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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过后,罗斯特很快就恢复平常神色。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又将目光挪向展柜的某个位置,紧紧盯着一个角落。
在这个书展上,每个文者的所有新作,不管成绩好坏,都能得到展示的机会,只是展柜大小不一样。
君念顺着他视线看去,心脏怦怦跳。
罗斯特紧盯着的,就是她那部《真实》!
“你看过这篇小说吗?”君念忍不住问。
如果罗斯特看的是旁边的《忏悔》或是《工匠》,可能她还没这么大兴趣,但偏偏是无人问津的《真实》。
就像是父母总是会偏疼那个最孱弱的孩子一样,君念对于这篇无人问津的《真实》,难免会更重视些。
就在君念以为罗斯特不会回答时,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低沉的嗓音道:“这是篇很伟大的作品。”
君念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令人震惊的消息,失态道:“你说什么?”
生平第一次,她的作品被人冠以“伟大”这个词,而且还是公认最扑街的一部。
罗斯特淡淡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
是鄙视吗?他刚刚那目光是鄙视吧!
君念忍不住问:“您真看懂这部小说了?呃,别误会,我不是质疑您的智商,只是这部小说很……”
君念正纠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真实》,就听罗斯特低低道:“混乱扭曲?”
“对,就是这个意思!”君念抚掌道,不由多看了罗斯特一眼。
她想,她这救命恩人的文学素养倒是不低。
不知想到什么,罗斯特严肃的脸上竟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这世界本就是由一团混乱扭曲的混沌组成的,这才是世界最原初的面貌。”
“所谓的秩序,只是一层盖在混沌之上虚假的面纱,揭开这层表面光鲜的破布,才能看到真相。”君念没有任何犹豫接口道。
语罢,两人皆是一怔。
“你也看过《真实》。”用的是疑问句式,却是陈述的口吻。
君念心想,说出来怕吓到你,我不仅看过,这还是我亲手写的呢!
不过让君念欣喜的是,这位脾气古怪做好事不留名的恩人是真看懂了她写《真实》意图,或许那句“伟大”还真不是客套。
“我……对,我是看过《真实》,很喜欢这篇小说。”君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承认自己就是原作者。
总觉得怪羞耻的呢……
君念明显感觉到,这位恩人看她的目光少了几分审视,不再像先前一样冷到令人骨寒。
“这是我第一部喜欢的文学作品。”罗斯特主动道。
这话说出口,他脸色变了变。
他并不是热络的性子,还是第一次主动跟陌生人搭话,而且谈论的还是这种私密的话题……
君念是真的错愕了:“你难道之前都没有喜欢的作品?”
在这个以文者为尊,全民爱文学的星系,这样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抱歉,我还有事。”
“欸?”君念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好古怪的人。”看着男人迅速消失的声影,君念自言自语道。
“恭喜你,跟联盟中大多数人都达成了共识。”耳边冷不防响起的声音让君念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声。
“你怎么来了?”君念心有余悸地瞪着艾兰德,语气中惊讶而嗔怒,还有一丝轻易察觉不到的欢喜,“不是说不来吗?”
艾兰德早与君念说好不会出席书展,君念知道他情况特殊,倒也没强求。
不等艾兰德回答,君念又哈哈大笑:“你这是什么打扮哈哈哈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
艾兰德:“喂……”
艾兰德恼羞成怒,用力去瞪君念,后者毫无所察。
毕竟隔着墨镜,这要能看到就有鬼了。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艾兰德自言自语,眼角余光无意识瞟到展柜前的反光玻璃,浑身一僵。
反光玻璃里的那个人头戴一顶帽檐极大的鸭舌帽,脸上蒙着黑色口罩,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样式古老的深褐色墨镜。
这打扮,好像真有点……傻。
“其实这身还挺特别的,真的。”君念憋着笑,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艾兰德的手臂,伸出大拇指,“伪装性能特别强!”
艾兰德小声嘀咕:“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虽然他穿成这样,的确是为了让人认不出来。毕竟这里是书展现场,文坛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里,保不齐就有人认出他来,到时候又是一脑门官司。
“对了,你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君念疑惑,“你难道认识他?”
艾兰德还不大习惯戴墨镜,难受地推了推,随口道:“当然,他可是——”
“可是什么?”君念半眯起眼。
艾兰德低下头,墨镜顺势滑落至鼻尖,露出那双淡金色的眼睛:“没什么,一个怪人罢了。”
君念还想再问,艾兰德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
她“啧”了声,愈发怀疑两人之间恐怕不仅仅是“认识”的关系。
“喂……”见君念不再追问,艾兰德反倒是主动凑上来了,戳了戳,“你生气了?”
君念盯着展柜,淡淡道:“没有。”
艾兰德:“……”
毫无疑问,一定是生气了。
“咳,其实我不是不想说,只是……”
“只是不方便说,毕竟人家是远征军上将,不是我这个普通文者能惹得起的。”
“你怎么知道的——等等,你诓我?”艾兰德猛地想到君念那项“特异功能”,但凡她想,总是能从一点点细节中发现蛛丝马迹。
君念狡黠地对他眨了眨眼:“所以他的确是远征军的罗斯特上将吧?”
“……这事别声张。”艾兰德被她整得都没脾气了。
君念“哦”了一声,兹事体大,她当然也知道其中厉害。
就是心里隐隐有些激动:传说中极其厌恶文者的罗斯特上将竟承认他喜欢《真实》,这简直……简直比她中了彩票还叫人惊喜!
艾兰德嘀咕:“罗斯特到底是发什么疯……”
他答应出席联盟书展就已经够惊悚了,居然还亲口称赞一篇小说?难道是因为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彻底心理扭曲了?
扫了眼一旁眉开眼笑的君念,他心情有几分复杂。
“你……”
“啊!”君念看着光脑突然道,“可可约我一起吃饭,你一起吗?”
艾兰德顿了顿,才言简意赅道:“不了,人多。”
餐厅那种地方人多眼杂,保不齐会不会遇上从前的老熟人。
这次他本就没打算在这里多待,只是想着过来看一眼就走。
谁知道就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
艾兰德垂下眼,掩去了所有情绪。
君念皱了皱眉:“你是不是……”
艾兰德心跳加速:“嗯?”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来着?就刚刚。”结果被她约饭的消息打断了。
艾兰德面无表情:“……哦,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跟你说,柯林导演那边有回复了,说是今晚会放出最新片花,为你应援拉票。”
君念不疑有他,感慨道:“导演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艾兰德:“……”
“当然——”君念颇有深意地扫了眼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艾兰德,笑眯眯道,“这还要多亏了我的专属编者从中周旋。”
艾兰德心跳漏了半拍,等他反应过来,君念已经走开了。
他隐藏在口罩下的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忍住把她叫住的冲动。
***
等君念匆匆赶到约定的文者餐馆,可可正对着一桌子美食流口水。
君念吓了一跳:“点这么多?”
这能吃得完吗?
可可有气无力道:“唉,别提了,月馆的人多的,都要把我给挤瘦啦。”
想到月馆门口那恐怖的人潮,君念也觉得可可是得多吃点东西补补身体。
“更倒霉的是,君九思太太居然没来。”可可拿起叉子,往一块鲜嫩多汁的肉排上重重一叉,报复性的咬下一大口,苦着脸道。
君念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的动作,觉得后背有点凉。
“念念,你怎么不吃啊?没胃口吗?”可可边吃边问。
“哦哦。”君念回过神,舀了口甜汤,却没喝。
“可可,今天去看君九思的人很多吗?”君念忍不住问。
“当然啦!”可可自豪道,“那可是写出《星之源》的文者欸!”
君念心情有些复杂,小心翼翼问:“那,见不到她本人,你们是不是很失望?会不会怪罪她?”
“为什么要怪她?”可可咽下食物,又灌了一大口果汁,莫名其妙道,“她只说会来参加书展,也没说今天一定就到现场,也许她今天有事,打算明天再来呢?不管太太什么时候来,我都愿意去等她。”
有那么一瞬间,君念想告知可可真相,还是忍住了。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放心,既然君九思说过会来,那她就一定会出现的。”斟酌良久,君念肯定地对可可道。
可可用力点头:“嗯!”
小姑娘可真好哄啊。君念正感慨着,突然听见邻座有人瓮声瓮气道:“君九思算什么东西,不过一写垃圾网文出身的三流文者罢了,凭什么也能进入月馆?一定是作弊了!”
君念眉梢一挑。
可可气得双手发抖,忍不住站了起来,冲着对方大声道:“你,你怎么能造谣!”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五官倒还周正,就是眼神阴鸷,颇叫人不舒服。
“看来这里还有个君九思的脑残粉呢。”男人“啧”了一声,眼中嘲意更盛,“真是给我们文者群体丢脸。”
这里是文者餐厅,会出现在这里的,自然都是文者。
“你,你……”可可眼圈都红了。奈何她性子甜软,就算是被骂了,也不知该如何还嘴。
“可可,你刚刚听到有什么东西在狂吠吗?”君念突然站了起来,嘴角挂着一抹笑,那笑容却没映入眼底。
可可眼角挂着泪花:“啊?”
那男人似乎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你这女人!”
“聒噪。”君念眼皮一掀,冷冷地扫视过来。
男人不知为何,被她眼风这么一扫,竟忍不住颤了颤,从脚底向上涌起一股寒意。
***
卡佩罗眼中盛满怒意。
他很幸运,六年前他刚出道时,便获得联盟书展的邀请函,虽然编号仅仅只有七千多,但作为新人文者,他已经很满足了。
四年前他再次受邀,经过两年的沉淀,已经在文坛上取得了一定成就,邀请函编号有了质的飞跃,提高了整整五千名。
放眼全星系,像他这样进步飞快的文者屈指可数,当时他还因此受到了一些小报采访,对此非常得意。
但同样在这一届,出现了一名天才文者,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关注。
对方叫杜维安,凭着处|女作《故乡的河》成为年度最受关注的新人文者,甚至第一次参加书展,就获得了编号436的邀请函!
还有小道消息说,要不是看他太年轻,主办方有意压了压,否则他的编号能更高。
从那时起,卡佩罗就留意上了杜维安。
开始他还蛮不服气,私底下偷偷与之作比较,直到杜维安接连发表了几部脍炙人口的作品,他才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世界上,的确有那种绝对的天才,他似乎不用怎么努力,就能碾压所有人。
两年前,他再次参加书展,第一次跻身五百强,而这时,杜维安成为星系历史上最年轻的十强获得者。
卡佩罗生性自傲,打出生到现在,唯一一个佩服的文者就是杜维安。在他看来,除了这个天生奇才,其他人都不值得一提。
结果这次受邀名单出来,一则消息让全网震惊:
网络小说《星之源》的创作者君九思,居然获得了编号为302的邀请函!
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且不说她的编号高过第一次参加书展的杜维安,更重要的是,她是个网文写手。
文坛上有个不成文同时也是默认的规则:出版作家高于杂志专栏作家高于普通杂志作家高于网文写手。
别看网文写手也被概括进“文者”这个笼统的范围里,但他们生活在文坛的最底层,是最不受重视的群体。
哪怕有些网文写手的作品也频频出版,而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在大众眼里,他们始终低人一等,甚至连他们本人也这么认为。
在此之前,不是没有网文写手受邀参加书展,但他们的邀请函编号都不高,最好的,也不过是八百多名,对方还是有多年文龄的老文者。
而现在,这个横空出世的君九思,创下令人震惊的记录。
她凭什么!
得知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卡佩罗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
这不仅仅是出于对网文写手的鄙夷,同时也是出于某种不光彩的嫉妒心理。
作弊,那个君九思一定是作弊,也许是她贿赂了书展主办方高层,又或许是她出身极高,靠着权势来压迫主办方。
甚至《星之源》能卖电影版权,还是由星系名导柯林导演,都是一笔不可告人的权钱交易。
虽然他并没有看过《星之源》,但这个猜测一定是对的,区区一部网文,凭什么与正统出版文学相提并论?
熊熊嫉妒之火的灼烧下,卡佩罗却忘了——联盟书展乃是全星系最公平的活动,因为其内部高层都是由联盟高官以及顶尖贵族兼任,他们或有权或有钱,难以被他人的糖衣炮|弹给收买腐蚀。
别的不说,看最高议长的亲妹妹,同时也是顶尖贵族出身的米朵拉,两年前第一次参加书展时,不也只拿到了编号475的邀请函?
出于种种复杂原因,卡佩罗却一心认为其中有不正当交易,并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对君九思的鄙夷。
这一次,正好叫君念可可碰上了。
“聒噪。”面对卡佩罗的恶意辱骂,君念如是道。
“……”
沉默片刻,卡佩罗眼底的怒意积累到最高值,瞬间暴起:“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君念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尽管她已经看到卡佩罗胸前文者证上“115”的编号。
同样看到卡佩罗编号的可可却是脸色一白,慌了:完了,她们好像惹到不得了的人物……
可可邀请函的编号是三千多,对她而言,能进入五百强的都是大佬,更何况卡佩罗的编号还那么靠前。
可可用力扯着君念的衣袖,想示意她别逞强,她们是惹不起卡佩罗的。
不想君念似乎完全没接收到可可的信号,反而上前一步,冷笑道:“怎么,你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吗?”
卡佩罗被气疯了,指着她“你”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君念语气轻蔑:“我什么我,你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可别指望我知道你是谁。”
卡佩罗&可可:“……”
卡佩罗气得七窍生烟,恨恨地瞪着君念,突然想到什么,一口气终于提起来,大喊道:“保安呢?保安去哪里了?这里有游客私自进入文者餐馆用餐,不符合规定,快把她赶出去!”
为了保证所有参加书展的文者在活动期间能顺利用餐,主办方专门开辟了特定的文者餐馆,菜品一流,环境优雅,关键是价格还不高,只要是参展文者,皆可凭证入内用餐。
君念:“……”
她还以为这男的会有什么高招呢,原来不过是叫家长这种她幼儿园就不屑玩的小把戏。
君念懒洋洋地掏出文者证,在手中甩着玩:“看清楚了,你爸爸我也是文者。”
卡佩罗更愤怒了,一半是为了君念那句“爸爸”,一半则是因为上头显示的编号——
什么时候,连个吊车尾都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
卡佩罗怒极反笑,讥嘲道:“哦,你也是文者?真看不出来,失敬失敬。”
君念快速接口:“爸爸原谅你了。”
火上浇油是什么样子的?大抵就是如此了。
可可绝望地捂住脸,卡佩罗气得浑身颤抖,让人不由担心他也许下一秒就会被气晕过去。
至于餐馆其他人,一边看着好戏,一边悄悄往如临大敌的服务生身后躲——看起来,卡佩罗随时会操起餐具或是椅子往君念头上招呼。
卡佩罗并没有这么做,虽然他很想,但一想到,如果真在大庭广众下爆出他殴打女人的丑闻,那恐怕他的名声就毁了。
真是操蛋!卡佩罗装了满肚子的气。
做了几个深呼吸,卡佩罗勉强压下怒火,轻蔑道:“有些人啊,张牙舞爪的,还以为她有多了不起,不过是个编号8562的跳梁小丑罢了。”
他像在自言自语,但声音大到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围观群众闻言,小声议论起来。
都是同一个圈子里混的,在场不少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卡佩罗,却是对君念一无所知。听卡佩罗这么一说,方知对方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看她的眼神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弱肉强食的规则,不管在哪都存在的,在竞争极为激烈的文坛更是如此。
或许在普通人看来,君念能获得联盟书展参展资格就已经很厉害了,但在同行眼里,她所持的编号,才真正决定了她的地位。
鄙视链在哪里都存在,哪怕是个编号8561的文者,都有资格鄙视君念,因为他的编号更靠前。
在文坛,菜是原罪。
君念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卡佩罗身上,皮笑肉不笑道:“我记得,本次书展投票环节还没结束吧?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哦,小心脸疼。”
卡佩罗以为君念只是在强撑着,冷笑:“怎么,难道你个吊车尾还能靠投票进入百强?”
君念挑眉:“为什么不能呢?有句话说得好,凡事皆有可能。”
卡佩罗先是惊讶地张大嘴,随即从胸腔处爆发出狂笑,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像是被他传染,围观人群也发出哄堂大笑。
“念念!”可可羞得满脸通红,好像被嘲笑的是她一样,她使劲拉着好友,“快别说了。”
君念却好似没听到,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卡佩罗:“你不相信?”
卡佩罗没想到这女人似乎还是认真的,颇感意外,突然不那么生气,反而来了兴致:“哦,你认为你能靠着投票进入百强?”
他心想,这女人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百强连他都不太敢奢望,对方说得就好像在菜市场买大白菜一样轻松。
见他满脸轻蔑,君念眉梢一挑:“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难不成赌你能进入百强?”卡佩罗神情古怪。
君念点头,认真道:“对,就赌这个。”
“念念?”可可大惊失色。
我可不想跟疯子打赌!
卡佩罗正想这么说,对上君念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突然转变了心意。
“好。”卡佩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赌这个,如果你能进入百强——”
“那你就跟我朋友道歉,在公开场合,为你的言语之失道歉。”君念淡淡道。
卡佩罗面色古怪:所以她刚才这一系列操作,要的只是一个道歉?
可可早已泪眼汪汪,她想说自己有没有收到道歉真的不重要,但君念千万不要因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君念安抚地拍了拍可可的手背,没让她说话。
“好。”卡佩罗很快就答应下来,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但如果你输了,就跪下来,叫我爸爸。”
他还在记恨君念方才口头上占他便宜的事。
“行。”君念满口答应,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希望你能遵守赌约。”
“你!”卡佩罗再次被她的态度所激怒。
这个编号只有八千多的女人,凭什么可以表现得这样自信,就好像她一定能赢一样。
君念却不再理会愤怒的卡佩罗,丢下身后一干吃瓜群众,拉着可可,扬长而去。
……
“念念,要不咱们去跟对方道个歉吧。”可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好友的脸色,“就说刚刚是我们冒犯了,想必他这样小有名气的文者,应该也不至于为难咱们。”
“道歉?”君念好像听到什么笑话,满不在乎道,“你还别说,我等着他给我道歉呢。”
顿了顿,她笑着伸手揉了揉可可的脑袋,安慰道:“安啦,你别担心了,如果不是有把握,我又怎么敢打这个赌呢?”
可可一脸呆滞:“啊?”
君念忍不住又掐了把她的脸蛋,抛了个媚眼过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
“这个自信的小姑娘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人。”餐馆包厢里,黑发女人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长发男人沉默地收回目光,冷笑道:“食物都没办法堵上你的嘴吗?”
“嘁,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可爱啊。”女人撇了撇嘴,殷红的嘴唇噘得老高,性感而俏皮,“你父亲——”
“够了!”男人突然提高音量,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偏僻,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那个人的事,我不想再听到。”男人恢复了正常语气,只是眼底阴霾未散。
女人意味深长道:“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要妄想着逃避,这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它只能让人变得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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