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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差点没晕过去,秉承着“啊,真的有龙!我真的看见龙了!”的好奇和惊讶,支撑着她最后的勇气,对龙的好奇一时间战胜了对龙的恐惧。
与头顶那双金黄色的龙眼对望了一会儿,流筝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蹭到了魏煊怀里,还将他两条胳膊抱到自己胸前,缩变成白莲花原形,使劲往魏煊怀里钻,抖着声音说:“有、有有有”了半天,才有出一个“龙”字。
也是这时,她发现震在耳边的龙吟忽然变得抖了起来,那抖得弧度比她更甚。
流筝疑惑了一刹,尝试着从魏煊怀里钻出头,发现盘旋在他们头顶的那条巨龙在发抖,抖了一会儿,他似乎强制收整住情绪,炸起的龙须垂下。
巨龙开始绕着她和魏煊转。
或许是龙身上的冥气太重,近乎要将她体内的灵气吞噬殆尽,流筝全身变得乏力,逐渐意识模糊。
“别转了,你离远些,她修为太低,承受不住。”魏煊抬手对龙王挥了挥。
巨龙旋即将自己卷成一团龙饼,待到不远处,只是一双龙眼还望着魏煊,不敢相信那尊贵崇高的神会莅临他的寒舍。
与此同时,魏煊手中的血红色圆珠暗了下来,金黄色的亮光取代了它,将漆黑的墓道照得通明,龙王背后“咔哒”一声,拉开一道金黄色大门,大门内是一座被七根银色释魂链连接悬挂在半空中的金黄色巨棺。
巨棺之下是一口深不见底的黑潭,黑潭中邪刹滚动,想挣脱出黑潭却无法挣脱,撕裂的刹吟声因为金黄色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而戛然而止。
“王上,我们替你杀了他!”不明状况的邪刹们通过黑潭与龙王交流。
龙王龙须一抖,连带着腹中鼓鼓囊囊的那团也跟着颤了颤,它龙尾甩过去,砸落一颗金灿灿的石头堵住那潭口,将愚蠢的邪刹们挡在下面。
盘腿坐在中间的朱希氚似乎并没有受到龙王的影响,也未睁开小眼睛看看周围发生了什么,双掌结势双膝,流筝不说一句“可以睁开眼睛啦”他绝不睁开。
随着沙漏流淌到一半,隐约可见他的脑袋周围萦绕起更浓烈的黑雾,那些黑雾似乎各属一派,撞在一起商量如何给朱希氚修复魂识之事,皆在头疼地抓耳挠腮,绕了半天才钻进朱希氚的脑袋,朱希氚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越滚越大,滴落到地上。
龙王看了看魏煊,又去看他怀里的那朵花,看完那朵花,龙目又转向盘腿坐在地上的小男娃。
魏煊掌心覆到流筝的花身上,滚烫的温度让他蹙起眉。
“你滚回棺材里。”魏煊开口。
龙王抖了一下,忙把自己肥长的龙身往墓宫里缩,待进入自己的宝殿,忙飞回自己的棺材窝里。
它飞进棺材那刹,魏煊看见它鼓出一团的腹部。
魏煊指尖轻点,怀里的白莲花变成俊美的白衣小少年,少年双眉紧拧在一起,似乎很难受,原本粉润的唇裂开得不成样子,雪颈处布满了因为灵气突然流失严重而生出的红疹。
不仅因为突然缺失灵气,还因为这墓穴里冥气厚重,压制在她削薄的小身板上,她根本抵抗不住,魏煊以为他给她变的那件大红色披风足矣保护好她,走了这么久她也好生生的,没料到那条蠢龙还活着,还突然跑出来。
目光移至流筝那张干裂起皮的小嘴,指腹摩挲少倾,他将流筝脑袋搂高一些,含上她的小嘴。
只是轻轻含上,他体内的灵气随即渡入流筝的口中,她内体那颗快要被冥气灼烧起来的灵根一瞬间被涌来的灵气包裹,重新焕发生机,甚至更茁壮了些。
他不过停留片刻,流筝雪颈上的红疹很快消去,紧拧的眉松开,两片干裂的唇也逐渐恢复润泽,随着触感愈发柔软,魏煊竟舍不得松开,他轻轻咬住下面一片。
迷糊中的流筝“唔”了一声,小手揪到魏煊的袍子上,又松开,体内突然充了灵气,让她很舒服,却还无法恢复神志清醒过来,昏沉中的她不知道自己被抱着她的男人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魏煊又含了一会才松开。
他力道放得很轻,但时间久了,流筝的唇瓣还是从粉红变得嫣红,更衬得她那张小脸怎么瞧怎么漂亮。
魏煊盯着看了一会儿,白皙的指尖戳到流筝的脸颊处,似乎想把她的小梨涡给戳出来。
听见墓宫内的巨棺动了动,连带着拴着它的银色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兴致就这么被打扰了,魏煊松开流筝的小脸,撩起眼皮看过去。
巨龙很慢很慢地、像是在犹疑着什么,从棺材里爬出,最后还是缩着肥身来到魏煊面前。
龙目虔诚地看着他。
魏煊目光落回怀里的小姑娘,劲痩的长指卷着流筝耳边的碎发玩,眉宇淡漠,“作甚?”
龙王不说话,它闷闷地哼了一声,似乎在心中酝酿着什么。
它心中有所求,却不敢求,也深知求不得。
在魏煊面前杵了一会儿,龙王龙目黯淡下去,对魏煊颔了颔首,它拖着胀鼓的腹部朝墓宫的棺材返回。
上古龙王的传说已然只是传说罢了,如今万界苍生,谁还记得它的模样,曾经蓝湖、东海、问洋、新洲,甚至是八洇,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哪里不是他的地盘,而现在,无法身死的它,只能窝在这不见天日的墓穴中,与一群邪刹作伴。
“你腹中的东西怎么回事?”魏煊主动开了口,饶有趣味。
龙王龙身一滞,他转过身,龙目里含满星光。
“它不是东西,它是我的孩子。”龙王满脸柔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个孩子,是您与波光粼和太宰大战那段时日怀上的,当时我正好从问洋游往南泊,你们战况波及南泊地界,这个孩子中了波光粼的煞气,又受鬼桑诅咒,从此寄在我体内怎么也无法诞下,它不生,我便不能死,若一尸两命,天地失了龙气,灵树得不到龙气的滋养,万物生灵将受到影响。”
龙王整张龙颜都拧了起来,述说着这折磨了他几百年的凄惨真相。
“鬼桑?”魏煊神色漠然,“十九冥夜那老东西?”
“正是!”龙王胸脯变得颤抖起来,“这厮想夺我儿龙魂,以锻他那把斩天剑,简直卑鄙!”
再深的仇恨也抵不过此时龙王想保住体内胎儿的心,它忍下怒意,说道:“您可以救我孩儿,给我一个解脱吗?如您答应,吾龙族从此世世代代不再盘踞一处,愿意为这天下奉献龙之气!”
“你是天地最后一条龙?”魏煊问。
“……”龙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它悲痛地点点龙头,“是的。”
“我如何能帮你。”魏煊又问它,脸色依旧淡漠,但声音在龙王听来,有了温度。
“血!血!”龙王激动起来,龙王翘到天上。
“本尊如今无魂无魄,更不会有血这种东西。”魏煊说。
龙王却不失落,龙目亮晶晶的,它其中一只龙爪指向魏煊怀里抱着的那个白衣少年,“她的就可以!”
“……”
魏煊低头看了看怀中那张水嫩小脸,似才意识到这墓穴中阴冷潮湿,这朵修为浅薄的小花妖会冷到,他以龙王无法看清的速度扯掉它一根龙须,变成一块西瓜粉的小棉被盖在流筝身上。
龙王:“……”
若不是腮处真实产生了一刹的抽疼,它不会相信自己会亲眼看见那男人将自己的龙须变成一块棉!被!
罢了罢了,欺它之人将是救它孩儿之人,可以忍的。
“要多少?”魏煊将怀里的小姑娘裹好了,才对龙王问。
“一、一一一滴便可。”见魏煊有答应的意思,龙王胸腔再次起伏起来。
其实只有魏煊的血可以救它,但不久前魏煊吻了他怀中女扮男装的少女,那这少女必定是魏煊的道侣,魏煊的道侣身怀无上灵识,也可以救它的孩子!
魏煊看了眼龙王胀鼓的腹部,手伸进西瓜粉小棉被里,握住流筝一只软绵无骨的小手,轻轻抽出来,将五根手指头捏了捏,他选中流筝的中指,捏到唇边,咬了下去。
感受到刺疼,流筝拧住眉,“唔”了一声。
魏煊松开口,一滴细小的血珠从流筝指尖滚落,他轻轻一吹,那滴落而下的血珠朝龙王飞去。
龙王一惊,忙腾起龙身,因为激动,长长的龙尾甩落两根宫柱,它张开巨口,饮下那滴血珠。
肥长的龙身一瞬间从金黄色幻成白色,疯狂地开始在墓穴里撞击翻滚。
昏沉中的流筝并不知道,魏煊不仅占了她的便宜,还将她的血喂给一条龙。
“谢……谢……”
那滴血彻底驱散了龙王腹中的煞气,也解除了鬼桑对小龙王的诅咒,折磨了龙王近百年的困境破除,那滴血,也保住了龙族最后的血脉。
“腾云驾雾三生火,晓旭飞,遨游苍穹无尽阔,龙魂……与……凰心同在。”龙吟震彻无刹域,这一刻,无刹域所有邪刹的吟叫变得沉痛无比,巍峨的古墓“轰”地一声,一点一点往下坍塌,仿佛远古的钟鼓被激烈敲响又要激烈结束。
朱希氚的魂识已被修复,在他醒来之际,魏煊抽掉自己散落在他脑内的那片碎魂。
碎魂被抽走那刹,朱希氚光泽的墨发褪去些许光泽,俊朗的棱角旋即如被削平了一般,从英俊变得清秀,密长的鸦羽眼睫变短疏了些,他睁开眸,微微泛紫的眼瞳也恢复正常的黑色,眸底的傻萌和痴憨尽数褪去。
朱希氚背后燃烧着一条巨龙,巨龙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身躯逐渐在光火中被烧成灰烬,“咔哒”一声,在朱希氚站起身之刹,魏煊轻轻一抬袖,将墓宫的大门合上,完整地保存住墓宫的原貌,以及龙王最后的尊严。
朱希氚听见动静回过头,只看见一道紧闭的金黄色大门,并不知门内是什么情况,好奇害死猫,他深知他不应该去探究过多,此时保住性命出去与父亲和长兄重逢才是最要紧的。
傻了两年,他好想父亲和两位哥哥,还有三姐姐。
“谢谢您,谢谢刘公子。”
朱希氚走到魏煊面前,对他躬下身,双手抱拳,真诚地表达谢意,虽没了那绝世的容颜,但他恢复了正常的智力,一双眸子也清澈明锐,这两年多发生的事情他也还记得,更记得是魏煊和流筝带他进入这墓穴之中吸收龙王的坟之气,才得以修复魂识,魏煊和流筝皆是他的恩人。
“墓穴要塌了,我们出去。”魏煊声音冷淡,将怀里的人儿裹紧了些。
“对!我们快些出去罢!”朱希氚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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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样不可,这样不可,我们再等等!”朱希氩拦住欲使尽全力去破那道隐形屏障的邺主大人。
墓穴坍塌在即,他爱儿心切的父亲已经变成了最不理智的那个。
可他又能理智到哪里去,这墓穴要塌了,他的亲弟弟和刘公子就要葬身在里面,他也快疯了,可是方才他们全部人马一齐运气都无法破开这道诡异的屏障,若他的父亲强行动用全部内力,怕是死在这道屏障上都无济于事。
“我们从地里钻进去!”这时候二强举起虎爪吼道,他的虎脸已经白得不成样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流筝要死在墓穴里面。
“对,哎呀,怎么现在才想到这法子,我现在就往下面挖挖试试!”穿山甲妖“咻”地跑到墓穴另一侧,双爪吭哧吭哧开始挖。
“这、这不行的啊!这会打扰了龙王的清净!”其中一个修士护卫说。
思茅松妖的树干将他推到一边,“这墓穴都要塌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
又有人说:“大人,大少爷,这墓穴发生异动,多半就是龙王动了怒,可不能挖啊!若挖了,咱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龙王之威,不可触犯啊!”
穿山甲妖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依旧吭哧吭哧挖得起劲,两个修士护卫跑过来扣住他。
“你们放开我!”穿山甲妖踢了踢爪。
巨蟒妖和红牛妖立马闪身过去将那两个修士护卫推开,两只老虎妖也已经跑到墓穴另一侧,一双虎爪学着穿山甲妖挖墓穴,可他们一双虎爪比不得穿山甲妖的尖利,挖了一会儿就断了两根指甲。
墓穴愈发摇摇欲坠,朱希氩似下定了决心,红着眼睛说:“种雷霆草!!”
“什么?这、这这这,这若种了雷霆草,龙王大人绝不会放过我们了!”
邺主大人破了几次屏障都破不开,已经伤及内脏,急火攻心吐了口血,他道:“闹得这么大动静,恐怕要与龙王接下仇怨,但没有别的法子了,小氚绝不能死在里面,种罢。”
他大手一挥,没人再敢置喙什么,上百个修士护卫立马将墓穴围了一圈,纷纷从乾坤袋中取出几颗火红色的种子撒进地中,再取出水葫芦浇水。
可是刚浇湿了土,不等那雷霆草长起来,几根银线闪过,将土里的种子震得粉碎,众人疑惑地面面相觑,心中颓然生起寒意,只觉得脊背发凉,皆以为这是龙王的手笔,忽听有人大喊一声:“出、出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黑衣面具男人抱着白衣少年从墓穴里走出,他身后跟着朱希氚小少爷。
邺主大人呆了好一会儿,怔怔地走过去,“氚、氚儿……”
朱希氚眼眶一红,膝盖栽倒在地,“爹……”
邺主大人一下子震在那,步子停住,浑身淌过热流,怎么也无法再迈进一步,朱希氚跪着挪过来握住他的手腕,他才敢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一幕真实存在,而不是在做梦。
跟在邺主大人身后的朱希氩也震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氚儿,我的氚儿!”邺主大人将朱希氚扶起来,眸底湿润,老音打颤。
眼前的小郞样貌变化太大,他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宝贝小儿子,因为恢复了原来样貌的朱希氚,生得跟他和朱希氩极其相似。
这个样子,才是他的儿子啊,他的乖儿子终于回来了。
“父亲,我就说,小氚多半是被他魂俯身了,小氚原来那般俊美,跟你我一点也不像,这从龙王墓穴里出来,如回炉重造了般,龙王的坟之气也太强大了。”朱希氩红着眼睛走过来说。
“大哥哥!”朱希氚扑进朱希氩怀里。
他再是早慧,也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两年他一只痴傻,家人依旧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平日那一点一滴他都记在心中,此时恢复了神识,更显得那血浓于水的亲情格外珍贵,朱希氚没控住在朱希氩怀里啜泣起来。
邺主大人又将朱希氚打量一遍,怎么看怎么满足,以前这孩子生得太俊,若不是他亲眼瞧见他是从他心爱的娘子肚子产出,他差点会怀疑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此时样貌与他如此有父子之相,更是了解了他一桩心结。
这边亲人相聚,团团圆圆,那边却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吼声。
二强青筋暴跳,红了虎眸,沉痛地捶着胸:“啊小水竹,你怎么可以死去!!”
大强也一拳砸在地上,一向要比二强冷静的他往墓穴里莽撞冲去:“我要去杀了龙王替小水竹报仇!”
巨蟒妖和红牛妖拦住他,思茅松妖怒变成原形,也往墓穴里冲:“我和你一块去!”
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娇哼,能观见黑衣面具男人怀里盖在西瓜粉棉被下的人动了动。
魏煊撩起眼皮,淡淡说了一句:“小花只是昏迷。”
大强二强:“……”
思茅松妖:“……”
没、没有死就好。
“回去罢。”魏煊抱着流筝步上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诶、诶诶!咱们快走,快离开这!”邺主大人下令。
似乎都有意识地怕打扰了魏煊和流筝的清净,也突然由衷地觉得单凭魏煊足可以保护好流筝,这一次邺主大人让魏煊和流筝独乘后面一辆马车,朱希氚和邺主大人还有朱希氩走过来将魏煊感谢了一番,并关心了流筝的伤势,共同乘上前面一辆马车,妖卫门也挤到前面一辆马车或者骑马返程。
“墓穴中可有无发生什么危急之事?”邺主大人布了皱纹的手落到朱希氚的肩膀上。
朱希氚对自己父亲摇头,“没有爹爹,那位鬼修和刘公子将氚儿保护得很好。”
“那作何墓穴突然坍塌?刘公子昏迷不醒?”朱希氩疑惑道,他以为墓穴中会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惊险争斗,没想到朱希氚能安安生生在墓中静坐足半个时辰,也没想到至始至终都安全无虞。
是那只鬼修太过厉害,还是他的弟弟运气太好?
不管怎么说,进了那样的地方能活下来,也是一种实力。
“父亲,回去后,定要重赏刘公子和他那位道侣。”朱希氩说。
“那是自然!”本已负伤累累的邺主大人此时却目光灼灼。
“爹爹,大哥哥,你们快看!快、快看外面……”朱希氚揭着车帘的手都是抖的。
朱希氩和邺主大人寻声望去,看见震撼一幕。
以他们所乘的马车为中心,四面八方飞来无数只发着黄色光芒的萤火虫,将他们回程的路照得通亮,灰黑的天幕下,他们所到之处变得明亮无比。
比这更令人无法相信的是,道路两旁聚来越来越多的邪刹,这些邪刹涌来却不是为了攻击他们,而是虔诚地匍匐在地,对他们叩首,它们一个比一个外形生得恐怖瘆人,可此时此刻,却仿佛化作世间最不会伤害它们的臣服者。
“这、这这这……”朱希氩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看向邺主大人。
另一辆马车内,黑衣面具男人对马车外发生的一切目无波澜,惨白的面颊却染着红霞,那红霞怎么也褪不去,他指腹轻擦嘴角,盯着怀中的少女出了神,喉咙一滚,又埋头含住少女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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