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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陆春宴不是没谈过恋爱,只是这次有些特殊罢了。

他和秋瑶在房间里,点了熏香,外面又下起了雨,雨水滴滴答答。

秋瑶穿着他的衣服,袖子挽到了手腕上,纤细的腕子像是镀了一层珠光。他往陆春宴身上靠,唱片机里放着年代久远的歌剧,秋瑶仰起头,问他是什么歌。陆春宴微微垂眸,说了一串俄文。

秋瑶脸上露出茫然,陆春宴就笑了,笑容很淡,对他说:“你要是喜欢,等回去后,我带你去看歌剧。”

“我喜欢。”秋瑶用力地点头,又怕自己的真诚不够,舔了舔嘴唇,补充道:“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喜欢。”

秋瑶最近又长高了些,皮肤粉白,笑起来时,脸颊上绽开酒窝。他靠在陆春宴肩头,下巴微抬,“吧唧”一声,又在陆春宴嘴边亲了一口。

陆春宴嘴唇微动,在昏黄光线里,秋瑶原本稚嫩的脸庞此刻看着像是蒙上了另外一层旖旎的光。老旧的房子外响起一声猫叫,淅淅沥沥的雨敲着窗户,秋瑶张开手,抱住陆春宴的脖子,他的声音绵软,是到了桃树授粉的季节。

到底是没有到最后,一通电话,打破了所有暧昧。陆春宴瞥到那通来电,理智回笼,被搓热的皮肤一下子冷却。他低头,能看到的是秋瑶软绵绵地趴在沙发里,雪白的皮肤上印着几处泛红的痕迹。

他愣了愣,立刻抓起边上的衣服盖上。秋瑶动了动,侧过头看他,眼里是一片潋滟水光。

陆春宴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秋瑶说:“我去接个电话。”说着,他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几缕发丝抄到耳后。

在秋瑶的注视下,陆春宴站起来,半褪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刚才脸上的情与欲隐去,剩下的是焦虑担忧。

那电话是许微寒打开的,陆春宴不可能视而不见。

他从房间里出来,走在廊道里,外面比里面冷,下了雨,空气潮湿。他站在屋檐下面,看着院子里的桃树,接通了电话。

许微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与以往每次交谈都是轻快的口吻不同,这一次的语速急促,听着就跟在哭一样,崩溃道:“陆春宴,他们说我的腿很难恢复,这是真的吗?我以后是不是都走不了路了?”

“谁告诉你的?”

“所以是真的吗?我以后都会这样了是吗?”

许微寒的声音变成了一根根针,几乎每一针都准确无误的扎在陆春宴心上。他抿起嘴唇,试图安慰许微寒。

秋瑶蜷缩在沙发里,身上盖着几件衣服,都是陆春宴的。陆春宴的衣服上有很特别的香味,像是什么花草的气味,秋瑶很喜欢。

外面的雨好像下大了,陆春宴却还没回来。他在和谁说话,秋瑶抓紧了身上的衣服,思绪沉沉浮浮。

隔了很久,门“嘎吱”一声响了,秋瑶嗅到了从屋外被风吹进来的雨水气息。他抬头去看,就见陆春宴的脸色苍白,走到他跟前,眉头紧蹙,低声道:“秋瑶,我们得回去了。”

秋瑶张了张嘴,茫然地看着他,他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便见陆春宴去换衣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匆匆忙忙的样子全都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秋瑶揪着自己身上陆春宴的衣服,沉默了几秒,从沙发上下来,爬到了床上,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

陆春宴诧异,走到床边,低头看他,轻声问:“怎么了?”

“我不想回去。”秋瑶闷闷道,顿了顿又说:“你是回去陪许微寒吗?”

陆春宴叹了口气,拉开被子,看着秋瑶沮丧委屈的脸,他说:“微寒他出事了,我必须要回去陪他。”

他问陆春宴,“你说你不喜欢许微寒的,是吗?”

陆春宴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愣怔几秒,而后说:“我和他是朋友。”

秋瑶睁大眼看他,试图把他看透,可人类的七情六欲他怎么会明白。他望着陆春宴就好像永远隔着一层雾一片海,看不透。

陆春宴见秋瑶不语,便问:“怎么了?你不放心什么?”

秋瑶在担心什么?他心知肚明,只不过用上了惯用的伎俩,把话题抛给了秋瑶。这些坏习惯,早已扎根在了他的习性里,一时半会也改不了。

秋瑶被他为难到,把脸藏在被子里,身体缩成了一个小球,他小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陆春宴,我真的很喜欢你。”

秋瑶最后还是放弃了追问,他藏起了心里的酸酸涩涩,还有那本不该属于他的嫉妒,与陆春宴一同回到了高安市。

回去的路上,秋瑶一直都闷闷不乐,他靠在车里,额头贴着微凉的玻璃。睫毛稍稍抬起,就能看到雨滴沿着玻璃往下滑,车内很安静,秋瑶侧过头,看到陆春宴绷紧着的侧脸。

他突然说:“陆春宴,回去后,你不能天天呆在那里。”

陆春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又听秋瑶说:“还不能不理我,不能把我丢在家里。”

陆春宴觉得喉咙干涩,稍稍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不会了。”

秋瑶还是不高兴,反正只要一想到,陆春宴要去见许微寒,他就不开心。他侧过身,把自己藏在角落里,陆春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一顿一顿道:“如果你再丢下我,不理我……”

“会怎么样?”

秋瑶兀自摇头,他声音微弱,很轻很轻,对陆春宴说:“我会缺水,会像植物一样枯萎的。”

他说缺水的时候,雨势骤密,陆春宴专注着前面的路,并未深想他说的话。

他们先到了医院,陆春宴下车,从后面拿了一把伞,而后绕到秋瑶这边,拉开车门,揽着他的肩膀下车。黑色的长伞撑开,伞面宽大,秋瑶靠在陆春宴怀中,被他带着走,能听到磅礴雨声还有陆春宴跳得稍快些许的心跳。

快步走到医院大厅门口,雨声渐小,陆春宴松开了秋瑶,收起伞,往外沥水。秋瑶站在他身旁,看着陆春宴湿了大半的肩膀,他问:“冷不冷?”

陆春宴摇头,抬起手很自然地碰了碰他的脸颊,“你呢?冷吗?”

秋瑶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是你的衣服,我穿上了一点都不冷。”

陆春宴笑了笑,“我的衣服太大了,你穿着不太合适,以后要在房子里多备几件你的……”

秋瑶听着陆春宴的话,好不容易脸上露出了笑容,刚想说什么,便见有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妇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春宴,你来了啊。”

陆春宴转身,揽着秋瑶的手收了回去,礼貌恭敬地寒暄了一声。

许微寒的母亲扫了他身边的秋瑶一眼,直接忽略了过去,拉住陆春宴的手臂,对他说:“快跟阿姨过来,微寒他状态不好,摔着东西,一直说要见你。”

陆春宴身体僵硬,他跟着许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他侧头对许母说道:“阿姨,你等一下。”

许母愣了愣,松开手,便见陆春宴转过身,朝刚才那个被她给忽略了过去的小男生走去。

陆春宴他们走得快,秋瑶又是故意很慢,距离拉的有些远。陆春宴走到他跟前,秋瑶低着头不肯看他。陆春宴叹了口气,微微弯腰歪头,望进了秋瑶的眼里。

秋瑶被他盯着,就立刻撇开头,陆春宴小声叹气,对他说:“瑶瑶,你在外面坐一会儿,我待会来找你。”

陆春宴到医院超市里给秋瑶买了瓶水,让他先在医院大厅里坐着等,而后自己便和许母一块上去了。

许母见陆春宴对秋瑶不太一样,在电梯里就忍不住问:“刚才大厅里那个男孩子几岁了啊,还在读书吧。”

“没读了,刚十九岁。”

“十九岁就不读书啦,那可不行,这男孩子长得还挺漂亮,他现在不读书了,那在做什么,当小明星?。”

陆春宴知道像许母这样身份的女人是看不起那种靠长相吃饭的明星,以前去许微寒家里,就常常会听许母用这口吻说起别人。以前他都不在意,因为那和自己无关,但此刻,他就不太喜欢听到秋瑶被人这么说。

陆春宴看着电梯楼层,低声打断了许母的话,他问:“阿姨,微寒是怎么知道自己伤势的?”

他话音刚落,电梯“叮”的一声响了,电梯门打开,许母在前,他跟在后面。

他听许微寒的母亲那含糊不清的回答,心里默叹,也不追问了。

许微寒从加护出来后,就一直在这医院的顶楼病房里,单人间,有独立的复健室,两个护士随时随地看护着他,但这照顾起来依旧是够呛。自许微寒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行走,整个人便崩溃了,这种崩溃在他想要上厕所,却因为无法起身而失禁在了床上后达到了顶峰。

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房内阴暗。陆春宴推开门,便看到了摔在门口的碗碟,许母跟在他是身后欲哭道:“是中午吃的,他都不吃,一直摔东西。”

陆春宴皱眉,回头对许母说:“阿姨,你帮我去问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出院,能不能在家里做这个复健。”

许母连连点头说好,便去找医生了。陆春宴则跨过那些狼藉,快步走了过去。

秋瑶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喝水,手里的那瓶水已经快要喝完了,他晃了晃瓶子,拧开盖子,把里面剩下的一点都给喝了。

陆春宴还没下来,外面的雨都停了,只剩下阴蓝的天和层层叠叠的云。

秋瑶低着头,心里头就像是外面的天气一样,阴阴郁郁快要下雨。

“秋瑶?”

这时,有个声音在他身前响起,很清脆。他抬起头来,茫然看去,眨了眨眼,困惑道:“你是?”

徐夏收起化验单,看着秋瑶,朝他笑道:“你不记得我啦,上次一块去海岛玩的。”

秋瑶歪头看她,其实还是想不起来的,可他又不想太尴尬,只好含含糊糊道:“啊,是你啊。”

我这颗桃子精也终于学会了人类的那一套,秋瑶心里叹气。

徐夏见他认出自己了,还想说话,却见孟涛朝这边走来,她便挥了挥手道:“那我就先走啦,下次有机会再聊。”

秋瑶点了点头,漂亮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徐夏转身走到孟涛那边,孟涛侧头问她:“怎么样,检查出来还好吗?”

徐夏“嗯”了一声,“没什么问题。”

孟涛露出释然的表情,对她说:“我们都还年轻,现在还不急着要孩子。”

徐夏抿着嘴,没有说话。孟涛又说:“许微寒车祸后是不是就在这医院里,也有好久没联系了,我去问问他住在哪,我们去看看他。”

徐夏皱眉,“既然没联系,就别去看了。我听说,他的伤不轻,可能不想让人看到。”

“这有什么,去了再说吧。”

孟涛很快就打听到了许微寒的病房,徐夏和他说了几遍,要不先打个电话去问问,可孟涛就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和她说没事的。

电梯到了顶楼,走到那病房门口,门没有关上,半开着。孟涛挑眉,上前一步,走进房内,便看到那受伤了的许微寒紧紧抱着陆春宴,像是在哭,一边哭一边说:“春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徐夏错愕,反应过来时,一把拉住孟涛,把他扯到门外。

他们面面相觑,沉默了数秒,孟涛长吁一口气,脸上露出兴奋,他说:“大新闻啊这是。”

徐夏皱起眉,拽着孟涛离开,一边走一边说:“这事你不要出去随便乱说。”

“这怎么能说乱说,这都看到了,就是事实啊。”

“看到了也不能说。”徐夏走到电梯前,摁下按钮,扭头盯着孟涛,她说:“孟涛,这是最后一次,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惹事,我们就真的完了。”

“徐夏,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向着外人。”孟涛脸上闪过不耐。

徐夏深吸气,电梯开了,孟涛先跨了进去,徐夏没动,他们互相对峙,徐夏转身往进了另外一边的电梯。等孟涛反应过来,电梯门已经关了。

到了电梯里,徐夏靠在电梯墙上,她把口袋里皱皱巴巴的化验单拿了出来,低头看着。

上面的各项指标都显示她怀孕了,在这个最不该怀孕的时候。

医生说她的身体不是很好,若贸然打胎,那么很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孕育。徐夏咬着嘴唇,出神地看着检验单上的数据。

电梯下了一层,徐夏从里面出来,而后慢慢地走楼梯下去。

她和孟涛之间原本那种美好的快乐的感觉,好像在她收下了求婚戒指后,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孟涛本性全露,完全不是徐夏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样子。他变得爱出风头,睚眦必报,没有半点成年人该有的样子,那根本就是徐夏喜欢的人。

她本来都想好了要分手,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怀孕了。

徐夏恍恍惚惚下楼,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悲欢离合。她走得很慢,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徐夏没站稳,险些跌倒,好在有人扶了她一下。

徐夏站稳,低声道谢,而后就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回头看去,见是秋瑶,松了口气,摇头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秋瑶扶着她往边上的椅子坐下,徐夏的手覆在自己的腹部,对秋瑶说:“谢谢你。”

秋瑶在他身边也坐了下来,徐夏看着他漂亮的侧脸,轻声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秋瑶说:“陆春宴去看他朋友了,让我等在这里。”

徐夏想到了刚才在病房里看到的一幕,心里有些堵,想了想说:“你等了多久了,要不要打电话给陆春宴让他下来。”

“没关系,我再等等好了。”

秋瑶朝徐夏眨眨眼,眼里的光是徐夏未曾见过的纯粹,他说:“我喜欢等他,看着他朝我走来的时候,我心里像是有兔子在跳,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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