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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浅照着昨天的样子把自己的那份红薯和面饼偷偷塞进兜里,又拿了点常用的消毒的酒精才出门。
等到项家的时候,空荡荡的房子里看不见一个人,各个屋子都找遍了也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柜子被剩下。
随后身旁多出个小孩,是买下房子的张老五他儿子,矮胖矮胖还肉嘟嘟,小脸冻得通红的对她笑:“姐姐,你来干嘛?”
宋浅弯腰问他:“十七去哪儿了?就是住这房子的哥哥。”
“那个坏小孩被赶走了,我爸说现在这里是我家,他不能住这儿,就把他东西扔掉了,而且他还欠我家好几条鱼呢。”小孩照着他爸说话的语调有模有样的模仿起来,说完还眨着滴溜溜大的眼睛求表扬。
在家,他要是这样乖巧都是会被爷爷奶奶夸的,还会被奖励鸡腿,不过他都吃腻那个东西了,也不喜欢表演。
要不是看这个姐姐白净漂亮,他才不干这事呢。
宋浅不知道他的想法,却在他说完后气的心脏疼。
小胖子补刀:“哦,对了,他现在应该在河边抓鱼,我爸爸说要看着他,不能让他偷懒。”说得得意洋洋,炫耀一样向她展示他爸爸有多厉害。
坏了,这湖面的冰可是一点没化,结结实实覆盖在表层,现在捕鱼?那可是要凿冰,一不小心掉进去,会冻死人的。
古代人卧冰求鲤,可以冰自解,鲤鱼打挺跃出,项栾城不行啊,而且他腿上的伤要是这么折腾,可能这腿辈子都好不了了。
宋浅撒开步子向河边跑去,只见河边胖滚滚的男人颐指气使指挥着项栾城。
张老五开口大骂:“让你下去就下去,墨迹什么,水冷就不抓鱼了?那这天寒地冻的你吃不吃饭。”
“吃就给我下去,我儿子还等着吃鱼呢,你要是给我耽误了,我要你好看。”
宋浅跑得气喘吁吁,扯着嗓子大喊:“张大哥,你家儿子在那边玩火把衣裳烧着了,邻居家的婶让我来找你。”
这宝贝儿子可是命根子,张老五不疑有他,顾不上项栾城就往回跑,圆滚滚的身子一颠一颠,和他那儿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留项栾城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河面,他挽起裤脚就要向河边裂开的一缺口走去。
宋浅急忙跑到他身边拉了回来:“你干什么呢,真要去逮鱼,这天下去了上不了怎么办。”
项栾城第一次见她说话这么利索,一路跑来冻红的面颊冰凉,她大口喘着气就要拉着他向其他地方走。
“我那是骗他的,一会儿说不定就会回来找我们算账,你稍微快点,膝盖上的伤我一会儿再给你弄。”
他跟上她的步伐一起离开,不喊疼不出声,直到宋家院外的草堆旁才停下。
从中间拽一把干草铺在地上,宋浅换了个新帕子替他处理伤口,轻轻柔柔挠的有点痒。
她低着头靠在他身旁,项栾城一垂眸就能看见她小扇子似的长睫忽闪忽闪,上下开合,晃得人心烦。
嗓子痒的难受,像是有什么难以下咽却又咳嗽不出的东西卡在咽喉处,他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又放弃了。
不知情的宋浅专注于手中的事情,随后又把早上带的食物递给他。
这次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往嘴里塞,一双漆黑眼眸变得暗沉,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停顿半晌才一口口撕咬下,咀嚼着看她,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宋浅被看得心里发毛,壮着胆子问:“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
“那你慢点吃,我们一会儿去找住的地方。”
“……”
“以后看见他家人就跑,别倔着要抓鱼,身子折腾坏了伤的是自己,明年夏天再给他也是一样的,到时候我帮你去。”
“嗯。”
休息一会儿,宋浅就带着项栾城到那户人家,求得同意后搬进了小草屋。
一开门就能闻到许久没人住过的潮湿霉味,浮尘在空中乱转,蜘蛛网盘旋在半空,土砌的墙壁露了四五个洞,冷风直灌。
宋浅挥挥衣袖,不舒服地咳嗽两声,跟在后面的项栾城倒是没什么感受,他什么地方都睡过,现在有住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和项家原来房子差不多的破旧。
今儿是个艳阳天,她简单支个竹架,把被子翻出来晒晒,又搬着凳子放到外面的小菜圃前。
可惜久不耕种,地早荒了。
她沉着眸子思索,等春天到了,让他勤快点翻地,种点瓜果蔬菜,等夏天有了收获,也就不至于每天没有饭吃。
宋浅里外收拾了大半天,屋子才算是焕然一新,有了能住人的样子。
项栾城衔着根枯草竿,怡然找处干爽地坐下,看她跑前跑后,小手小脚忙活不停。
—
“你一会儿就不要出去了,乖乖在这儿等我,很快就来。”
身后的人难得有了回应,虽然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晌午的天日头不错,宋浅匆匆回家,刚踏进小院就看见宋志进拿着藤条站在门口,怒气汹汹。
“贱丫头还知道回来啊,我看你这两天在外面跑的都野了吧,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得了。”
一下子甩过来,空气中抽出不小的声响,可见他施力之大。
宋浅反应快,立马跳出藤条甩得到的范围,却还是被末梢打到,小腿处火辣辣的疼。
“要不是人家今天跑到我面前说,我都不知道你这两天这么出息啊,和那臭寡妇闹不够,还说人张家小孩着火了,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是不是…”
宋志进骂的大声,不解气似的追着又甩了几下子,抽得她裤子撕出了口子,腿肚子直冒血。
闻声,宋清和宋天赐从屋里出来,只见他爸拿着条子打她,一点不心软,连忙把她护在身后。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让开,今天谁护着她我连谁一起打。”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打的用力,平常不会躲的人今天跑的倒是挺快。
董成梅去赶集不在家,宋清充当往常她妈的角色死死抱住她爸,宋天赐双臂大张把宋浅挡在身后,睁着眼睛看他,一副要打就打我的破罐子破摔样。
这幅场景在宋家是见怪不怪,也极常发生,通常到最后都是宋浅挨几鞭子,宋志进解气地扔下鞭子离开。
不例外,阻拦了一会儿,他哼唧哼唧地出了院门,倒是宋浅的小腿处刚挨的伤,钻心的疼。
宋清利索给她处理伤口,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她垂着头轻轻哈口气:“最近你还是不要出去了,项十七那小子也别见了。”
她心里知晓妹妹这些天都和那小子待在一起,以前没有朋友总窝在家里,如今好不容易愿意出去见人,她不会阻拦。
可看她爸这架势,这些天应该是不能再出去了,不过幸好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
辞旧迎新,又一年。
“还有啊,项十七坏成那样,你怎么就愿意赶着往上面凑呢。”
宋清说着把酒精拿到一边,轻轻缠上纱布,让她再床上多躺两天。
宋浅点点头:“姐,那你可以去给十七送点吃的吗。”
她乖巧眨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不同意就要哭的模样。
宋清不吃这一套,敷衍应了一句,头也不抬继续收拾床边的碎东西,左右保证会送过去,才安抚好宋浅睡下。
出了屋子就没再想管过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值得费心,哄哄她妹就行。
下午至傍晚太阳西沉,宋清才又踏进小屋,一打开门:“怎么样?好点没。”
宋浅笑的认真:“嗯嗯,好多了,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送给他了吗?”
“嗯,吃可香了。”
宋浅笑出了声,他就是吃饱了再吃也总是狼吞虎咽的。
宋清没再说话,这张老五一家把房子推了重砌,她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送什么送,长这么大不还好好活着,就她妹是个心软主。
怕他饿,怕他凉,送吃送喝不行,还从宋天赐不穿的那些衣服里偷偷拾几件给他,穿得就像瘦猴子套袄一样,变扭还不合身。
而另一头,坐在门口等了一下午的项栾城不时抬头看向她中午转弯时的路口,见不到人,一直到日暮西沉,才板着张脸进了屋子,小木桌快快拖动,发出吱呀拉扯声。
他闭眼躺在床上,鼻息间全是身下被子传来的太阳味,耳边呼啸的北方带着深冬的寒意从破洞口钻入,她说过明天过来把房子的洞补上。
“咕噜~咕噜”
这两天顿顿吃上了饭,娇惯的这个胃一下午没吃东西就受不了了。
饿到不是没什么大事,他以前两天两夜没吃上一口干粮,实在饿不行就把雪揉成团塞进嘴里,冰碴碴凉的没知觉,也就不会再饿了。
就是习惯染上了,不好戒。
天黑的看不见一点光亮,她还是没来,项栾城起身把门合上,从里面拴住,小身板就是用力也打不开。
第二天他醒得早,半阖着眼睛等人敲门,可到了日头晒进床铺也不见人来。
就这样,她一连两天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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