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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后流感频发,儿童医院里到处都是抱着孩子过来看病的家长。
徐悠早上的时候开始咳嗽,而后就一直在哭。徐夏拿了温度计给他测了体温,发现都烧到了三十八度半。她急得直接抱着徐悠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就发现看病的人实在是多,她挂了号后,前面还有一百多位。
徐悠迷迷糊糊叫着妈妈,徐夏都快急疯了,正一筹莫展时,就听到一个声音,“徐夏?”
她愣了愣,回过头去,睁大眼,呆了几秒,“你……陆春宴?”
她对陆春宴的印象寥寥几笔,且大部分也都是从那孟涛的口中得知。不过自从她和孟涛分手,从这圈子里退出来后,像陆春宴这样个人,也彻底从她的生活中迁移到了各大财经杂志的版面上。
陆春宴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又瞥了眼墙壁上的电子屏,便说道:“徐小姐,我认识的朋友正好在医院里,我带你上去,先给你的孩子做一个检查吧。”
徐夏没想到陆春宴竟然会这么说,她根本无法拒绝,只能连连点头道谢。
他们走到二楼,陆春宴打了个电话,便有医生出来了,领着小孩先去抽血。
等待结果的时候,徐夏又说了几句谢谢。
陆春宴侧头看她,摇了摇头说:“不用。”
他对于徐夏印象不深,也许一开始只是停留在,她是孟涛的女友,后来是秋瑶和他提过几次。那个小孩因为交到了新朋友而非常开心,拉着他的胳膊说了很多关于他那位新朋友的事,可当时陆春宴的心思完全都在许微寒身上,听秋瑶说起这些,也没多上心,敷衍了几回后,秋瑶便也不说了。
那孩子总是这样,怕自己做的事不讨陆春宴喜欢,学会了察言观色,体会了患得患失。
徐悠检查出来只是普通发热,还好不是流感,都不需要输液,医生给徐悠配了些药,祝福徐夏让孩子回去后好好休息多喝点热水不要着凉。
徐夏连声应着,她抱着徐悠从医院里出来。陆春宴走在她身边,看着她怀里的小孩,低声道:“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徐夏面露犹豫,陆春宴便说:“医院门口打车不方便,小孩子不能在风里等,会受凉的。”
徐夏顿了顿,说好。
徐夏住的地方是一个两层高的小楼,门前的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天气暖和的时候,花都开了,整个院子就像是在一个小花园里,非常漂亮。不过现在刚刚过冬,春寒料峭的时候,花草还是畏畏缩缩的,就连篱笆边上的一棵树,也是枯着树梢,看着尤其可怜。
陆春宴把车停在院子外,徐夏抱着徐悠下车,站在车外和他说谢谢。
陆春宴摇了摇头,“你不用总对我说谢谢。”
徐夏瞧着陆春宴的神色,叹了口气,无奈笑道:“不能不说谢谢,你帮我,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陆春宴坐在车内,一层阴影拢在他的脸上,似真似假的温柔神情在某个瞬间变成了一种对于曾经的痛苦探究。徐夏是他唯一不曾打扰过的人,他其实多想去问问,你是否还记得秋瑶。可他不敢。
忽而刮起一阵风,在陆春宴还未回答时,徐夏用手蒙住徐悠,急忙道:“陆先生,我先进去了。”
陆春宴与她道别,随后开车驶出了小路。
徐悠生病这事,孟衡是在第二天知道的。
这两年里,孟家发生了件大事,那个唯一的继承人孟涛因为醉驾而发生了车祸,脑袋被卡车碾碎,当场死亡。孟涛的母亲因为这事受了不小的刺激,而在此刻,不知是谁说了,孟涛前女友徐夏怀孕了,孩子就是孟涛的。
这要是放在孟涛没死之前,孟母可能还不会那么在意,可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如果徐夏肚子里真的是孟涛的孩子,那么这就是他们家唯一的孙子。
孟家的事是由孟衡出面的,不过当他去徐家时,徐夏已经从家里出来了。
再次见到徐夏是在一年后,她生下了个男孩,需要上户口。当她抱着孩子回到徐家时,父母已经没办法和她置气了,小孩总是无辜的,如今都已经生下来,他们也只能接受,更何况这孩子非常讨喜乖巧。
孟衡得到消息后,来找过徐夏两次,希望让徐悠回孟家,被徐夏给拒绝了顺带还骂了他一顿。孟衡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会让人膈应,可他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当着说客。
你来我往几次,徐夏该拒绝的依旧拒绝,可和孟衡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下来,两个人竟然逐渐的成为了好朋友。
孟衡喜欢男人的事,这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徐夏也听说过一些。他们熟悉之后,徐夏还半开玩笑着说要给他要介绍对象,不过孟衡都给委婉拒绝了。
孟衡下了班后就赶到了徐夏家里,徐夏开的门,进去便见徐悠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自己的小卡车玩。
他一愣,随后道:“不是生病了吗?”
“已经好了,就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发热,吃了药就好了。”徐夏走到徐悠跟前,轻轻拍了拍徐悠的后背,“又是神气活现的小老虎了。”
徐悠张张嘴,笑呵呵喊着,“妈妈。”
孟衡也笑了,“是挺精神的。”
晚饭是孟衡做的,他手艺比徐夏好,徐悠也比较爱吃他做的菜。
吃法的时候,孟衡和徐夏说起自己新接手的一个地盘项目,“有一个商圈要开发,这地皮的项目负责人会在过两天一个慈善晚会上出现。”他顿了顿说:“我听人说,这慈善晚会弄得挺大的,还请了骊山寺里的高僧。”
徐夏是不太了解这些的,只是孟衡话语间偶然提到了陆春宴,她一愣,随即道:“昨天是陆春宴在医院里帮了我,让徐悠快些看到了病。”
“陆春宴?”
对这个名字,孟衡是知道的,早两年的风评不大好,不过近年有所收敛,比以前低调了许多。但就算是如此,孟衡还是不由提醒了徐夏两句。
徐夏看着碗里的饭,轻声道:“我知道的,像他这样的人,是不能交心的。”
慈善晚会放在了三月中旬的金海市,会场是去年新建的,规模很大。陆春宴是在当天上午抵达酒店的,郭诏安问他要不要吃些东西,他说着没什么胃口,却要了一杯酒。
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项目放在了心上,下午郭诏安来接他去晚会,他已经是一副微醺的样子。
郭诏安已经有一阵子没见陆春宴这样了,差点以为陆春宴是旧病复发,好在陆春宴只是有些小醉。在床边坐了片刻,吃了一颗解酒药后缓缓站起来去换衣服了。
司机开车,到了会场。
这场晚会还有不少明星会过来参加,媒体来了一大波,都站在红地毯外等着。陆春宴的车停在外面,从vip通道直接进去了。
郭诏安十分担心他,跟着他走到里面,会场真的很大,穿过一个大厅,还要经过一个小花园。
彩霞坠下,陆春宴走得笔直,他似乎还挺骄傲,回头瞥向郭诏安,问:“怎么样,我没醉吧。”
郭诏安心里一咯噔,直觉陆春宴是真的醉了。
眼前盛开模模糊糊的光,郭诏安心神不宁,就在此刻对面走来五个穿着暗黄色僧袍的僧人。郭诏安立刻去叫陆春宴望他避开,可未能及时,便见陆春宴迎面走上去,说是走,不如说是撞。
那些僧人俱是一愣,随即避开,陆春宴的目光在一张张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最后一处。
春光晚霞,风月无边,园中花香飘至鼻尖,陆春宴伸手抓住了那要避开人的手腕。穿着暗黄色僧袍的僧人微微蹙眉,他们互相对视。陆春宴低眉垂眸,神色揉杂着熟悉的温柔,他轻唤道:“秋瑶……”
雪庭微微昂起头,他素来为人冷淡,脾性算不上好,作为骊山寺的居士,他住在那里,方丈对他也十分照顾,还从未被人这么抓着过。他低声道:“施主,你认错人了。”
陆春宴没有动,雪庭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别处,手腕轻轻一挣动,陆春宴便被弹开,摇晃了两下,整个人往后摔去。
郭诏安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他的肩膀,低着头连连道歉。雪庭垂眼看着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抬脚继续往前走。
“秋瑶!”
陆春宴扭头看着雪庭,他大喊了一声,惊动了园中鸟雀,桃花开得正烈,花香越发浓郁,人已经走没了。他不停地喊,喊到肝肠寸断也不会有人来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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