苏公公领了命,方吩咐着内侍们去提人了。
方才这一会儿,长卿见得床榻上那人的神色,长眸紧闭,眉头却是微微蹙着,该是睡梦之中也并不安康。她心中紧了一紧,便见得公主落座去了床榻旁,与那人探了探额头。公主的手方才碰到,便又缩了回来,“怎的如此烫?”
许太医一拜,“是正在高热…”
“还不快寻帕子来与太子哥哥降热,这般下去如何是好?”德玉捉急着,又见得许太医寻着银针,来与太子施针。朝云也取了湿帕子来,与他敷了敷额头。
长卿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那些疼楚,便似是在自己身上似的。
等来苏公公将小厨房里相干的婢子们都提了过来,方才外头跪着的那李嬷嬷也不例外。德玉方才问起来话,“也不必你们来交代,若真是无人担当的话,那这谋害储君之罪,便就你们一并担当了。太子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便准备好协同七族一并陪葬。即便太子康复了,你们也莫想要侥幸,便都杖责一百,发配辛者库为奴好了。”
话刚落,众婢子们便一片哭声,却都不敢高声说话,“求求公主饶命吧…”
德玉这才冷笑道,“除非你们知道了是谁做的,且有十足证据,那便都由得她一人承担了。”
这话一出,众婢子们踟蹰几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跪着一尺之外的李嬷嬷却偷偷攥紧了手心。太子汤药的事情,一向都是李嬷嬷亲自照看的。可众婢子们在小厨房中久了,总被李嬷嬷训斥,训斥得久了便都失了自己,皆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唯独那婢子芮儿入宫时日不长,到底少了几分定力。芮儿思来想去,上回推攘长卿烫伤的事情,已经被太子殿下记了一过了,眼下听得公主这话,怯怯往前跪了一步,“公、公主,太子殿下的汤药从太医院里回来,一向都是李嬷嬷亲自验证药方的。长卿…长卿只不过是拿里李嬷嬷给的药包熬煮…”
“你莫要冤枉于我。”李嬷嬷狠狠盯着芮儿。
芮儿望了一眼李嬷嬷那神色,果真收了声响,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德玉却听得清楚,“怎的,李嬷嬷,这婢子是冤枉于你了?”
李嬷嬷竭力与公主解释,先是对太子和公主表了衷,又将自己平日如何对待太子药包,又与公主说了一番。再道,她在东宫侍奉多年,怎会不如一个新来的婢子对太子衷心呢?
德玉听得一半,懒得听一半。苏公公却又喊了内侍从外头进来。与德玉禀报,“公主,众婢子们的屋子,已经都搜了一遍了。这些药材,是在李嬷嬷床榻下寻见的。”
内侍递上去那些药材去到德玉面前。德玉方才看了看许太医,由得许太医查验了一番。许祯琪翻着几味药材,确认了些,方与公主道,“这里确有一味金银花,存量还不少…”
李嬷嬷正还解释,她平日里有喉疾,这些金银花都是她自己用来泡水喝的,从未用来害过太子殿下。
许太医却摇头,“李嬷嬷这金银花,该出自淮南青武山。与太子这药渣中的是同一个品种。如今京中的金银花,多半出自淮北灵鹫山。李嬷嬷这批金银花,该是得来不易吧…”
李嬷嬷一时竟是哑口无言。她却是有些喉疾,这批金银花是她家中族人,与她寄过来京城,又托人送入宫来的。
苏公公方又对公主道,“若奴才没记错,李嬷嬷正是淮南人…”
德玉方问苏公公道,“这等谋害储君的贱婢,依着后宫的规矩该如何处置?”
苏公公恭敬答话道,“该得牵连七族贬为贱籍,本人杖毙论处。”
德玉原还有几分慈悲心肠,可望着床榻上病重的兄长,此下什么怜悯便都无法起来了。只淡淡吩咐苏公公道,“那便由得苏公公去办此事吧。”
李嬷嬷连连求饶,却被苏公公一把捂了嘴,让内侍们抬了出去。其余婢子们这才被免了罪。颤颤巍巍的芮儿也终是松了口气,与婢子们一道儿被内侍们压送回去了小厨房里。
长卿这才寻来床榻前好生看了看太子。
那人面色多有几分惨白了,她抬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真仍是滚烫的。或是许太医刚刚施好针的缘故,那双长眸竟是缓缓睁了开来。见得她在眼前,又微微垂落了下去,只是一向沉着的嘴角,竟是上扬了几分:“孤无甚大碍,不必忧心。”
长卿的手却被他的大掌捂着,从他额头上拿了下来,又被他握进手心里,放去了胸前…
“殿、殿下…”她几分紧张,低声喊着他,想让他松开。那人也不知是不是装睡,竟是不再答话了…
一旁德玉笑了笑,轻声道,“也罢了,你便好生陪着他吧,让他睡得安心些…”
长卿无法,只得靠着床榻边上坐着。手就这么被他捂着,放在他胸口上。他发着热,她的手也热。也不知过了多久,寝殿中人其他人都退下了,便只剩得长卿一人候着床边…
长卿方才也是惊吓了整夜,不过一晃儿,眼皮便开始打架,靠着他床榻边上,竟也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然天光,那双长眸正在眼前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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